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微僵。

  周围的人围上来,凑热闹的人好像更多了。

  宁蘅情绪很淡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

  傅瑾州目光很深,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直到过了半晌。

  宁蘅垂了垂眼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过身,和傅瑾州错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

  男人蓦地攥住了她的肩膀。

  宁蘅蹙眉,挣扎。

  然后连连后退几步。

  傅瑾州沉着脸,阴沉着眸子,蓦地大步朝她走来。

  宁蘅惊慌失措的后退。

  她瞥见不远处有辆出租车,正要冲着那边招手。身后一只大手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背后横抱起来。

  宁蘅气急。

  咬了他的脖颈。

  见他桎梏着她仍是不放,她下嘴的力道也半点没减轻。

  然后。

  大步走向车身。

  元卿殷勤的打开车门,傅瑾州将宁蘅放进了后车座。

  他随后也上了车。

  车身在众人视线中,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脸唏嘘的众人。

  ……

  宁蘅被迫跟着傅瑾州回到银河湾。

  回去后。

  她和傅瑾州展开了冷暴力。

  无论傅瑾州说什么,做什么,都视而不见。

  就连晚上。

  傅瑾州想从背后抱她,也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不过。

  这些都没关系。

  毕竟。

  在医院的时候,她也没怎么理他。

  但是好在。

  许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吃平日她不喜欢但是对孩子有好处的东西。

  哪怕是中药。

  她也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除此之外。

  傅瑾州对她几乎事事亲为,有求必应。甚至每天晚上回来,都会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然后陪着她,一陪就是许久。

  只是。

  她愈发的沉默寡言。

  他哪儿也不许她去。

  即便有好几次,宁蘅想出门,都被佣人拦下了。

  傅瑾州晚间回来的时候,对她说:“你要是想去哪儿,可以和我说,我带你去。”

  宁蘅背对着他,只是轻声说:“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离婚。”

  傅瑾州闻言,沉默了许久。

  “你再也不愿意相信我了,是么?”

  宁蘅没有说话,没有回应。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所有已知的,未知的,还有未来尚未发生的,将她沉沉压抑着,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她想挣脱这泥潭。

  可是却失败了。

  尤其是近几日。

  她在床上躺的时间愈发的久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而另一边。

  君闻笙并未等来妹妹的消息。

  他陪着薛知棠浇花的时候,沉声说道:“妹妹现在被他养在银河湾,无法出门。并且他是S国总统。妹妹跟他打离婚官司,怕是不易。”

  薛知棠眉眼轻掀,略有些倦怠:“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也不宜走动。”

  君闻笙皱眉:“可是妹妹不会想和他在一起的。”

  他迫切说道:“她是自由翱翔的鹰,更是满腹才华的才女,不应该被人束缚。”

  薛知棠目光微深:“不着急。”

  她的指尖轻轻捻过幽灵兰花的花瓣。

  “傅瑾州让她受尽欺辱,就应该要为此付出代价。”

  ……

  时间不紧不慢的向前推移。

  严寒的冬天已经将近要过去了,春天也如约而至。

  那时候燕子归来,百花盛开。

  可是苏嫣,却仍旧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