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养猪的爱人>第23章

  任驰他们几个是在外环的地铁口等靳子桀,把人全部接完后,路线开往望远山还有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徒步。

  人一多气氛立马就起来了,一个个都默契般地自来熟聊天。

  快到望远山时已经不是修建好的公路,全是土路陡峭不平,抖得人说话都不利索,好不容易开到山脚下时,池野非常没用地跑到山野边的草丛里呕吐。

  “池野,你不行啊,这还没开始你就吐了,”任驰打趣小学弟说,“这么高的山呢,你到时候不得边走边吐。”

  池野光顾着吐,根本没法回答他的话。

  “过来背东西。”靳子桀对他们说。

  六个55L的背包装得满满的,陈千歌没忍住惊呼一声,“我操,那么多装备你全给我们装好了?”他记得他和靳子桀买这些东西时根本分不清哪样是哪样,六个人东西多的不行。

  “我怎么可能动手。”靳子桀看了他一眼。

  “哦,也是,”陈千歌点点头,“忘了你是靳家的小少爷。”

  “但你东西是我给你收拾的。”靳子桀说。

  陈千歌一愣:“为什么我的要特殊一些?”

  “也不是特殊,”靳子桀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下颌,“当时心情好,顺手就收拾了。”

  “...反正我没看到,”陈千歌说,“我就当是你家管家给我收拾的。”

  “为什么?”靳子桀蹙眉不解地问。

  “因为我觉得你在骗我。”陈千歌笑了声。

  “紧急药物在左侧第二个小隔层里。”靳子桀挑眉说。

  陈千歌狐疑地看着他,拉开左侧的拉链,紧急药物还真在里面。

  “嘿。”陈千歌稀奇地叫了声。

  “我说是我收拾的你还不信,”靳子桀擦着陈千歌的肩而过,轻笑,“这么说你也算是特殊的。”

  靳子桀的后半句被余滇蓝的嗓门掩盖了,以至于陈千歌没怎么听清靳子桀说的是什么,只模糊地听见特殊两个字钻入他的耳。

  “歌仔,来帮我扶一下。”余滇蓝去背背包差点没站稳,喊了陈千歌一嗓子。

  “你说你还有个什么用。”陈千歌上前帮余滇蓝拖着背包,他才不至于朝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你难道不觉得重吗歌仔。”余滇蓝咽了咽口水,气喘的不行。

  “警告你啊,不要在外面喊我歌仔!”陈千歌瞪着眼压低嗓音说,语气毫无威慑力。

  余滇蓝呲牙笑道:“我就喊,你管我?”

  陈千歌无奈地叹了口气,调整背包的肩带。

  好久都没有登山过了,背包的重量顿时唤醒他初中时的记忆,当然不是老爸把他忘记的那一茬事儿,而是去探索自然和感受自然的旷野心态,好奇又激动。

  “登山杖。”靳子桀把登山杖递给陈千歌,顺手关上了后备箱的门。

  陈千歌接过,扫了眼同行的几个伙伴,全是黑色冲锋衣配工装裤,太有探险的那种感觉了。

  “来拍照合个影呗。”余滇蓝把手机安在自拍杆上,招呼他们说。

  “等等....等一下。”池野弯着腰摆手,还在吐。

  “喝水压压。”靳子桀对他说。

  王连旭帮池野拉开拉链把水拿出来递给他,“任驰说的没错,这还没上山呢,你这坚持得了吗?”

  “坚持得了!”池野大声说,“我这是被车给颠的,又不是爬山爬的。”

  池野缓了有一会儿才直起腰朝他们走来,六个少年怼在手机屏幕镜头前,呲着大牙比耶。

  “出发!”任驰嚎了一嗓子。

  徒步上山一路都有指引牌,他们一行人按照轨迹和指引上山,靳子桀走在最前面带头,任驰在结尾。本来先开始谁都不想在最后垫底的,有四个从来都没有登山的经验,都说走最后很没有安全感,老感觉有野兽要扑他们,最后用最幼稚的方法划拳定输赢,谁输了谁走最后面。

  余滇蓝运气不怎么好,手气不行输了,他说他怕鬼。这个陈千歌是很相信的,余滇蓝没有耍无赖,他真的很怕鬼,而且还属于人菜瘾大的那种,每次他拉着陈千歌看恐怖片,毫不夸张地说,他嗓门可以把别墅的吊顶震垮。

  “山里没有鬼。”靳子桀敛眉说。

  “我不信。”余滇蓝摇头。

  “我去后面行了吧。”陈千歌叹气,虽然他也怕鬼,不过他胆子还是比余滇蓝大一点儿的。

  “你不是有过一次经验吗,你来带头,按照地图的路线走就行了,”靳子桀把地图给陈千歌,“我走后面。”

  “哎,我魅力这么大啊,”余滇蓝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我能走后面。”

  靳子桀:“.....”

