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涞有见过情蛊是为了堤防中蛊之人对爱情不够忠贞, 一旦中蛊的人鱼其他人发生了关系,他们两个都不会太好过,轻则皮肤溃烂, 重则身体器官快速衰败, 但是这种情蛊也会伤害到下蛊的人,太过阴毒, 很少人使用, 而且很少人就那么的确定对方爱到非他不可。

  像是这种让其他人对自己心生好感的情蛊,反倒是极其的罕见, 虽然不会对下蛊的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是被下蛊的那个人也就要惨多了。

  一旦他对其他人动心了,就会遭受挖心之痛,最痛不欲生的, 从来都不是蛊虫带给他身体的伤害,而是看到心爱的人却永远都不能够爱,这可比剜心更加难受。

  费乐看了一眼窗外, 院子里的花草长的正盛:“先生,有位面容过于艳丽的青年来到了店里, 我想可能是您上次提到的那个人。”

  他没有见过方芦, 但是喻涞和他说过,方芦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见过一眼,就知道会是他。

  喻涞起身, 轻叹一口气, 眼中满是狡黠的光, 但是没有多少算计。

  方芦是个会蛊术的人, 上次一见面, 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又见面了,他那张名片倒是没有白给。

  也许蔡诚身上的情蛊和那个青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方芦领着只有手上蹭破了皮的万越泽来到药店,像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叫药粉轻轻的涂在万越泽的伤口处,下意识的吹了吹,即便她知道万越泽的痛觉会迟钝很多。

  万越泽觉得现在的身体确实不错,起码自愈的能力很强,比他原来是要强多了。

  喻涞刚走进店面,就看到方芦坐在柜台边上,是一点力气都不想用,手臂懒洋洋的撑在了桌子上。

  喻涞刚一走进,就闻到了万越泽身上很重的土腥味,他眸光微微一变,闲庭若步的走了过去。

  喻涞身上有一种很纯净的仙气,或许是经常摆弄药草,导致她整个人就更加的温润如玉。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上次忘记问你叫什么了,我是喻涞,如果在北城遇到什么麻烦事的话,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喻涞伸出了手,他这话到也不是完全表面上做做样子,如果方芦真的能够炼制很厉害的蛊虫,他完全没有必要得罪方芦,相反拉拢他更好。

  越厉害的人,身上的腥味就越淡,方芦身上的确有腥味,但如果不是常年玩蛊虫的人,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

  “方芦,谢谢您。”方芦只轻轻的握了喻涞的指尖一下,就将手收了回来。

  喻涞目光一顿,表情有点僵硬,下意识的按住了袖口,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面色正常,“我说话一向算数,如果小芦需要一份工作的话,可以随时来这里。”

  方芦的脸就是活招牌啊。

  方芦微微歪了一下头,店内没有过度的装修,古朴极简,店员都显得有点无精打采,但是喻涞不是很在意。

  “好哦,我正好没有工作,想问问工资待遇怎么样?”

  “……”

  送走方芦之后,喻涞盯着自己的手有点出神,袖口处爬出来一只红色的只有红豆大小的蛊虫,这蛊虫虽然有点毒性,但是仅仅只能够让人麻醉,不会致死,毒性非常的小。

  他没有想过要对方芦使用蛊虫,但是仅仅在他们握手的一瞬间,他的蛊虫像是受了感召一般,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外面爬。

  要不是他抢先按住了袖口,恐怕这小虫子就要爬到方芦的手中了。

  喻涞能够感觉到蛊虫迫切的想要到方芦的身上,他不知道方芦究竟做了什么,可以让蛊虫对他的敌意那么大。

  ————

  万越泽把方芦领到了自己的家中,或者说是自己的领地。

  他对自己的领地还是很有占有欲的,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才拿出钥匙打开门。

  “家里可能不太好。”

  万越泽口中的不太好,不是他家装修不好,或是家具丑陋,而是他所喜欢的环境,可能身为人类的方芦会不喜欢。

  方芦只是站在门口,就感觉到从房内吹来的凉气了,万越泽就算没有在家,空调的制冷也是一直开着的。

  窗帘关的严严实实,不让一丝一毫的光透进来,桌子上和墙角边个放着两台加湿器。

  方芦走了进去,由于光线太暗了,他向下看,都看不到自己的脚。

  “需要打开灯吗?”

