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同事们在那儿八卦，明轩也很好奇，凑过去一起，就听他们在聊他伺候的那包厢的客人。
“诶，你们听老板说了吗？二楼最里边儿那厢房，被人包了足足一个月。”
“就算是严家那位小少爷也没如此豪气过吧，那位爷什么来头。”
一人余光瞥见明轩凑过来，张罗他在一旁坐下：“诶明轩妹妹，听说那位爷日日来都点你去伺候，你可知他是何人？”
明轩摇摇头，脸上带着疑惑不像是作假。
“我昨日散场时有幸见过一面，就连吴爷也要对他点头哈腰笑脸相迎，结果人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天天来都穿着那身军装，我找老板打听过消息，据说是国军高层级别几位中的一位，名字可不好说。”
“明轩觉得那是位怎样的人？”一位跳舞的姐姐问道，其他几人同时向他看过来。
明轩被一堆人盯得很不好意思，而且这几天两人之间的相处只有他坐在那位爷的大腿上默默陪着他看戏听曲儿，端茶送水都是少有的。
只是面对那几人热切好奇的目光，他细想了几下，努力蹦出几个词：“看上去虽然很严肃，但从不过多使唤我，很亲切的人。”
几个人听到这话对他羡慕不已，在女人的世界里最美好的便是她们的幻想，几个人又凑到一起疯狂讨论起那是个怎样的客人，有人说他俊朗无比，有人说他富可敌国。
而明轩并没有那么多心思再去听她们的讨论，他转身去了化妆间，离午夜场开场只剩下半个时辰，他要尽快去换好衣服。
这次化妆间没什么人，只有李小姐在座位上安静坐着，她什么也没干，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近，李小姐的视线就被他吸引。
“李姐姐，怎得一个人在这里？”
李小姐神色未变，还是那般冷淡，但也只有在明轩面前会多说几句话。
“在等你。”
明轩笑开了眼：“李姐姐怎么会在等我呢，莫非李姐姐是天上的神仙，能提前知道我要来？”
他知道那只是李小姐哄他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伺候溥先生？”
“溥先生？”
“就是二楼最里边的那位，听说他包了一个月，次次来都点你？”
明轩一听这不就是刚刚她们讨论的事情吗：“没想到姐姐消息还挺灵通。”
李小姐冷哼一声，轻声道，那声音轻到明轩都没听见：“第一天就知道了。”
他转身向换衣间走去：“姐姐我先不与你讲了，我还急着换衣服呢。”
李小姐只是盯着镜中那忙碌的身影，没有回话，而早就习惯了与她的交流方式的明轩也没有在意。
*
这次他仍旧打扮的很艳丽，走起路来也不似之前带着些小心，踩着高跟走猫步，一步步透露出的自信绝非那穿着新式校服的‘小女孩’能比。
推开门，溥先生早已坐在那边等他，这次不等男人拍大腿，他扶着溥先生的肩膀，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在他胸膛前的军服上划过，留下道淡淡的痕迹，却转瞬即逝。
两腿并拢往男人腿间一弯，双手撑在对方胸膛处顺势坐了下来。
而男人的大手也习惯性的往那细腰上一搂，另一只手抓住在他胸膛上乱摸的嫩白小手。
他抬头与那勾唇微笑之人对视，谁也没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