  “你别逞强,”陈千歌皱眉,“我害怕待会儿你一个嗓门本来没有鬼都被你喊出来个鬼。”

  “都别争了好吧,服了,”任驰自告奋勇,“不就一个后面位置么,看你们给吓的。”

  余滇蓝拍拍任驰的肩:“谢了伙计。”

  “不谢蓝毛....”任驰呲牙。

  余滇蓝:?缓缓地拾起登山杖。

  “帅哥。”任驰接出没说完的话。

  登山杖又缓缓地放了下去。

  他们进山已经十二点了,得找个有水源的地方扎地做饭。望远山是靳子恒第一次带靳子桀徒步登山的地方,山的海拔非常高,上山的路很陡,还有可能用上钢索,所以它唯一的挑战性就在这里。

  这条路线他比较熟悉,拟定的计划是当天中午进山,找地方做饭,下午几个小时爬到山顶看日落,扎营,运气好点的话晚上或许还会有流星;第二天看日出,不按原路返回下山,山背后的半山腰有个溶洞,里面的钟乳石散发出来的光很奇异,很有感觉。

  其实这么看起来没有什么好玩的并且还有点无聊,不过真正体验过才发现挺有意思,而且风景很漂亮。望远山的树木基本都是水青岗和银杏组成的红叶树木,绵延在望远山近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十月份深秋时节,漫山的树叶红遍,层林尽染,一幅磅礴的红叶景观。

  “这儿有水沟!”池野的洞察力还是比较强的,在被红叶铺满的路上发现一条大概五厘米的小水沟,溪溪地流淌着。

  “顺着水沟走,”靳子桀说,“前面有小溪,我们在那儿做饭。”

  “中午吃什么?”陈千歌问。

  “这必须得吃烧烤啊!”王连旭说,用手拍了拍背包,“我带了好多我爸的食材!”

  “可以啊连旭儿!”任驰说,“野外烧烤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酷!”

  他们几个带的最多的东西就是食物和水,毕竟六个小伙子,胃口肯定都大,任驰甚至还带了两包火锅底料,余滇蓝带了几斤大米。

  他带大米时陈千歌非常吃惊,问他带生米干什么,他说他害怕到时候食材不够,生米煮成熟饭还可以填一下肚子,陈千歌告诉他说完全不用带这个东西,也就是去两天而已,根本不会把你饿死。

  余滇蓝跟头倔驴似的非要带,陈千歌见拦不住索性让他带就带吧,反正增重的又不是他。

  顺着小水沟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一条溪流,大概两米来宽,水质肉眼看来清澈见底,而且还是流动性的。

  “就在这儿。”靳子桀把背包放下来,有条不紊地说:“现在得去捡点柴回来,找几个石墩子做搭架,还要去找几根竹子,分头行动吧。”

  说干就干,各个都还挺积极。

  陈千歌是被靳子桀带着去寻找竹林的,因为余滇蓝带的那几斤大米。当他向众人展示他带的有米时,其他几个小白鼓掌欢呼,夸他这是明智的选择,靳子桀则是看着大米陷入了沉思。

  怎么把生米弄熟,这是个问题。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找竹筒,做竹筒焖饭把米焖熟。可望远山到底有没有竹子,靳子桀根本不知道,当初跟靳子恒来时两个人都是啃的能量棒和压缩饼干充饥。

  “你就没有阻止他吗?”靳子桀往后看了眼陈千歌。

  “我阻止了,”陈千歌说,“他不听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山野里幽静的不行,陈千歌也饿的不行,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下。

  “饿了?”靳子桀问。

  “饿了。”陈千歌点头。

  靳子桀在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先垫一垫。”

  陈千歌接过,饿的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了。”

  他脚步一顿,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喂进嘴里,正侧头看着周围红叶的风景,巧克力的甜度冲嗤着味蕾,他餍足地眯了眯眼。

  “咔嚓”一声,陈千歌正过头,看见靳子桀举着个相机对他拍了张照。

  “你怎么又拍啊?”陈千歌嚼巧克力的腮帮微鼓,说话的口音有些含糊不清。

  “这儿风景挺配你的。”靳子桀捣鼓着相机说。

  陈千歌穿的冲锋衣就很应景,五个男生一水儿的黑色,就他一个人例外,穿了件亮橙色,很衬他白皙的皮肤,在红叶的渲染中,突出的长相和景色融为一体。

  “是吗,那多拍几张。”陈千歌笑着张开胳膊。

  两人边找竹子边拍照,陈千歌觉得靳子桀应该早就意有所图想来拍红叶林的景,不然谁去找竹子随身还背摄影包,但是没想到却限时成为了他的摄影师。

  中途陈千歌想给靳子桀拍的,毕竟一直让人家给他拍也不好,靳子桀说他不喜欢照相。

  “不喜欢照相你还带个相机?”陈千歌莫名其妙。

  “喜欢给别人照相。”靳子桀说。

  “懂了,”陈千歌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想当摄影师。”

