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画展来的全都是高知或上流圈富豪人士。

  一张门票,就将近有600刀。

  而前前后后进入这场画展的,来来回回至少有两千人左右,折合下来就是120万,按照S国的货币体系。

  就大概是九百万。

  薛允辞从容不迫的回道:“这笔钱我也查过了,她事后捐给了西部贫困山区的一些留守儿童。”

  宁蘅问道:“你确定这笔钱落到了西部贫苦山区那些儿童的手中了吗?”

  薛允辞眉心蓦地轻拧。

  他蓦地想到什么,沉声道:“我立刻派人追踪这笔钱的下落。”

  宁蘅点头。

  ……

  晚上。

  宁蘅回到银河湾。

  大概是七点半左右,傅瑾州才回到家,彼时,宁蘅正坐在琴房,演奏着一曲《蓝色多瑙河》。

  傅瑾州走到她身边,眸底温润的问道:“今天都做了什么?”

  宁蘅头也未抬,只换了一首曲子:“看书,弹琴。”

  傅瑾州沉默着看了她许久。

  然后笑了声,“嗯,做些颐养身心的事情也不错。”

  顿了下。

  他忽然察觉这首曲子有些不对劲,“这是什么曲?”

  宁蘅道:“《金刚经》。”

  傅瑾州喟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陪你一块儿弹。”

  两人就这么在琴房待了许久,才下楼吃饭。

  傅瑾州发现。

  他的小妻子不仅吃的变少,话也变少,而且……还经常发呆,若有所思。

  这不是个好征兆。

  傅瑾州知道,其实她的身子现在虽然在这里,但是她的心,有可能在警调局,也有可能,在医院。

  他原本想自己彻查这件事。

  但是若是让她先下来,她恐怕更加痛苦。

  罢了。

  他不阻拦就是了。

  但……他也舍不得她这样辛苦。

  用完晚餐,两人入睡,第二天一早,傅瑾州出门的时候,亲了亲女孩儿的脸蛋,嗓音低低温柔的说道:“好好休息,在家等我,苏嫣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女孩儿只是乖巧点头。

  傅瑾州一走。

  她便出门,前往警调局,傅瑾州前脚到警调局,宁蘅几乎后脚就到,她上午盘查获得到的信息资料,下午前往现场。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了整整好几天。

  早上与傅瑾州道别。

  晚上在傅瑾州下班前回到家。

  白天和警调队员核实可疑部分。

  她很忙碌。

  忙到经常会累晕过去,需要缓好久才能缓回神。

  偶尔。

  也会去看看苏嫣。

  这些天,她和薛允辞共同重新查办了很多起之前她心底存疑的刑事案件。

  宁蘅和薛允辞两人在一起商讨,总能发现新的疑点,但是每当他们发现一个疑点,疑点就立刻被攻破。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引领,推动着她向前,一步步去寻找真相。

  而且。

  傅瑾州每天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晚,而且神色越来越疲惫。

  不过。

  宁蘅并未有过多在意。

  她的全身心,都集中在查找线索之上。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第六天。

  ……

  黛娜夫人一大早的出去看戏曲去了。

  就剩下安容和安漾西母女在家。

  安漾西像是女主人般的坐在老宅的沙发上,修剪着花朵,品着茶,悠闲优雅。

  一旁的安容却急得不行。

  “漾西,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明天我们就要被驱逐出去了,你快想想办法 啊。”

  她才不想去住居民楼呢。

  一旦离开,她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样金碧辉煌的大房子。

  “驱逐哪儿?”安漾西嘴角轻勾,笑了一声:“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哪儿也不去。”

  安容一喜:“你有办法?”

  安漾西饮尽茶盏中的水,脸上露出舒适的表情,那里面的茶叶是傅瑾砚特地为黛娜夫人准备的养生茶,一克就大概有十万,黛娜夫人不在,就成了安漾西和安容的唇间之物。

  她缓缓将茶盏放下:“别着急嘛,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安容见她这幅神态,也知晓自己女儿从小聪明伶俐,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几分。

  但是——

  她又问道:“可是我最近听说,宁蘅这几天一直往警调局跑,你说她会不会……”

  安漾西眉头轻拧:“傅瑾州呢?”

  安容说:“阁下每天车辆都正常去总统办公厅,倒是没听说别的动静。”

  安漾西松了口气,低嗤了声:“那个蠢货,顶多是阁下看她无理取闹,不愿意帮她查这件事,她没办法,自己跑去警调局闹事罢了。”

  “你放心,就算他们起了疑心,也找不到证据的。”

  ……

  警调局。

  一位警调队员小跑着进门,对着薛允辞道:“队长,您前些天让我们抓的人,我们在东南亚一个小山村内找到他的踪迹了,已经带回来了,现在需要将他带到审讯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