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耽美小说>起点师尊想要跳槽晋江>第205章 警告

  即便做实了那名弟子修炼邪功也不是什么大事,成仙的漫漫长路如大浪淘沙,有几个被旁门左道吸引的修士没什么奇怪的。

  可玉苍山的招数却实在是毒啊!槐叶最初提起邪功一事时只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没多少人将她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此时又有祝云前来斡旋,将这精心设计的陷阱抬了上来。

  偏偏付文耀没法指责她们阴损,毕竟长老弟子门服材质特殊,宗纹更是做不得假,人也不可能是祝家自己痛下杀手——此人确确实实是他门下弟子所杀,拼死扯下一片灵衣吞入口中藏匿恐怕也是实情。

  祝家将太虚宗人视为座上宾,没想到却得到如此回报,也难怪祝云盛怒。

  在这个她们设好的局中,所有的周旋都是为了让太虚宗本身也沾染上凶手的罪责,仿佛是护短惯犯又一次试图利用自己的权势侥幸脱罪。

  而玉苍山与天机门两宗在此时服软抛出的骨头也成功地吸引到了环伺的狼群,吃别人的嘴软,剩下的九席可是铆足了劲想要挫一挫太虚宗的锐气呢,不管是大事小事,总归是个把柄,只要能从太虚宗手中抢下天堑核心圈的处置权就好了。

  至于那些人命?那倒还是其次的了,家中小辈遇害的自然是恨得牙痒痒,而门中无人遭难的也被调动起来。

  他们都以为这不过是玉苍山的借题发挥,意图联合其他宗门打压气焰嚣张的太虚宗,几刻钟之前付文耀也是这样想的。

  仙门始终以淬炼己身,以求终有一日得见天梯为要务,虽然彼此之间也是冲突不断,但灭宗的谋划……还是少数。宗门的特性使其很难被彻底颠覆消灭,更不要说是凌驾于众仙门之上的正道之首了。太虚宗几千年的道统,其存在已经是一种常识,就连付文耀最初也只是将玉苍山的挑衅当做又一次就天堑资源划分的交锋。

  轻易地陷入困局中并非是付文耀轻敌,他实在是没有意识到,更想不出那两宗一府有什么理由非要将太虚宗铲除不可。

  仙门众人固然只是想着随意查查太虚宗,将他们挤下裁决之位后便揭过此事,但太虚宗里有什么付文耀还能不清楚吗?大把大把修习了截脉宝卷的弟子暴露在修仙界的视野中,传承数千年的太虚宗或许会就此毁于一旦,更不要说他自己也修习此功。

  而那不知名的小贼手上还有顾秦松这步棋没走。

  付文耀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有些焦躁起来。他所能想到的只有被他拘禁、折磨多年的师尊,可当初逃走的顾秦松之子其后代形成的秦家也已在多年前被清除,那个侥幸活下来的秦家小子更是六十年前就死了……

  说起来那小子还曾是月华君的大弟子,后来的这几位要人不是他师姐就是他师妹,莫非是那时的联系?

  若是这帮人以为当初月华君失踪、秦邈被杀一事是太虚宗所为,因此才想报复,那他们可真是太冤,那事确实发生在太虚宗附近,但却与太虚宗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付文耀这些年来也见过不少世面,虽说被当着大半仙界要人的面针对,男人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冷冷地将在座默不作声的人扫视了一圈:“此人的确于前日暴毙,但修行有差也是常事,灵衣难造,可仅凭这东西便咬死了是我门下弟子所为,也没道理。况且死期相近者有时相去甚远,想来也不都是一人之祸。”

  “我向诸位保证,太虚宗一定会为枉死者主持公道,将此事调查清楚。”

  “口说无凭,我们自然相信付宗主方才只是一时不查那片灵衣,但那毕竟是你宗弟子,要详细调查还是与其他宗门一道为好吧,免得落人口舌呀。”怜泷笑眯眯地说。

  “……”真是得寸进尺,想来他们很清楚细查起来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付文耀也提了提唇角:“不若这样,死者是祝家人,提出异议的是玉苍山与天机门,两宗一府与我太虚宗一同查清此事,若是能在核心圈交接之前解决此事是最好了。”

  他这话一说,跃跃欲试想加入调查的几个宗门都闭上了嘴。付文耀话中之意好像是没法在两宗交接之前查清此事,太虚宗便不插手天堑分割了,那自然是人手少一些为好,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那便一言为定。”槐叶看了眼沉默的天机,看到前辈颔首后才应下。

  散会时,祝云祝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起身立场,二人看起来分外急切,槐叶困惑地欲拦下她们,但身后却传来付文耀的声音:“槐叶掌门留步。”

  祝云扫了她一眼,在经过玉苍山众身前时对怜泷行了个礼,这位师祖依旧是装作看不见两姐妹,一贯笑脸迎人的怜泷道君表情僵硬,身后的懿史长老不得不尴尬地朝二人颔首致意。

  见付文耀走到槐叶身旁,不少人好奇地伸长了耳朵,但还是没几个人敢光明正大地留下来听墙角,怜泷与景杉一左一右如护法一般站着,威严得很。

  男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若水君怎么不在?”

