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ABO投桃>第51章 本章回现实线

  这两年来陆奕卿表现的很好,几乎很少来医院了,这回是中了倒春寒的招,才又成了病号,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听严小伟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严小伟这张嘴,一张开就合不上了,陆奕卿听得快要睡着了,他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挤出几朵泪花,抬手用拇指揩去了,视线清晰后,便看见靳衡拎着衣服往这边走过来,他立时又有了精神。

  “阿衡!”陆奕卿从椅子上蹦起来,小跑着扑进了靳衡怀里,靳衡看到他跑过来时就已经微微张开了手臂,等把人抱到怀里时又顺手抖开了大衣给他披上。

  陆奕卿觉得肩膀上一重,继而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许多,他搂着靳衡的腰,把手伸进他的后背取暖,然后抬头看着alpha问:“你去哪儿了,我醒过来都没看见你。”

  靳衡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爱人戴上,然后说:“送小云去上学了,小家伙今天起晚了可着急了,我开车送他去的学校。”

  “那迟到了吗?”

  “没有,进教室时还有十分钟才上课”

  “那有没有吃早饭?”

  “我带着他在学校旁边的早餐铺吃了,他吃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嗯。”陆奕卿每天最操心的也就是小朋友的一日三餐了。

  靳衡感受了一下贴在自己后背的两只手的温度,然后说:“手这么冰。在外面吹了多久冷风了?”

  “也没有多久...”陆奕卿心虚的看了一下身后的严小伟。

  严小伟在一旁吃饱了狗粮,被靳衡冷不丁看了一眼,立马笑呵呵的说:“啊哈哈哈那什么,师兄我先回去值班了!”然后溜了。

  靳衡说:“你还病着呢,别跟你师弟胡闹,嗯?”

  “我知道了,可是你不在病房我一个人呆着也很无聊啊。”陆奕卿依然抱着靳衡,贴在他的心口上说:“明明才一小会儿没见,却已经很想你了。”

  靳衡摸了摸他后脑的头发,说:“我也想你。今天哪都不去了,都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嗯。哎哎哎你干嘛...!”陆奕卿整个人都被腾空抱起来了。

  靳衡把怀里的宝贝抱得稳稳当当,面不改色的说:“抱你上楼。”

  陆奕卿羞得把脸埋进了靳衡的胸膛里,虽然在家里也抱来抱去的并且乐此不疲,但现在这是在外面!

  这个医院里认识他的人很多,实在是太羞耻了。

  靳衡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他一路把人抱回了病房,塞进了病床的被子里,又调了暖气的温度后才重新坐回床边,他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黏土小玩意,递到陆奕卿眼前说:“在学校门口看见一个老大爷在捏,我就买了两个,喜欢吗?”

  陆奕卿眼前一亮,接过来看,一根上面捏着一个胡萝卜,一根上面捏着只两手作报物状的小白兔。

  小兔子是参照卡通的形象画的,动作和表情都很萌。

  “好可爱啊。就是觉得那个胡萝卜有点单调。”

  靳衡把两个小玩意合在一起,小白兔双手空着的地方刚好契合了胡萝卜的大小,他说:“这是一对的。”

  “...”陆奕卿笑弯了眼说:“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粘上去?”

  “我特意让老大爷把胡萝卜单独捏出来的”靳衡说:“到时候把这根胡萝卜放在小云的书桌上。让他天天看着,也许哪一天就不挑食,喜欢吃胡萝卜了呢。”

  “...”陆奕卿笑说:“你太坏了吧。”

  “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你快夸一下我!”

  “哈哈哈懒得理你。”

  谈笑之间,戴着口罩的护士走了进来,靳衡刚好也接了个电话,便让出了位置去窗台边接。

  护士拿出针,推光了里面的空气,便撩起陆奕卿的袖子准备给他扎进去。

  陆奕卿心下奇怪,他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每天只需要吊水观察即可,并不需要再注射其余药品,就算情况有变要加药,医生也应该会提前与自己说明。

  他的左手被护士抓得紧紧的,想缩回来都不行,他看着这个有几分眼熟的护士,问:“你要给我打什么药啊?”

  针管里的药水是黄色的,他虽然已经不是医生了,但学过的知识可一点没有忘,自己这个病症会用到哪些药物他心中有数,液体是黄色的常用药他脑中也列出好几样,没有一个是跟自己这个病症对应的,他也没有要为难护士的意思,只是谨慎的多问了一句,怕她搞错了。

  护士看他一眼,没有回答,用手拍了拍陆奕卿的手臂,他血管细,每次都要耐着性子找好久,这个护士格外着急,拍得极其用力,没两下那一片都红了。

  陆奕卿再心大也发现不对劲了。

  “我不打针了。你松开我的手!”

  护士根本没理他,准备直接拿针扎了。

  这种不明药水打到身体里,什么后果都可能发生,陆奕卿拿右手去推拒,但是他这只手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一下就被护士打开了。

  “阿衡!”

  靳衡接的电话是手下打来,他让人去查了苟延残喘的古莱集团最近有什么新动作。

  对方汇报了一大堆事情,他分着心听。陆奕卿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他便立即把注意力重新投回爱人身上,转身便看见那个护士强行拉着奕卿的手,那根针已经离皮肤就差一寸了。

  “她有问题!”陆奕卿与靳衡说。

  靳衡没有多问,直接上去将那个护士推开了,顺手夺下了那个针管,然后把陆奕卿搂进怀里,问他有没有受伤。陆奕卿摇摇头,他的手腕被拍红了但是并没有被针扎到。

  护士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那管药被主治医生认出来是贝非他酮——一种对中枢神经有严重侵害作用的药物。那一针管打下去,足够让人全身瘫痪了。

  靳衡震怒之余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他就陪在陆奕卿身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有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对陆奕卿做这种事。

  这件事惊动了院长。那个护士姓徐,确实是这个医院的在编人员。

  如果那管针打下去了,这就是一场极其恶劣的医疗事故了。

  老院长亲自过来道了歉。陆奕卿对这个院长始终保持敬重,自觉受不起前辈这样低头弯腰。

  那个护士把口罩摘下来了,又报了名字,陆奕卿才想起好多年前他还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医师的时候,似乎训斥过这人。

  也是因为配错了药差点害死一个病人。

  他没有多问,只以为是私人恩怨,十多年前他都记不清的小事,十多年后却催生出这样的恶果。

  有些人就是睚眦必报的。

  可靳衡知道一个小护士弄不来这种只在黑市上流通的药物,他不想陆奕卿多想,便没有当场揭穿。看在奕卿的面子上也没有多为难院方,那个护士被院长当场开除。

  靳衡把那管药留下来了,他趁着陆奕卿不注意把针管交给了门口的保镖,保镖不用他多言也知道要怎么做。

  徐护士回去收拾了东西,离开医院后她还要面对诉讼,她不想被同事围观,便走了个人少的长廊,路过楼梯口时被一个人影强行拖进了楼梯间,还不及挣扎与反应,方才被她握在手里要行凶的针管此刻深深扎进了她的脖颈,黄色的药水很快见来了底。

  直到第二日,保洁人员才在楼梯口发现了一个瘫倒在地的女人,人没死,四肢却全僵了,医生过来看了一眼,下了定论,她脖子以下的身体,终生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