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渡桥>第十六章 青橄榄楼

  刑济铎拿他没有办法。

  见不到人还算是正常,毕竟他们都有彼此的工作,但连一个电话都不来一个,打过去了也就是淡淡地应,怎么都叫他不忿。然而一见着小孩瘦下去一圈的苍白脸庞,窄肩瘦腰地提着一只笨重的行李箱,便突然生气不起来,只剩下点心疼。

  顾濡走上前去,稍微垫脚,一只手贴到刑济铎敞开的睡袍领口上,主动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刑叔叔……”

  刑济铎尝到他齿间一点清新的柠檬糖的气息,大概是早有预谋,但他实在受用,粗暴地把顾濡扯进自己怀里,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百倍奉还回去吃他的嘴。冗长狂野地一记长吻,要不是手臂勒着腰,顾濡觉得可能得腿软都站不稳。

  “你抱我。”他主动地又贴上去,伸手环住刑济铎的脖子,讨好地吻男人的脖子和耳朵,“刑叔叔,我累……”

  顾濡知道他这段时间也忙于工作,据肖慕云说刑济铎也没有去多少次蓝雉。这样看今天晚上怎么样都逃不过一次做爱,只是他实在累得眼皮都在打架,不知道怎么招架得才好。

  他没有猜错,刑济铎俨然是饿红了眼睛的狼,一关上方面便把他往床上压,扣子崩开掉地的声音脆生生,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顾濡无奈地推他,说我这刚回来一声尘土,你好歹让我洗个澡。

  刑济铎警示性地咬了一下那两片薄唇,责怪它们怎么就是不会说些讨他欢心的话:“不准。我又不嫌,有什么事情先让我吃饱了再谈。”

  顾濡伸手捋刑济铎的后发:“很快的。我不想弄脏你,一下就好。”

  最终是刑济铎给他代劳,洗着洗着就变得两人缠到一块去。顾濡虽然累,但是性爱早就叫他食髓知味,写到骨子里面去的馋。他只是没有力气来疯狂地迎合取悦刑济铎,但不代表受着伺候不是一件妙事。

  主人房的浴缸修得极其大,圆盘状地就如同一只独立温泉。他们在水里交欢,温顺附趴在刑济铎怀里的顾濡像是一只奶糖做成的小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莹白柔软的身体随着顶撞肏干而灵活地起伏。从交合处传来的快感令他整个人饱满充盈,五脏六腑乃至全身的每一条血管都填满了叫做刑济铎的满足。而在体表外的则是坚实的拥抱和舒适的热水,里外的包围夹击令他感觉酥软融化,酸痛疲惫的肌肉渐渐从骨头上脱了出去,而骨头又化作了春水悠悠地依附在刑济铎身上。

  刑济铎的手伸下去掰他的女逼,剥出柔嫩的腔肉和敏感的阴蒂,一触着水便叫顾濡整个人抽搐起来,喉咙里挤出一连串绵软的呻吟。体内作乱的性器抽插起来没有一点章法,暴戾地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挺进抽出时还带着热水,叫他的阴道内壁都痉挛吮吸得更是厉害。

  快感从尾椎一路上窜,像一只手般将顾濡整个人拉成新月满弓,濒死鸿鹄一样。他有些颤抖地抬起头抚摸在小腹上,感受着刑济铎性器隐约浮出的形状。

  刑济铎咬着他的大动脉,富磁性的声音响起:“喜欢吗?”

  顾濡那张白皙的小脸被水蒸气熏得酡红,明明是个男人却有种奇异的媚意,侧眼望着刑济铎,气喘吁吁地挤出几个字:“去镜子前面……我想看……”

  水中的高温刺激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整个人都神智不清,本能地吐露出最诚实的性渴望。刑济铎就着下身相连的姿势,两只手掌卡在膝后,直接将站起身抱着顾濡往洗手台的镜子那儿走。

  一脱水还是有些冷,加上走路过程里的颠簸,硕大的性器天然地就往肉壶里面勾,柱棱刮擦着软嫩的腔口,短短的一小段距离直让顾濡感觉要一命呜呼在刑济铎的这根身经百战的孽物下面。

  总算是到了镜前,交缠着的淫态一览无遗地展现在面前。顾濡盯着镜子里映出来一对媾和的姿态,痴了一样地移不开目光。

  他和刑济铎的体格相差很大,即便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了。难以想象曾经未长开的自己是如何承受住刑济铎的欲望的。视觉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更加缩紧肉嘴,勃起的玉茎也可爱地弹动了几下。

