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穿越重生>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第38章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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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折抱紧他, 尽量分出一丝心神安抚,“我的错,我待会儿再给你解释,好不好?”

  他一人尚可游刃有余, 带着云暮秋, 顾虑便多。

  云暮秋嘟嘟囔囔的没回话, 末了恨恨憋出句,“祁扶桑你真是个疯子。”

  【就为了个不知道成效如何的计划,直接拿命赌, 简直离谱。都怪我被祁扶桑近来的温柔模样蛊/惑太深,忘记他最初看到我是一个字不说就提剑的大变/态。】

  【变/态果然是变/态,本质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 就像上次他要挖他爹皇陵, 我当时笑他,现在想想,他那表情那计划根本不像是突发奇想,妥妥就是心有计划,不是哥们儿, 谁好人家正常的能干出这事儿?】

  【他就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心眼子,但凡有一点不对, 立马就能察觉,哪怕当场没意识到问题, 过后自己反推回忆, 哎怎么着, 人就发现了, 记住了, 开始闷在心里计划了。】

  【艹, 所以说祁扶桑就是大变/态,大疯子啊,正常人哪有他这心力,】他念叨好半天,忽然安静,再出声时,和前面的态度都不同,带着认清现实般的妥协。

  【可怎么办呢?他这么疯,我还是喜欢他,喜欢得什么都不管就跳下悬崖要殉情,连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我也疯了。】

  鞭炮般的控诉后,那轻柔的殉情二字再次出现,伴随着少年依赖的在他颊边轻蹭,祁折心神不受控制的恍惚片刻。

  就在这空档里,体内涌动的内力倏然不受控制的在他体内游走。

  他手一松,尚且未来得及开口,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在体内筋脉绽开,祁折莫名觉得眼下状况有些像当年父皇临死前传给他内力的感觉。

  但很快,他没有心思细想,破空坠落的风声中,祁折凭本能将云暮秋护在怀里,用尽最后能开口的力气在少年耳边说,“别怕。”

  云暮秋刚刚平复好的心情顿时崩溃,这次他看得很明白,不在祁扶桑计划之内。

  可即便是半山腰,摔下去死不了也得全身骨折吧。

  “救命啊…………诶?到底了?”压根没喊几声就到了底。

  和云暮秋预想中的高度不同,太行山并不是传说中那种万丈深渊,再加上沿途被祁折抓住藤蔓耽搁几回,崖底比他想象中更快到达。

  更幸运的是,他和祁折居然掉进了崖底的野生花田,绵延数里长势喜人的野花根扎在湿润肥沃的土里,云暮秋又被人护在怀里,因而毫发无损。

  意识到两人都平安后,云暮秋死里逃生般长长舒了口气。

  赶紧从祁折怀里挣脱,在他身上摸索找寻伤口,手脚没事,腰腹也没有流血,手臂手掌被藤蔓的刺划破,后脑勺没有砸伤,脖子……

  他眼睛瞪大,和从祁折衣襟处冒出脑袋的药蛇同时呆愣,两秒后,“小蛇!你为什么也在???”

  云暮秋脑子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等等,刚才是你把他缠晕了?”

  药蛇竖瞳疑惑:“嘶嘶?”你有事吗秋秋,我干得出来这事?

  云暮秋说完自己就呸呸呸,说什么屁话呢,他看着面前昏迷的人,忧心忡忡,“那祁扶桑怎么会这样?”

  “嘶嘶。”蛊毒呀。

  “嘶,对呀,”云暮秋一拍脑门,“我把这茬给忘了。”

  但他和祁折都没药,唉,实在没办法,祁扶桑你自己熬着吧。

  云暮秋带着药蛇在周围走了一圈,没找到附近有水,他又不太敢走远,想找水给祁折冲洗伤口的想法只能放弃。

  “没有创可贴,也没有绷带。”

  他左看右看,目光挪向自己的衣服,用力扯了扯,“啧,小说里面跳完崖随手撕块布料的主角真挺有劲儿。”他浑身都提不上劲。

  索性招呼药蛇在下摆咬一圈,蛇牙锋利,咬完之后的那块布料,云暮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撕开,用力包住祁折的掌心,再用袖口的系带绑个蝴蝶结,完美。

  云暮秋没有荒野求生的本领,也没力气背着祁折四处找遮风挡雨的地方,天空蔚蓝,空气清新,他坐在原地静静发呆。

  药蛇知道他今天被吓坏了,安静缠在他腕间陪着,时不时吐吐蛇信,“嘶嘶”两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折依然没醒,反而体温开始变化,不停冒汗,经络骨脉似乎都在涌动,看上去有种在被灼烤的煎熬感。

  云暮秋见此张大嘴,表情震惊,该不会是体内的蛊毒在打架吧?

