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以为这次分别不会太长时间。但事实是，郑方霓被临时召回北京总部，处理一单紧急事故。苏伊士运河有货船搁浅，堵住了狭窄的河道，导致众多货船在运河内外滞留拥堵，无法按时到达目的地。货运时效很重要，延期交货基本等于赔钱。又因临近十一二月，出货量大，期间郑方霓都在协调买卖双方，飞来飞去实地考察，盘算整单损失。
即使十天后搁浅货船获救，苏伊士运河开始通航，也无法短时间内通过大量的堵塞货船，还是拖了两周，才把货运到目的地。这笔单子粗略估计亏损近千万，郑绍先亲自打电话给郑方霓，让他在北京稳住了再说。任务艰巨，郑方霓却趁机跟郑绍先算了笔账，将他找沈乐的事摆出来，先发制人推了责任，又借此谈了几样条件。郑绍先一边咬着牙一边答应下来。林林总总前前后后，耽搁了将近一个月。
而另一边，沈乐有新书上市，又要接连二审三审，而且第一次参与绘本评奖，很多事都要捋清楚，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白天高负荷工作量让郑方霓精疲力尽，忙完工作回到家，却因为减少药量，晚上就算累极也难以睡个长觉，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过了最紧要的时段，郑方霓越发难受，没忍住给沈乐打了个视频。
这时已经是深夜，沈乐睡着了，但还是迷迷蒙蒙摸出手机，接了这个电话。睁开眼，稍稍一扫，登时被吓得清醒，半点睡意都没。
那黑红粗长的东西像鞭子一样，狠戾强悍地挺到镜头前，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沈乐一眼就认出来是谁，脸火辣辣烧起来，说：“你……你做什么啊？”
实在离太近了，沈乐还能看到肉棍上冒凸的青筋，整根勃发昂扬，特别精神。很快，郑方霓的手入画，握住柱身，只听郑方霓的低沉的声音说：“乐乐……把灯打开，让我看看你。”
沈乐呼吸两下，开了夜灯，摆正手机，目及屏幕，心跳扑通扑通快起来。郑方霓那边也移了位置，镜头只看见他的下半身。尽管如此，高清投映之下，那东西看起来还是粗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勃起很久，特别红，还冒着一点暧昧的水光。
沈乐咽了下口水：“看到了……你在做什么？”是明知故问，沈乐连人脸都没见到，就看着郑方霓手撸阴茎，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不知郑方霓怎么的，居然挺委屈，说：“没有你的味道。”
沈乐又热又羞，看了眼时间，就有些舍不得了。他说：“吃药了吗？怎么这么晚还睡不着？”
凌晨2点多，郑方霓还很有精神自慰。
但现在郑方霓没别的心思，一心只盯着沈乐的脸看，下腹越紧热，手上那根东西越是硬挺鼓胀，龟头撑得浑圆，指腹要不停揩走滴落的汁液。
郑方霓无暇回他话，沈乐只听见深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像打在他脸上，留下了泛红的印记。只看了一会，他的身体也有了反应，底下湿黏，沈乐翻身侧躺，夹着一点被子蹭。
他虽然羞透了，但似乎习惯了处于这种羞耻和心动的状态，就这么看着郑方霓这样无理的自慰，竟也不恼。
他还想多听听郑方霓的声音。
沈乐半张脸埋在枕头，声音缱绻低柔，说：“方霓，你说说话。”
但要说什么？沈乐心里没底，觉得这个月他们聊天的时间好少，复合以来第一次觉得好像回到了异地时候的光景。
郑方霓呼吸依旧重，听到沈乐说的话，沉着声说了句：“我好想你。”
低沉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透出来，好像还能听见隐忍的渴望，干涩，又厚重。
平日不觉，但无预警的、不可抗力的分别久了，沈乐也浮浮躁燥的，听到郑方霓说想他，更加触动。沈乐垂眸，指尖点了下屏幕的肉茎，好像也不羞不臊了，居然说：“好大……如果插进去肯定会很涨。”
对面的动作一顿，好像想象到了画面，郑方霓五指快速套弄着，频率渐快。沈乐似有所感，静静看了片刻，然后再度开口：“我里面套得那么紧，舒不舒服？”是把之前郑方霓说的话放在心上了，现在反过来问他，像是一种性暗示。
视频中的人声低吟，肉根昂扬勃发，沈乐忍不住抿了抿唇，接着道：“又热又硬，每次进来都好像被它撑破，涨着痛，但摩擦过的地方会舒服，慢慢的，像接吻一样就……很好。”
以前因为耻于身体、受器官所累，所以沈乐一直不太明白性爱，但并非没有感觉。也是到今天，沈乐才尝试说出来自己的愉悦和偏爱。他想告诉这个失眠、变态得要视频自慰的，但又怜爱他、离了他就要死要活的男人某件事。
