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穿越重生>快穿:黑莲花手拿深情剧本【完结】>第5章 豪门假少爷的虐渣剧本

  “陆擎,是你变了。”祁念一步一步的走到陆擎的面前,身形单薄纤弱,“初中有人陷害我偷东西,你亲眼看见那块手表从我的书包里面掉出来,你相信我。”

  “高中有人追我,伪造出了假的聊天记录发在表白墙抹黑我,你说你相信我。”

  “大学的钢琴比赛,我因病被面临被换,你扛下校方的压力说相信我一定可以。”

  “你看。”祁念一字一句,字字清晰,“你曾经那么相信我,在你口中的‘眼见为实’下你依然相信我,我有辜负过你的信任吗?”

  陆擎怔了下,被祁念的话不自觉的代入到了这一件件的事情里面才恍然发现,以前他确实非常非常的相信祁念,是因为祁念从小到大都温柔又善良。

  “陆擎,回答我的话,我有哪一次辜负过你的信任。”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所以,是我变了吗?”祁念轻叹了一声,眼尾洇着的红重了一些,“是你在变,你开始变得自大又无知。”

  “绑架沈既白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伤害他。”祁念扫了眼沈既白,但很快的就移开了视线,“今天我是来道歉的,哪怕我没有要伤害沈既白的意思,但他的伤追根究底是我的错。”

  “我对沈既白有歉,但是陆擎,我对你没有。”

  “我的教养告诉我犯了错的人应该老老实实的为自己做过的事道歉,所以我来了。”

  “而你的教养。”祁念说到这里眼里的讽意更重了些,“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谩骂。”

  原主最大的悲剧来源于善良,人不能没有锋芒,否则谁都会想来捏一下,过度的善良和宽容只会一次次的被消耗。

  很简单的道理,一个好人做错一件事情就会被疯狂的谴责,而一个坏人哪天做了一件很小的好事,也会有人说‘其实我觉得他本性不坏。’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解释任何事情。”祁念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泛起了烟雨朦胧的水色,“你提醒了我,我是祁家捧在手心里教养出来的祁念,我不能做自证这么廉价又卑微的事情了。”

  祁家不是原主的家,而是男主受的家,这是原世界里沈既白的金手指,他白手起家后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年幼时便父母双亡,自己咬着牙从贫民窟爬出来这件事情。

  京城是什么地方,是天子脚下。

  那些自以为是世家贵族依然最重血统,不论沈既白的能力有多强,多的是人明面上巴结背地里嘲讽。

  而祁家洗去了沈既白身上最后一块污点。

  想到这里祁念都有些心疼原主了,被抱错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到死都没能见到亲生父母一眼。

  大约是为了让‘男主受’的童年更凄惨一些,原世界里祁念的亲生父母在沈既白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而死。

  在原主众星捧月的时候,沈既白吃着百家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真假少爷本来就是注定的宿敌,原主没有错,沈既白也没有错。

  错的是陆擎,因着‘男主受’的金手指,祁家这里面的风头很盛,隐隐有盖过陆家的趋势。

  陆擎不应该在喜欢上沈既白之后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祁家和祁念这个人给他带来的便利。

  喜欢上别人没有错,但既然陆擎已经喜欢上了别人,就应该第一时间退婚,按原主的脾气最多难过一段时间,就算后来身份暴露,没有中间发生的事情和陆擎给他泼的脏水,凭着二十年的情分,原主就算不在祁家也不至于落的那种凄惨的下场。

  原主的死和陆擎没有直接关系,但却是陆擎一手造成的。

  ****

  散发着消毒水味儿的病房内,祁念走了之后只有陆擎和沈既白两人。

  小少爷来的突然,走的也快,沈既白起身下床,拿了个一次性纸杯。

  “渴了是吗?我来吧。”

  陆擎从怔忡中抽离,伸手去接沈既白的杯子,却被他轻飘飘的躲开了。

  “喝杯水吧,陆先生。”

  沈既白把杯子递给陆擎,受伤的手平稳,神态自若看不出丝毫受伤的样子,唯有眼眸里晦涩的冷意丝丝缕缕散开。

  陆擎接过水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谢谢。”

  “陆先生不若先回去,我看您的……”沈既白顿了下,才姿态闲适的开口,“弟弟有些难过了。”

  沈既白没再说未婚夫,既然陆擎都说了只把祁念当作弟弟来看,那就算是弟弟好了。

  陆擎闻言唇线拉直,他怎么看不出来祁念难过了呢,方才祁念走的时候眼眶里是噙着雾气的。

  “念念真的是来道歉的吗?”

