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桃乐丝在一起的时光总是美好而短暂, 三人享用完精致的餐点,雀利尔则被陆即墨扯住衣袖。
公爵大人微皱眉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我身边, 开始有说话的资格了?”凌厉眼神一扫, 企图逼退对方的不敬。
陆即墨反倒有理,“小公主只待两天而已,孩子那天遭受那么大的惊吓, 我一个人没有信心能安抚好她。”
屁话!
雀利尔再也不打算相信姓陆的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眼, 分明在餐桌上,他亲眼看见陆即墨跟桃乐丝玩得极好, 桃乐丝还拿餐勺挖了一勺子菜肴放进姓陆的狗嘴里。
不要以为征服了小孩子,就企图能随便跟自己讨价还价。
我才不会嫉妒这种突如其来的友谊,太不牢靠了。
桃乐丝也伸出小手,拽住雀利尔的衣袖,目前的身高使得她只能接触到这个位置,轻声说, “咯咯要工作吗?那我也不打扰小鹿,我带洋娃娃来了。”
雀利尔忍住疯狂摇曳的心软, 用手触碰她的喵喵发饰, “没有,我今天放大假。”
“真的吗?”桃乐丝的喜怒哀乐很容易呈现在脸上, 孩子的天然与纯粹最容易打动人心,连公爵大人悉心经营数年的坚硬, 似乎也很容易被敲击出道道裂痕。
这就是我当初坚决不能要孩子的主要原因。
雀利尔想,我太容易被软化了。
所以娜迦才会用这个世界上, 最柔软的枷锁, 来束缚我的自由。
一整个下午, 两人都在陪着桃乐丝,说不上他们是多么善于哄孩子的人,不过小公主天生带着引人瞩目的光彩,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穿梭,精力充沛到让人无暇顾及到其他。
晚上九点需要准时睡觉。
雀利尔潜意识犯难的时候,明显推拒的小动作加多。
毕竟兄妹之间的情感界限还是要分明一些,何况他也不会讲什么小孩子爱听的睡前故事。
若是讲一讲他曾经经历过的血腥战斗,搞不好吓得孩子更睡不着了。
陆即墨适时叫来了皇室保姆,其实他一直安排皇室保姆在城堡内待命,没有告知公爵大人而已。
皇室保姆帮助小公主洗得香喷喷的,金色的发丝与雪白的小脸浸泡过水后,露出天然的柔顺与可爱。
长大一定美艳不可方物。
桃乐丝拽了拽陆即墨的袖子。
陆即墨蹲下身问怎么了?
桃乐丝吧唧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甜蜜道,“小鹿晚安。”
又跑去扯雀利尔的袖子。
雀利尔正假装翻看手里的儿童读物。
无奈他的袖子快被扯到无法忽视的地步,放下手中书,也蹲在小公主齐高的角度。
桃乐丝吧唧也在他的面颊亲了一口。
雀利尔面色冷淡,侧睨着陆即墨好不得意的笑脸,高高在上道,“下次你亲了他,别再来碰我。”
“好的,咯咯。”
桃乐丝认真又亲了两口,数量上绝对远远超过陆即墨,乖巧地甜笑到眉眼弯弯,“咯咯睡香香。”
雀利尔不禁勾了嘴角,用指尖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头,“女孩子不能随便亲对你谄媚的男人,包括他的脏脸,”两根手指夹了夹微肉的小脸蛋,“不然会掉身价。”
桃乐丝因为咯咯无意识的亲昵动作,面颊露出备受宠溺的红晕,轻声说,“小鹿是我的朋友,不是陌生人。”
陆即墨索性背对兄妹二人,能看到他的背脊微弯,一抽一抽地偷乐。
安排好小公主,雀利尔洗了个解乏的澡,松松垮垮穿好浴袍走出浴室的刹那,陆即墨竟然从一旁蹿了出来,单臂将他拦腰抱了起身。
雀利尔的身体早已经不属于曾经的单薄纤细,身高也增长不少,成熟的男人韵味足以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所以陆即墨用机械臂将人轻易抱起来的瞬间,十分挫伤某人的男性尊严,立刻报复性地释放出部分精神力的威压,气恼责问,“疯了?傻了?白痴了?!”
陆即墨却搂着他笑说,“咯咯睡香香。”全然不惧怕精神力正在强行扭曲他的胳膊,满脸带着不正常的温柔。
真的是疯了。
将公爵大人高高捧在床上,雀利尔的浴袍下摆大敞,彻底露出两条修长漂亮的美腿。
陆即墨则半跪在腿边,用被小公主吻过的面颊轻蹭对方的膝盖,露出狗儿对主人般独有的忠诚驯服。
雀利尔见强制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五根修长的手指插.入陆大狗浓密的秀发里,指尖发散出雾状的精神触手,以抚慰的手法不停挑拨对方的神经防御,偶尔给他点不一样的折磨。
又苏又疼。
如水如火。
陆即墨却仿若无觉,自下而上的端详他,如同仰望主人的光芒,又如同黏腻的情人之间祈求愉欢。
“糖糖,我今天很开心。”
雀利尔下一秒立刻反诘,“谁是糖糖。”
陆即墨居然无视他的冷嘲热讽,持续沉淀在内心的满足中,“就在刚才,此刻,一整天里,我都能感受到我糖糖回来了。”
雀利尔知道自己对于胞妹的些许融化与退让,给了面前这个狗男人一些幻想,一些错觉,一些虚妄的往日追忆。
不由泼冷水道,“人活在梦里才能心愿成真,需要我送你去地牢里清醒几天,陆即墨上校?”
