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沈叔……”

  也不知对方喊了几声,我才从思绪中回了神。

  他陈怀一右手捏着块吃了一小口的绿豆糕,砸吧着嘴,问,“沈叔,今日有个不得了的好事,侄儿是来约沈叔一道儿去的。”

  侄儿?我心里暗笑了下,没想他小小少年,嘴巴还真是吃甜的讲甜的,吃咸的讲咸的。

  之前,可是因上回赌石,输了他几百两,听说那事还被他爹打了一顿狠的,便是连我这府上都有个把月没再来过,这次,倒好像将前面破财的事儿都忘了,又巴巴的的赖住我。

  然,他这话,我并没什么兴趣,因他每回说有什么好事儿,便就是指的那赌石,我这帮着小皇帝“坑”他老爹的钱,其实说实话,我也就是个托,最主要的还是想借着这么个事,暗中好好查查他左相。

  我心里叹气,穿到古代,真正入行的竟是个“托”,还像个奸细,让人匪夷所思。而正儿八经的太傅,连着那宫里头教书的“闻书殿”,都还没进去过呢!

  想是以后史书上,也不知要怎么记载我这么特殊的太傅了。

  为此,皆由赌石一事,同少年相交甚好,我又成了块小皇帝器重的“老姜”,多少能从陈怀一嘴里套些东西出来。再说,他陈怀一因赌石,又总信我比较多,如此一来一往,他也真将我看成了他亲叔。

  当然,彼此走的太近,我又恐他爹看出些什么来。但赌石这事儿,前几回,我也下了饵的,他陈怀一算是从中赚了一笔甜头,大约因此,他爹倒是没再问过什么,我才算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