  “谈不上,”靳子桀笑了笑,“只能说是兴趣。”

  陈千歌看了靳子桀给他拍的那几张照片,绝对不是兴趣两个字可以涵盖的。他这个不专业随时拿出手机都不知道怎么找角度的人都觉得靳子桀拍照很有技术含量,包括上次不经意的抓拍,都带点些许的艺术成分在。

  没准儿以后帮别人照相靳子桀还能挣到钱,虽然靳小少爷不缺钱。

  他俩运气还挺好,找了一会儿真找到了一小片的竹林。

  “拿着。”靳子桀把摄影包给陈千歌,自己举着小镰刀转了个花活,开始砍竹子。

  “我就在这儿干站着吗?”陈千歌问。

  “你也想来啊?”靳子桀黑眸玩味地看他。

  “瞧不起我?”陈千歌挑了挑眉。

  “那倒不是,”靳子桀手起刀落,动作挺熟练的,“你没经验,我怕你把手给砍了。”

  “这样啊,”陈千歌点点头,站在一旁抱手笑着说,“哎靳子桀,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嘛。”

  靳子桀砍竹子的手稍微一顿,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俩抱着几根竹子回到小溪流,其余四个已经用打火石把柴火点燃,找了几个石墩架好上面烤着王连旭带的食材。

  “你俩终于回来了,”任驰瞪着眼睛说,“我以为你俩迷路了呢。”

  “怎么去这么久啊?”余滇蓝问,“我刚还打算掏出手机打电话,结果没信号。”

  “桀哥去照相了吧。”王连旭说。

  陈千歌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那么大一个摄影包挎在他身上呢,”王连旭指了指,“不要太明显好吗。”

  “不道德啊你俩,”余滇蓝吼了句,“我们几个在这儿又是捡柴又是生火的,你们两个跑去照相!”

  “就是。”池野默默地跟着附和。

  “给你找了几根竹子就不错了,”靳子桀瞥眼看他,淡淡地说,“不然你那几斤米就背着吧你。”

  “我操.....”余滇蓝小声骂。

  “待会儿你们也去照呗,”陈千歌笑着说,“山上的红叶树林老漂亮了。”

  “现在先把肚子给填饱,”任驰把石墩上架着的食材翻了个面,“基本都可以吃了啊。”

  “谁会焖竹筒饭?”池野洗完余滇蓝带来的大米问。

  空气突然凝固了几秒,彼此你看我我看你,在家里谁不是饭来张口,随时厨房都不会进一下的角色,怎么可能会在野外焖米饭。

  “...我试试。”靳子桀用刀顺着竹节砍成竹筒,把竹子上面多余的纤条给刮平。

  池野很相信地把装米的钢碗递给了靳子桀。

  “你会么?”陈千歌一直看着靳子桀的动作,看到他把刮好的竹筒拿到溪流边涮了涮,然后又把洗好的米添了一点进去,掺水,一系列操作做的行云流水。

  “有一点点印象,”靳子桀说,“跟我哥不是白跟的好么?”

  “牛逼。”陈千歌啧了啧。

  几个人当中最意外的就属余滇蓝了,上一次还是穿着西装来参加他生日会的靳家小少爷,今天脱下西装,手捏竹筒给他们焖竹筒饭!

  反差太大,他有点不敢相信。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余滇蓝站在陈千歌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正在忙碌的靳子桀背影说,“他不是靳家的少爷,而是靳家保镖什么的.....”

  “我也觉得。”陈千歌赞同余滇蓝说的话。

  靳子桀刚把竹筒盖盖上,听到他俩的对话无语地侧头看了他俩一眼:“懂不懂什么叫做悄悄话?”

  被正主听到现行他俩也不尴尬,陈千歌笑着说:“这不是变相的夸你么。”

  “那我谢谢你了。”靳子桀说。

  “不用谢。”余滇蓝呲牙。

  靳子桀:“.....”

  竹筒饭被吊在另一边的柴火上烤着,几个少年围坐在石墩前吃烧烤。王连旭带的食材非常多,他们看的瞠目结舌,说你是把你爸的冰柜都搬来了吗?

  “就说好不好吃吧!”王连旭大声说。

  “好吃!”池野大声迎合。

  “哎,还是学弟捧场。”王连旭笑着拍池野的肩。

  “连旭儿家的烧烤是真的好吃,这个没得说,”任驰给他打广告,“各位有空可以去捧一捧咱王哥的生意!”

