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换回自己衣裳么？”
张怀堇忍不住征求，这裤子他真的不习惯。
隋扬也想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可是出去总不能就那么穿着，他是无所谓，但一想起众人拿惊艳或怪异的眼神看张怀堇他就无法接受。
“我会想办法换柔软的布料。”隋扬找了跟皮筋将他头发以指梳理绑起。
他的墨发很长，隋扬舍不得将他长发剪了。
张怀堇微微颔首，不再吱声。长发扎起，露出他一截白皙的脖子，隋扬忍了忍，压制住了要吻下去的冲动。
“我带你出去吃饭。”隋扬拉起他。
头一次带老婆出去吃饭，那必须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要环境优雅安静，要服务态度满分。
于是隋扬带着人直奔意大利西餐厅。
张怀堇也算是王爷，虽然只活了二十年，但好歹山珍海味他都吃过，，可是西餐还真是第一次见。
跟着隋扬进入餐厅，有点刘姥姥进入大观园，看什么都好奇惊艳。但他把这种情绪压在心底，脸上没有表现出半分情绪。
张怀堇举止得体，甚至可以说是优雅，只是往那一站就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服务员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一个人，脸上挂着笑容将二人请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隋扬为他拉了椅子，张怀堇坐下目光就落到桌上插在水晶瓶里的一朵花，微微露出疑惑：真奇怪，这里吃饭桌上还放花？
服务员把菜单给二人，张怀堇翻开，里面有配图和名字，还有一些鬼画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只看得懂一些字和图片，其他的完全不懂，但他还是一页页看下去，以熟悉这边食物，了解风土人情。
隋扬选了几道，拿给张怀堇看，询问他的意见。张怀堇只看懂图片，其他完全不懂，隋扬询问他就点头，安静乖巧。
隋扬便做主点了些，又要了几份甜品，要了一瓶拉菲，也不知张怀堇能不能喝，又冒昧要了一杯白开水。
服务员训练有素，一一记下就下去。张怀堇才敢问出自己心中疑惑：“这是什么？”
他刚才注意桌上的餐具，居然是刀和刀叉，为什么没有筷子？
“这是西方人的用餐工具。”
“西方？”张怀堇想了下，问道：“西域？”
“不。”隋扬忍不住笑了下：“是欧洲。”这么解释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去时候买张地图回去好好教他。隋扬猛然想到一个词：“你可以认为蛮夷。”
如此说张怀堇倒是理解了，只是惊讶外蛮竟能在此地开酒楼，他那时期还不允许外蛮的势力发展到国内，开酒楼就有严格的要求，未必就能达到。
菜送上来，张怀堇却不知道该怎么吃，没有筷子，这叉子和刀子怎么用？
他看着隋扬的动作，他先倒了杯不知道什么东西。隋扬给他解释：“这是酒。”
酒是红色的。张怀堇露出惊讶，他在生前喝过不少酒，可是第一次见过红色的酒。
“我能喝一口么？”
“好，只是怕你喝不惯。”隋扬没有拒绝，在他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酒。
张怀堇看着酒杯，一时也不知如何拿，就跟着隋扬的动作学手势。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只是看一遍就会了。醇酒入口，芳醇柔和，香气浓郁。
“好酒。”张怀堇赞了一句。他不知道自己喝的这是好酒，在国内即便是土豪也一瓶难求，何况有些年份的拉菲就更是价值不菲。若张怀堇先喝路边的那些啤酒，定然不会这么夸了。
“喝得惯便好。”隋扬放下酒杯，又教他如何使用刀叉。
端酒杯容易但用刀叉不容易，这东西左右手同时用，张怀堇学习能力再强也不会立马就习惯用刀叉。
隋扬看他学的吃力，就端过他的那盘牛肉，细细切成一块块。
张怀堇视线从盘里的牛肉落到隋扬身上，男人一头短发，虽然奇怪但很精练，五官棱角分明，切牛肉的模样极为认真，动作优雅。
见牛肉切好，张怀堇收回视线，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冒出。
隋扬把牛肉放在他面前，张怀堇抓着刀叉道谢。
“以后别对我说谢谢。”隋扬叹口气：“我不需要你谢谢。”
张怀堇低着头，叉了快牛肉放进嘴里。
隋扬喝了一口酒，压抑住自己的烦躁，他不希望和张怀堇这么生分，如果张怀堇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是倾尽一切给他弄到，也不需要他说一声谢谢。
从店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隋扬带着他去了一趟书点。买了张地图，又挑了一些书。
张怀堇已经从一排排架子里扫过去，这里书太多，他眼花缭乱根本不知道选什么。
“去历史那边寻找。”隋扬带他过去，这时候张怀堇更需要这些。
关于历史的书很多，隋扬陪在他身边挑了些有用的，带了文言文与翻译的。最后想了想，又挑了一本新华字典。
付了钱二人就回去。
隋扬把书都放在书房里，张怀堇立马一头扎进去。
隋扬把世界地图挂在墙上，将他叫过来。
“这是什么？”张怀堇看得出这是地图，可是国家分不清。
“这是世界地图，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
能把世上所有国家都画出来，张怀堇露出惊讶，如今的人竟如此厉害，所以国家都走过了么？那要花一辈子时间？
隋扬不知他所想，指着地图上中间一块：“我们就是在这个国家，中国，版图拍世界第三，地域宽广。”他又指了左边上角一块：“这就是我说的欧洲，我们去吃的东西就是这个国家美食。”隋扬找到意大利版图指给他看。
张怀堇抿了抿唇，问道：“千年前的昆明国又在何处？”
隋扬一愣，又反应过来，即便张怀堇到了千年后还是会想念故国。
他之前查阅过昆明国，因此知道昆明国位置。隋扬指着云南玉溪昆明以东，道：“这便是昆明国，或者称为昆仑国。到了唐代被南诏国取代。”
原来他的国家在这个世界是这么渺小，难怪历史上对它的记载只那么寥寥几句。
张怀堇盯着云南，心中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