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一怔,旋即不满地抿了抿嘴,而后说:“这人真烦,总催我,我还没有尝到高先生的味道呢。”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高泓一脸无奈,躺平任欺。
“外界都在传,季盛清跟傅明蕴攀上关系,傅明蕴还亲自送他去医院,结果被狗仔队拍到。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粉丝扬言要围堵季盛清。你却躲到这里来,你这个坏蛋,连老婆都不管。”
高泓清楚季盛清为什么要去医院,只是他没有料到,他跟季盛清滚了床单,傅明蕴会亲自把季盛清送到医院。
傅明蕴难道还喜欢季盛清吗?他此时的心情有些烦躁。
他之所以逃到这里,只想花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他与季盛清之间的关系。
池安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起身去开门。外面那人却是一把将他推开,一双眼睛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高泓。
“高泓,你跟季盛清离婚。”顾学长绰起一根铁棍子,站上床,居高临下地睥睨高泓。
“你放屁,季盛清跟我离婚,也轮不到你,人傅明蕴排着队呢,你有本事去找傅明蕴。”高泓绷紧身子,目光惊悚地注视顾学长杵在他肚子上的铁棍,转而骂池安,“池安,你个王八蛋,上次让你偷拍也是顾学长吧。”
池安心虚地呵笑一声:“人家赚亿点点钱而已,好穷的。”
前阵子,顾学长表示,季盛清近来一直心不在焉,所以雇佣他追踪季盛清,不曾想季盛清竟然和傅明蕴有牵连。
“你害得季盛清去医院,弄坏他的腺体,还对他不管不顾。”
“你懂什么?瞎掺和我跟季盛清之间的事,放开我。”高泓扯了扯手铐,伸出脚踢了踢顾学长的腿,“松开,我跟他离婚行了吧。”
顾学长嘲讽地笑了一声说:“录个视频。”
池安慌慌跑来,打开摄像头说:“action!”
“我,高泓,自愿跟季盛清离婚,”高泓生一脸无奈,皱着眉头,强忍着怒火地开口,“满意吗?”
顾学长继续得寸进尺:“现在,只要你跟池安上/床,我放你走。”
池安目瞪口呆地喊道:“这是另外的价格哦。”
“姓顾的,你没事吧?神经病,有病去治疗。”高泓骂他。
顾学长扬起铁棍,红了眼眶,激愤地威胁他:“我没开玩笑,现在马上立刻!”
“你这是犯罪,哪有逼良民做这种事,你疯了?”高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中的兵器,身体因为紧张而发麻。
门“吱呀”一声,幽暗的楼道投射不出半缕光。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男孩,那双茶色的眸子在昏暗中焕发出冷然的的冷芒。
屋内的对峙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的季盛清。
“下来。”季盛清声音清润,如春光掠过湖面,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顾学长急忙跳下床,不情不愿地瞄了一眼床上的人:“清清,他对你这么不好,害得你被傅明蕴的粉丝围堵。”
“拿来。”季盛清越过顾学长,朝池安伸出手,嗤笑问,“你想当插足我的婚姻?”
池安把钥匙交给他,摇摇头撇清关系:“顾学长拿钱逼我,与我无关。”
季盛清转头看向顾学长,嘴角始终挂着异常温柔的笑容:“顾学长,是吗?”
“清清,我是为你好,他不负责任。”顾学长气愤地骂高泓,浑然没了理智。
他实在搞不懂,季盛清以前那么恨高泓,怎么突然就对他产生好感,他一定是受了高泓的蛊惑。
季盛清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打了他两巴掌:“我现在很不开心,学长,你会让忍我吗?”
“什么?”
