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穿越重生>快穿:黑莲花手拿深情剧本【完结】>第22章 豪门假少爷的虐渣剧本

  晚上9点,祁家。

  暖黄色的灯光在客厅挥洒,祁念捧着杯刚煮好的奶茶,在光下就连指尖似乎都在莹莹的发着光,单薄的白色真丝睡衣拢在身上,耷拉着眼皮看起来蔫蔫儿的没什么精神。

  “老陆今天又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他说只要这件事情能过去念念要什么都行。”

  祁念闻言,一直低垂的眉眼掀起露出了漆黑的瞳仁,有些凉薄的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祁父皱着眉,“那个沈……沈什么来着。”

  祁敛接话,“沈既白。”

  “对,沈既白他不是没事儿了吗?小擎那个孩子是我跟你妈看着长大的,他人不坏就是年轻人冲动了点儿,没犯下大错,实在不值当因为这点事儿伤了两家的情分。”

  祁父是个生意人,也是京城土生土长的世家权贵,即便他认为自己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可一旦遇见事情骨子里高姿态就会显露。

  京城这地界儿最是排外,世家又瞧不上平民,平民乍富在他们看来还是跟有底蕴的世家不一样。

  比如祁父骨子里也觉得陆擎伤了个人,没死就不算大事儿。

  祁敛在旁边看着祁念愈发阴沉的眉眼,有些后悔。

  本来这件事儿是他和爸妈沟通的,几个人都不想让祁念参与这件事儿,可祁念死咬着一定要让陆擎进监狱,怎么说都没用,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他就合计着祁念已经参与进这件事儿了,不如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着。

  可现在看还不如不商量,祁念本就因为沈既白住院这段时间一直都心情不太好,这好不容易好了点儿,现在一聊又回去了。

  “没事儿?”祁念重复了下祁父的这句话,觉得有些可笑,“人死了才算有事儿吗?”

  祁父被噎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祁母悄悄踢了一下。

  被富贵滋养的美妇人即便年过五十,气质和容貌也依然出众,她看着祁念眉眼温柔,“说起来这个沈既白我倒想见见,先是念念吃醋陆擎喜欢他,现在又是陆擎因为嫉妒伤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我的念念这么真心的对待呢?”

  祁敛坐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有些说不上来,其实这些事儿跟沈既白都没太大关系,左右都是祁念和陆擎的爱恨纠葛,但吃亏的也都是沈既白。

  祁念视线落在祁母身上,或者是方才祁父略有些严肃他还可以据理力争可一旦被温温柔柔的询问就有些受不住了,眨了眨眼睛有雾气浮了上来,嗓音也升高了娇蛮感瞬间出来,“是个很好的人,要不是因为我陆擎也不会绑架他,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怪我。”

  祁念抽噎了一下,眼眶里的水雾像是江南烟雨般的朦胧。

  祁敛瞧着就受不了了,冲着祁父祁母开口,“现在就算是把念念说通了也没什么用,那沈既白的就算不是正儿八经的世家,也是在京城里能说句话的,陆擎把人伤成这个样子,沈既白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祁父摇了摇头,“生意上的人,给点好处不是不能解决,祁家这边刚出口退过婚,现在如果给陆家施压怕是引人诟病。”

  沈既白的想法从来没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能靠着双手打拼到这种地步的人该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现在祁家父母纠结也是因为祁念,祁念现在一门心思就要让陆擎付出代价,可商场上的事情说不清,在他们看来祁念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沈既白出头。

  祁念闻言,放在身侧的手突然攥紧了,抬起头看着看着祁父,“好,不妥,我看是不是有一天我死在陆擎手里就妥了。”

  祁敛拉住祁念的手,皱着眉呵斥,“念念!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祁念甩开祁敛的手猛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单薄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的破碎感,“我说陆擎的那把刀最开始过来的时候站在那个地方的是我,说是沈既白帮我扛了这一刀,要不然现在在医院的也应该是我!”

