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

  “他喜欢我?”夜卿歌低头看向手中的荷包,原来,男子送女子荷包竟是这个意思,“那……我是应该收下,还是……”

  “你若是不喜欢他,就把这个还给他,免得叫他误会了。”

  看来,荷包这东西还真不能随便收。

  听了万俟龙悦的话,夜卿歌立即走向陆熙尧,先是道谢,再是道歉,而后将荷包退还。

  见夜卿歌此举,再看陆熙尧那失望的眼神,万俟龙悦竟是又高兴起来。

  然而,虽说荷包表心意失败,陆熙尧却并不气馁。他换了法子,整日围在夜卿歌身边请教诗画琴曲。

  万俟龙悦见不得夜卿歌对别人亦是温声细语,却又无可奈何。若强行将夜卿歌拽走,倒显得自己不是。一连几日皆是如此,万俟龙悦实在心烦不已。最后,她索性不再入宫。可这眼虽不见,心却不见得不烦。她不只是更加烦躁,也更是想念在夜卿歌身边的日子。

  想着夜卿歌和别人卿卿我我,万俟龙悦一赌气,跑去花楼找风流。可见着贴上来的花楼倌人,万俟龙悦又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将人给推开。倌人见她是个不好伺候的主,也干脆换了路子,先与她喝酒说话。

  几杯酒下肚,万俟龙悦开始絮叨起心中的不痛快。那倌人细细听着,很快就明白了症结所在。她这不过是嫉妒心作祟,在吃醋罢了。

  听着倌人笑语,万俟龙悦心惊。她竟是在吃醋?这么说,她居然喜欢夜卿歌这个小傻子。可她们明明都是女子,而且夜卿歌是君,她只是臣。

  见万俟龙悦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倌人继续笑说,感情便是如此奇妙,若是真心喜欢,就不妨大胆些承认。当她纠结着离开时,倌人攥着手中那一大叠银票,更是欢喜地让她常去坐坐。

  她居然喜欢夜卿歌?

  万俟龙悦一夜未睡,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同是女子的夜卿歌。

  宫中,夜卿歌已有数日未见万俟龙悦,不免担忧。因为将军府递来消息,说是万俟龙悦病了。可夜卿歌清楚,以万俟龙悦的身体根本不容易生病,即便是真得了病,不出几日就能痊愈。而此番竟耗时如此之久,莫不是真出了什么变故。

  夜卿歌越想越心急,这天下午,带着太医便匆匆前往将军府。

  万俟龙悦房门外

  “龙悦,我来看你了,你把门打开。”

  听着房门外传来夜卿歌的声音,万俟龙悦又惊又喜,心跳得厉害。

  “别进来,我怕……我怕会传染给你。”

  “没关系,我带了太医过来。就让她们帮你瞧瞧吧。”

  一听竟还有太医,万俟龙悦慌乱起来,这要是被拆穿,夜卿歌又会如何看自己。

  “不用不用……那个……还是……还是你一个人进来吧。”

  门外人面面相觑,不知里面究竟是何情状。太医本想阻拦夜卿歌“涉险”,但夜卿歌执意应万俟龙悦要求,独自进到她房中。

  “龙悦,你到底哪里病了?我看你气色很不好。”

  面对夜卿歌的关心,万俟龙悦心中涌过暖流,欢喜不已。

  “我的心病了。”

  “心?那还是赶紧请太医进来吧。”

  夜卿歌不知这是另有所指,只以为万俟龙悦的心真出了什么问题。

  “我这病,太医治不了。”

  “怎么会?太医治不了没关系,这天底下还有许多神医,我去请她们来给你治。”

  “不用,她们也治不了……卿歌,你……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一听万俟龙悦说天下无人可治她的病,夜卿歌头脑发蒙,慌乱得哭了起来。

  “我看你平日里好好的,你这病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严重?你要是……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万俟龙悦被夜卿歌这话说得一愣,待她反应过来后,只觉夜卿歌实在傻得可爱。

  “你还笑!”

  见万俟龙悦在这种时候竟还笑得出来,夜卿歌是又气又急。

  “说你是小傻子呢,你还不信。大夫治不了的,可不见得你治不了呀。”

  “我?我不是大夫,怎么会治你的病。”

  “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得的病,自然只有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