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既白的话音落地,场面在瞬间凝固了下来。
勺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
祁念有些茫然的看着沈既白,似乎是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沈既白本来没打算说,狞无是个巨大的暗网,暴露身份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祁敛的话已经越说越离谱了,他再不解释一下,以后就很难解释了。
“狞无几乎是和沈氏同时创办的,沈既白不能是狞无的老板,敛哥你能懂吧?”
当然能懂,沈既白虽说是新贵但到底不受京城里那些正儿八经的世家待见,狞无能吸引这么多人是因为足够神秘新颖,可一旦别人知道背后的老板是一个平民出身,单这一条狞无就没办法儿火遍京城。
那些权贵世家,即便有些已经落败,可还是从骨子里透出莫名的清高。
祁敛虽说不在乎所谓的等级制度,可也不得不承认,在京城多数都是如此。
掌握着狞无,那沈氏这么快就能在京城站住脚也算说的通了。
“我懂是懂……”祁敛面色复杂的看着已经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祁念,“但你要亲念念这个,我不太懂。”
“哥!”
软糯的嗓音带着羞赧,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小少爷此刻几乎冒出火,他看向沈既白一双桃花眼里是故作的镇定,下巴微抬做出了一副站不住脚的倨傲,原本有些苍白脸色此刻红的像是天边的霞。
“沈既白,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到处乱亲别人!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祁念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因为太过着急逃离现场脚步有瞬间的踉跄,沈既白连忙伸手扶了他一下,却被祁念受惊似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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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眉眼间有些无奈,明明方才还跟小猫儿似的窝在自己怀里,怎么这会儿就。
祁敛看着祁念离开的背影,没有急着去追,只是让张妈把餐端到楼上一份。
祁念这句话倒是点了他一下,虽说他瞧着沈既白倒不像是那种人,可要是真的如祁念所说的那样……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既白到底是救了祁念,他自然会好好的感谢,可如果沈既白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那感谢归感谢深交就没必要了。
沈既白眼见着祁敛眼里的防备越来越重,不得已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可念念把代表无漾的面具随手放在床头。”
“所以你早知道念念就是无漾?”
“比你们略早一些。”
祁敛闻言神色冷了下来,“那你要亲的?”
理智告诉沈既白他要想一个借口来把这个事情搪塞过去,比如white有两个人,昨天的那个不是他,反正都戴着面具。
可祁敛不是个好对付的,一旦说错话说不准他短期内都见不到祁念了。
沉默了两秒,沈既白才重新对上祁敛的视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是莫名的情绪。
“是念念。”沈既白抿了抿唇,“我要亲的是念念。”
祁敛的神色彻底的冷了下来,犹如沁了深海的寒潭散发着浓郁的冷,“沈既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喜欢他?”
沈既白没犹豫的点了点头,“喜欢。”
非常非常的喜欢。
不谙世事的祁念也好,勾魂摄魄的无漾也好,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丢人,沈既白不怕别人知道他的心意,可他害怕祁敛的阻拦。
小少爷现在刚退婚,他的机会刚刚才来,如果祁敛阻拦,会给他增加很多的压力。
“很好。”祁敛拍了拍手,似乎在奖励他的坦诚,可下一秒话锋一转,“沈先生昨天一夜未眠想来也累到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自会亲自登门道谢。”
沈既白闻言心紧了紧,果然……
以祁敛的性格在祁敛刚退婚又差点儿出了事的时候,一定会不允许对祁念有非分之想的人出现,这是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可以理解,但沈既白不能接受。
“道谢就不必了,念念是我喜欢的人,能够救他我比任何人都开心。”沈既白拿起湿巾擦了擦手上方才沾染上的汤汁儿,“我很庆幸先一步知道念念就是无漾,我更庆幸比陆擎先一步察觉出自己喜欢念念,因为这样我才能在昨夜不放心他一个人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想要送他回家。”
祁敛闻言眸光闪了闪,眨眼的功夫沈既白已经起身走向了门口。
沈既白出了祁家,一张脸彻底的冷了下来,他就知道祁敛在当下知道他是white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祁念把white要亲他的事情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不挑明身份,日后一旦暴露就会被打上不真诚的标签。
祁敛不会允许不真诚的人出现在祁念的面前。
这个时候虽然会受到点儿阻拦,可也恰好可以让祁敛有个心理准备,祁念不可能永远的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他就是要告诉祁敛,一旦他准备让祁念和别人有一个家那他沈既白就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可惜了,短期他应该是见不到祁念了。
偷偷跟小少爷打电话,小少爷会接吗?应该会因为这件事情害羞的厉害吧。
短期内见不到祁念这件事情算得上惊天噩耗了,沈既白的心情不算好,这个时候别人自然也不能好。
他驱车去往了周未给他发过来的地址。
狞无附近。
一个只有沈既白和周未几人才知道的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地下室内布满着骇人的阴森,从暗道内下来过了走廊,五个瘫软在地上的人正发出痛苦的呻吟。
周末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到沈既白来了‘嘿’了一声儿,“你再不来我就睡着了。”
沈既白坐到了周未旁边,修长的指尖捏过琉璃茶几上的烟盒,一声清脆的,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响,红色的光亮短暂的点亮了他的脸,却足够让难受蜷缩着的那些小混混看得清楚。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你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吧!”
