看着汪战北头疼的样子，萧衍笑的特别开心，他早就知道汪战北不会分给刘颂多余的注意力，但是亲眼看到汪战北因为要回忆和刘颂的相处而发懵的表情还是觉得特别愉快，从这方面来说他好像有点儿坏坏的。
“想不起来就算了，别为难自己，我知道你肯定想不起来。”
“那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萧哥要特别注意她？”
萧衍失笑，怎么就变成他注意刘颂了？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刘颂对你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吗？”
“不同寻常？你的意思是她喜欢我？”
萧衍长长抒了一口气，“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他都做你的组员这么长时间了，而且现在又跟着你做你的助理，你都没有发现。不过我一点也不意外，你要是真发现她喜欢你，我才要觉得不对劲儿。”
萧衍控制不住笑得有几分得意，有汪战北这样的男朋友，尽管汪战北长得这么帅，这么出众又受人欢迎，但还是很有安全感，因为他几乎感受不到他不在意的人对他的感情，哪怕对方再怎么献殷勤也没用，只会让他觉得麻烦和反感。
“我真的不知道。萧哥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是今天拍摄MV的时候？”
萧衍摇头，“严格来说从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她拿着文件来诊所找你签字，那一次我就感觉到她对你有超出了组员对组长的情感。不过当时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后来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今天我百分之百确定。”
汪战北皱眉，“萧哥太关注她了，有那个精力你不如都放在我身上。”
萧衍想笑，但努力憋着，他特别想说除了汪战北这种绝缘体之外，大多数人其实都能看出来刘颂的心情。张雯不就也看出来了？
“放心，我才没有在她肩身上放多少精力，就是看出来了而已。不过这个女人有点让人失望，她看出来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明明嫉妒，因为喜欢你而想让我离开你，但是却找了你工作上的借口，说你现在在事业上升期，如果被爆出来喜欢同性的话会对你的事业有很大影响。她甚至都不敢承认喜欢你。”
汪战北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之前是真的没看出来刘颂有这样的心思。不，他从来就没有过多在意过刘颂，他对所有的组员都一视同仁，不会因为性别而有所区分，在他眼中哪怕是唯一的女组员刘颂也和其他的男组员没什么分别。
“不能再让她继续做助理。”
萧衍反问，“那让她回去做你的组员？现在你虽然不主要负责小组训练，但小组依然挂在你的名下。她回去之后依然还是你的组员。”
“不，我会申请将她调到别的小组去。”
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汪战北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萧衍点头，“这样也好，说不定等时间长了她对于你的感觉就能淡下来。不过你要处理好，别说是因为人家工作能力不行，回头害她被集团责怪。张雯那边也得说一声。她也看出刘颂的心思，知道刘颂跟我说的那些话，说回去要好好教育教育刘颂。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把人调走那就没有必要了。新的助理你有什么安排？”
汪战北摇头，他还没想好。
萧衍想了想，“要不就让张雯帮你物色一个。张雯是专业的，她手上肯定也有很多助理资源，让她给你挑一个尽心尽力、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就行。等她把人给你找来之后你再着手调查一下对方的情况，没有问题就同意。”
汪战北点头，这个好，省了他不少事。
“萧哥不吃醋吗？”
“刘颂？”
“嗯。”
萧衍莞尔一笑，“她可不值得我吃醋。平时工作的时候要收敛着也就罢了，但是她在我面前都不敢承认喜欢你，当时还只有我们两个。她不是缺乏勇气，不然也不会有胆子跟我说希望我离开你的话。你觉得她值得我放在心上吃醋？”
汪战北果断摇头，“萧哥只要把我放在心上就可以，心那么小，放不下太多人。”
萧衍赞同地点点头，“对，心那么小，放不下太多人。”
回家后，萧衍先去浴室洗澡。汪战北原本想要跟着一起洗，但是最后被萧衍给推了出来。萧衍说要是两个人一起洗的话又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他们还不如早点洗完然后到床上在慢慢腻歪。
萧衍进去没多久，汪战北的手机就响了。
汪战北按下接听键，“喂。”
“战北，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点眉目，确实和李家有关。警察那边还没查到什么，那个劫匪咬死不松口，不过还是让我查到那个劫匪在抢劫珠宝店之前跟李忠云的儿子李牧有接触。”
