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感官刺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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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是除夕节那天早上才回来的。

  展婉宁开门的时候满眼复杂,谢云暄到是自然利落地站在大门口,石膏看着新换了,挂在脖子上还拽得二五八万地瞅着她;而他哥站在旁边一比——他略微垂着头,不敢看妹妹似的,显得丧气又心虚。

  展婉宁恍然之间生出一种错觉:这什么...就像是彻夜不归在外面乱搞,不得不拎着野男人回来看公婆的新媳妇。

  哥啊!展婉宁内心悲恸欲绝: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展禹宁明显不知道她的内心戏,他腿肚发酸,早上谢云暄又还摁着他来了一次,满口都在同情同情的,肚子都要捅穿了。翕张的后穴里到现在还有被插着的感觉,淫水黏黏糊糊的贴着内裤,尽数卡进臀肉间的缝隙,随着走路的步伐,不断地磨着昨晚被反复揉捏过的阴茎。

  展禹宁浑身不舒服,尴尬地想溜进门,却被妹妹挡了一下,听她幽怨道:

  “一整晚也不回个消息的,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打算回来了呢。”

  那是母亲生病没多久,刚把展婉宁接回来的时候了,展婉宁一定要哥哥在旁边才敢睡觉,就怕自己一觉醒来又被送走了,所以常常会等展禹宁直到很晚。

  只有作为陪伴长大的家人才懂这种不用标注的语境预设。展禹宁抬手揉乱她的头发,糊弄道:“大过年的,我留你呆着一个人做什么?我不回来你就先睡啊,又不是小孩了,还撒娇呢。”

  展禹宁进门去,展婉宁才顾上看谢云暄,没想那厮的眼睛也才恋恋不舍从她哥身上移回来,两个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展婉宁:“......”

  谢云暄:“......”

  展婉宁再一打量,发现谢云暄何止容光焕发,简直油光水滑,浑身上下都写着吃干抹净的餍足。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俩干什么了好吧!

  忍无可忍!展婉宁生出点恨铁不成钢的嗟叹,抱臂靠在门口,质问道:

  “你跑来干什么?”

  “是你哥亲自去接我回来的啊。”谢云暄笑容和煦,朝里面喊:“——是吧,老师?”

  “啊。”展禹宁在房间里翻衣服,被喊得赶紧伸出头来看,两个人骤然齐刷刷朝他看去,写满了互相看不上的鄙夷和对展禹宁的殷切——

  什么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和养的一猫一狗要打架了似的。

  “...进来啊。”展禹宁呆了一呆:“别堵在门口斗嘴。”

  家长都这么发话了。谢云暄摆了摆手,示意她往旁边稍稍,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得听你哥的话吧?”

  无法无天了!

  “狐狸精。”

  展婉宁咬牙切齿地骂他。

  谢云暄哼笑一声,从迎面走过来的展禹宁手里拿过衣服,先一步进了厕所。

  展禹宁:“......!!”

  展婉宁直直地看着两个人大男人同时进了狭小的厕所,心里溜过一排句号:...6,现在连演都不打算演了是吧。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打爆这对荒唐的同性恋...不对!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

  展婉宁感觉自己在哪都多余,这个家和交接班似的,他俩来了,自己就得走了。她揣着钥匙准备出门,哥哥却突然在门后面喊自己:

  “婉宁...晚上的菜洗了没啊?”

  中间不乏哥哥混着水声的低沉呵斥声...比如说别乱来什么的...

  展婉宁面上发烧:“你自己洗!我要出门了!!”

  “那一会来不及准备啊。”展禹宁声音一顿:“你要去哪?”

  “我出去买烟花!”

  门又重重地甩上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门后,展禹宁趴在墙上,后头肏肿的肉口被两根手指插着侵犯,不自觉发出忍耐的哼声。

  浓稠的白精沿着腿根往下爬,展禹宁浑身上下都是爱痕,周身遍布得如同要施下无法挣脱的束缚。面颊紧紧压在瓷砖上,嘟噜出一块发烫的软肉,像要贴融化了似的。肏肿的穴肉裹着指头嘬吻,粘腻暧昧的水声不断回荡在逼狭的密闭空间,但即使做着这样的色情事情,两个人却彼此心照不宣地不发一言。

  那天晚上谢云暄疯了般做爱后,他们之间就好像留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说话留着分寸,时时如履薄冰。情绪如同一件精妙绝伦的仪表盘,每一个小齿轮都卡得严丝合缝,但凡偏转一点都会让指针失灵。

  其实仔细想想,展禹宁这个问题从来都无解。天然的道德枷锁让他们既不可能长久保持原状,也无法让展禹宁向前一步;展禹宁想自己一直出于被动地位,于是寄希望于谢云暄可以先一步将自己放弃,但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给他理由,甚至主动抓住他的,又是自己。