“我给您磕头,我给您磕头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我们昨天有眼不识泰山,动了您的人,从今以后我们给你做牛做马,求求您放了我们。”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大哥,不对,大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求求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除了被沈既白昨晚打断了腿的人趴在地上,其他的人都跪在地上,沾满泥污的脸上布满惊惧和恐慌。
沈既白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双凤眸慵懒的望着天花板,有缕缕烟雾从口腔中溢出在空间里流动,他听着不停响起的求饶和磕头声后才施舍一般的把视线移到了几人身上。
“放你们一条生路吗?”
低沉的嗓音似从胸腔里轻震而出,语气慢条斯理的,却跟凌迟着猎物般胜稳操胜券,带着强大的气场,掌控着,压抑着。
让人从心底伸出无尽的寒意和恐惧。
“杀人犯法,我当然会让你们活着。”沈既白轻点了一下指尖,嘴角扯出了一抹清淡的笑意,“可人犯了错总是要受罚的。”
沈既白说完轻轻的抬了下手,眉目清冷,“吊起来吧。”
说话间有烟雾缭绕模糊了沈既白的脸,让人看不出情绪。
隐再暗处的人闻言从角落里走出来。
周未‘哇哦’了一声,拍着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了被吊起来的几人面前,随着他的动作烟灰掉落在地上,有一点儿落在他的手背处,似乎被烫到了一般,周未随手把烟头按在了某一处,去吹自己的手背。
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周未皱着眉捂了下耳朵,“哎呀,我这不小心烫到你了,别见怪,别见怪。”
发炎汇脓的伤口处一个烟头沾在了上面,周未嘴上说着抱歉,脸上的笑意却恶劣异常。
双手被吊起后,腾空的脚让人没有一点儿安全感,身上的伤口被拉扯,有个人疼的立刻晕厥了过去。
“这怎么还有晕了的,快快快,弄点儿水来把他弄醒,辣椒水啊。”周未指挥着旁边穿着黑色的衬衫的保镖,看着晕厥的人走些嫌弃,“不跟兄弟有难同当,这人人品不行,先从他开始吧。”
周未说完冷笑了一声,返回了沙发出拿起桌子上的档案,冲着沈既白开口,“真他妈的不是人,专挑没什么背景又落单的男男女女下手,十几条命都没能把这几个人送进去,京城这地界儿啊。”
乱的要命。
“昨天小少爷是不是都说了他是祁家人,你们不是一向只弄一些没什么背景的人吗?然后靠着你那个芝麻大点儿官的老爸帮你摆平,昨儿喝了假酒,祁家的名号都听不进去?”
文件拍打着面皮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心颤。
“问你话呢!”
被吊在正中心的小混混害怕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一个人……又没开车……所……所以……”
周未点了点头,然后飞起一脚,跟踢沙袋一样把人踢的在绳子上晃悠,“所以你他妈的就管不住自己了是吧!”
周未说完不解气还想再踢一脚,结果‘哎呦’了一声,连忙扶住了自己的左腿,“太久没动脚了,抽筋儿了,还是你们来吧。”
周未冲着保镖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回了沙发上坐下来,把文件抽了出来递给了沈既白,然后把沾了血的蓝色的件夹随手扔在了地上,“看看?”