  “……师妹有幸得付宗主青眼?”槐叶木然的脸上扯出敷衍的笑容,“我以为付宗主是想尽快与我等商议调查之事。”

  付文耀答非所问:“半路离开,难道是有什么要事要办?”

  “恐怕与付宗主无关?”

  见槐叶忽然有些焦躁起来,怜泷一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身后,付文耀又接着追问道:“太虚宗遇袭当夜若水君在何处?”

  “……付宗主这是要将自己无力调查的事扣在我徒孙头上吗?”怜泷道君站在槐叶身前,将付文耀降下的威压挡得一干二净,“阁下真能藏拙呀,双灵根的化神期大能可不多见,有那么见不得光吗?”

  听到她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付文耀才冷哼一声收了手:“我倒是无意与你等纠缠,只想劝你们不要做了人家手上的棋子还一无所觉。”

  男人不多说明便含着怒气离去,槐叶还没能喘一口气,便听师祖缓缓开口:“太虚宗的确藏着些什么,指不定查出什么来,贺鹤去了哪里?”

  “不管是什么,能损他们几分不好吗?省的碍手碍脚。”

  “若只是伤他们几寸倒是无妨,损了太虚宗的根基却是无益。”

  “为何?”

  怜泷用力点了两下槐叶的额头,却什么也没说,似笑非笑的眼睛瞅向默不作声的景杉:“你可知道些内情?”

  “一些猜测,不值一提。”新科天机不给面子,“不宜在此处多言。”

  “……尽是群闷葫芦。”怜泷揉了揉额角。

  当初将偌大的玉苍山抛给黎桧,她倒是得了一时安宁自在,可没想到大徒弟竟然也学她当甩手掌柜。她卸任时好歹还等到黎桧的几个师妹成长起来,可黎桧却留下槐叶一个人无依无靠,不就是逼她留在玉苍山吗?

  六十岁的仇记到了三百六十岁,害得怜泷没了清闲日子过。

  她这个徒孙实在不太聪明,要怜泷来选,该是向时雁门下那个阴沉的二弟子来当掌门,将槐叶当打手使唤想必顺心的多。

  不过她这个人不太喜欢自己的同类,比起笑脸下满是阴鹜的贺鹤,还是呆头呆脑的槐叶更讨人喜欢些。只是这人笨得很,轻易便被人家骗了。

  “我本想邀二位师妹同道,先回玉苍山避避风头,不知现在还赶不赶得上……”出了大殿,槐叶便没了刚才的微风,与懿史长老二人一道跟随在步履生风的怜泷身后,少女迟疑地说。

  怜泷闻言慢了下来,玉苍山传承三代的精致容颜始祖朝她温和一笑:“回什么山?想让仙门十三席之一来你家中避风头,也不先看看宅子里能不能容下那两尊大佛。再说,这才刚得罪完付文耀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们要是连回去的路上谨慎小心都不知道,那还是趁早辞了家主之位为好。”

  “她们不像是没有准备,迟钝如你什么都没看出来却还傻傻担心人家。”双生子小花招多的是呢。

  师祖伶牙俐齿,槐叶在她面前自然讨不了什么好,只是女人笑容下漠然的厌恶感还是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从前没问过,师祖为何对两位师妹……如此不喜?”

  祝云祝雨十岁时来到玉苍山,师叔与师尊都叮嘱过要她好生照看师妹们,可见贡宁师叔与师兄师妹们关系融洽。那两个女孩平日里也十分讨人喜欢,比起秦邈这个师弟来不知好到哪里去,但怜泷甚至连平时常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都不愿意给予,真是奇怪的很。

  懿史长老耳朵都快支棱到头顶上去了,但还是装作自己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拍了拍槐叶的肩,示意她不便问这般无礼的问题:“都是徒孙,怎会不喜,是你误会了而已。怜泷师姐,小孩子乱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女人干脆站定了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捏了捏槐叶的脸蛋:“因为我讨厌你那个一言不合就失踪,把家里小辈都丢给我的小师叔,所以连带着也不喜欢她那边的三个小崽子,行了吧。”

  她揉搓槐叶的动作仿佛很轻缓,但却暗暗催动灵力,将厚脸皮的体修都捏痛了,槐叶嘶声挣脱开来,脸上留下一个可怜的红印。

  再一看,师祖已经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照她那么说,应该最讨厌被黎桧丢给她的自己才对,况且平日里怜泷对贺鹤也不是特别厌烦的样子。只是刚才怜泷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到她脸上,少见到槐叶都有些畏惧,不敢再追问了。

  怜泷与向时雁一般以情入道,但她生性跳脱,当初选择的是与向时雁孑然相反的道途,因为行事恣意妄为,身为女子又滥情放肆所以在修仙界中风评很不好。

  但她毕竟是参悟情字五百余年的化神期修士,又怎会轻易泄露情绪?