  手足无措间,他冷不丁想到祁折曾问过药蛇,于是目光顿时盯上一旁看戏的“嘶嘶”。

  “嘶???”为什么要我自己咬自己的尾巴?

  “挤两滴你的血给祁扶桑,有可能解掉他的蛊毒,试试呗小蛇,万一能行呢。”学习祁扶桑的精神,主打一个大胆实践。

  “嘶嘶?”秋秋你说的轻巧,既然要试试,怎么没见你给他喂点血?

  “我的血没用啊,要是有用我也不想用你的血。”

  药蛇吐着信子,竖瞳不满,“嘶嘶”着与他讲条件。

  最终为了主宠之间的情谊,云暮秋陪了一根手指。

  药蛇自己给自己尾巴咬出血,云暮秋赶紧提溜起来给祁折挤两滴,然后药蛇缠上他无名指,毒牙亮出来,“嗷呜”一口在指尖咬出两个小血洞。

  云暮秋吃痛“啊”了声,在药蛇的注目下,把自己血也给祁折喂了两滴,可算让它满意。

  兴赳赳折腾完,他是半点精神都没,唉声就地躺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祁折身上,药蛇窝在他胸口,竖瞳心疼的看着自己尾巴。

  “嘶嘶”呜呜我可遭老罪了。

  “区区两滴血能把你痛死是吧,”云暮秋戳戳它脑袋,“少给我装哈。”

  他和药蛇说着话,视线不经意间瞥见天色,竟然已经快要傍晚,云暮秋叹了口气,都一天了,今天运动量简直超标,他真的真的非常累。

  自从来到大祁,他几乎和祁折形影不离,所谓动脑都是自己设想,其实遇事都在依赖祁折,今日接连两次突发状况让他脑子里不得不绷着根弦,静下来身心俱疲。

  云暮秋枕着手臂,看着天空发呆,感受着身边的热源渐渐感到困倦。

  闭眼之前,云暮秋留有几分求生意识,他卷着药蛇的尾巴,然后把它脑袋转了个三百六十度,“注意周围,一有风吹草动,你就把我缠醒。”

  药蛇:“???”

  秋秋,谁都没你行。

  药蛇竖瞳无语,忿忿接下守夜任务,一夜无事,它睁着眼睛到早上,再看身下两个人,还没醒。

  “嘶嘶。”没见过比秋秋还能睡的笨蛋。

  嘶声未绝,药蛇忽地感受到一道冰冷视线,属于冷血动物的警惕性立时提起,它“嗖”地看向视线来源,竟对上双古井幽深般的漆黑瞳眸。

  对视片刻,那双眸渐渐染上温和。

  祁折脸上有丝意外:“小蛇,你竟跟着下来的?”

  “嘶嘶”药蛇无奈吐了吐信子,谁让盜骊突然发疯,我当时缠在你手腕上,哪有机会跑?

  他回想当时的情形,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

  祁折将它绕在腕间坐起身,期间小心托住怀里仍在熟睡中的少年,原以为他动作轻,不会惊醒人,却不料他刚坐稳,怀里的人猛地抖了下睁开眼。

  祁折动作稍缓,继而有些心疼,想来少年知晓处境,亦不敢睡得太沉,面对丝毫的风吹草动都十分警醒。

  面对眼底尚有些迷蒙的少年,祁折捋开他颊侧的发丝,嗓音柔和,“醒啦?不再睡会儿?”

  怀里的人没说话,保持着这个状态看着他。

  祁折神情微顿,以为云暮秋仍在怪他昨日的事,他本着有错认错的态度,自觉道,“是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全,害得秋秋你跟着担惊受怕,我布置计划之时,并未与任何人商量,也是想让……落崖显得更真实。”

  只有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坠崖,之后发展才有可能走向他的预设。

  没成想他说一长串后,脑子可算睡醒的云暮秋开口便是,“祁扶桑,你现在是正常着的吗?我好担心你又突然晕过去。”

  他没有兴师问罪,也不是怪祁折,哪怕昨日濒临险境,他也只是恨恨骂句“疯子”。

  从头到尾,云暮秋都只是担心祁折,怕他真的会死,怕他昏迷不醒。

  祁折看了他良久,长叹一口气,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秋秋,我BaN很正常,昨日坠崖途中晕过去,是因为我体内有团内力化开,磅礴无比,冲击巨大,逼得我无法清醒。”

  被人按在怀里,云暮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沉下来,整个人放松的把脑袋歪在祁折的肩头,依赖的蹭了蹭。

  他喃喃道:“恢复了就好,你昨天都快把我吓死了。”

  祁折安抚般拍拍小世子的背,同样后怕不已,“昨日,你跳下悬崖之时,我亦是吓得头脑空白。”

  大概是看到祁折安然无恙,云暮秋思绪放松,自然而然恢复平时心大的状态,笑嘻嘻的问,“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不怕死?”

