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现在就走？为什么要走？”
挺致命的问题，明梓姜也不知道，她想要走远点，至少可以离开这个家。
见身后一直没有声音潘阳也是叹了口气：“姜姜儿，你还没成年，只要那两个老人还没死，他们就有权监管你。”
“我已经能独立了。”她甚至可能不靠任何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你靠什么独立？十四周岁的年龄？还是初中都不到的学历？姜姜儿，你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这个时候的潘阳特别正经，和在学校的傻样有着天壤之别。
他说得对，年龄或者学历对明梓姜的限制都是不能忽视的，哪怕她去到配音公司招聘，都不可能有人要她。
明梓姜冷静下来，她想着确实不能再想离开，应该想着怎么留下。
她在这个年纪应该是想着怎么提高成绩考高中，或者和同学快快乐乐玩，但好像她没有这个权利思考这些。
潘阳家明梓姜来过不少次，他爸不经常在家今天也是如此。
明梓姜脱下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她现在整个人有些恍惚，被潘阳半推着到房间就趴在床上走神。
“睡吧，我看你这几天都不太精神。”
潘阳的床不太像常规男生的床，软的有些过分特别舒服，明梓姜闷在枕头里：“睡不着。”
潘阳看着明梓姜就心疼，他去另一个房间拿了一套衣服扔到床上：“先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热杯奶暖暖。”
明梓姜扭头看着衣服起身问：“你家为啥有女生的衣服？”
这潘阳一时也记不太清了，他思考半刻：“好像是之前我姑来住丢这的，要不给你换一件？”
明梓姜摇摇头：“不了，牛奶就不用了，我喝不了。”
“咋了？”
“乳糖不耐。”
这事咋也不告诉自己？
见人拿衣服洗澡了潘阳就收拾起来，他烧了壶水倒一杯凉着，顺便把厨房垃圾袋裹吧裹吧扔到外面大垃圾桶里。
明梓姜在潘阳家也不客气，洗完澡就把衣服洗了晾晾，之后就进房间耍游戏。
要说明梓姜爱玩游戏多半是潘阳带的，潘阳就从小学各种游戏机就没断过，对全球的热门游戏多多少少都有了解，因为很少有人能陪他玩，所以什么游戏都是能捞一个是一个的态度。
明梓姜在他的摧残下不得不对各式游戏作了解，什么3A动作大游戏啥没玩过，现在再看手游的一些大厂就嗤之以鼻。
“姜姜儿，水。”
接过水，温度是刚刚好的，微微烫喝到肚子里很舒服。
喝完一杯水明梓姜就和潘阳一起耍gta，整个过程真是十分和谐。
“cnm潘小羊！你是怎么做到扔个□□正好炸死我的？”明梓姜正在保护一个傻逼，突然从天而降一颗雷轰死她了。
潘阳轻咳两声：“意外意外，咱重来，过会我带你去抢小岛。”
小岛来钱多，去了那么多次和家一样，跑了一轮觉得累了，也就没再继续玩下去。
明梓姜还在走后还报复性抡死潘阳，赤手空拳抡死他，还说着反抗就抡三遍。
潘阳视死如归在死后退出游戏，又和明梓姜玩了半天糖豆人。
一个沙雕竞赛游戏给潘阳玩成竞速，只能说，不愧是他。
玩了好一会，明梓姜脑子都快炸了，最后困得不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潘阳在明梓姜睡着后就没待在房间了，明梓姜睡的他房间，两人也不好睡一起，他就得苦逼回他爸房间独自一人玩耍。
第二天天都亮了潘阳也没睡，他出房间到了杯水，一出门就看见进门的好爹地。
“爸？你咋这时候回来？”
潘城把钥匙放桌上，一把抢过潘阳手里的水一口饮尽：“事情提前做完了，回来待几天，和我亲爱的好大儿培养培养感情。”
潘阳一脸嫌弃换了杯子重新倒水喝：“讲话要过脑子。”
“嘿，几天没见又皮痒了？”
潘阳懒得和他讨论又回房间耍游戏。
“哎？你去我房间干嘛？”潘城跟着潘阳来房间，他一屁股坐床上：“咋了？这么想念爸爸吗？都要睡我房间来减少思念之苦？”
潘阳都习惯他爹经常犯贱，年纪挺大嘴巴挺臭：“你这样就像个小屁孩，姜姜儿睡我房间了，我就赖这打游戏。”
“嚯，金屋藏娇？”
“闭嘴吧！”潘阳拿半块面包堵住潘城停不住的嘴，他不烦他爹回家，要是能少点话就好了。
嘴里的面包都不够潘城塞牙缝，他嚼都不带嚼吃完就躺床上呼呼大睡。
潘阳无奈给他盖上被子继续打游戏了，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身体好，潘城都睡醒了潘阳都还在玩。
实在不放心，潘城硬拽着潘阳让他睡觉，他生怕儿子比自己死的早，还要自己给他送走。
年轻人的作息是很混乱的，特别是在不上学的时间里，潘阳这一睡就到了下午两点。
他爹也是又睡醒没多久，坐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点外卖。
“哟，醒了？”
潘阳揉揉脑袋，迷迷糊糊看见潘城手机里某黄色软件的订单：“怎么点外卖了？之前不还天天说外面东西不干净？”
