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在房间内肆意挥发,却抵不上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撩拨。
路也快气炸了,呜咽着哀求男人:“秦守峯,求你,别这样。”
秦守峯用力钳制住路也的下巴,贴着对方的耳侧,哄诱道:“那告诉老公,你想怎样?”
路也羞耻地憋红了脸,混蛋!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被自己白嫖后发疯想杀死自己的大反派。
可却是想以另一种方式折磨死自己。
路也的皮肤越来越灼烫,瘙痒难耐。哪怕男人只是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皮肤上,路也也会被烫得浑身微微发颤,酥酥麻麻的电流在全身游走,就像皮肤上、血管里爬满了蚂蚁。
真是疯了!
路也本能地用腿勾住男人健硕的大腿,欲念终于战胜了羞耻心,他泪眼朦胧地仰起脖颈,求饶道:“老、老公,我真的超想你的,快点。”
秦守峯听得心情大悦,却又嗤笑出声:“又想骗我。”
路也咬了咬唇,差点没忍住把这个男人踹下床,他感觉男人短暂地离开了一下,似是俯身去床头拿什么。
又拿红酒?
路也听到男人喝下红酒的声音,似乎还含了口红酒,他心里又紧张又疑惑,以为这个男人要喂自己喝红酒,结果——
路也的腿被男人握住弯起,路也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惊恐地要把男人踹开,却被死死压制住。
路也很害怕男人是要做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又羞又气,急得泪水不停溢出,低低地哭喊道:“秦守峯,我错了,我喜欢你,超喜欢你的,求你别——唔——”
房间里,酒香更浓了。
又腥又浓。
路也无法控制地喘息声越来越大,这个男人这时候倒是没有捂住他的嘴巴,而是宠溺地轻轻啃咬自己的耳垂,一次次加重力道,提醒道:“小也,老婆,可以叫大声点。”
“让大家都听见。”
路也慌乱地想捂住嘴巴,手却被束缚着,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浑身紧张地绷紧,立马引来男人舒服的喘息声。
这个混蛋!
他是故意的!
-
大年初一。
路也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弟弟,昨晚很晚睡吗?早餐没吃,中午饭总得出来吃。”鹿明月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弟弟,你是不是生病了?”
路也猛地清醒过来,生气地把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用力推了推,却推不开。
路也快哭了。
“姐姐,我醒了,等下就出去。”路也出声,连他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路也狠狠地瞪了秦守峯一眼,这个男人的手居然还探入被子里,肆无忌惮地一番抚摸。
路也浑身微微发颤,身体本能地享受着这个男人的抚触,令他不由得娇喘出声。
“快住手!我姐还在外面!”路也抓住秦守峯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齿道:“要被看见了怎么办?”
秦守峯另一只手抚在青年的腰窝间,轻轻揉捏,低笑道:“看见就看见。”
真不要脸!
路也头皮一阵发麻,可是他还是要脸的。
门外,鹿明月用力拍门:“弟弟,你生病了?”
路也听到钥匙的开门声,心里慌了一下,立马从床上坐起。
这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但他还是咬着牙扯过秦守峯,把这个男人给塞进衣帽间的衣柜里,警告道:“不准出来!”
路也顿了顿,踮起脚尖亲了秦守峯一下,匆匆道:“你得留个好名声,以后上门提亲,对吧?”
秦守峯犹豫片刻,接受了这个提议。
其实他知道这个小混蛋又在说谎骗自己,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上门提亲,不过是哄自己玩的。
但既然路也这么要求,秦守峯躲在衣柜里,摸了摸下巴,在认真思考提亲的事情。
路也从旁边随便扯了件长袍套上,还没来得及走出衣帽间,鹿明月就闯了进来。
路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姐姐动不动就闯进来的行为,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克制不死盯着自己了,深怕自己哪天就没了一样。
路也握紧衣袍口,幸好这件袍子足够大,直把他的腿都遮挡住了。他悄悄挡在藏着秦守峯的衣柜门前,咽了咽口水:“姐姐,我好像有点感冒发烧了。”
鹿明月疑惑地上下打量路也,直把路也看得心慌慌。
鹿明月的目光不经意地往路也身后的衣柜门扫了眼,抿了抿唇,再扭头望向卧室,问:“床怎么这么乱?”
路也屏住呼吸,又缓缓呼出一口气,说:“昨晚可能作噩梦了,还不小心把红酒打翻了。”
路也回鹿家后,每晚都会做噩梦,夜里哭一直哭。开始他不知道,还是鹿明月半夜起来给自己掖被子发现的。
说他半夜会坐在床上默默流泪,有时候还会不停地抓东西。应该是小时候造成的后遗症,后来路也就会睡前喝一杯红酒,他一杯就倒,倒是安稳了好几天。
路也低垂着头,往外望去,看到那个滚在床边的空酒瓶,还有摔碎在一旁的酒杯。
路也把脑袋埋得更低,脸颊无法控制地泛起潮红。
“姐姐,帮我去拿点药吧。”路也揪住鹿明月的衣袖摇了摇,路也不想跟个小屁孩一样撒娇的,可是家里人最吃他这一套,就是想把他当小孩子养。
鹿明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摸摸路也的脑袋,转身往外走,说道:“很快回来。”
路也呼出一口气,等明月离开房间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他将衣柜门拉开,没好气道:“赶紧走吧。”
秦守峯一把将路也拉进衣柜,将青年抵在衣柜壁上,伸手探入青年的衣袍里,迷恋于手中的触感,深深地看向青年,问道:“我等下会过来拜年,亲自上门提亲,你会同意吗?”
路也翻了个白眼,这算是跟自己求婚吗?
“会。”路也为了安抚住这个恋爱脑上头的男人,打发道:“快去准备吧,记得带上聘礼。”
秦守峯低笑出声:“又骗我。”
路也想反驳,抬头的同时,唇被男人粗鲁地堵住。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气温变得闷热,炙烫。
路也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却忽觉唇上的压力一松,男人松开了自己。
秦守峯的指尖抵在路也红肿的唇上,眼底是令人惧怕的阴鸷、疯狂——以及疯到极致的理智。
路也心里一咯噔,耳边响起男人低声警告:“但你说了,我就信。”
“一定要信守诺言,知道吗?”秦守峯的声音寒了几分:“像上回说好只是给你和明月独处的时间,可不是让你跟着她跑。”
“你已经用掉了最后一次机会。”
“下一次,你不会希望有下一次的,对吧?”
路也瞳孔微微颤动,抬头看向男人深邃的墨眸。
什么见鬼的恋爱脑上头!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故意套自己话,故意让自己许下承诺,故意装可怜,故意表现出恋爱脑的不理智行为……
全都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