  祁父闻言愣了下,“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知道陆擎是要对沈既白下手,怎么可以去伤害祁念。

  祁念掏出手机丢在了桌子上,屏幕上是周未给他发过来的视讯录频,“沈既白是无端的卷入了我和陆擎的那点破事儿里,整场事情下来最无辜的就是他,陆擎的刀过来的时候我本来要拦住的,是沈既白在最后替我挡了那一刀!你们说的对,他虽然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但到底跟陆家没法儿比,他跟我非亲非故又凭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

  沈既白手表上的视频的非常的清晰,可以看到陆擎冲过来时祁念下意识去拦的动作,还有最后一秒沈既白把祁念抱在怀里的动作。

  “沈既白救了我两次!要不是他在巷子里救下我,那天我就死了!我现在只是想让犯了错的人付出代价!”祁念的眼尾红的厉害,嗓音都有些颤抖,“就这么难吗?”

  祁念说完话眼泪就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板上,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无助和失望,紧接着他像是不愿意再继续待在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转身回了房间。

  桌子上的手机还在播放着那段视讯,让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祁敛都不知道还有这段视讯,他本来以为不过是陆擎狗急跳墙要杀了沈既白。

  可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事儿,祁父祁母看到祁念把沈既白拦在身后时,心都提了起来。

  不敢想当时如果沈既白没有去挡,祁念这样弱的身板儿经不经的了这一遭。

  良久,祁母似察觉到什么,轻声开口,“什么巷子?”

  祁家父母只知道祁念要退婚,但是具体原因祁念和祁敛都没说,只说陆擎之前喜欢了沈既白,两个人没感情了自然就退婚了。

  “本来念念怕你们担心一直没让说,事情是这样的…………”

  祁敛把祁念的手机关掉,跟父母还原了那天的事情经过,还有沈既白的身份,祁念为了陆擎做的那些事儿,全部都像是倒豆子一样全出来了。

  “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现在才说,他陆擎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作践我的念念!”

  祁父听完了终于明白为什么祁念要这么护着一个陆擎喜欢过的人,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

  还有陆擎,他本以为陆擎喜欢祁念喜欢的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两个人说不准还能走到一起,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事情!

  “那些混混现在呢?”

  祁敛抿了抿唇,“沈既白当时就处理了,念念因为这件事儿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也是沈既白陪了好一段时间念念才缓过来,说到这里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沈既白早就喜欢念念,我现在看念念这样子,也不能说对沈既白就完全没意思。”

  “你们老一辈的情分我们年轻人不懂,但念念说的对,做错了事情的人应该要付出代价,你们想把念念护住,就不能把这些龌龊的事情做给他看。”

  祁父沉默了良久,一直等到祁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时他才叹了口气开口,“我知道了。”

  楼上的祁念在沙糊糊的转接屏里听到祁父这句话满意的退出识海,顺便给祁敛点了个赞。

  陆擎到底是男主,剧情崩成这样想送他进去还得演个戏。

  折腾了这一出已经快十点了,祁念歪在床上有些困倦,闭上了眼睛准备早点儿睡觉明天他还要去医院看看沈既白。

  三天没去了,就沈既白那黏人的性格指不定要跟他作什么妖。

  关了灯的房间内漆黑一片,祁念睡意朦胧间觉得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算吵但足够驱散他的困意了。

  祁念转过头朝着声响处望过去,借着点儿稀薄的夜色,足够让他看到沈既白从没有反锁的窗台上跳进来,大约是牵扯到了伤口,沈既白略微顿了一下才轻手轻脚朝着床上走了过来。

  刚走到床边,一盏昏黄的小夜灯被打开,祁念慢慢悠悠的坐起来,然后掀起眼皮看着沈既白骤然僵住的动作,语气淡淡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院了?”

  沈既白在楼下看了半天,一直等到祁念的灯关了好一会儿他才敢爬梯子上来的,结果没想到还是把人弄醒了。

  “你这睡眠太差了。”沈既白没接祁念的话,坐在了床边冲着他笑,“我弄的这么轻你都能醒?”

  祁念的睡眠确实不算好,一点儿很轻的动静就足够让他清醒。

  “知道我睡觉差还这个点来找我?”

