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做的?”凌桦还是抱有怀疑。

  “要是我做的,你觉得他还有命在吗?”季景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说完,就示意曹鑫跟上。

  曹鑫转头看向凌桦,“凌少爷,请!”

  凌桦无奈,只好跟着他们出了酒店,上了季景霄的专属座驾。

  开车的依旧是李师傅,后排也只坐了他们两个人,曹鑫和那个老大,还有几个跟班坐的是另外的两辆车。

  凌桦故意坐的离季景霄很远,几乎是贴在车门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够坐下两个人。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季景霄有些不悦,“过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命令,凌桦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和自己说话。

  之前可以接受是因为喜欢他,但现在他这样再和自己说话,就让他想发火。

  “不去,坐着挺好,可以看看风景。”

  凌桦一直是看着窗外,就脸半个眼神也没有赏赐给季景霄,语气平淡冷漠,就好像再和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说话。

  季景霄有些生气,但在外面他还是不想和凌桦发火,只是压着火气再次轻声说道:“过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凌桦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理他,但车上不止他们两个人,虽然李师傅平时就不爱多嘴,也不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但季景霄还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让凌桦给扔到了地上。

  “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凌桦听出了季景霄的火气,虽然他说的很平静,但凌桦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

  “季总,我怀孕之后反应很大,我怕一会儿会吐到您身上,您还是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这样的拒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季景霄现在心理最不想被提到的久是他怀孕的事,他还用这件事作为拒绝他的理由,简直就是踩中了他的雷区。

  “想吐,那就给我憋住!”

  说完,季景霄一把将人拽了过来,揽在自己怀里,凌桦被他这一拽,吓了一跳。

  “季景霄,你干什么?”

  “想让我不弄伤你,就老实点儿!”

  凌桦不是怕他伤到自己,是怕他伤到自己的孩子,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肚子上。

  他的动作不大,但足够引起季景霄的注意,见他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季景霄心里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路上两人虽然是靠在一起,但始终没有一句话。

  卫市里他们需要几个小时的车程,李师傅虽然是老司机,驾驶技术不用多说,但也架不住路途长。

  凌桦几次想吐,都强忍着,他怕真的引起季景霄的不悦,对他做什么。

  季景霄也看出他人的难受,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让李师傅找了一个服务区停了一下。

  凌桦推开车门的一霎那,就直接吐了出去。

  忍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吐出来了,他的身体也跟着痉挛了一下,不只是胃,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就好像被什么压了一般,浑身无力。

  没一会儿,他就把自己吐得头晕目眩,几声干咳后就看到身边递过来一张纸巾,他顺着纸巾的方向看过了,原来是季景霄就站在他面前。

  他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将纸巾递到他面前,“擦擦,让你休息5分钟。”

  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但凌桦好像看到了哪个当年的季景霄,也是这样站在阳光下,向他递来手帕。

  但是现在物是人非,那个大哥哥留下的也只是一个再也找不回的影子。

  “谢谢!”凌桦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他把身体缩回了车里,靠在靠背上,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果然,只有5分钟,季景霄就上了车,让李师傅继续向卫市的方向行驶。

  到了卫市的医院,凌桦又吐了一次,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他一天都没有吃饭,季景霄就这么粗心的把他带了出来,还再车上颠簸了这么久,现在他的腿都是软的,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季景霄这次没有跟过去,而是站在车边等着他吐完。

  凌桦缓了好久才直起身子,捂着肚子转过身,看着季景霄的笔挺的站在车旁。

  “我好了,走吧!”

  他很想见到杨远真,听说他受伤了,凌桦心里其实很内疚,他知道是自己给杨远真招来的着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自己杨远真根本不需要卷进来。

  跟着季景霄过来的几个人也一起上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凌桦想说点什么,但这么多人,他又咽了回去。

  到了挂号的大厅,季景霄直接吩咐曹鑫带着凌桦去做检查,自己带着人去找杨远真。

  凌桦听到他这样的吩咐,马上紧张了起来,“你别乱来!”

  季景霄嗤笑,“你觉得我会做什么?还是你心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凌桦对他这样的疑心不想再多说一句,只是平静的说道:“这本来久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只是不希望你牵扯不相干的人。”

  “他最好是不相干。”季景霄逼近凌桦,“你乖乖去做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再说这件事。”

  说完,季景霄转身要走,结果久觉得手臂一滞,回头一看,是凌桦拉住了他的手臂,季景霄转身,对上他带着几分祈求的眼神,“怎么?”

  “我师父,他只是不知道下手的人不是你,你和他解开误会他久会恢复设计稿的后期工作,你不要为难他!”

  季景霄哼笑一声,甩开了凌桦的手,“我为不为难他,得看你!”

  凌桦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满脸阴郁得季景霄和他身后那些人,就有种不好得预感。

  “季总,师父是个通情达理得人,你和他说清楚,他自然会理解,你好好和他说行吗?”

  凌桦得语气中,哀求的意思更加深了一层。

  着让季景霄又兴奋又心酸。

  他的omega肯这样求他,他自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却是为了别人,着又让他无比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