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对蒋尧来说，仿佛是在做梦。
尹澈的眼神像往常一样清明，可下面却紧紧地含着他，直着腰抬起，迟缓地落下，结结实实地顶到底，吸了吸鼻子，继续抬起来。
“舒……舒服吗？”以往都是蒋尧问他这个问题，终于轮到他问一次。
蒋尧往上挪了挪，背斜靠在床头，更方便看他动作，舔了舔干燥的唇，哑声说：“舒服……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
这个回答令人很有成就感，尹澈缓了会儿，费力地撑起来，再次坐下去。
——却被两只手托住。
蒋尧的目光从他潮红的脸扫至他两腿间被撑开的地方，喉结连滚几下，抬手轻轻摸他脸：“乖宝……插那里，更舒服。”
“……”
尹澈俯下身，戳他胸膛：“别对我……提要求。”
“不是要求，是恳求。”蒋尧眼睛发红，看起来似乎有几分可怜，“求求你……好不好？”
尹澈踌躇片刻，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点完头又觉得自己妥协得太快，补充道：“如果做得不好，你不能笑话我……”
蒋尧发誓不会，他才稍稍放心，再度撑起身体，调整了角度，小心翼翼地坐下去。
如果说打开生殖腔意味着将自己身体的支配权完全交付给alpha， 那自己插入生殖腔， 大概就相当于引诱alpha来占有自己， 是omega极度欲求不满的表现， 突破廉耻下限。
尹澈觉得自己清醒后一定会后悔，但再遇上一次，他可能还是会这么做。
他从来都无法真正拒绝蒋尧的请求。
身体下落到一半，体内粗硬的器物已经破开了生殖腔的入口，尹澈手心不断冒汗，蒋尧的胸膛也在冒汗，湿腻得撑不住，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失去平衡的身体急速下坠，瞬间吞入大半。
蒋尧及时托住了他，可他没绷住，鼻子一皱，眼眶迅速发红，漏出一声低吟。
体内的器物似乎又胀大了些，蒋尧显然焦躁，全身肌肉绷紧，只要挺胯往上一顶就能全部进入，但他太享受这难得一见的画面了，忍着没有动，耐心地哄着：“慢点……别急，腰往右一点，你那个地方最敏感。”
尹澈昏昏沉沉的，照着他的话做，坐下去的时候，刚好碾过那地方，一阵触电般的熟悉快感蹿向全身，前端开始泪泪冒水。
“嘶……”蒋尧倒吸气，眼中的情欲呼之欲出，全冲着他而来，“真乖……继续。”
尹澈闭了闭眼，深呼吸，撑着他平坦结实的小腹，开始抬腰起落。
蒋尧闷哼一声，小腹紧绷，情不自禁地掐紧了身上人的臀肉，五指深陷，掐出白印。
抬眼望去， 他的omega跨坐在他身上， 睫毛随着起落的动作一颤一颤，眼里蓄着的水珠似乎下一秒就要颠落，动了几下后，突然用力绞紧，紧接着，他的腹部一凉，溅上了一股液体。
尹澈脱力，跌坐下来，茫然失神地看着他，被突如其来的高潮打懵了，两秒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颊的红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人耻得发抖。
蒋尧很清楚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一个翻身压下，不让他有机会逃走，挺胯狠撞，轻声安抚：“没事，乖宝，不丢人，又不是没被操射过……”
这还不如不安慰。尹澈愤愤地咬他肩膀，可终究抵不过快感的爆发，下面撞一下就出来一股，七八下才射干净，阔别一个月的酣畅高潮余韵异常持久，绞得体内的性器突突直跳，蒋尧骂了声操，没能忍住。
体内瞬间涌入大量浓郁的alpha信息素， 同时也刺激出了omega自身的信息素，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激增，毫不停歇地，将他们卷入又一波情欲的爆发。
蒋尧太喜欢他刚才在坐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抱着他又翻了个身，重新躺下倚靠在床头，从下面操他。
生殖腔快感的杀伤力实在巨大，又是刚高潮完的敏感脆弱期，尹澈被顶了几下就不堪重负，撑着墙壁勉强维持身形。
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蒋尧的脸正对着他的胸口。
可他察觉得太迟了， alpha足以刺穿腺体的利齿已经叼住了他，轻轻一磨，立即逼出了他积蓄已久的眼泪，他手上力道一松，脱力地伏倒下去，仿佛主动将自己送入狼口。
细微的舔吮声传入耳朵，蒋尧埋首于他的胸前，用力地吸咬，将他整片胸膛吮得充血发红，留下一个个深色印记。
尹澈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轻推他：“够了吧……”
“不够。”蒋尧意乱情迷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边操他边伸舌逗弄他那两粒葡萄似的乳尖，“喂了你这么多牛奶……试试这里能不能吸出奶。”
就因为这个离谱的念头，他被吸到又一次高潮。结束之后，胸口比身下更狼藉不堪，碰一下都疼。
蒋尧体贴地抱他去浴室清理，接着换好备用床单，再抱他上床，想来一个事后吻，被恢复些许体力的尹澈一脚踹下床。
蒋尧也不恼，就地而坐，身上只裹了条浴巾，头发滴着水，清爽满足，看着他笑：“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
尹澈裹上被子：“你又没经历过新婚。”
“那你要跟我一起经历吗？”蒋尧脱口而出。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怔住。
“啊……不是，当我没说，你别往心里去。”
尹澈：“你怕我会拒绝吗？”
蒋尧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不该这么快决定，你再考察我几年吧，等你对我完完全全放心了，我……就挑个日子，准备好惊喜，来问你那句话。”
“哪句话？”
蒋尧轻咳：“就那句……你知道的。”
刚才做了那么多没羞没臊的事，现在倒害羞了。
尹澈拉高被子，挡住嘴角：“嗯，是该好好考察，毕竟你情史丰富。”
蒋尧的脸色立即垮了：“还说没生气，明明记得很牢。”
尹澈不置可否地轻哼了声，转过身：“晚安。”
“真没有我爸说的那么夸张。”蒋尧摸上床，钻进被子里，抱住人，“我当时就跟交朋友似的，聊聊天而已……”
“晚、安。”
蒋尧别无他法，只好亲亲他的后脑勺：“晚安，好梦，明天还有一个生日惊喜等着你。”
尹澈含混地“嗯”了声，似乎已经快睡着了。
蒋尧却辗转难眠，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的幸福应当自己争取，自己的清白应当自己捍卫，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发了条义正严辞的消息给他爸。
半小时后才收到回复，语气果不其然地暴躁：【谁说我破坏你们感情了？我只是告诉他实情而已，再说了，你知道他当时回了我什么吗？】
【什么？】
轮到他爸发了一长串消息给他，末了道：【珍惜这个小宝贝，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喜欢你的人了。】
蒋尧将那条消息反反复复看了数十遍，看到眼睛发酸，才放下手机，抱紧了怀里温暖柔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