“那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电话那头的章杰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刚刚应该正在喝水，现在就不知道他嘴里的水都贡献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也别这么说人家啊？人家也不算游手好闲，也是个生意人，不过就是仗着上头有父亲庇护，借着一些合法生意的壳子做着违法的勾当，做得还有声有色。这父子俩一黑一白，一个挣钱一个洗钱，合作得相当不错呢！”
“那个劫匪是他们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不能从劫匪的家人入手？”
“有是有，不过还没查到在什么地方，我估计是被李牧给藏起来了。李牧手下就有一堆这样的亡命之徒，想给家里人好的生活可自己又没有本事，李牧养着他们，到有需要的时候就跟发布任务似的，有任务内容和报酬。想要赚钱就要按照任务内容上的做，就算失败了也得一力承担着，才能保证家人得到这笔钱，以后的生活有个保障。”
“人渣。”
“可不就是人渣？有些人可能身体有残疾，要不就是有什么病，治不好或者治病要花很多钱的，没有别的赚钱门路，就跟着李牧。一辈子也就是干一次，就能给家人赚到够花一辈子的钱，哪怕把自己给搭进去他们还觉得赚到了，横竖就是觉得自己这条命不值钱呗！”
章杰冷笑着，但是再怎么冷笑也养不住他语气中的愤怒。
李牧的做法根本就是不把这些人当人看。最可气的是这些人都不把自己当人。不管是赔掉性命还是一辈子坐牢，他们竟然都还觉得很值得，甚至把李牧当成恩人。
类似这样的事情李牧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手熟得很。之前章杰就调查到几个，但是去找那些人想要请他们作证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把他当仇人，说什么如果没有李牧现在家里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哪怕他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任务断了腿没了脚，做了大半辈子的劳甚至终身监禁还都觉得赚到了。
这仅仅是那些活着的，还有那些因为一场任务而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的就更不用说。他们的家人有些知情有些不知情，而最让人寒心的是那些知情的家人明明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是自己的丈夫或者父亲用命换来的，他们却都不愿意站出来说一句话，言谈间也隐隐有感谢李牧的意思。
章杰做保镖这么长的时间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忘恩负义的不算意外。但就算知道这种情况的存在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却还是没有办法不愤怒。
“你尽力调查，争取多收集到李牧的罪证。”
汪战北没有提李忠云，因为他知道李忠云这个老狐狸一定会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章杰就算再有能力也顶多只能查到李牧这一层，李忠云估计是查不到的。最起码短时间内查不到，他们还得再想想办法。
“我知道李牧那个王八羔子，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不过最大的那条鱼还是李忠云。李忠云这老龟孙子心狠手辣，必要的时候我看他连儿子也舍得去。只要这老家伙还好好的，以后这种事情就还会发生，没了李牧还会有别人。我听说李忠云的私生子也不少，只是一直都没有坐实。但我估计都是真的，没坐实肯定是用各种办法隐藏起来，怕影响他的名声。就算咱们把李牧给抓了，他照样可以扶起私生子，到时候就对外说认个义子也不会怎么样。”
章杰越说越气，心想着等把李牧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得去找宋离好好开解开解。宋离这人虽然不会说多好听的话，但是每回跟他聊了聊之后自己的心情就能愉悦很多。
汪战北挂断电话，萧衍刚刚好从卫生间出来，最后还听到了两句。
萧衍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什么情况？”
汪战北站起身拉着萧衍坐到沙发上，拿吹风机给萧衍吹头发。萧衍的头发比较粗，是寻常头发的两三倍，又粗又硬，不那么容易吹干。萧衍也经常给汪战北吹头发。基本上给汪战北吹头发的时间再加上一半才能把萧衍的头发吹干。
吹完头发，汪战北将加了蜂蜜的牛奶推到萧衍面前，跟萧衍说了刚刚和章杰通话的内容。萧衍也知道汪战北在让章杰调查之前的事。正好章杰的任务也刚刚结束，集团里给他放了假，他有时间好好调查一下，交给别人汪战北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