  祁折在他耳边低低地笑:“是啊,没想到我的秋秋会如此勇敢。”

  闻言,云暮秋开心的跟着笑两声,笑到半截,又不禁皱皱鼻子,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意思差不多的话,听祁扶桑那用词就比他中听得多。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用手将自己与从祁折怀里撑开些距离,表情好奇,“那我这么厉害,你应该告诉我,你的计划吧?”

  祁折笑笑颔首,捏了捏他的鼻尖,“好,你想知道,我就讲给你。”

  前几日竹林那出意外,令祁折脑海里突然串起来某些事,他开始计划雏形,起初设想并不是非要到落崖的地步,偏偏昨日沈知机给他递来机会。

  银狼和盜骊打闹是日常,能跑进沈知机院门是巧合,弄翻了他给太后准备的竹根也是无意,沈知机向来心里跟镜子似的,自然瞧得明白,是银狼挑事。

  而他见到银狼便想到两年前,念及竹林的事,从而心生愧疚,便大度的揭过此事,依照这个逻辑下来,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可祁折早对云暮秋说过一句话,【他要送给太后的东西,从来都是挑最好的准备】

  沈知机花大力气耗费整日给太后准备的精心挑出来用药的竹根,能否放在被盜骊掀翻的地方先不说,满院的侍卫碍于祁折不敢对两宠动手,难道还不敢把放竹根的盆拿走?

  就算院子里没人,真是沈知机失察,他固然能突发良心揭过,但以他对太后的孺慕程度,用小世子的话来说,活脱脱是个妈宝男。

  这样的他当下会冒着被太后叫去问话的风险,派人送句话来?

  祁折原本没想那么多,奈何晚间带着银狼去见盜骊,它俩碰面没到半会儿,盜骊就在马厩里撅蹄,状态和平时打闹完全不同。

  他这才将计就计,决定闹到坠崖的程度。

  “带小狼去见盜骊干嘛?”

  “让它道歉。”

  云暮秋“啊”了声,就祁折养弟弟的架势,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不过,“沈知机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也没想到你那天还会让小狼它俩碰面。”

  祁折不置可否:“竹林那一遭,可能让他以为我还念着旧情。”

  或许,祁折眯了眯眸,当日在太行宫前他与太后针锋相对,那句刻意的“对身边的人向来极为关照”,也让沈知机记在了心里。

  “听你意思,起初并没有坠崖这步,那也就是说,”云暮秋抓住重点,眼睛亮亮,“你最开始设局的目的不是针对太后他们?”

  祁折不加掩饰的赞赏着看他,肯定道,“对,我想逼不见归前辈出现,顺便试探找他来给我解蛊毒的人,是否出自我父皇的安排。”

  “啊?”祁扶桑到底在想些什么?传说中根据蛛丝马迹找到重大发现的神探应该就是他这样吧我的天。

  祁折勾了勾唇,合拢他的嘴,“秋秋,你应该记得当初桐拾带回消息,我和长明他们讨论究竟该先去找人还是东西?”

  僵持好几天,事情忽然发生转机,源于年初给他治病的老前辈留下的纸条,得到保障的长明才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事。

  措辞和字迹祁折看不出问题,可它出现的未免太巧,也太蹊跷。

  长明是什么人?处处操心事无巨细的老妈子,比祁折本人还关心他身上的蛊毒。

  纸条放在装药的袋子里,天天恨不得把药系在脖子上的统领大人竟然没发现,就当是长明也有粗心的时候吧。

  长明又说发现纸条时,它在袋底。老前辈离开到纸条被发现,中间约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将近三个月,纸的边角居然没有打卷起毛,反而略显平整光滑。

  这是他当时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没有支撑怀疑的证据。

  云暮秋:“???”

  “单凭那个纸角,你就怀疑纸条不是老前辈留下的???”

  【从祁扶桑的分析来说,边角确实不符常规,但是!】

  【哪个正常人会观察那么仔细啊!我真的服了他这个观察力,好恐怖,有一种我在他面前裸奔的感觉。】

  祁折噎了一下,差点被云暮秋的用词差点呛到,“当初前辈出现很突然,我一直都很怀疑他的来路。”

  即便后来发现前辈确实为他好,教武功解蛊毒,甚至还下厨给他做好吃的。

  长明他们激动得连连感慨,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说前辈不愧是世外高人,说祁折是命中有贵人相助。

  但,“我不太相信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气,我也从不信巧合这种事。”

  年初季老大人见他,聊天中无意提起登基斩杀功臣的事,随口感慨了句,意思大概是他父皇生前曾劝过那些大臣别跟着他回临安。

  祁折那时没多想,只以为是父皇仍是贯彻对他下狠手教育的原则,要他自己磨砺。

  直到前几日竹林与沈知机碰上,他不受控制的想起当日血染金銮的画面,以及清醒之后太后说的话,站在她身后的沈希有。

  正如太后所说,他父皇算无遗策,只栽过两回。

  但他娘亲雪欲晚至今活着,足以说明父皇事后做出弥补,那么他回朝无人支持且身中母子蛊,父皇却劝说大臣们不要跟着回来。

  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父皇留有后手。

  云暮秋咂舌,震撼不已,“所以你就联想到那个纸条,怀疑后手是他留着人给你找解蛊毒的前辈?”