潘城义正言辞：“今昔非比往日。”
和他还邹什么文？潘阳打开冰箱一看，果然屁都没有一个，就两瓶可乐孤零零躲在角落都快结冰了。
潘阳把可乐都拿出来，他看了眼房间门还关着，算了手姜姜儿大概睡了10多个小时，想着她应该还没睡够就没去打扰她。
“看啥呢？姜姜儿怎么还不起来？你要不去叫叫她？”潘城外卖已经叫了，快两百的菜三个人吃应该是刚刚好。
潘阳摇摇头：“让她睡着吧，外卖来了我们先吃，醒了我给她热一下。”
“也行。”
一通洗漱清理，外卖也都到了，潘城吃着小龙虾，旁边摆了一提啤酒，他招招手：“来！儿子，陪我喝几杯！”
潘阳无语，他爹无时无刻不在教坏小孩，他不喜欢喝酒，火辣辣的对他来说并不好喝。
但他没有拒绝潘城，坐在一旁也一边吃一边喝。
两个大老爷们聊着聊着就到天黑，整个客厅都是小龙虾和啤酒瓶的垃圾，潘城乐呵呵笑着让潘阳收拾好。
没办法，谁叫他摊上这么一个爹。
见明梓姜还没醒，潘阳收拾好垃圾就准备叫她起床。
房间里开着地暖，空气里都暖烘烘的，明梓姜窝在被子里就露出眼睛鼻子。
潘阳上前拍拍她：“姜姜儿！快醒醒！马上一天都过去了！”
明梓姜哼哼两声完全没有动作，又被潘阳拍了两下才勉勉强强露出一个胳膊。
“姜姜儿，起床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吃饭了！”
明梓姜抬起胳膊掀开被子瞬间坐起来，但是紧闭的双眼表示她还不想起。
最后是蛮力解决问题，潘阳硬生生把她拖下床，半推半就催促她洗漱。
结果一转头的工夫明梓姜又躺沙发上睡着了，潘城还有趣的给她拍照。
“爹！你也不叫一叫！她一天没吃了！”
想着一天不吃饭确实不是小事，潘城把明梓姜扶起来哄着：“姜姜儿，我们起来吃口饭好不好？”
明梓姜听不清讲什么，也不回应他，就闭着眼往后倒。
潘阳这一身强劲是和他爸一样，所以明梓姜也被蛮力招呼醒了。
突然清醒的明梓姜还疑惑自己为什么站在客厅，潘阳就端着一碗牛肉面过来。
“哟，终于醒了？吃吧，我怕你再不吃，就要饿死在操场了。”
这件事怎么还不过去？
明梓姜看见牛肉面的牛肉旁还有几排小龙虾肉，也没多想就吃了起来。
一整天没吃东西确实饿，份量不小的面虽然没吃完但也解决了大半。
吃到后面潘城都看见小姑娘脸都憋红了，他哈哈笑着：“咋了？吃不下了？”
明梓姜点点头，但是她实在不想浪费，不仅是钱更是粮食。
“没事，吃不完就扔了嘛。”
看明梓姜还在困难地吞着面条，潘阳一把夺过面两口就给吃完了：“行了行了，看给你撑的，别没饿死先撑死了。”
明梓姜暂时没心情和潘阳斗嘴，她这个肚子越来越不得劲，总有一股要倒流的感觉，她一股脑跑到厕所，称吐之前赶到马桶前。
如果是吐了吃的东西可能只要半分钟，但明梓姜就总感觉胃里还有什么东西在倒流，一直吐个不停。
潘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看吧，现在啥都没吃着还吐了，你这不是遭罪吗？”
明梓姜推开他，摆摆手，潘阳见状也只能先离开，走后还关了手门。
明梓姜看着吐出来的血有些累，这他妈是要死了吗？
她冲掉了那些恶心的东西洗了把脸走出厕所。
“没事吧？”
潘城担心的脑门上都是汗，他在明梓姜吐的时候就举报了牛肉面的馆子。
“没事，吃太快反胃了。”
潘城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行不行，还是得去医院看一下。”
明梓姜感觉摇头摆手：“不了不了，我没事，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
就算这么说潘城也担心，他还是想带明梓姜去医院看一下，明梓姜可不去，她这一去万一说自己要死了，这得多影响心情。
潘阳在柜子里找到一板子胃药，他都不知道这药哪来的：“姜姜儿，你看看这药你能不能吃，我也就能找到这个了。”
“哎呀，你可滚吧，乱吃药整死了你负责？”
这潘阳也不说话了，乖乖倒杯水，试着温度不高就递给明梓姜喝。
热水似乎比什么都管用，一会子就好很多。
明梓姜原本沙哑的声音都好了一些：“明天再吃点吧。”
她随后想想问：“有没有果冻？”
潘阳在茶几那翻了一手掏出两个喜之郎递给她：“没过期。”
也不知道为啥突然想吃果冻，明梓姜撕开包装有一口每一口吃着。
潘看时间还早就叫他们去超市买点菜，明梓姜没去，潘城看出来她现在状态不咋好，就带着潘阳去了。
“要不要带什么吃？”
“不用了，我现在也吃不下。”
没办法潘阳只好跟着他爹去超市买菜了。
吃了两个喜之郎明梓姜才想起来一天都没上线□□，她拿着手机一一回复。
一轮后，花了快半个小时给余冲冲解释自己是因为才睡醒才没回信息。
好不容易解释完在角落看见楚寻川的消息“你一天都没回家？”
后面就是一大推问题，明梓姜挑几个回复了一下对面立马弹出信息“醒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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