  “陆先生,你真的认为那个说句重话就要哭的小少爷能够动我吗?”沈既白坐在床沿上,唇间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的嘲,下巴微抬有些倨傲和矜贵。

  就是因为这幅气质,陆擎时常忘记他和沈既白第一次见面时沈既白把一个对他出言不逊的猥琐男按在洗手间的马桶里打到跪地求饶。

  是啊……

  这样的人,祁念怎么可能为难得了他,就是带了大熊和二豹又能怎么样呢。

  昨天在郊区,他和祁敛赶到时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保镖已经昏迷了,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陆擎想到了方才祁念离开时冷漠又失望的眼神,心沉了沉。

  从小到大祁念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重话,可是刚刚……

  “既白,我明天再来看你,现在……”

  “陆先生去忙就好。”

  沈既白脸上的浅淡的笑意随着病房的门被关上,转瞬之前散的一干二净。

  半晌,病房内有嗤笑溢出,沈既白捏着手机,眉眼低垂,嗓音清冽,“陆家的那个项目今天开始你去跟,另外……”

  “把祁家那个小少爷祁念的联系方式找给我。”

  听着电话那头人的不解和问话,沈既白伸出手轻轻的握拢,手心里留出的空隙正好可以放一条纤细的手腕儿,唇间的笑意恶劣了几分,“和小少爷做了个交易,找他兑现承诺罢了。”

  *

  医院外的太阳依然热烈,可是任何东西太过热烈总是会让人烦恼。

  太阳是,人亦是。

  祁念坐进车里被凉意包裹,半眯着眼去看闪着光的星空顶,眼尾的洇的红散的干净,眉梢慵懒闲适。

  “小少爷,那是不是陆先生,他在找你吗?”

  祁念闻言闭上了眼睛,未曾看向车外哪怕一眼,樱红色的唇漫不经心的张合,“开车吧。”

  车子发动的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祁念甚至没有看一眼是谁,因为不用看,原主给陆擎设置了专属的来电铃声。

  随意的按熄音量键,没有挂断也没有接起。

  “宿主,不挂断吗?这是个好机会,让陆擎知道您是真的伤心了,从而产生愧疚。”

  祁念歪倒在座位上,脸部的线条柔实现下滑时瓷白的颈,“那样的人,怎么会愧疚呢。”

  自大狂妄的人永远不会愧疚,可这样的人好在很容易对付。

  陆擎这种人,脑海中自有一套属于他的想法,不会听别人说,全凭自己的臆想。

  对付陆擎太直白就没意思了,无法捉摸才会妄加猜测,这么才能拿捏他那颗自大又骄傲的心。

  “先去最近的商场买套衣服,然后开车去‘狞无’。”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祁念猛然向前冲去,要不是有安全带他恐怕就得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小少爷,狞无是酒吧!”大熊着急的回过头去看祁念,“那可是酒吧啊!”

  “就算陆擎先生未婚出轨您也不能自暴自弃去那种地方啊!”