说完,季盛清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用力掐住顾学长的后脖子,蛮力地将他按倒在地,拳头像锤子,一拳一拳地砸在顾学长的脸颊上,冷声骂道:“自以为是,多管闲事。”
顾学长只是微微侧头,不做任何反抗,任由季盛清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的疼痛,咬牙隐忍,眼中满是无奈,固执己见地说:“高泓他不爱你,你醒醒。”
季盛清平日里那张温和的面容,总是带着一丝人畜无害的笑意,突然爆发出如此狂暴的一幕,实在是出乎高泓的意料。
“季盛清,别打啦,快点帮我松开。”
“季盛清……”高泓连续喊了两次,季盛清的意识才渐渐回笼,暴躁的情绪逐渐收敛。
面朝向高泓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你们两个滚。”
“不是,这是我的房子,你叫我滚?”池安疑惑地说道,却被顾学长拉着离开房间,“学长,你怎么这么听话?”
走出房门,顾学长不情不愿地撇开他的手,带着满腔怒火站在楼道,亲眼看着房间门紧锁。
再一次回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高泓依旧被锁在床上,眼巴巴地等待季盛清拯救他。
他还以为季盛清会和前些日子一样,趁火打劫,对他做出色色的事情。那颗躁动的心始终高悬着,他焦急地等到对方说话。
“解开呀。”等了许久,他没耐心地重复一遍。
“你要跟我离婚?”季盛清的声音变得凝重,目光变得凌厉,原本温和可爱的笑容,也彻底消失不见。
“我现在身陷险境,性命堪忧,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顺着他的话?”高泓没好气地说道,“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质问我。你现在什么眼神?又想要对我做变态的事情吗?季盛清,我警告你,你再这样对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季盛清趴在他身上,阴恻恻地说:“警告无效。”
“你别,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高泓恼怒地吼他。
一想到那些机器在不断震动,可恶的季盛清又不管不顾地往里撞,他觉得很狼狈,尊严受到践踏。
季盛清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眸,轻吸了口气:“老公,你好凶。”
“你别装了,我们聊聊。我自作主张把你介绍给傅明蕴,这件事,我跟你道歉,但是你用强制手段对我,就是不对,至于吗?”高泓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湿润。
明明是只吃胡萝卜的小羔羊,转身成了茹毛饮血的大灰狼。
这几天,季盛清给他带来强烈的冲击,让他又气又恨。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件事,适应这个人是季盛清。
他痛心疾首,将季盛清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狠狠数落了一通,情绪略微有些激动。颈后的腺体又酸又肿,不停地分泌出浓郁的信息素。虽然昨天才注射抑制剂,平复下来的热气和烦躁,又重新涌了上来。
他气急败坏地拉了拉床边的手铐,却怎么也拉不出来,语气重了几分:“你解开我啊,愣着干嘛?”
季盛清解开他的手铐,忽然被高泓扑倒在头上,惊愕地注视着高泓。
莓果味,季盛清的莓果味,真好闻,他惦记了好久。
高泓迫不及待地在他身上闻来闻去,质问季盛清:“你身上为什么没有那股味道?”
他很想闻一闻季盛清身上那股酸酸甜甜的莓果味,像是一剂良药,能驱散他体内潜藏的热气和突然出现的烦躁。
季盛清的腺体贴着纱布,上面只有草药的气味,但是这个味道高泓不喜欢。
“你把那个味道弄出来给我闻。”高泓气恼地锤一下床。
季盛清抬手抚摸他的后背,轻声说:“它受伤了。”
“我没闻到你的味道,浑身不舒服。”高泓持续发烫着,望向季盛清时,眼眶发酸。腺体不断散发出浓烈的alpha信息素,不由自主地缠上季盛清,但得不到安抚,开始狂躁。
高泓不明所以,急促又心慌,狂躁又敏感,心间变得脆弱。
“不是说打完了抑制剂就不会发热吗?”高泓冒出薄汗,缓缓站起身,“我还是去医院看看。”
他往门边走去,猝不及防被季盛清压在门边,耳边传来粗沉的呼吸声,听到季盛清瓮声瓮气地诱惑他:“老公,你难受,我让你快乐好不好?”