  沈既白狭长的丹凤眼看着祁念,里面的情意很重,“太想你了。”

  这句话这几天沈既白已经在电话里跟他说过无数次了,可真的从嘴巴里说出来又跟在手机上完全不一样了。

  祁念靠在床头上斜睨着沈既白,昏黄的灯光下让他的的皮肤都带上了莹莹的柔光般,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过来时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勾动着。

  沈既白的眸色一瞬间变的有些晦暗,指尖动了动却没有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念。

  丝丝缕缕的暧昧在空气里蔓延。

  沙糊糊在识海里吃薯片的嘎吱声响起,带着些故意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

  祁念那点儿浅薄的旖旎被打散,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的睡衣还在柜子里,我的规矩你知道的。”

  沈既白自然知道,不洗澡不许上床。

  祁念这意思是要留他在这里睡了。

  沈既白忙不迭的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去洗澡,他的伤口虽然没好全,但早已经结痂可以洗澡了。

  沈既白去浴室的时候说祁念也没闲着,进了识海飞起一脚把沙糊糊踢散架然后设置了八个小时的屏蔽时间。

  沈既白的澡洗得很快,浴室门被推开的时候祁念下意识的看过去。

  说来也巧,沈既白拿的正好是那件丢了一颗扣子的睡衣。

  敞开的领口除了能看到流畅的线条还有那半片雪花蓝痕。

  祁念的视线在那片蓝痕处顿了几秒,然后冲着沈既白招了招手,“过来。”

  这个动作有点儿像是唤小狗,而沈既白就是那条甩着尾巴过来的小狗,他不仅走到了祁念身边还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把人抱在怀里。

  本来身体温度就高的人又是刚从浴室出来,祁念只觉得自己被个火炉子包住了,有些热,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推开沈既白。

  不仅没有推开,祁念还伸出了手顺着沈既白的睡衣下摆钻进去探到了他的小腹上。

  几乎是一瞬间,沈既白的身体僵了个彻底。

  祁念察觉到沈既白身体的僵硬,倏然嗤笑了一声,抬起头对上沈既白有些晦暗的视线,桃花眼里的揶揄很重,“我只是摸一下你绷带取了没。”

  祁念说完却并没有把手拿开,反而因为沈既白过于强烈的反应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他本来真的只是要看一下沈既白的绷带还在不在,可是现在……

  指尖顺着小腹处的线条滑动着,像是在寻找沈既白腹部的绷带般,指尖顺着腹肌慢慢悠悠的划到了心口处,然后在沈既白涨红的脸中又划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没在小腹处停住,而是速度更为缓慢的划了下去。

  沈既白抱着祁念腰肢的手颤了下,呼吸陡然变的粗重,酥酥麻麻的痒破开皮肉钻进了血液里,让他几乎是无意识的顶了下腰。

  “沈既白。”祁念的指尖在裤子的腰带处嘎然而止,然后面色平静的抽开了手,语气却满是戏谑,“你想什么脏东西呢?”

  沈既白的脸红的厉害,不仅仅是脸红,血液更是被灼烧了一般的滚烫,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胭脂里染了色似的。

  祁念的手很软,他曾经摸过很多次,这么软的手合该握点儿坚硬的东西的才是,磨蹭时掌心估计很快就会发红,娇气的喊着疼。

  沈既白的鼻尖缠绕着祁念身上淡淡的甜香,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沈既白眸色太深了,即便是祁念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也还是能感觉到沈既白在看他。

  像是躲在深夜里的野兽,直勾勾的盯着猎物,然后等待着最好的机会下手,把猎物彻底吞吃入腹。

  偌大的房间内,祁念能听到沈既白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节奏的很乱的心跳声。

  面对面抱在一起的姿势,亲密无间。

  沈既白的手掌很宽,放在祁念的背后几乎一只手就遮住了祁念的腰。

  这么细的腰,好像他用点儿力气就会折断掉。

  掌心的热度顺着后腰传入四肢百骸,祁念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沈既白的耳畔被祁念清冽的嗓音笼住。

  “沈既白,你想和我接个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