  万越泽站在方芦的身后,目光炯炯,眼中漆黑的仿佛就只有瞳孔,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看向方芦,实际上他的瞳孔的确放大了很多。

  方芦摇了摇头,不清楚万越泽有没有看见,补充道:“不用了,这样就挺好。“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环境。”

  “嗯。

  方芦听出万越泽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似乎比之前的都要低沉,还隐约间透露着一丝的危险。

  他转过头去,昏暗中,万越泽的的面容更加的阴森可怖,像是蒙了一层黑沉的纱。

  方芦鼻尖动了动,转过身来,迟疑的看了看万越泽的脖颈,“你好像很躁动,信息素都飘了出来,还是到了发热期?”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万越泽有过发热期,原以为蛊虫进入到他的体内后,会将他的体质改变,现在看来倒是没有。

  万越泽皱着眉,摸了摸发胀的脖颈,手心一片滚烫,而且并没有因为他的触碰而让他好受一点,这种难受并不是疼,所以更加的不可控。

  “我不清楚,\"万越泽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方芦摸索着坐到了沙发上,”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状况。“

  他看起来有点茫然无措,也有点委屈。之前身体一点意外的状况都不会发生。

  方芦在接触到沙发后,立马拽过一个抱枕,躺了下来,玉白的腿搭在扶手上,轻晃了两下,“那你可能是到了发热期,不过你的反应太过平淡了,可能不需要抑制剂,因为你之前就没有用过。”

  他见梅斯用过抑制剂,注入的那一段时间也并不好受,似乎身体会产生排斥。

  “你过来,我看看。”

  方芦用来的挥了一下手臂,然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将手垂了下来。

  万越泽也是听方芦的话,摸着脖颈的后面,走到了沙发前,缓缓的蹲下身子,有点控诉与撒娇的意味在其中:“不舒服,很奇怪的感觉。”

  周围没有一点光,就算是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但能够看清楚的距离还是有限。

  万越泽在方芦的面前一向乖巧的不像话,他又像是小孩子一般依赖着方芦但是方芦从来都没有控制过他,万越泽遵循本能的亲近方芦。

  “能碰吗?”

  方芦手都抬到了半空中,可他还是多余的问了一句,即便他早就知道万越泽是会同意的。

  万越泽将脖子往前送了送,好让方芦触碰到他的腺体。

  能够感觉的出来,肌肤之下有一块硬硬的起伏,只是去看的话完全察觉不出来。

  方芦是摸了又摸,好奇极了,等着感受到手下那块更加烫了,而且比之前还要肿,空气的信息素也更浓郁了一些,他终于停手了。

  他抱着抱枕,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一半,眉眼微弯,“可能标记之后,你会更好受一点。”

  小蛊虫哪里会经历过这种事情,完全超越了他的认知,并且他之前蚕食的万越泽的记忆,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内容。

  万越泽眉头皱的更近了,茫然无辜:“你会标记我吗?”

  “……”

  方芦笑了一声,翻身平躺着,柔顺的发丝枕着手臂,“我呀,可能不行,因为我没有信息素,你可以找别人。”

  万越泽轻颤睫羽,转过身,后背依靠在沙发上,身下是地毯,但是他原本就不害怕冷。

  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们不会喜欢我的,会讨厌。”

  方芦闭上了眼睛,又累又困,他又是个不会安慰人的,况且万越泽此时也算是个小虫了,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安慰。

  “是的,他们会害怕,因为你不能够算是完全的人类,但是我不会。”

  万越泽眼眸微动了一下,“我知道。”

  他等了一会儿,方芦没有再说话,他听到了一阵平稳的呼吸声,转头看去,方芦已经睡着了,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抱枕,手臂上冒出了一小排鸡皮疙瘩。

  万越泽幽幽起身,脚步太轻了,没有弄出任何的声响。

  他抱来了被子盖在方芦的身上。

  ————

  方响是憋着一赌气回家的,还顺带着摔了一下门,气势冲冲的走到客厅,看到方德宇还坐在沙发上,难得一见的没有加班。

  方响见方德宇看了过来,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不在像之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而是夹起尾巴做人。

  “爸,原来你在家。”

  方德宇见方响冒冒失失的样子,不满的皱着眉,“怎么了?生气了?不是说出去约会了吗?”

  方响虽然是不小的,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方德宇他们过问。

  游方莲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端着果盘,拉过方响让他吃点水果。

  “是钟正初给你脸色看了?”

  她不满的抿下唇角,瞧着以前钟正初跟在方颍川那个没有用的alpha身后的样子,方响与方颍川长得也差不多,都是方德宇的孩子,怎么会不讨喜欢呢?

  要是能够成功与钟家成为亲家,她也算是有了一个靠山,尽管成功嫁入了方家,但是她没有一点背景,还是会被人瞧不起。

  方响一想到手机收到的那个录音,他就觉得如鲠在喉,幸亏他对着钟正初百依百顺,钟正初居然趁着上厕所的功夫,还要撩拨别人。

  一定是餐馆那个过于漂亮的alpha,肯定是他,期间钟正初就离开了那么一次,刚巧那个alpha也不在。

  难怪钟正初那么着急的要走。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一个星期内完结,点击越来越少了,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