高泓压在门边,手脚被钉在上面无法挣脱,像是中了毒,上了瘾,只想闻到季盛清身上的气味。
“老公,我好想你。”季盛清在他耳边低声蛊惑,那只却放肆在他挺翘的后面反复摩挲。
脸庞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易感期的到来,还是因为突然被季盛清占便宜,加深了几分,高泓咬牙切齿地恐吓他:“你别这样,你信不信我揍你?”
“你打吧,”季盛清的眼睛有些发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打我还少吗?”
“那不是我。”
“就是你打的,我不管,你是我老公。”季盛清顿时泪花婆娑,在高泓的唇上落下一吻,声音娇软,“老公,你打我吧。”
高泓直愣愣地看着他,脑子混乱不已。他搞不清楚刚刚干架跟现在撒娇的季盛清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公,我好想你,”火热的唇瓣贴上他的脸颊,炽热的呼吸夹杂着些许莓果味,季盛清继续诉苦,“老公,你把我送给傅明蕴,现在傅明蕴的粉丝以为我出轨跟傅明蕴在一起,一直围堵我,我好害怕。”
我擦,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把嘴唇贴在我脸上?
高泓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本就灼热的身体,忽然间又变得滚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隔着这么近,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莓香味。
就这么一点点气味,他都觉得好舒服。
“老公,你不打我了吗?”
高泓犹豫了一下,被那淡得不能再淡的信息素勾得喉咙发痒,声音微软地应了他一声:“嗯。”
“老公,我这样贴着你好不好?有人打我,我怕怕,心慌慌的。”
这充满迷惑性的声音以及忽上忽下的燥热,将高泓的理智彻底冲洗干净。
这个场景像极了他曾经做过的梦。梦里的季盛清,明艳动人,身上总是散发出美妙的香味,令他无法抵抗。
“你那几天没有抑制剂,被我的信息素诱导,触发易感期。现在情况一样,老公,”季盛清早已无法理智,看到高泓这副倔强抵抗又性感的模样,哑声说,“我帮你,你会快乐。”
季盛清扯开他的裤腰带,高泓红着脸,仅凭脑子里残留的一点点理智,阻拦他:“不要,这是别人的屋子。”
“可是老公,你好难受,我想让你快乐。”季盛清有些失望,拉着高泓另一只手,摸上他腔kou的位置,“好多水,我也好难受。”
高泓的脸瞬间炸开,艰难地咽了一口气。那是湿漉漉的感觉,夹杂一股淡淡的莓果香。
莓果香,是这个地方散发出来的吗?
季盛清再次动手,高泓死死地抓住裤子,破罐子破摔,咬牙说:“我们走,回我那里。”
总不能被在这里被季盛清搞吧?好丢人。
池安与顾学长依旧站在楼道上,空气中早已充满高泓的信息素。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池安怒斥:“他们也不会在我房间干见不得人的事吧?”
顾学长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大喊:“清清,你要记得,我一定会在你身后等你的,高泓不爱你的,只有我爱你。”
然而季盛清丝毫没有给予他半分眼神,毅然拉着高泓,匆匆离开。他已经湿透了,恨不得飞到无人之境,对高泓大干一场。
池安没察觉到Omega的信息素,却看到季盛清湿透的裤子,猛地瞪大眼睛,心里不断感叹:这些有钱人玩得真花。
作者有话说:
这个快结束了。
下一个故事破镜重圆EA
攻:记仇小可怜,低级A二次分化E
受:高岭之花A
雷点:替身梗有白月光
正文第三人称
我是夏越崎年少的一道光,因此他心甘情愿被我玩弄
在那间无人踏足的密室里,我为夏越崎穿上丝滑的白衬衫、半遮半掩的黑丝袜、情/趣衣服
我总会盖上他的眼睛,希望透过他看到白月光
后来夏越崎得知白月光的存在,而我跟着白月光,狼狈逃出国
八年后,家族没落,我身负巨债
回国重逢时,只有一纸协议,夏越崎踩上我的后背:“周挚,我是Enigma,而你将成为我专属的Omega,还债。”
此后,我总荡着一股Omega信息素,人人笑话我藏着小O,殊不知,夜夜被弄到哭的“O”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