  “好大……”顾濡的目光灼热地停在交合出的地方,脑子根本没有思考便喟叹出声,条件反射地讴歌着插在圆鼓精巧小屄里头的褚色巨物,“喜欢,喜欢得要死掉了……刑叔叔好厉害……”

  他舔了舔嘴唇,很是饥饿的模样,手伸下去抚摸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指缝里都是黏糊的体液。湿软的掌心托住男人露在外头饱涨的囊带抚弄揉搓,急切地想要从里头榨出些精液填饱下头的这张淫嘴。

  刑济铎闷哼一声,猜到着小荡妇脑子里一定触景动情,示威一样地拱了几下腰:“馋不死你。”

  他刻意地没有全根没入,放缓了动作,九浅一深地在紧窒的肉环那儿磨。果不其然听见顾濡带着哭腔的呻吟,两条挂在他手臂上的腿因为快感轻颤,悬在空中仅靠着阴茎支撑的肉丘摇晃起来,还后拱着想要吞吃个尽兴。

  顾濡难耐地叫起来,字句里头的春情比方才的烫水还灼人:“刑济铎,给我……快点,我要你!”

  刑济铎偏要折磨他,竟然将阴茎整根抽出来,“啪”一下地打到肿胀饱满的女阴上,沿着那道鲍线慢慢地磨,一点一点地挤进两瓣肉阜里面,从穴口一直碾蹭到花核。他就这样狎昵地用阴茎当刑具,让顾濡用屄肉夹吸他,未被探寻过的内肉触着滚烫鼓起的青筋脉络,瑟缩又热情地迎合上去吮吸。

  顾濡哪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下面淅淅沥沥地淌水,上面呜噜呜噜地掉泪,可怜地泛痒发骚。甚至主动伸手去把刑济铎阴茎上面的套子扒了下来,因为动作太急切还有些笨拙,完全失去了一贯的灵活:“求你……刑叔叔,小濡受不了……”

  刑济铎感觉自己大脑血管都突突地跳,更用力地把阴茎往厚软的花唇里头嵌,低吼着说:“让不让我进去?给不给我生?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了再说,乖。”

  顾濡哭喊,浑身打摆:“让!让!我生,我生……呜!”

  他总是这样又小又漂亮,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是,包括那只娇软淫浪的小屄。顾濡不是完全的女性,这具附属而来的器官大抵只能这样永远停在十六七岁的大小,然而每次都能将刑济铎那根尺寸可观的玩意全部吃下去,严丝合缝地吮吸包裹起来。

  那贪嘴的名器胜过他的任何一个床伴,无论是风骚还是青涩的都比不上顾濡腿间的这处极乐花园。

  刑济铎只感觉大脑血管都突突地跳起来,用力地弓身破进去,龟头抵在已经被磨开的宫口,焦躁地命令:“说你爱我。”

  顾濡眼神失焦,似乎灵魂已经在刑济铎这样反复地折磨里被碾碎了,人已经化作了一只单会靠着女逼取悦男人的性爱肉套。刑济铎带着愤怒,又暴躁地重复了一次,下身猛地又撞一下,这才让顾濡尖叫一声,视线重新复明,望着镜中下流毕露的两人,呜咽着说了一句我爱你。

  刑济铎总算得到他想要的。那三个字如同一枚钥匙插入到发条孔中,令他像不知疲倦地高性能机器一样向顾濡的体内打桩,毫无顾忌地肏进子宫温床中去。

  但是不知道何时开始,顾濡又时常会给刑济铎一种微妙的变化——就好像现在他嘴上妥协着说生,说着爱,可好像这只是为了得到快感的一种技巧,哄着刑济铎以达成他的一些其他什么目的。

  可是偏偏刑济铎不知道顾濡想要什么,并且顾濡的确是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一样的。他不在意刑济铎,可是又不离开刑济铎。

  刑济铎来,他便等着,不走也不躲。可是不来,那么他也就是这样规矩安分得过了头,仿佛从来没有记挂过刑济铎一样,做爱都如同办公。

  曾几何时,就算他们并无法真枪实弹的交欢,但顾濡前来诱惑他时候是那样单纯热情——没有肉食动物可以拒绝那样自我献祭的羊羔,尤其是他自知着面对的是一只凶残饥饿的狼,却依然全心全意地露出软糯适口的肉体。

  那时候他没想过要去吞吃掉这只柔软的小家伙,也没有任何必要。然而随着时间逐渐推移,不知道是什么逐渐堆积汇聚,叫他觉得顾濡又离他越来越远。每一次要往前一步,以为他们已经可以谈论爱情组建家庭,那孩子却又会坚定地把他推开,似乎自己是什么鸩毒烈火一样。

  可是他拿顾濡没有办法。他爱他,只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