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安绒才知道,原来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以后,每日早出晚归的刑忱山就一直在准备婚礼。
他对于婚礼并不在意,但跟着一起走流程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双方的家长中只有荣月屏出场,刑河荣借有公事没有来。
宾客中大多数都是联盟和亲军的同事朋友,场面倒也算热闹。
等到仪式结束以后安绒只觉得浑身疲惫,平时他是不喝酒的,今天虽然有刑忱山替他,但在面对徐灵和瞿温静中将时还是处于礼貌和待客之道喝了好几杯。
好在他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等到饭吃的差不多就回家休息了。
lin给他的那些资料当中有一处房产坐落于联盟附近,是独院的小别墅,规模虽然不算大,但是看起来却很温馨。
刑忱山不介意搬到这里住,于是在他主动出钱重新装修后便成了他们的婚房。
回到家时安绒还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只感觉身上的正装束缚感有些强。
因为大多都是朋友,所以婚礼场合并不显得严肃,他今天心情也很好。
尤其是在看见刑忱山换上了与自己相衬的深色正装时,心跳比平时要快很多。
詹邵宁在婚礼上喝的很开心,走之前还主动出来和他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头晕乎乎的,安绒一时间也记不起太多事情,索性在喝了解酒药以后就放水去浴室里洗澡了。
浴缸很大,他脑袋也不太清醒,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身体落不到实处,轻飘飘的。
而恍惚中,他恍惚间听见了有人开门的声音,再睁开双眼才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那人穿着深色的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青筋分明的结实小臂。
安绒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在意识到他要抱自己时忽然就清醒了一些。
反手抓住对方,他迷迷糊糊的开口:“你还没洗澡呢。”
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莫名的引诱意味。
与此同时,空气中也窜起了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夹杂着浴室中的热气,显得格外暧昧浓重。
刑忱山也已然有些不清醒了,他的手微微松开,但紧接着就顺着那人的手腕一路往上抚去。
光滑细嫩的皮肤湿漉漉的,那双令人动容的眼眸似乎也泛着潮湿。
刑忱山没再犹豫,抬手脱去身上的衣物,进入了浴缸。
浴缸中的水瞬间倾泻而出,哗啦啦落在地上。
安绒还没来得及反应,天旋地转间就变成了一个坐在他腰上的姿势。
他猛地一颤,同时身体也僵硬了。
“你……”
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话要说,嘴巴就被堵住了。
刑忱山的吻很重,带着淡淡的酒香,舔|舐他敏感的上颚口腔,几乎将所有空气都掠夺。
安绒只能环着他的脖颈,发出细微的呜咽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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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绒有些难受,但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有限的经验都来自于刑忱山,此时看着他,也只觉得他像是什么都会。
“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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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不要怕。”
他微微俯身,在安绒颤抖的肩头落下一吻。
不同于从前的几次,这一次的他似乎刻意要让安绒影响深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其温柔。
可刑忱山身为alpha…………不是安绒能想象的。
于是在他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音。
“疼……”
刑忱山没有说话,但呼吸声也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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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全然没了力气,只能在微微分开时声音柔软细小道:“可不可以…再那样喊我一声。”
说着,我脸上的羞赧更甚,但是没有放弃。
“就是婚礼上那样。”
刑忱山明白了。
温柔而缠绵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嗓声已然是不稳了。
“宝宝。”
“可以吗?”
安绒眼眶湿润,点了头。
而下一秒,唇瓣被重重吻上,他也勾住alpha的脖颈生涩地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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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标记的快感过于强烈,他几乎还没来得及等结束,就瞬间失去了知觉。
恍惚间,alpha的吻似乎落了下来,让他有了一种不太清醒的幸福感觉。
太过头了。
安绒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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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绒怀孕时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是去看望荣月屏时,被对方看出最近食欲不振,强硬被带去了医院检查。
等结果出来时他一时间甚至都没敢相信,毕竟他自己也是医生,可却没有察觉。
回去的时候荣月屏嘱咐了他不少细节,但好在没有给他太多压力,只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同时将这个消息直接告知了刑忱山。
于是等安绒回家以后还没两分钟,便听见院子传来停车声。
下一秒,还穿着作训服的alpha就气喘吁吁闯进了大门。
后面的日子安绒虽然还在维持着工作,但顾忌却比平时多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算太好,所以也在严苛的指挥官监督之下增加了许多营养补充和平时的训练。