  “大熊说的对,小少爷……”

  祁念深吸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拳头都硬了,“再多说一句话你们工资就没了。”

  “大熊,开车~”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在哪儿都行得通,祁敛给原主找的这两个保镖很好,很蠢很单纯。

  ‘狞无’是京城最豪华的酒吧,不是最大的,也不是后台最硬的,却能让无数的权贵趋之若鹜。

  原主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可陆擎会,沈既白也会。

  陆擎是玩客,而沈既白是幕后的老板。

  越是有钱的人,他们的欲望就越深,那些难以启齿的,不为人知的欲在‘狞无’都能很好的抒发。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

  所有人都没有身份,在这里人们可以尽情的疏解着自己的欲望。

  身体的欲望是最低级的,高级的欲望只会被隐匿心底的最深处,他人不可窥。

  “谢谢。”

  祁念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面具,人鱼姬色的蕾丝在蜿蜒而下,一抹蓝色的鱼尾贴顺着脸部轮廓贴在下巴处,唇色殷红,垂眸间羽睫颤动。

  侍应生的呼吸暂停的一秒,视线无意识的追随者这位美到雌雄莫辨的客人,背影消失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方才看到的纤细后颈,是浅绿色雪纺衬衫都压不下的白。

  祁念没让大熊和二豹跟着,原主的这两个保镖,标志性太强,这两天出场有点多,万一遇到‘熟人’,可就没意思了。

  酒色与美色在酒吧内交织,无数带着面具人的穿着凌乱的西装,握着酒杯,更有甚者在沙发出亲吻缠绵。

  下午六点酒吧内就已经如此热闹,放在整个京城也就只有‘狞无’一家。

  不分昼夜的狂欢,每一秒都是欲望的挥发。

  祁念坐在二楼的卡座上,纤长的指尖搭在透明的高脚杯上,猩红热的液体随意他的动作荡起涟漪,散出了馥郁的香,酒未尝人已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二楼的祁念。

  有的人就是带着种别样的魅力,一个侧颜便足够撩拨人心。

  犹抱琵琶半遮面便是如此。

  祁念支着头,拨弄着手边的红色流苏,嘴角溢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不愧是男主啊,沈既白能从淤泥里一步一步的爬到京圈内,单靠着一张脸可不行,更多的是他那张清冷无波的脸下狠戾无情的手段。

  红色的流苏是不希望被人打扰。

  祁念的视线懒散的扫过其他的地方,大部分的卡座上都挂着铃铛,双手敲击就能发出清脆的响引人侧目。

  那是敞开了门渴望被发现。

  太乱的地方很不可控,但祁念坐在这里几个小时,都未曾被打扰。

  能在一处充满了权利和酒色的地方留出一条安全线,并不简单。

  ‘狞无’做到了,或许这样说不太准确,应该说是沈既白做到了。

  这里的所有交易,钱色的,权利的,不堪入目的通通都是两厢情愿。

  而祁念不愿意被打扰,只需要挂上红色的流苏,便能止住那些垂涎心动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酒吧内的风光也变得暧昧,空气里的酒气熏染着人的神经,麻痹着人的大脑。

  沙糊糊:“宿主,陆擎和沈既白已经陆续到了。”

  祁念轻笑了一声,面具在灯光下流光溢彩,轻叹着开口,“好戏快开始了。”

  坐了几个小时,他腰都快软了,得活动活动了。

  晚上十点,才是‘狞无’最热闹的地方。

  祁念看着舞台上身姿婀娜的少年,戴着黑色的蕾丝面具,紧身的v领衬衫勾勒处纤细的腰肢,嘴里叼着的玫瑰都压不下那丝娇媚。

  躁动从这一刻开始,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朝着舞台上看去。

  “艳而不俗,确实漂亮。”

  怪不得能在‘狞无’成了小招牌。

  沙糊糊扫视了一下,‘啧’了声,“比你还差点儿。”

  “是吗?”祁念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薄纱柔软,上面细小的钻摩擦着指尖,带上了丝丝缕缕的酥麻,嗓音空灵飘渺,“那你说,我能成为狞无新的花魁吗?”

  狞无的‘花魁’是在开业之初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在开业之日由客人选出,之后便不再变动,一直到有挑战者出现与花魁相争,再由当日的客人以手中玫瑰为票选出新的花魁。

  挑战失败者,三年之内不可踏入‘狞无’。

  而现在的花魁,是蝉联了最久的人,挑战者无数却从未有过失败过。

  沙糊糊沉默了一下,还没等开口祁念已经点亮了桌子上的彩灯。

  彩灯现,花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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