  “真的吗?”余滇蓝问,“我好久去尝一下。”

  “没问题蓝毛!”王连旭估计是被捧得太开心了,一时口嗨,跟任驰一个得行地蹦出蓝毛两个字。

  “....我叫余滇蓝谢谢。”余滇蓝满脸黑线地微笑,“我已经重复好几次了。”

  陈千歌乐得不行,“你们还是要尊重一点儿啊,人大学生呢,比我们学历都高。”

  池野发出惊呼,“牛逼!”

  “哎,低调低调,”余滇蓝摆手,“各位学弟们,风里雨里,我在Z大等你。”

  “天呐,Z大?”任驰惊讶的嗓子都破了音,“B市的985哎!”

  余滇蓝一脸享受地听这群小学弟夸他夸的天花乱坠,一旁的靳子桀嘁了声,对陈千歌说:“你俩可真像啊。”

  “像什么?”陈千歌没明白过来。

  “都是bking。”靳子桀说。

  陈千歌:“.....”

  “不过你bking起来没他反感。”靳子桀又说。

  陈千歌乐了,“我和他是发小,你当我面儿这么说不太好叭。”

  “那有什么。”靳子桀黑眸漆黑沉沉,颇具攻击性的浓颜直冲陈千歌的眼底,满脸狂样。

  陈千歌感觉下一秒靳子桀就会化身为暴龙战士直捶胸口说“有种他妈弄死我!”

  哎,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他怕他无法直视靳子桀。

  竹筒饭焖好了,并且焖的非常成功,大米自带的淀粉甘甜混合竹筒的清香,味道简直绝了。

  林子里传出不知名的鸟叫,真有种生活在远离人间喧嚣的世外桃源的感觉,就是时不时一阵风吹草动还是让人心里冷不丁一惊,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突然蹦出个野兽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山有野猪么?”池野问。

  靳子桀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说:“有。”

  陈千歌猛地看向他,“真有?你别骗人啊!”

  几个少年傻眼了。

  有野猪?那不得拱人啊?

  “怕什么,我们六个人还制服不了一头野猪了?”任驰拍拍胸口,一副志在必得。

  “你知道野猪有多大吗?”王连旭说,“獠牙长的不行,别想指望我们能战斗过一头野猪。”

  “要不做个计划吧,”陈千歌蹙眉深思,“万一碰见野猪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唉。”

  看他们很认真地商讨怎么制服野猪,靳子桀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声,“逗你们的。”

  陈千歌有一种自己真情实切被欺骗了的感觉,骂道:“傻逼。”

  余滇蓝:“傻逼。”

  王连旭:“傻逼。”

  池野:“傻逼。”

  任驰看他们一个个开火车似的跟队伍,想跟不是,不想跟也不是,为难地叹了口气:“唉!”

  “叛徒!”余滇蓝抓了地上的一把树叶朝任驰扔过去,“打破队形!”

  任驰呲牙用手挡,“我真不敢骂桀哥,我怂逼!”

  靳子桀被他们骂也没生气,最主要的是陈千歌被逗了的表情挺搞笑的,他刚就应该把陈千歌的表情抓拍下来,做成表情包毫不突兀。

  “哪有野猪啊,”靳子桀说,“看把你们给吓的。有野猪我还带你们来吗?”

  “我看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陈千歌点头。

  “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靳子桀笑着说。

  中午饭饱饱地解决了,他们把地上的垃圾收拾装进收纳袋里,顺便用小溪流的水把柴火全部浇灭才肯放心地继续前进。

  “桀哥,你不是带的有照相机吗,快来给兄弟们照几张呗。”任驰说。

  “行。”靳子桀把相机挂在脖子上,调整镜头,给他们几个咔咔一通拍。

  陈千歌已经被拍过了,就没掺和进去,谁知道池野也不去凑热闹,跟他站在一起聊天。

  “学长,你那收纳袋给我提吧。”池野说。

  陈千歌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收纳袋,这是刚刚打扫好后他顺手就提了,听见池野这样说心想这小学弟心肠还挺热。

  “不重,我提就行了,”陈千歌说,“你怎么不跟着他们拍照?”

  “我面对镜头紧张。”池野说,低腰顺势把陈千歌手上的收纳袋提到自己手里,陈千歌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突然空了。

  “唉你真的....”陈千歌哭笑不得,“你长这么帅不去照几张可惜了,就当打个卡呗。”

  池野摇摇头,“不想。”

  “好吧。”陈千歌说。

  “学长,国庆过后就是市季赛你紧张吗?”池野问。

  “不紧张,”陈千歌笑着说,“你别喊我学长了,听着怪生分的,喊我名字就行。”

  “陈千歌?”池野才读高一,嗓音还没完全发育成熟,低沉的不行,这要是小姑娘听了不得沦陷进去。

  “啊,对,就喊我陈千歌。”陈千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