  以至于...谢云暄说爱他。

  即使他的话未必有多少真心,展禹宁明白,那不过是被当下的情境蛊惑乱投医,对自己说这话,也只是因为自己那时候刚好站在他面前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谢云暄一定不会选择他,也没必要选择他。

  就像是老师的宿命,注定是作学生借力的跳板,是与学生告别,看着他们走向下一个阶段的过客。而贪心不足,渴望用同情作为借口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展禹宁想两年前纪少慈说的再对不过,他比自己认为的还要自私。

  不留神间,手指推开襞褶往那处骚肉捣杵,酸胀和快感骤然间侵袭,展禹宁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雪花点,一下塌了腰,摇摆着腿肉直晃。然而那手还在不要命地往里直杵,拇指总是搔刮到阴囊,寒颤沿着尾椎骨往上直冒,展禹宁不停被往墙壁逼去,脚踩到腰带,一下打滑。

  嘎吱一声,谢云暄用力揽住他。打了石膏的手发力慢,差点失手,几乎是手脚并用才从背后抱住老师。

  展禹宁吓了一跳,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往里咽了两口才说:“很重...起来。”

  谢云暄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连同一颗沉甸甸狂跳的心脏。他将头趴在展禹宁肩头沉沉喘息,在那块瘦削得突出的骨头上吻了又吻,抱得越来越紧。

  好奇怪,一觉醒来后心口就一直发软,胀胀的,扑闪着只想和展禹宁说话,想让展禹宁亲他抱他,想占有展禹宁直到彻底成为他的东西。

  谢云暄讨厌不确定的东西,老师这样即若即离,只会加剧他的分离焦虑,更加迫切地想要将他栓在自己身边,急迫到光是想,骨头缝都会透着蚁虫啃噬般的痒。

  “起来...听到没有。”展禹宁反手在他腿根推了两下,小指却蹭到了粗红滚烫的阴茎,触电般收回,有点尴尬地小声道:

  “...我不能再做了。”

  谢云暄没说话,只是喘了口气,将头靠在展禹宁的后背,攥着他的屁股将勃起的肉茎往缝里磨蹭,肿胀的肉洞从趁着一会的接触,贪婪地吸着茎柱,不知羞耻地淋着热潺潺的水,直到整个鸡巴都沾上淫液,水亮莹润地闪着淫光,磨得越来越烫。

  “...我不进去。”谢云暄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掐着展禹宁的屁股肉把玩,用力到都给捏变形了,色情又可怜地留下他的指痕。阴茎也没了章法,吐着水的龟头好几次就肏进那热烘烘的肉洞,硬生生地蹭开一个小角,又仿佛只是失误般驶过离场。

  感觉他总是要进来的样子。展禹宁低头,看到憋到红紫的阴茎挤在自己的腿肉中进进出出,硬得跟棒槌似的,磨得两侧都发红生疼。但突然间动作一停,谢云暄停在他肉口,那小洞就迫不及待地将茎头含了进去,他就这样抱着展禹宁,含混不清地对他说:

  “爱、你,老师...”

  比起两次威胁性地说爱,这句溜神般的自语更像真诚的实话。展禹宁不可避免地心神俱颤,然而肩膀猛然受力,差点就要坐进阴茎里。

  仿佛他只是为了做爱才说的。

  男人都是用爱情这种词来伪装欲望的高手,很可惜同类遇到同类,谁也骗不了谁。要知道就算是性交易的对象,也会在高潮的时刻兴致来了说一句我真的很喜欢你。但喜欢的是欲望,是快感,而不是他这个人。

  “那不是...”展禹宁抬起了手,撑着墙面一点点将阴茎吃进去,像是觉得多说无益而苦笑道:

  “你只是觉得空虚而已......那就做吧。”

  刚布下的把戏还没生效就被识破了,同情好像变成了真的同情。这次轮到谢云暄抓着他的腰愣住,手指一再用力,仿佛就要抓不住这片温度。

  他知道的,在展禹宁向他剖白的十几分钟里,他没有一刻是对老师感到怜惜。从头到尾,他享受的都是鱼儿上钩的喜悦,这样的算计怎么能叫爱情呢?