好在只是最开始的一个月有些难受,后面一切都稳定了下来。
但最让安绒觉得可怕的是他孕后期时的激素影响,导致情绪总是失控。
加上检查结果显示腹中是两个胎儿,生产或许会比别人更加困难,便让他感到不安。
仿佛就在一夜之间,情绪忽然变得敏感了许多,在遭遇了很多事情时都不像平时那样乐观,脾气肉眼可见的大了许多。
好在刑忱山对此并不介意,反而在有些时候似乎还有些庆幸。
刑忱山进入了联盟政府高层,除了指挥官的平时事宜以外还有更多的会议和重要事情,但依旧在工作结束后就会立刻回家,没有任何逗留。
但由于他的工作性质,陪伴总是会比别的父亲少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安绒却并不觉得自己缺失了多少安全感。
等到孩子接近临盆时他便住进了医院,平时詹邵宁和多丽丝来看望的频率很高,所以生活也不觉得太无聊。
而刑河荣是个传统的人,原本在他们结婚一年以后就已经没多抵触了,甚至还主动要求见一次安绒,但最后刑忱山没同意。
不过在知道安绒即将临盆后,他主动来到医院,像是终于放弃了和自己赌气。
安绒知道他是个传统的人,所以倒也没有像刑忱山那样提防他,只是用正常的待客态度与他聊了几句。
另外在联盟介入工作改革以后,无论是哪一种性别都拥有产假。
虽然刑忱山的工作和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不拥有正常的假期,但他还是强硬坚持休息了七天。
在这七天他陪守在医院病房,只凭借终端隔空解决重要事情。
所以在生产的当天,他也没有错过孩子出生。
安绒顺利生下了一对健康的龙凤胎。
-
三年后。
“西郊的基地前段时间发生了爆炸,有不少人受伤,今天晚上要加班,你带着他们早点睡哦。”
安绒出门前还是有些不放心,都站在玄关了,还是没忍住转头看向刑忱山。
alpha立在他身后,听见这话以后眉眼间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会解决。”
安绒脸颊微红,但听见他的话以后却又没忍住皱紧眉头。
“不要总是想着解决他们嘛,宝宝又不是你的手下,你要温柔一点。”
他说完以后看着alpha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爽,又踮起脚尖在那锋利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加油嘛,他们都很崇拜你,你适当也要和他们建立一些友好关系的。”
或许是因为刑忱山的童年稀缺父亲的关爱,所以在自己当了父亲以后,也不太懂得与孩子相处。
他害怕重蹈刑河荣的覆辙,于是对孩子们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虽然树立了可靠高大的形象,可始终少了一些亲近的感觉。
安绒鼓励地看了他一眼,但眼底又闪过几分威胁。
“不准让他们一直看电视哦,我会中途检查的。”
刑忱山有些无奈,唇角带着笑伸手去捞他的后颈。
安绒几乎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于是侧首躲开,眼底闪过几分机灵的狡黠。
“好好做哦,安医生会给你奖励的。”
他说完这话以后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索性慌乱地转身逃了。
看着他着急忙慌离开的背影,刑忱山缓缓舒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两个小家伙还在床上睡觉,但很快就被他拎了起来,洗漱完抓到楼下吃早餐。
两个孩子都长得像安绒,但妹妹的瞳孔是墨绿色的,气质更加偏向刑忱山一些。
此时在餐桌上,小奶团抓着三明治啃,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刑忱山放下筷子,瞥了一眼。
“吃饭安静点。”
两个小家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立马心虚的低下头。
等用过早餐以后,刑忱山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把两个小孩儿就趴在地毯上看绘本,气氛难得还算安静。
但这种宁静并没持续多久,不过十分钟后刑忱山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腿上。
一低头,是哥哥抓住了他的裤腿,眨巴着大眼睛抬头,跃跃欲试的问:“粑粑,可以看电视吗?”
刑忱山扫了一眼后面妹妹若无其事的小背影,猜到他八成又是被骗出来当炮灰的。
“不行。”
他说。
小家伙一下子就委屈了下来,屁颠屁颠又跑回去,蹲在妹妹身边耳语几句。
看着两人的背影,刑忱山眼底不由得透出几分笑意。
但很快,哥哥再回来时就带了眼泪,这次大着胆子抱着他的腿不停摇晃。
“求求粑粑了!”
小孩的哭声总是显得无比吵闹,虽然他此时带着明显的刻意,但哭声中透露出来的真情还是让他不由得掉了几滴眼泪。
alpha的感官本就比一般人敏锐,刑忱山不由得皱紧眉头,张口习惯性想要训斥时回想到安绒离开前说的话,又瞬间闭上了嘴。
“……”
深吸一口气,他将人抱起放在腿上。
“电视看多了伤眼睛。”
哥哥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而这会儿妹妹也瞬间绷不住了,噔噔噔跑过来张开手。
“爸爸我也要抱抱!”
刑忱山顺手将她也揽上,看着两人气鼓鼓的模样,顿感一阵心力交瘁。
“不看电视,听故事怎么样?”
他问完以后点开终端上安绒之前分享过的儿童益智故事合集,在得到了两小孩的许可后开始缓慢低声念。
但没过多久以后他就发现怀里那两个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便又只得将他们唤醒带出院子散步运动。
一整天下来两个小孩的精力也已经被耗尽,所以在吃过晚饭以后没多久便嚷嚷着要睡觉了。
刑忱山将他们带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的同时松了口气,点开了和安绒的对话框,看见自己今天发的十几条消息都没有回复,瞬间有了种莫名的心塞感。
“粑粑,绒绒森么时候肥来啊?”
床上传来小男孩困倦软乎的声音。
刑忱山只感觉额头轻轻弹动一下,莫名不爽起来。
“绒绒是你叫的吗?”
“唔?”哥哥哼唧一声,抱着被子一转身夹住,“粑粑不是叫麻麻宝宝吗?为森么绒绒也不可以叫?”
刑忱山瞥他一眼:“这都是我的称呼。”
“哦……”
小家伙明显没有太明白,昏暗灯光下的小脸带着几分不服气,但依旧没敢多说话。
刑忱山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还是缓缓舒了口气。
他起身接近,抬手在小家伙脑袋上揉了一把。
“早点睡吧,我去接宝宝。”
小孩哼哼两声。
等到房间里的门被关上,外面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消失以后,两个小家伙才终于躲在被子里小声开始说话。
“为森么粑粑要叫麻麻宝宝呢?”
“布吉岛呀,可能是因为麻麻在粑粑面前就像宝宝一样吧。”
“lin舅公也是介样说的。”
“下次我也要偷偷这样叫。”
“不要让爸爸听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