陆即墨的思绪仿佛没能跟上,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节奏,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旁人,呐呐自语说,“你失去的全部感情,我会认真地,帮你一样样找回来的。”
糖糖那些真诚的、温柔的、甜蜜的、善意的情感,属于正常人类会拥有的情感。
他会一点点帮助雀利尔找回来。
“你完全可以活得更轻松,不是为帝国,不为军队,更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包括我……你应该活得更贴近生活,从高高在上的云端,缓慢走入平凡的人类世界。”
“你觉得,就凭你能轻易重塑我?”雀利尔的指尖倏然一停,“可以呀,先把衣服脱了。”
而后指尖调转了方向,滑过陆即墨的耳垂,再是下颌,最后流连于脖颈侧的腺体,将隐秘在皮肉之下的部分又揉又捏。
“作为一个半Alpha,你的义务是必须先好好解决我的需求问题。”
卧室的灯光根据时间变幻成微弱的昏黄,陆即墨解开一排军装纽扣,扯掉领带,只要稍微解开两颗衬衫纽扣,暴露出来的性腺已经肉眼可见得鼓起。
他的颈侧被雀利尔吸咬过成百上千次,周遭布满细密的针眼,若是公爵大人嗫咬得狠了,还会留下锋利的齿痕,像一片征伐过度的平原,残留下难以泯灭的创痕。
对于陆即墨这个受苦遭难的人来讲,吸咬信息素的痛苦反而在经过几年的酝酿中,变成趣味横生的乐事。
雀利尔抬起脚尖勾了一下他的下颌,“快点,好狗不会让主人等急的。”
陆即墨的上衣三八两下撕开,露出巉石堆叠而成的精实身躯,,双臂支撑在公爵腰侧,主动侧着脖颈靠了过去。
许是公爵傲慢的态度令他兴奋,或者多年养成的臣服关系,使他更容易被对方几句话语鞭笞点燃火流,眨眼便能耽溺于公爵大人的威淫之下。
雀利尔瞧他的脖颈充血般红成一片,尤其被吸咬多了的腺体变得粗壮如树根,谄媚得分泌出超倍量、超浓度的信息素腺液。
大狗急不可耐了?
眼神聚敛了凶残贪婪的暗波,一口咬在上面,饱含浓稠信息素的腺液如同奶液,眨眼和着口液与血液的混合物,如淙淙溪流般被公爵饮入腹内。
我就像个吸血鬼。
事成之后,雀利尔总是无比厌弃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离不开陆即墨的腺体,即使灵魂早已经不再依赖这个狗男人,需求却与日俱增。
他渴望力量,渴望陆即墨将全身的力量都贡献给他,像头勤恳的老黄牛,给他利用完最后一丝气力。
陆即墨的腺体被咬惯了似的,刚开始不主动分泌腺液,如今却像应激反应似的,汩汩地往他口腔内涌动。
雀利尔感觉差不多了,双手微推身前的男人,靠得太紧了,陆即墨越靠越近,把他快镶嵌进胸前的肌肉里,不停摩擦他的后背。
“我说够了。”
公爵大人终于生气,收回犬齿尖的纳米针头,手掌清脆得给了陆即墨一击耳光。
陆即墨被打蒙了似的,不停大喘着口腔里的热气,被打断好事的坏狗一般,眼神底充满哀怨。
“我说我饱了。”
雀利尔分明刚洗干净的身体,现在嘴角残余的血流一点一滴掉在乳白的胸口,滑出几道糜艳的血痕,沾的满胸多了些血腥的梅红,反倒使得俊气减半,而浓稠的媚色成倍递增,活色生香得要命。
不得已,公爵大人伸出染血的舌不停舔掉唇角的余血,殷艳的血色里饱含着信息素的浓味。
陆即墨的味道。
就仿佛他曾经深入到他的唇里似的。
雀利尔当即腰软了一些,斜靠在软枕间挥手,“站到外面去,一整夜不许你睡觉。”
可他哪知舔唇的动作已然点火,陆即墨才不肯乖乖到门口站岗,单膝跪在床边,整个人趴在雀利尔的身上,压着自己的主子。
用狗舌头去舔主人没弄干净的嘴角。
“我会一点一点找回你遗失的情感,糖糖。”
“正常的男人都有欲望。”
“我们先来找回你的欲望。”
雀利尔蓦地被他的冒死直言惊到,微张了红软的口唇。
便把某条狗舌头,无意识地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