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走在回七曜宗的路上,丝毫没注意自己有多引人注目。
身后有紫霄宗的弟子看到他们,其中一人拉了拉季哈,“那是云霁长老他们吧?李琮师弟刚拜师就能和云霁长老同行了,感情真好啊。”
另一个人道:“我看不见得,李琮师弟明显落后一步,倒是阎珹师弟,一向跟在云霁长老身边,深得宠爱。”
“哼。”
一旁的季哈冷哼一声。
什么温馨师徒情,他才不信,既然老天送来了一个李琮,那就让他利用李琮离间阎珹和云霁长老,然后再把李琮踹出局。
明明是他最有实力拜师的,可云霁长老偏偏看不见他的好。
第一次,说是最不喜欢有天赋的,所以选了阎珹,可是转头又收了李琮,简直和之前拒绝的话背道而驰。
选来选去,就是没有他季哈的位置,他不甘心!
旁边的弟子见季哈神色扭曲,有些怪异,一眨眼又发现季哈恢复正常了。
“季哈师弟?走了。”
季哈点了点头。
容新霁放任他们玩了三天,最后在李宗主的再三挽留下拒绝了,启程回紫霄宗。
这几天里,李琮有想过找阎珹增进感情,可是十次里,有九次他都是在师尊这里找到的大师兄。
就连回去的路上,阎珹都紧跟在容新霁的马车旁边。
李琮不禁感叹,大师兄真不容易,又要修炼,还要照顾师尊,不像他,每日只需要修炼,总觉得过于闲适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琮才有时间和紫霄宗的其他弟子打成一片。
都是少年,刚开始的偏见渐渐弱了,李琮性格也好,不摆架子,大家都挺喜欢和他相处的,一路上也不无聊。
有人问起李琮会不会觉得阎珹性格怪异,不好相处。
“不会啊。”
李琮一派天真道:“我觉得阎珹师兄很好啊,虽然性格内向了点,但是他还会送我礼物呢。”
李琮一直觉得,阎珹送他那个剑穗,就是接纳了他。
阎珹跟在容新霁旁边,其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闻言看了李琮一眼,难得有一丝心虚。
季哈听不得有人这么夸阎珹,这个新来的弟子是脑子有坑吗?竟然还向着阎珹。
到了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李琮寻了一棵树靠着,而阎珹则去拿着水壶给容新霁打水,师徒两个自成一方世界。
季哈看着这一幕,走过去找到独自一人的李琮。
“你怎么不和云霁长老还有阎珹一起?”
“啊?”
李琮记得这些日子,这个师兄好像也看自己不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只是和阎珹看他不爽不同的是,季哈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
这人眼下为什么突然来找他?
不过,身为名门的修养让李琮还是回答了季哈的话,“师尊有师兄照顾就好了,这几天大家都忙着赶路,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又没什么事,为什么要去烦师尊?”
“这怎么能叫烦呢?”
季哈真是服了这个傻缺了,不好好去云霁长老那里刷存在感,让别人抢占先机,还怡然自得。
“阎珹都不怕烦云霁长老,天天到他跟前,本来阎珹就比你先入宗门,你若是不凑上去,云霁长老哪里看得见你的努力?”
李琮皱了皱眉,不太赞同季哈说的话,“你误会了,我师尊很公正的,他这几天还偶尔指导了一下我修炼上的失误,怎么会看不见我的努力。”
季哈一口血都要憋出内伤了,他说的是这种努力吗?
季哈懒得再说,气得转身就走,等李琮吃亏了,就会后悔现在这么天真的。
看着季哈似乎气极了,李琮一脸茫然。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几天后回到了紫霄宗。
李琮是第一次来,看到茫茫山脉,发觉紫霄宗整体透着磅礴大气,是和他们七曜宗不同的感觉。
容新霁毕竟是第一次带队,各位长老来迎接他们去见掌门,不过容新霁总觉得他们是想来看乐子的,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
来到正厅,容新霁对着掌门行了个礼,“参见掌门,云霁幸不辱命。”
看着他们一个个完好无损,掌门点了点头,“不错,云霁你没有辜负师兄的信任,听说你在七曜宗新收了个徒弟?”
掌门的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期待。
听说?
容新霁差点就想翻白眼了,去择剑一次,七曜宗就要送个徒弟,他就不信这事掌门不知道,搁这给他装呢。
容新霁叫了李琮上前,李琮也上道,连忙自报家门,“弟子李琮,拜见掌门。”
掌门自然清楚,早几天前,李宗主的飞鸽传书就到了,信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掌门自然也知道李琮的身份。
还好,他们的云霁师弟心里是有宗门的,不然要是耍脾气不收徒弟,还真不好收场。
“好,好,”掌门高兴的笑了,吩咐把李琮记录宗谱,又说了一番官话,便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一样的收徒弟,一样的回七星峰,阎珹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唯一不同的是,他学会了御剑飞行,已经不需要被师尊带着走了。
容新霁在前面,阎珹和李琮则跟在他后面,三人朝七星峰去。
到了后,容新霁留下一句:让李琮听阎珹的安排,便回了自己的寝殿,留下两个徒弟面面相觑。
“师兄?”李琮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阎珹对七星峰早已了如指掌,首先就是给李琮安排住的地方。
他环顾一圈,指了一个离师尊寝殿远一些的地方,“以后你就住那,七星峰除了师尊的寝殿和我的寝殿,你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李琮刚刚已经看到容新霁进了哪个屋子,他看向阎珹,“大师兄,你住哪?”
阎珹理直气壮的指了指离容新霁不远的住处,“那。”
李琮看了看阎珹的屋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屋子,指着更近的一片房子,问:“我能住那里吗?”
阎珹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不能。”
“为何?”
阎珹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编瞎话,“那里的房子老了,不能住,给你的是好的,还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