沈既白还没来得及看档案,但也从周未的话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周未特意让他看看肯定是有特殊性。
沈既白翻开文件,然后瞳孔骤然紧缩了以下,是十数具男孩女孩儿赤裸的身体。
这上面的所有尸体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无一例外。
虐待致死……
沈既白不害怕这些照片,更不觉得心疼,他从小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别人怎样与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后怕,这些害怕来源是这些人盯上了祁念。
如果昨天他们及时出现,那么他的念念很有可能也会……
不敢去想,沈既白根本不敢去想……
杀意在胸膛里疯狂的流窜,沈既白的眼皮半覆而下,轻声开口,“留口气就行了。”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传来,惨叫声从开始的高昂变的微弱然后又变的高昂,反反复复。
辣椒水撒了一盆又一盆只要有人晕厥,就立刻会被泼醒。
“你们今儿也算了走了大运了,这鞭子上嵌了数不清的软针,疼是疼,可也不会让你们死不是?”
周未嗤笑着,手里一捧瓜子吃的只剩了个底儿。
从白天到黑夜,好几个小时,各种各样的刑具轮番上阵,几个人的身上已经找不出好地儿了,被吊起来低垂着头,呼吸微弱。
周未手里的瓜子也变成了筷子,看着几个人然后吃着香香的大米饭和一水儿的肉菜,“真不吃?晚上十点了。”
沈既白支着头正闭目养神,闻言慢慢悠悠的开口,“吃块点儿,等会儿还有个有趣的让你瞧瞧。”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在此刻突兀的响起,沈既白掀开的眼皮沁着冷意,却在看到是谁的电话时怔了一瞬,不过也仅仅是一瞬就忙不迭的点了接听。
“敛哥……”
一句招呼还没打完,祁敛慌乱的语气就传来了。
“沈既白,能麻烦你来一趟吗?念念有点不对劲儿。”祁敛看着祁念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有些担忧,“他一直叫你的名字,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马上过去。”
祁敛听到沈既白的答复这才松了口气,下午才把人赶走,这会儿就得求着过来,祁敛是有些拉不下脸,可看着祁念的样子,他不得不拉下这个脸。
“念……”
“滚开!你们滚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无助的哭腔从被子里传来,“沈既白救我,救救我。”
祁敛顿时不敢说话了,只能站在门口,他只要不说话祁念的就不会激动。
沈既白挂了电话即刻从沙发上起来,“我要去趟祁家。”
“现在?”
沈既白没理周未这句废话,只是从沙发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很幸运的可以看见二十一世纪的最后五个太监。”
“弄完之后把人丢到警局门口,连带着这份文件一起。”
沈既白看了眼已经半死不活的几个人,眸光中噙着森冷的光,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周未看着保镖手里泛着冷光的刀,‘耶咦’了一声,“等下,等我把这两口饭吃完,不能浪费粮食,你们换把刀,怎么能用新刀砍垃圾呢,换把旧的,越钝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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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祁家大宅。
从地下室到祁家正常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沈既白一路飙车硬生生缩短了一半儿的时间。
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沈既白终于松了口气,带着人一路朝着祁念的房间走去。
祁敛正焦躁的来回踱步,看到沈既白眸光倏然一亮,对着床中间鼓起来小山一半儿的祁念开口,“念念,沈既白来了,你别害怕。”
被子里没有声音传来,祁敛害怕他缺氧,一时间也顾不得礼貌,直接把沈既白推到了床边,看着他,“你快说句话。”
沈既白看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人,他看不到祁念的脸,却能看到被子的颤动,几乎是一瞬间心脏像是被凌迟一般,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痛。
“念念。”
沈既白轻声喊了一句,伸出手去拉祁念的被子。
祁敛看着沈既白的动作,有些不敢呼吸,一直到祁念因为缺氧而通红的小脸儿露出来他才松了口气,扶着墙半弯下身体,心跳的极快。
天知道从他听到祁念的尖叫冲进房间到现在有多害怕。
祁念抬眸去看沈既白的脸,眼尾洇着大片的红,额角被薄薄的汗浸染,桃花眼里是江南烟雨般的雾气,一眨眼就掉落在了青绿色的床单上,染出一片深色。
“沈既白。”祁念从被子里钻出来,像是投林的幼鸟揽住了沈既白的腰肢,脸颊贴在他柔软的腹部上轻轻的蹭着语气带着哭腔,“沈既白,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
微微扬起的语调像是在质问,可落在沈既白的耳朵里更像是在撒娇。
沈既白的手落在祁念的后脑处,拇指轻柔的摩擦着,“对不起,是我错了。”
祁敛看着祁念似乎已经平稳下来的情绪,沉默了一下。
方才不论他怎么安抚祁念,祁念都很抗拒,可沈既白只是叫了一句念念就能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祁敛看了两秒,转身走出了房间给今天帮祁念检查身体的医生打去了电话。
“患者的身体没有任何疾病,现在情况应当是昨天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在一段时间内安全感的丧失会让他非常依赖当时救他的那个人。”
“那这种情况多就会消失呢?”
