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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看这人傻气直冒的，是真以为自己放过高利贷。
老天开眼了吗？自己竟是交上了门板都挡不住的好运？有人巴巴的送钱来？
算了。
水淼不再想那泡不泡的。
小心点就是了。
一间公司，能翻出什么浪来，大不了互炒鱿鱼。
但是。
就在他安心的跟土狼成了道上的哥们，建立了良好的加班友谊，打球友谊，健身友谊，吃饭友谊的时候，他开始做那种奇怪的梦了。
梦见他俩赤条条的搂在一起。
土狼在他身上做功。
在他身体里做功。
进进出出。
他好像很舒服，又好像很痛苦。
梦中的炎燚有时是长头发的，有时跟现在一样。
梦中的自己有时是长头发的，有时跟现在一样。
老天！这是什么惊栗片！
搞得第二天他都无法直视土狼。
觉得自己很龌蹉。
呸呸呸！都是他的错！他不那么让人浮想联翩的接近自己不行吗！
18
软体业务部业绩创新高，在酒店开庆功宴。
水淼挡不住，喝了一杯，倒下了。
睡着前，他想起自己跳过来还没特别铁的哥们，完球了，不会要在酒店地板上睡到天明吧。
老大人很好，应该不会让他这样丢产品线的面子。
但他们产品线也人多啊，个个歪歪扭扭的。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费力的想找个人捡自己回去。
“喝醉了？”有人过来了，把他架起来。
19
醒来的时候在床上。
上身套着宽大的T恤，下身……是真空的。
有人搂着他，脸贴着他的脖子，手摸在他屁股上。
一条腿搁在他两腿之间，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晨勃。
脑子轰的一声。
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窗户。
有点眼熟的窗帘拉着，这看着上档次的料子——是炎燚藏娇的金屋！
动了一下，后面没有不舒服，好像还洗过澡，皮肤清爽的。
这时炎燚也醒了。
他几乎是跳起来，退到了床边，一脸震惊。
好像没穿裤子的人是他一般。
然后他开始结结巴巴的解释来龙去脉。
“昨晚你喝醉了，我，我没找到你家的钥匙，就把你带回来了。你衣服脏了，我，我帮你洗了。我这里没备用的裤子，就……”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重点。
“我怕你呕吐引起窒息所以，所以就在旁边睡了……”
水淼愣着。他给他洗了澡？那也摸了他的鸟？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他跳下床，从柜子里抓了两件出门的衣服，飞也似的逃出去了。
洗漱声过后没多久就传来了关门声。
20
水淼慢吞吞的起来洗漱。
衣服还扔在洗衣机里，只好等洗好烘干再穿。
这个房间里现在有了点生活痕迹。
看来炎燚偶尔也住这里。
对了，他周末总在这边的。
自己的背包电脑都在客厅。
屋子的钥匙在桌面。
冰箱里有早餐。
今天是周六。
但土狼一直销声匿迹了。
除了中午发来一条微信说他有事要取消下午和明天的打球。
自己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不会。
喝醉成那样了，站都站不起来啊。
21
炎燚开始躲着他了。
中午永远开会，下午永远加班，周末永远有事。
好像怕他要他负责任似的。
可他只是想把钥匙还给他啊……
“你不跟炎总混了？你泄露了人家电脑里的黄色皂片？”直男同事的八卦。
“没有！”
“小喵跟他的炎哥吵架啦？”人力资源小姐姐的八卦。
“别乱说啊！”
“你跟小炎闹别扭啦？年轻人要心胸开阔些，多个兄弟多条路……”老妈的视频八卦。
“妈，没事，他出差了。”
“今天怎么有空上线？”
“嗯，上来看看。”
习惯了和土狼一起打球运动健身的健康周末，发现好久没上游戏了，操作都生疏了，有一丢丢觉得没意思。
“那个要泡你的老板呢？”
水淼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当然隐藏了没穿裤子的细节。
“呃……那看来他当真不是要泡你。不然的话就是啥没干也会把这事认了，然后借口负责任缠着你。”
“我都说了不是呀。”
心里有一丢丢空落落。
“那个，你是啥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
“一年前吧。不过这是天生的，我以前吧，一直受的教育都是喜欢异性来着，也没对人动过心，就没发现。怎么啦兄弟，你喜欢上他啦？”
“没有！”
“他看你的眼神倒不像纯粹的友谊……”
“那是资本家的注视！你就见过他一次啊，哪来那么多洞察力。”
他倒在床上，打他的土狗子。
22
工作突然忙起来了。
加班赶任务，只要天昏地暗就忘记自己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房东说急用房子，让他一星期内搬走。
房东是赔了押金，但是找到适合的房子要看运气啊。搬家很烦的。
已经加班到近八点半，水淼想先走，结果老大说：“小水你能不能克服一下困难，这个任务时间比较紧张……”
“可是我约了中介看房，房东逼我这周搬走啊。”
“哦这样啊……”老大面露难色。
“你去我那住。钥匙你留着。不收你房租，先把项目赶完。”炎燚站在门口，突然说了句惊人的话。“老程你来一下。”
然后他叫走了老大，剩下一片寂静。
“你跟老板好铁呀。”直男同事如是说。
还好HR的小姐姐们不用加班。
23
水淼扔了不少垃圾，轻装搬到炎燚藏娇的金屋里去了。
虽然是两居室，但面积很大，生活阳台旁还有个小杂物间，水淼把自己的东西都堆进去了。
然后全情投入加班。
炎燚请了中介定时打扫，阿姨到了门口都由屋主远程开门。
水淼还省了保洁的功夫。
项目终于结束，累的够呛他就休了一天假，在家里睡的天昏地暗。
结果中午保洁阿姨来了，热心的跟在吃泡面的他攀谈起来。
“小伙子，这房子要多少钱呐？你是供的还是全款？”
“这不是我的房子。”
“哦，屋主还是那高个长得像外国人的小伙子？他这屋子放租还带保洁啊？”
“不是，他是我老板。”
“你们公司真好啊，员工宿舍还那么高档哇……你老板结婚了没有？”
“阿姨你别太多话了。”
水淼想，明天就开始找房子吧。
他坐在阳台边的迷你吧台看着落地窗外遥远而林立的楼宇，吃着泡面。琢磨着是不是也该在这城市里落脚生根买套房子。这边物价比家里贵，家里有两套房子，爸妈有他们的生活圈子，住一起难免要互相瞧不顺眼。他买不起这种高档小区，不过偏一点的地方月供还是给得起。买点自己喜欢的家具家电，总比用房东的二手有家的感觉吧。
曾经也想和谁一起岁月静好。
保洁阿姨走了他又睡了一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有人敲门。
看一眼手机才五点半不到。
他睡眼惺忪的起来开门，他好像还没叫外卖啊？
炎总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