  槐叶没想到,她心中忧虑的两姐妹竟然没有选择与徐、白两家一道返回淮海城,甚至甩开了部下拐了个弯朝南边去了。二人甚至连飞舟都不用,只双双御剑,轻装简行地朝南边飞去。

  倒不是她们小瞧了付文耀,祝云早在与贺鹤密谋串通之前便听说了对方起疑之事。大概贺鹤那晚真的在太虚宗搞了不得了的破坏,付文耀焦急地搜查了数月未果,便开始胡思乱想,竟然查到了碰巧当夜与他有约,将他从太虚宗引了出来的祝云头上。

  那个太虚宗门人原本便是他派来打探虚实的,这段时间来祝云在宗门事务上的表现上多少还是让他起了疑心,今日之事是付文耀给她投诚的最后机会,若祝云在集会上反水他还有白家可以掺和,可惜白烈那个傻子本来就不是这块料,等到最后才急冲冲地开口,反倒是坑了太虚宗一把。

  祝云欲将祝氏世家改换门庭本就惹恼了许多世家出身的修士,加上世人皆知祝氏宗亲与其不和,甚至是多次刺杀的幕后推手,她就算是死在了哪里也有人顶罪,更别提邪功一事败露之后太虚宗败如累卵,鱼死网破也未尝不可。

  贺鹤亲口说过,回去的路上可能有刺客在等着。

  姐妹二人只是一味地往前飞,并未交谈,仿佛此时奇怪的举动没有什么可探讨的。尖利的风从二人之间穿过,前方有黑云聚拢,冰凉的雨丝与漂浮的水雾被身前的灵力障壁遮挡,二人急匆匆御剑飞过甚至将云雾割作三片。

  什么事这么着急?阴沉着脸伴飞的黑龙默默地在远处注视着她们。

  本以为小狸奴样的两个小鬼心比槐叶那厮要硬多了,不成想倒是很念旧情。贺鹤真想拍拍这两只白眼狼的脑袋,问问她们是谁将她们养的这么大,向时雁闭关和失踪的时候还不是她殷勤看顾着。

  结果现在家业也有了,身体也好了大半了,又开始惦记起好师尊来。贺鹤感觉自己好像重活一世没有干什么大事,只一味在帮向时雁带孩子,笨拙的槐叶,脆弱的祝云和别扭的祝雨,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怎么半途抛下她们的向时雁反倒得了好处?

  黑龙外泄的酸气诱来了雷电与黑云,远处那两个小小的人影一转眼便冲入乌云中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酸谁,只能感叹真是好师徒。

  经营了快七十年的盟友比不过向时雁一次试探的求援,黑龙觉得自己已经输了太多。

  功法、药理、剑术……哪个不是贺鹤教的,祝云祝雨应该管她叫师尊才对!黑龙如一道幽魂飘在半空中,看着那团雷云中闪动的灵力。

  一个看不出归属的男修从云中掉了下去,束发被火焰烧断了,胸前则是一个洞穿心脏的缺口,无人控制的灵剑随着主人一同坠下高空。

  缭绕的黑紫色云雾被中央暴烈的火舌给扬起,如同被火焰抽开一般朝两边散开,浓雨落在没有心力支起灵力护罩的几人身上,突如其来的闪电将空中的众人照得在云上投出一片浓黑的阴影。

  祝云一脚将身前的刺客踢开,几乎切下她半个手臂的灵剑上沾染着诡异光泽的灵光,让少女不由皱了眉,被她扯到身后的祝雨握拳虚虚一扯,大片的乌云忽然凝聚,将来不及避开的两名刺客包裹住,泛着金光的烈焰紧随而至,乌云中的惨叫声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祝云挥舞着火鞭,有如神兵天降,灼灼烈焰与妹妹唤起的狂风几乎在空中掀起一阵燥热的风暴,将周围的黑云连同不清楚数目的刺客也卷了进去。