“祁先生,我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但根据我的经验,一般不会维持太久。”
祁敛挂了电话,在书房内坐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起身朝着祁念的房间走去。
其实在医院祁念就已经表现出了对沈既白的依赖,后来回了家情况略微缓解,但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是最严重的时候。
祁敛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祁念的房门。
祁念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不再抱着沈既白的腰,蔫蔫儿的歪倒床上拉着沈既白的袖口,沈既白坐在地上靠着床手再祁念的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沈既白听到开门声回头,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他的眼睛里已经有斑驳的血丝,嗓音也有些哑,“敛哥。”
“你回去没休息吗?”
沈既白摇了摇头,“去办了点事儿。”
“哥哥。”祁念动了动脑袋,眉眼软塌塌的洇着湿红,鼻音让他的嗓音更软了些,“沈既白可以留在这里陪我睡吗?”
这是一句极为暧昧旖旎的话,可被祁念说出来却听不出一点儿情色,祁敛本来也准备让沈既白留宿,可并没有打算让他在祁念的房间。
沈既白喜欢祁念,单这一点儿他就不能让沈既白和祁念共处一室。
可是祁念澄澈里透着丝丝恐惧的眼神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沉默。
祁念眼里的光越来越淡,很快就浮起了雾气,抓着沈既白袖口的手紧了紧,像是生怕他会离开。
沈既白的心酸软成了一片,回头看向祁敛,轻声开口,“敛哥,我是white。”
这是祁敛已经知道的事情,可在这一刻这个身份就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沈既白是white这件事儿,如果露出来,狞无一定会在短期内遭到重创,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做手脚,大肆抹黑沈既白,到时别说别说狞无,就是沈氏也会受到影响。
那些狞无里脱下伪装的权贵,绝对会用最大的疑心去猜测是否在沈既白手里留有把柄,可不均是否有都会遭到排挤。
没有人会允许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继续出现。
那么多人一起反扑,结果不是沈既白能够承担的。
这是告诉祁敛可以安心,他不会对祁念做任何的事情。
祁敛眸光闪了闪,看着坐在地上面色疲惫的沈既白,终于是妥协了,转头对着祁念开口,“念念,让既白去洗个澡然后上床陪你好不好?”
祁念抿了抿唇没说话,显然有些不想松手。
沈既白捏了捏祁念的指尖,嗓音淡淡的略有些低沉,“我去洗个澡,嗯?”
犹豫了两秒,祁念松开了手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那你快一点儿哦。”
祁敛不说话了,祁念现在只听沈既白一个人的话……
让刘妈给沈既白拿了新的睡衣,祁敛就转身离开了。
浴室的水声响起,卧室内顿时只剩了祁念一个人,他看向天花板眸光里的软散的干净,清冷到了一种漠然的地步。
慵懒阖上眼皮时,睫毛投下的浅浅的阴影。
“等沈既白出来让他沉睡然后随便移到哪里,明天再移回来。”
沙糊糊撇了撇嘴:“你的积分不足以支撑你做这件事儿。”
“你的积分可以。”
哦莫,没天理了。
沙糊糊插着腰:“你竟然盯上了本统儿的积分!”
祁念没理他,退出了识海,他只要交代沙糊糊总是会做的。
沙糊糊骂骂咧咧的,打开自己的积分条。
他的老婆本,呜呜呜~
沈既白出来的时候祁念正靠在床头发呆,见到他的时候才缓慢的回过神,眼里绽出了一丝光亮。
祁念扬着嘴角,漂亮的眼睛弯成了半轮月,“沈既白,到我身边来。”
沈既白手攥着胸口,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扭捏,他也很想到祁念的身边去,可是他的睡衣。
“念念,睡衣的扣子掉了一颗。”
祁念歪着头,“然后呢?”
沈既白犹豫了一下,松开了自己的手,墨绿色的真丝睡衣下滑瞬间露出了一大片的白,整片的锁骨和胸膛处隐约的肌肉线条。
祁念的视线落在了沈既白胸口处,骤然瞳孔紧缩,嘴角的笑意一寸寸的凝固,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既白位于心口最中心的一点蓝。
雪花碎片的形状,那是……
他曾经落在荆野心口处的一滴泪。
PS:前方是大型掉马现场,宝子们,下章上架(挥着手绢含泪求支持。)
想看沈既白疯狂吃醋,变身疯批的样子吗?
想看各种各样的小黑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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