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

  关注点好奇怪。

  这人的理解能力是负二百五吧!

  想到昨天赤手空拳,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跟眼前这人看着相差甚远,怕不是他有人格分裂。如果不是人格分裂,就只能说,他藏得太深。

  企图用装傻充愣来掩盖一些东西,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宋祁揉了下额角,邝旭之做的“好”事都历历在目,“徒手砸锁,半夜进别人家里,跟怪物赤手空拳的打斗,这一件件,一桩桩的,怎么就不学好?”

  “你、你说什么?”邝旭之的目光闪烁了下,欣喜之色雀跃眼底,“说我不学好吗?哈哈哈......”从前师兄也是这样说的,训斥的口气跟现在一模一样。

  他继续说:“我昨天看你家门没锁,就进来看看,不过你家太舒服了,让我控制不住那瞌睡。”

  宋祁:“......”疯了吧,这话说出来谁信,他脸皮得多厚?控制不住睡着,现在九年义务教育都教不好一个邝旭之吗?

  但很快,邝旭之就向宋祁证明了自己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邝旭之感觉跟遗忘了他的师兄,关系更进了一步,正沉浸在无限的幻想中,想着过去的遗憾,他就没理由去考虑脸面问题。在感情面前,脸面要不要不打紧,师兄比脸面重要多了!

  女追男隔层纱,男追男隔层山,而邝旭之追宋祁势必是隔着一整座喜马拉雅山!

  想着追妻漫长,无穷路,邝旭之就忽然转过身去脱衣服,衣服扒了一半,秀出紧致的腹肌跟腰身,朝着宋祁眨了下眼睛,“借你家浴室洗个澡啊。”

  水电费不要钱啊!宋祁轻咬牙关,想把这小崽子扔进垃圾桶踩几脚,“要洗你回家洗!”

  “家太偏远了,来回洗澡不方便。”邝旭之说:“如今都是一张床......呸,瞧我这张破嘴。”他笑得眉眼弯弯,继续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垃圾桶放哪了!!我要把他扔垃圾桶里踩!宋祁没看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硬着头发打开衣橱翻了几件衣服扔床上,“看看能不能穿,穿不下就裸奔吧。”

  邝旭之比了个OK,心道:“千年了,师兄现在喜欢看人裸奔了。那我是不是要迎合一下他的喜好?”

  邝旭之拿着选好的衣服进了浴室。

  这时,门铃声与拍门声并出,连房子四面墙都有震动感,不得不说房子属于危房了。

  宋祁跟左邻右舍没有什么感情,除了偶尔过来管他要修缮屋顶漏水,下水管堵塞等等的费用的物业人员,他家就没人再敲门了。

  门一开,一大束雏菊直入眼帘。

  处长左手捧着雏菊,右手掐着一信封,从站门外开始就表情凝重,看了宋祁好半天,眼眶忽然一红,含着挤都挤不出来的一腔热泪,将花束往宋祁怀里一塞,单臂抱住宋祁拍了拍背部,“坚持住啊。人生总会碰到一些困境,你抬头看天,不可能总是黑色的,它也是能绽放光彩的。现在的困境都是暂时的,宋祁啊,我一直很看好你。你也在处里干这么多年了,未来是很光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