  但谢云暄就是谢云暄。他猛然咬住老师的后颈,抬着他一只腿将阴茎操了进去,逼得那揉摁得水汪汪的肉穴不停吸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松口。”谢云暄全然将他压在墙上:“如果我们住也在一起,吃也在一起睡在一起连做爱也是彼此,这和在一起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展禹宁笑而不语。

  明知故问啊,因为谢云暄也是一样。

  谢云暄从他的态度里嗅见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就像是把他当成无理取闹的孩子,轻轻地一笑了之。谢云暄胸腔中不自觉生出怒火,直到嘴里尝见了血腥味,才后知后觉地放开因为他而流血的老师。

  他迷茫地垂下眼睛,细细地舔舐那道可怖的牙印,心里恓惶惴惴,好像第一次有了害怕的东西。

  “...老师,你做我的监护人吧。”谢云暄松开口,放弃了再去捕猎他,只是垂首伏在他的颈侧,话语无比轻软,放了一张细密的暗网:“我已经没有家了。”

  “至少直到我高考前,老师都做我的监护人吧。”

  展婉宁故意在外游荡了很久,回来时家里已经有了菜香,顿时馋虫大勾,跑到厨房里探头探脑:“哥,晚上吃什么啊?”

  呲啦一声,蔬菜下了锅,热气熏面,展禹宁赶紧摆手把妹妹支出去:

  “还吃什么,你再不回来就没你份的了。”

  “啊?”展婉宁大惊失色:“那狐狸精已经开始偷吃了?”

  展禹宁有种被点的感觉,无奈道:“说什么鬼话呢...”

  展婉宁把哥哥的话撇下,赶紧出厨房去看,谢云暄果然正咬着鸡腿,被她逮了个正着。

  很明显,狐狸精不仅偷吃,还开荤。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展婉宁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就是想骂他,又找不出借口,最后指指展禹宁:“长辈还没动筷子呢?”

  展禹宁当家早,以前为了哄妹妹吃饭还专门研究过,做菜很会变花样。谢云暄实在有点饿,就先夹了两筷子...

  虽然好像不止两筷子。

  “你哥恩准的。”开完荤的谢云暄擦擦嘴说:“怎么,你不行吗?那看起来我好像比你更受宠。”

  “......”

  这个恃宠而骄的狐狸精!!!

  眼见场面即将一触即发,展禹宁赶紧把妹妹叫回来:“婉宁,来端菜。”

  一碗水端不平了,展婉宁痛心她哥就是个嫁出去就把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控诉道:“你怎么不叫他也端啊,哥!”

  展禹宁才想到还能使唤这个闲人:“他不是手骨折了么...”

  “他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

  “......”展禹宁说:“行了,我自己来,闪开。”

  吵吵嚷嚷的,但是又很热闹。展禹宁将最后一道清蒸鲈鱼端上桌,就自然地摆在谢云暄手边的空隙。

  他们不在展婉宁面前表现出一丝异样,仿佛几小时前处在的僵局不是他们。谢云暄明白他的意思,说到底,这还是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小小的方桌上挤挤挨挨地摆满了菜,位置不够摆,于是边搭着边,将倾又牢靠。上一次认真地为一顿饭忙碌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展禹宁又去厨房拿了餐具,才抽过塑料板凳坐下。

  没胃口,其实他饿过了劲,吸油烟也吸饱了,但又莫名有种微妙的满足感。就像这张靠墙的方桌,有时候是他一个人,有时候是妹妹和他对坐,现在三个人团团围住,桌子才没有空缺。

  展婉宁还在絮絮叨叨的:

  “团圆饭就应该一家人一起动筷子啊,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团圆饭啊。谢云暄眉眼里有了一丝松动,关楚早就和亲生父母断了联系,这么多年两个人形同陌路,也甭提在一起吃饭了。以前对春节的记忆是寒假,后来是监狱里加餐的年夜饭,转到现在,成了三个人无聊的拌嘴。

  筷子在热气腾腾的米饭里戳了又戳,谢云暄平静地来了一句: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展婉宁瞪大眼睛:“你还想有下次?”

  谢云暄说:“是啊,你哥以后就是我哥了,你趁早接受吧。”

  “不行。”展婉宁斩钉截铁:“我哥是我一个人的,你才趁早死了这条心。”

  展禹宁叹口气,屈手敲敲她:“臭丫头,我是什么东西吗?我是我自己的,吃饭,别瞎闹。”

  三个人在一起凑不出一个幸福的家庭,谢云暄想,如果他小时候也能和展婉宁一样幸运,遇到的不是绑走他的谢昀晞,而是来接走他的展禹宁...

