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著风,cp邪瓶,绝对不OOC,小哥还是那个人狠话不多的张起灵,天真还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吴邪。
接极海听雷
3月的天气忽冷忽热。昨天热到王盟在铺子里穿的短袖,今天就看着他裹了一件厚棉衣。
从福建过来的时候天有点热,我没带厚衣服,现在只能穿着家里带来的旧衣服御寒。好在闷油瓶不挑剔,穿着我的旧羽绒服,还挺合身。
“老板,这天搞不好要打雷了。”王盟坐在电脑前,望着铺子外乌云密布的天空道。
我看了看睡在躺椅上的闷油瓶,这家伙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
昨晚胖子发来的视频通话时间太久,声音贼拉大,说什么大灰生崽,咱们当爹妈的得关心关心,然后给我直播了一小时的母鸡孵蛋,还带解说的。
今天早上闷油瓶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色,想必是没睡好。
没过一会儿,铺子外灰暗的景色被一阵明亮冲击开,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响。
“隆隆”打雷了。
王盟猝不及防地一哆嗦。
闷油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要下大雨了。”我不知道闷油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般不说废话的,猜来猜去,我想可能是雷声影响到他闭目养神了,又看了看大雨即将倾盆而下的架势,对王盟说:“你回去算了,不然雨下大了不方便。”
王盟惊讶地看着我:“老板,现在才下午两点就关门?”
“反正平时来的人也不多,下起暴雨来,人会更少。”我答道。
“可是老板,万一有好生意……”王盟还想在我这里装一装敬业好员工,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今天工资照发,回去吧。”
如获大赦一般,他屁颠屁颠出了门,还贴心地帮我关上了铺子的大门。
我在柜台前整理了一下被王盟弄的乱七八糟的桌面我,一转身,直接撞上了闷油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闷油瓶可能刚起身,腿没站直,重心不稳,我撞上去导致他笔直地往后倒。
这么多年,我的身体素质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再加上黑瞎子的教导,很多动作指令都能不经大脑思考,快速而直接地发送给四肢。
这个时候也一样。我左手快速地绕到闷油瓶后背,右手同时伸出,想撑住墙壁。然而我的手距离墙的位置还差一点,这个动作不仅不能撑住两个人的身体,反而闷油瓶会因为我半抱着的姿势加快向后倒。
闷油瓶速度很快,他的左腿向后挪动以稳住重心,左手扶住了躺椅的椅背,堪堪止住了。
我落空的右手要找一个支撑点才能起身,也想学着闷油瓶把手撑在椅背上,闷油瓶刚开口:“别……”,可是已经晚了,我的手也按在了椅背上,突然椅子向后一倒,椅子腿向里面收起,整个躺椅变成了一快平整的木板。
失去了支撑的我和闷油瓶还是倒在了地上,闷油瓶的后背压在折叠的椅子上,我压在他身上,椅子被撞的“咯吱”响,夹在他后背和椅子中间的左手猛地一疼。
我忘了这躺椅是折叠的。当初为了节约铺子里的空间,王盟买了折叠的躺椅,好躺着偷懒。
闷油瓶撑着椅背其实是用了巧劲,既能支撑住,又能不让它叠起来,如果不是我贸然往上面施加了向后的力,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我压在闷油瓶身上,右手撑在他耳边,刚想起来,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舒肤佳纯白沐浴露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
其实他本身气味更好闻,清列冷峻地像是长白山山顶上纤尘不染的雪海。
不对,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偏了,这个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用力想把自己左手抽出来,闷油瓶配合地往上挺了挺腰,这个动作反而让我身体一僵,随即脸有点发热。闷油瓶看我突然停止了动作,不轻不重地推了推我的肩,我这才匆匆忙忙抽出左手站了起来。
我拍了拍脸,平缓了一下心情,说:“小哥,你起来了也没个动静。”
闷油瓶起身,把折叠好的躺椅就这么靠在墙上放着,然后走到柜台前,拿起我的手机举到了我面前。
我一看,是胖子的来电显示,响了有十几秒钟了。今天早上看着闷油瓶没睡好,怕打扰他开了震动,现在胖子来电也没听到,估计当时小哥突然起身是想提醒我手机来电的事情。
我接过电话,那边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天真,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你要干嘛直接说,赶紧的。”
“嘿嘿”胖子笑了两声,“你猜我现在在哪?”
我听到他身边有人说话,还有滚轮在地上滚过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女声在大声叫卖着什么。
“你在动车上?”
“哎哟,可以啊天真小同志。我现在在去北京的动车上。”
“你去北京干什么?家里的大灰不管了?”
“害,大灰生崽又不坐月子,我在不在无所谓。跟你说,前几年欠我钱的一小子,现在说能还钱了,我这不是去要债去了。等我回来,带你和小哥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好了不说了,信号等会儿不太好。”说完,胖子就挂了电话。
我把胖子的电话内容和小哥简述了一遍,还补充了一句:“这什么年代了,欠了钱直接微信支付宝打到账不就好了,还要亲自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发现事情的不寻常,然而当初也没有多想。如果早知道能遇到后面那些破事儿,我就算插上翅膀飞也要飞到北京去阻止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