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红蘑菇>第12章 chapter12

  原松朗从小巷子里拐进来,看到穿着光鲜亮丽的容柚坐在台阶上发酒懵。

  其实容柚为了方便,皮衣拉链拉的挺高,蕾丝打底部分只露出一个领口。

  容柚跟他对视了一眼,托着腮拍拍身侧让他坐,看起来呆呆的,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在等家长。

  原松朗走过去,还没坐下,容柚突然抱住他的大腿,猫一样把脑袋糊在他腿上蹭来蹭去,这样更像了。

  原松朗揉揉容柚的头,“有这么醉。”

  容柚心想,其实没有。

  原松朗任他抱着,从口袋摸出手机,又拿出跟酒保要的牛奶递给容柚,“真想吐假想吐?”

  “真的,但只有一点。”容柚一只手还圈着原松朗的腿,一只手把牛奶拿下来,单手拆开,“叫一下代驾,我没开车。”

  原松朗低头看他一眼,感觉这个姿势又像个挂在树上的考拉,找完软件还是动了动腿,“不想站着。”

  容柚就松了手,在原松朗坐下之后又躺到他膝盖上,以后脑勺面对他喝牛奶。

  喧闹之后很容易感到孤独,也真的,很想跟原松朗呆在一块。

  只能看着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在等代驾的时候,原松朗想起容柚画的地图,觉得他们两这样东躲西藏的有点好笑,点评了一句,“鬼头鬼脑。”

  “?”容柚回头看他一眼,讲什么东西。

  原松朗像圈着他一样,揽过肩膀,把手机递到容柚面前,给他翻出了那张地图。

  容柚看了一会,眼神忍不住往上瞟,定睛注目着只有他本名的备注栏。

  虽然也不能是别的,他沉默了一会,随口敷衍原松朗,“嗯嗯嗯嗯。”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松朗在觉得好笑什么,他画地图的时候委屈得很,原松朗觉得好笑,气死他得了。

  原松朗跟代驾讲话的时候,容柚直起身,在背后瞪了他一眼。

  “先洗澡吧,不好闻。”两个人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因为贴了阻隔贴,连自身信息素都被盖住了。

  容柚嫌弃自己,一进门开了暖气就开始一层一层脱外套,勾上拖鞋要去洗澡。

  原松朗把手表摘了放在一边,看见容柚大剌剌地穿着单件蕾丝紧身打底晃悠,伸手把人拦了下来,“等等。”

  容柚的腰肢细,一个手臂把人拉近,贴得很紧的同时可以轻松摸到另一端。

  原松朗用手指无意识地打圈,纹样和纱的触感糙糙的,因为容柚的体温又透出热度。

  他看了看,觉得这件衣服除了美观的唯一用处,就是撕开,像剥掉糖果的那层纸一样拆出里面漂亮的肉体。

  “你这衣服不好洗吧,再买一件算了。”原松朗给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从背部中间勾破了这件衣服,手伸进去摸着容柚的背往下,让破洞进一步开裂,一直裂到被塞到裤子里、贴在屁股上的下摆,手也包裹住半侧臀瓣。

  他捏了一把容柚的屁股,又伸出来把容柚的后领子暴力地扯开。一声清脆的衣帛撕裂声之后,从前面轻轻一拉,衣服就落下来一半,因为连着手臂,挂在容柚小腹上,黑色的蕾丝衬得容柚久不经晒的身体更加的白,看着格外可口。

  容柚感觉刚被撕开的时候凉,等原松朗的手覆上去之后又回温,冷热交替,酥酥麻麻,他抬手捧着原松朗的脸,“那你得记着。”

  然后就凑上去让原松朗舔,两个人又脱又亲又舔的脱光了身子,说是一起洗,结果开了淋浴,在热水下就抱在一起交媾。

  原松朗跪在地上,抱着容柚让他坐进去,伸手挤沐浴露给容柚抹,从锁骨一直抹到大腿根。

  沐浴露打在身上很快被热水冲掉,起不了泡沫,但同样让皮肤变得湿滑,消减了摩擦力。

  容柚腿搭在原松朗腰两侧,和他相对着半跪,蹭着动着就差点坐地上去,性器从穴口滑出,只剩前端的龟头相连,甬道恋恋不舍地收缩、大腿试图夹紧却也无果,容柚忍不住发出呻吟,从纠缠在一起的唇间溢出。

  容柚手勾着身上的人脖子,把原松朗一同往下拉。

  原松朗很快直起身子把容柚捞起来,让生殖器又深深地顶进去,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只能在限定的范围里上下摇动。

  但偶尔轻微卸力就会又脱离出去,性器完全滑出又一下全部被吞纳,甬道空虚地收缩又被超过的满足,如此反复。

  水溅在地上的声音和穴口碰撞的“噗叽”声交响,两个人在“雨中”接吻,让水带走身体的污浊和气味上的他者,只剩最纯粹的自己。

  容柚在最后俯身给原松朗脖颈吮出一个吻痕。

  一场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两点了。

  容柚很困倦地趴到床上,指挥原松朗,“关灯。”

  原松朗关完灯回到床上,把容柚身体翻了过来,容柚就蹭过来像八爪鱼一样挂到他身上,原松朗伸手回抱,两个人严丝合缝的拥在一起。

  容柚的酒早就醒了,本来也没太醉,但还是忍不住在这样亲密的黑暗中吐露心声,“你…只能有我一个。”

  “炮友。”容柚对着原松朗耳朵说话,斟酌着还是找补回来,“我们说好的。”

  一开始就说好的。

  现在仍然。

  “我不会让你得病,不会给你找麻烦,你也不可以。”

  “当然。”原松朗轻轻拍了拍容柚的背,用带着困意的声音说。

  容柚也闭上了眼睛。

  信吧。

  总不能冒着和人撕破脸皮的风险,带着自己烙的吻痕和别人坦诚相见。

  他不能求得更多,却要在得到之前自行消化不安,所以忍不住陷进猜疑之中。

  现在就算不公之于众,他有自己的凭证,私密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