  骇人的火焰仍然不敢靠近,但祝雨径直撞入其中却不受分毫损伤,顷刻之间胜负已分,天空又重归寂静。

  祝雨阴沉着脸扶着御剑都发抖的姐姐落在地上,四周是旷野,不见人烟,只有远处一个摔得支离破碎的刺客尸体,她赶紧将祝云的外袍脱了,扯开她的袖子。

  “你疯了?三脚猫的修为挡什么刀?”她一下子慌了神,指尖一点唤出清水将伤口清洗了一下,看到狰狞的创口不免心惊。

  祝雨乃火相单灵根,方才的狂风与眼下的灵力化水都不是她能使的,倒是身为天灵根的祝云修为突破大乘后便无师自通了拟化灵脉的本事。

  “祝云”干笑了一声:“我这个替身还算有用。”

  双生子容貌相似,两人自幼生活在一起,对彼此的脾气语态都摸得一清二楚,换个衣裳的事,怎不容易?连槐叶都没能看出,适才在集会上坐在祝家家主位置上尽显威严的其实是祝雨。

  “闭嘴,分明是你硬撞上来……我与你说过许多次了,不许这样!”祝云匆忙从须弥袋中取出丹药喂她吃下,只是臂上创口太大,她一时也不知道手中这药粉是撒还是不撒。

  剑尖刺入不深不浅,嵌入了祝雨的肩骨中,万幸不是什么好剑,被她的骨头卡了一下,否则当场卸下她整条胳膊也不是不可能。灵剑所伤可不是用金疮药就能简单愈合的,还不知是否伤到筋骨……

  见她还在迟疑,祝雨干脆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推了她一把,小瓶中的药粉抖落在伤口上,这瓶贺鹤硬塞给祝云的伤药几乎是立刻便起了作用,脸色苍白的少女颤抖了一下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豆大的冷汗接连不断滚落。

  祝云抿着唇,用力地将妹妹的手臂固定好,又仔细地缠好伤口,整张脸绷得紧紧的。

  贺鹤赠药时声称能生死人肉白骨,对修士之躯也能起效,可作用得也不很快,但却是实打实的痛。祝雨终于忍不住龇牙咧嘴,扶着姐姐的肩膀就想起身,却又被祝云拉住。

  她困惑地低头,却见半蹲在地上的少女仍低着头。祝雨晃了晃她牵着自己的手,上面沾满了自己的血:“不走吗?”

  “不走了……我们回家……”

  祝云的声音低低的,雨还在下,水珠缓缓将她手上的血迹晕开,祝雨这才恍然地支起一道障壁为二人遮挡风雨。她突然一阵眩晕,祝云用力握住她冰凉的手,暖意好像也跟着渗进她的血管里。

  怎么能就这样回家呢?那个人消失了多长时间,时隔这么多年才又一次听到师尊的消息,她甚至难以形容祝云在听到向时雁传来的口信时的表情。

  这个消息甚至是由几十年前便死去的师姐龙瑞清传来,死者苏生一事暂且不提,龙瑞清给出的信物——一枚雕刻特殊的鹤纹玉,足以证明消息来源不假。知晓此物的除了她们和向时雁本人恐怕只剩下了已死的贡宁了。

  祝雨早在天机换代时便曾与向时雁擦肩而过,然而女人并未来见她,祝雨虽然不知为何但再一次听说向时雁踪迹时却还是更加镇定,向时雁在信上说明自己正被黑鳞族长杜若囚禁在她府上,希望两姐妹能在她逃离时接应。

  她是反对的,若是她一人还好,可让祝云也一同深入妖族领未免太过可笑。只是姐姐异常坚持,她也无法反对,只得借机提出替身一事作为交换。

  师尊曾为了一个诺言而闯入淮海城营救两人,此时终于到了报恩之时,祝云的热情却好像突然被一盆凉水兜头浇灭了,祝雨已经有好几年未曾见她如此沮丧。

  “当务之急是将你的手臂接好,赶紧疗伤。”

  “外伤无妨,我可以坚持……”话还没说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便再次袭来,祝雨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上。

  祝云站起身将她搂进怀中,一道接下了浮在二人头上的灵力障壁:“够了,我这就唤出飞舟。”她说着一矮身,让祝雨趴倒在自己背上,用又瘦又窄的肩膀将妹妹背起。

  苍白的对话下是二人都认识到的事实——贺鹤不会失手,她承诺了会在她们回程之前清理掉付文耀安排的刺客,那么就没道理遗落这几个人。

  秦邈被人发现时也是荒原上一具破烂的尸体,黑云中窥视的龙眸是否还在虎视眈眈,警惕着任何背叛之举?

  仿佛是为了配合贺鹤的谋划,萧滦好像又兴起什么事端,以至于妖皇急召杜若去解决此事,她倒不是很担心囚犯逃走,毕竟向时雁手上还戴着那凝聚着妖皇灵力的镣铐,如凡人一般的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星月攀上青紫的夜空,向时雁坐在池塘边的长廊,静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