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醒得比刘帆早许多，刘帆抱着郑好的手臂睡得香，乖得像只小树袋熊。郑好不大敢动，怕扰了爱人清梦，毕竟昨晚是他得寸进尺，刘帆被他抱着到浴室洗澡的时候连哼哼都嫌累。
“老婆。”
郑好叫得轻又难掩兴奋，侧躺着啥也不干专心看老婆睡觉，听着刘帆轻而缓的呼吸，他就打心眼儿里觉着快乐。
郑好难得没早起，从六点在床上赖到了九点，一双眼像长在了刘帆身上，忍不住又抬手碰碰爱人长而翘的睫毛，亲亲爱人软乎的唇。
九点，他不得不起身了，刘帆再睡就该把早饭睡过了。
“起了，老婆。”
郑好戳了戳刘帆的脸，好软。
“嗯？”
似是对被吵到有些不满，刘帆放开了抱了一晚上的郑好，往旁边一滚，背对着郑好，顺便卷走了郑好的那一半被子。
郑好哭笑不得。
“好吧，我先去做早饭。”
郑好刚下床，刘帆勉为其难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招了招。
郑好牵住刘帆在空中乱挥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在这里。”
“嗯！”
刘帆像是没完全醒，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表示肯定。
他摸索着在郑好脸上亲了一口，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又挥挥手示意郑好可以走了。
“再亲一个？”
刘帆没理会郑好的无理要求，巴掌轻飘飘的乎到郑好脸上，掌心被胡茬扎得酥酥麻麻，像是嫌弃一般，把手缩回了被窝里。
“好吧……”
等郑好把两碗小馄饨端出来的时候刘帆也打着哈欠出来了，穿了一身郑好给他搭好的衣服，浅灰的卫衣和运动裤，看起来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只是露出来的脖上有些难以解释的暧昧痕迹。
“你今天不能叫郑好。”
“那叫什么？”
“叫郑坏。”
刘帆揉着有点鼓的肚子，懒在椅子上不想动，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车撵过，身子骨都要被这人给冲撞散了。昨晚的郑好像是两辈子没开过荤的和尚，一上床就把自己往死里干，虽然自己也有爽到，但是每回都这么纵容他，刘帆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到四十岁。
“好吧。”
“等等！”
郑好收碗的手不自觉的停下，他突然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我下回要是表现好，你能不能叫我老公？”
“嗯……考虑考虑。”
刘帆装作权衡的样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才点了头。
“可以。”
“报告老婆！保证进步！”
冬日里的太阳不烫人，刘帆拖了懒人沙发到阳台去晒太阳，听着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和偶尔一两声的碗碟间清脆的碰撞，安心得让人迷糊，谈恋爱的感觉，也确实不错。
“郑坏，有人敲门！”
刘帆不想动弹，指使郑好去开门，郑好把擦干手上的水，把围裙摘了挂好，嘴上嘟囔着“谁啊谁啊？”，圾着拖鞋去开那扇少有人敲响的门。
“砰！”
刘帆听见门被打开之后又被迅速关上的巨响，被吓得一激灵，从懒人沙发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
郑好“绝望”地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
“老婆，和你说个事。”
“嗯？你说。”
“猜猜门外是谁？”
“谁啊？搞得你反应那么大？你借高利贷了？”
“比高利贷严重那么一点。”
郑好不安地抠着门把手，声若细蚊地交代：“我爸妈和我爷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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