  或许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了吧。

  人生很多事情都要延迟许久许久才会感觉到疼。谢云暄嘲笑自己,他以前从来不会去假设可能性,现在触碰到一点幸福的边界,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由于骨折的胳膊实在不方便沾水,吃完的盘子是展婉宁洗的,期间骂了谢云暄半天,谢云暄还真就站在她旁边一句回一句,最后还是展禹宁救的场,给两个人通通赶出去。

  这都什么事。展禹宁久违地感受到一点从前带小孩的兵荒马乱,还没消停,妹妹又拎着塑料袋,说要让展禹宁出去放烟花。

  前几年禁燃令实施得严,市区里已经看不到烟花了,连这种卖小型烟花的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政策宽松了,展婉宁心心念念已久,出去绕了半天,才赶上买到这种亮亮的小玩意。

  她当然想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分享了。

  展禹宁迟疑了一下:“烟花?”

  “喏,就这种仙女棒。”展婉宁本还想和哥哥邀功呢,见他这样有点失落地撇撇嘴:“你可千万别说我无聊然后不陪我啊。”

  展禹宁有点愣神,不由分说就被妹妹拽了下了楼,外套都没拉好,屋外头冰天雪地的,落着厚厚的积雪,脖子里风直灌。谢云暄拎着围巾跟在后头,到了楼下想给展禹宁围上,却只有一只手,显得动作笨拙又粗糙。

  展婉宁轻轻嗤笑了一声。

  丢了面子就要补回来。于是他单手给自己点了只烟,随后把打火机递给展婉宁,不忘泼冷水道:

  “就这么小,有什么好放的。”

  展婉宁接了打火机,也不忘怼他:“那你给我弄个几十响的大烟花来。”

  谢云暄说:“行啊,你不怕被逮就行。”

  怎么又要吵起来了。展禹宁赶紧打住说:“小的也挺好看的,放吧,你别吹冷风挨冻了。”

  好在这两人明面上都挺听展禹宁话的。展婉宁闭了嘴,但看得出还是兴致高昂地举着仙女棒在展禹宁面前点燃。空气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一小簇黄白的烟火在眼底绽开,黑黢黢的夜空里看不到铁丝的存在,那束火光仿佛凭空开在空中,星火转瞬而落,又不断浮动跳跃,透露着微茫但耀眼的希望,烙在视网膜上,眨眼间都是火光。

  展禹宁想起一个谎言。

  他年轻时候对着纪少慈撒谎自己的生日临近春节,还随口说自己的愿望是和他一起看烟花。于是纪少慈就在第二年的雪夜为他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让所有住在那片地儿的人,都有目共睹,共同见证了这场烟火表演。

  他到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烟花绽开时,仿佛震裂鼓膜的巨大声响,还有那颗被他忽视的真心。

  “哥,你也放嘛,我买了好多呢。”展婉宁将仙女棒塞进他的手里,又回过头去问谢云暄:

  “喂,你要不要?”

  谢云暄游离在一旁说:“不要。”

  “死装逼。”展婉宁强硬地塞进他手里,替他点上,又跑过来给展禹宁点。她举着打火机,对准哥哥手中的那根——

  哔啵。

  火光跃动,从尖端开始簌簌地冒出星芒,就像永不坠落的流星,最漂亮的一刻定格在空气里,就连消散都是难忘的。

  说谎最糟糕的一点,就在于爱你的人他相信了。其实现在想来,一个日期而已,为什么要撒谎呢?因为他从来没有预设过以后,就连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懒得坦诚。展禹宁一直是愧疚的,他用尽各种方式折磨自己,觉得自己不再配得到一丁点幸福。可是现在...展禹宁将头埋在围巾里,上头还有谢云暄身上的气味,感性得就要掉眼泪:

  可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太幸福了。

  一个人放起来慢吞吞的,三个人一起就很快消灭了个干净。谢云暄本来就只是给老师送给围巾,很识趣地给兄妹两人留了点独处的空间,自己先一步上楼去了。

  展婉宁把冷却的仙女棒插进雪里,洁白的雪面被焦痕划出一道刺眼的痕迹。她蹲在地上扒拉雪堆,想把痕迹盖住,却怎么样都没办法天衣无缝,总有一点黑色。除非化成水,否则一旦留下就再也抹不掉了。谢云暄先一步上楼,下面就剩下她和展禹宁。展婉宁心不在焉地抹着雪粒,突然喊道:

  “哥。”

  展禹宁回头。

  “你是不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啊?”

  “没有。”

  展婉宁诶了一声,继续划来划去,直到用焦黑的痕迹画出了个熊猫头。她将烟花棒扔进垃圾桶,然后走回来换了个问法: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展禹宁抬头看到一下家里亮起的灯盏,顿了很久才说:

  “就算是有,也很快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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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每句话都在说不爱,但每个举动都是在说爱。如果生长环境极度扭曲,诚实地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很难,同时拥有爱和被爱的勇气更难。每一步都谨小慎微,小心求证,但没关系,胆小鬼也能恋爱。两位亲爱的实践主义者,就不要用话来表达了,用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