像怕打扰到郑方霓，沈乐轻声道：“我也好想你。”
话音刚落，视频那边动作突然重了许多，郑方霓喘着粗气不停揩磨龟头，不出半分钟，肉茎挺起，一串白色液体溅到镜头上，沈乐看着屏幕的星星点点，一脸讶然。
“乐乐，你再说一遍？”郑方霓的脸终于出现，但镜头上斑驳的精液没擦，都映在郑方霓的脸上，沈乐心跳得有点快。
沈乐哪肯再说，道：“弄好了就快点睡。”
郑方霓看着他，好像有些懊恼，说：“我没听清，你是不是叫我？”
沈乐见他真是没听清，觉得逗趣，笑笑：“快睡吧。”
“再陪我说说话。”做完之后，郑方霓还不困，用纸巾擦干净身体和手机屏幕，躺在床说道：“这里没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你会不会困？”
“还好。我今天挺早睡的。”沈乐说：“你想聊什么？”说到这，沈乐转问：“你老说没有味道睡不着，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郑方霓拉上被子，同样侧躺的姿势和沈乐聊天：“有你的味道我就能睡着。”
沈乐皱皱眉：“真的假的？好奇怪，那药呢？今天吃了吗？”
“吃了，有睡一会。醒了之后就想找你。”郑方霓顿了顿，眼神深长，说：“好想见你。”
沈乐被他那种欲望餍足后深邃的眼神看得烧脸，蹭了蹭枕头，慢吞吞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一段时间。”郑方霓也无奈：“等这里结束了，可能还要飞一趟洛杉矶，Kelson和那边的设计团队交涉有点误会，我得要过去看看。”
这种话太耳熟了。沈乐愣了下，不知该说什么。以前他听完就会叫自己忍耐，不催不躁，慢慢等着郑方霓回来的日子。
沈乐吸了口气，问：“要去多久？”
“乐乐……”郑方霓也觉出来了，犹豫了下，才道：“还不知道。如果顺利，可能这个月就能回，不然的话，我还要重新找团队，这个时间我没办法担保。”
和以前不太一样，郑方霓变得谨慎、诚实许多。尽管话不那么圆满，沈乐却莫名觉得安心。于他而言，可能思虑过、平衡过的慎言意味着珍重和归属。
考虑到分别时间太久，沈乐想了下，说：“等这个月忙完，我就有空了，你要是睡不着就打给我，但是药一定要吃。还是一样，记得每天发消息给我。”顿了下，补充道：“药也发给我看。”
思来想去，这几点好像都不怎么能保证郑方霓好好睡，沈乐微微皱眉，有些担忧。
见沈乐真心实意担心他，郑方霓的心像装了蜜一样，但他怕沈乐觉得他不当回事，于是也板起脸，严肃地嗯了一声。
“你说有我的味道就能睡，是不是真的？”沈乐突然问。
听起来像耍流氓的借口，但确实不假。有沈乐的味道和体温，身心安定，少了那些不愉快的梦，自然能睡。郑方霓说：“真的，你睡在我身边就安稳些。”
沈乐越发不相信：“但你都在弄我。”
郑方霓顺着杆子上：“摸着，闻着，就睡了。”
是说真的。沈乐只听郑方霓这样说就什么都懂了，小声嗔怨：“你好变态。”
郑方霓这次听得清楚，居然笑了笑：“等我好了就不摸。”
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沈乐一时没琢磨出来，脑子一直有个想法打转，让他有些分神。
“乐乐？”
沈乐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冒点生理泪，还没来得及擦，他先说：“我给你寄点衣服过去吧。”
郑方霓愣了下：“嗯？”
“衣服上有我的味道。”沈乐以为这种话说出来挺难为情的，但实际上很顺畅、很平常，就好像别人家天冷添衣那般，多是叮嘱：“没洗过的，你抱着它闻，应该能闻得到。这样你就可以睡了。”
“……嗯。”郑方霓感觉自己又硬了。
底下的火热和心中膨胀的火热相呼应，心脉蓬勃。
郑方霓把手机拿近他的心口，声音从胸腔发出，通过电流传达给沈乐。郑方霓说：“听见了吗？我的心跳。”
沈乐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但眼角的生理泪蓄满滑落，似乎因此而感动。
沈乐正想说什么，却听郑方霓低沉略沙的人声连同不知哪里来的心跳声缓缓传出。
他说：“想要你的内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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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小郑真的有点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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