  祁折语气如常:“顺理成章便能连上的事。”

  这才能说得通老前辈的出现,他不是运气好,他是有个好父皇。

  “不是,”云暮秋又想起刚才的话,顾不得纠结他是个唯物主义者,“我发现个事儿,你是从哪得出给你解蛊毒的老前辈是不见归的结论?”

  祁折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傻秋秋,所有的设想,只要从雪欲晚是我娘亲这个点延伸出去,就能捋出来啊。”

  云暮秋:呆滞JPG.

  【我不理解且大为震撼,聪明人的脑子真可怕,一下子快给我CPU烧坏了。】

  祁折又把剩下的原计划托盘而出:“用死士刺杀太后,激怒她在猎场催动子母蛊,蛊毒发作,而我把所有药在来之前都扔了,等我被蛊毒折磨得不成样子时,就算不见归前辈无法出现,我父皇的人也肯定坐不住要出来。”

  至于新计划,“蛊毒发作直接坠崖了,他们不急才怪。”

  云暮秋:“……”

  云暮秋:“…………”

  云暮秋:“6。”

  【两版计划,唯一不变的是祁扶桑本质疯子。】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云淡风轻的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赌这的?】

  “伤敌八十,自损一千,祁扶桑啊祁扶桑,”云暮秋伸出大拇指,说不出夸还是生气,“你是这个,你甚至还把我算进去,让我看着你坠崖,谁有你心狠啊。”

  【怀疑祁扶桑其实就是喝药喝疯了,才胆大妄为来这么一出,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牛逼牛逼,呵呵,666。】

  祁折:“……”

  小世子果然了解他。

  计划里之所以要让云暮秋看着他坠崖,一则是让沈知机和太后对他落崖之事加深可信度,二则是想让智商忽上忽下的傻宝明白他心意。

  只是没算到傻宝跟着跳崖,不过,或许阴差阳错会有新的发展,但这话不能直说,否则是真的别想安生。

  当务之急,祁折看着气咻咻别过脸的小世子,心道得先哄人。

  他假意难过,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摸小世子的脸,“秋秋你向来明察秋毫,为何不听我说就自己想好原因。”

  原本气鼓鼓的人,目光落在他手上,瞬间表情变化几分。

  祁折眸色微闪,语气越发可怜。

  “我喜欢你,才不愿让你遭受苦楚,坠崖非小事,我岂敢将你的性命置之度外。”

  云暮秋没什么底气的反驳:“你都不跟我说这件事。”

  祁折眉眼挂着无奈,挠挠他下巴,“你藏得住心事吗?宝贝。”

  ……云暮秋没吭声,好吧,确实藏不住。

  见他表情松动,祁折凑近,微微偏着头,轻笑着说,“宝贝,既然已是同生共死的情分,你打算何时给我一个名分?”

  生怕又要听他说别的,祁折赶着解释,“言听计从丸是假的,我在你没给我用它之前无意间看见过,它是普通的山楂糖而已,我想让你开心,才听你的话。”

  云暮秋第一反应:“言听计从丸是假的?”

  过了两秒,他大惊失色,不忘纠正,“祁扶桑,不对,是你该给我一个名分,虽然时间短,但我追你也有六天了。”

  【家人们,有点起猛了,是不是做梦呢我?】

  【完了,这会儿功夫给我输入好多信息量,脑子好乱,嘶,我来把思路理一下,理一下。】

  【意思是祁扶桑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真的假的?】

  祁折笑得眉眼温柔,缓缓的在他额间印下一吻,轻柔又珍惜,“好,我给你一个名分。”

  被他捧在手里的小脸心里转了八百个弯,半晌,疑惑皱皱眉,试探道,“那,我们这就算是在一起了?”

  没等祁折回答,他从掌心挣脱,严肃认真的说道,“祁扶桑,我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不要仗着我没你聪明,就随便跟我确认关系。”

  “我可不会轻易同意分手的。”

  “分开,”祁折笑得温柔,眉睫遮掩眸中暗涌,缓缓问道,“秋秋,你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说:

  太长了太长了,我今天真的好努力(T▽T)

  谈谈谈!你们俩快给我谈恋爱

  秋宝真的我哭死,还强调六天,他记得可清楚。

  小折他听不得半点分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