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乐欲言又止。
说不出来，莫名惊颤却有些熟悉。
他的脚还在郑方霓手里，搓揉和亲吻的痒意从底下接连升腾，好像与心里那股慌然直觉遥相呼应。
郑方霓没听见沈乐的犹疑。亲亲脚，将下面抵进些，不深不浅，刚好撑开穴口，把龟头包裹全了再慢慢操弄。
里面水湿潮热，敏感的龟头探进去，泡一会，又守规矩地滑出来，湿漉漉去顶紧夹着的、糜红薄嫩的肉唇。真像亲嘴一样，入里搔刮最嫩的肉，浑搅一番，出来就给个安抚。也就这样磋磨，沈乐都经不住。身体随着郑方霓的抽动一阵阵颤抖，不住想要缩回脚，脱离郑方霓的掌控感。
肉缝包合，郑方霓转而去摸沈乐小小的阴茎，拢住搓弄，底下又慢慢顶入一回。两边都在弄，沈乐跟着起伏战栗，咬着唇，闭眼闷哼。
郑方霓看了一会，放下沈乐双脚。沈乐睁开眼，睫毛轻扇，眼泪又溢了出来。
“为什么哭？”郑方霓问。
他说话时，底下的龟头泡得又肿又硬，性器充涨发疼无法纾解，肚腹好像抽紧一股力量，牵扯着他。忍得生疼，发自内心的、无处求问的疼。郑方霓抽出来，抱住沈乐，哑着声音再问了一次：“为什么哭？”
因为他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沈乐噙泪滞了片刻，转而躲进郑方霓怀里，说：“有，有点累。”
郑方霓放松了点，拍拍他的背：“嗯，你说出来。”
他需要有人给他清晰的、不会出错的指引。郑方霓抱紧怀里的沈乐，安慰：“你说话，我都会听着。”
沈乐点了点头，静了一会才压着声音说话：“帮你夹出来可不可以？”
郑方霓还硬着。热度不降，伸手一摸，还是饱满的，顶部濡湿，粗壮硬挺地顶着他肚子。沈乐抬腿，顺从地将那根肉棒包进腿间，大腿夹紧，说：“这样。”小声地，像偷情那般细声说道：“这样插，有感觉吗？”
大腿根部位丰盈软嫩，上头又滴着水，浇得淋漓潮湿。东西夹进去就像错入甬道里，在包裹挤压之中鼓涨着。太久没有这种触感，郑方霓咬着牙，下面却是不受控地弹跳几下，彻底亢奋高昂起来。
尤其味道是一样的。
那股腥臊的味道……郑方霓喉结滚动，终是忍不住，挺腰抽插。
滚烫硬挺的性器贴着嫩肉来回摩擦，肉冠顶入时劲悍，经过穴口总会磨到起肿的肉唇，整根没入后更是烫得穴口直颤，腿根发抖。沈乐怕不够，手还去摸郑方霓的乳头。刚被踩过，有点可怜地挺起来，小小的委屈的。
沈乐一摸，郑方霓差点射出来。顿了下，加快抽插频率，一边道：“乐乐，不要只是摸。”
腿间磨得过火，花穴又潮湿不堪，沈乐抿了抿唇，忍住呻吟。张开手掌揉捏郑方霓的胸肌，又头脑昏昏地去舔他胸前。
舌尖一勾，郑方霓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捏紧沈乐的屁股，挺腰深进，柱身嵌实了肉缝射出来。
有点刺痛。沈乐稍稍张开腿，腿根和穴口都沾了精液，皮薄的地方都磨红了。沈乐徒手擦了擦，禁不住惊奇，嘀咕：“好多……”
郑方霓额角沁着汗，静静喘息，顺手将沈乐抱进怀里。
耳边听见心跳声咚咚作响，沈乐脸贴着他的胸膛，良久，突然问：“舒不舒服？”
这时郑方霓已经缓过来，顺着回应：“嗯，舒服。”
沈乐笑了下，又垂下眼，道：“抱我去洗澡。”
浴室洗澡，半途郑方霓又贴着他屁股磨了一遍。沈乐在水流下撑着瓷砖墙，茫然又顺从地任由郑方霓弄出来。正被热水浇得浑身暖烫，沈乐昏沉，被郑方霓摆弄着，转眼又成了面对面拥抱的姿势。他抬眼，呼出一口气。
脸色酡红，唇被吸得饱满红肿，潮湿，又张扬的。
郑方霓就这样看着他。
几乎是痴迷地，郑方霓摸着他的奶乳，抠弄涨起挺立的乳头，说：“穿上……肯定会很好看。”
“喂过奶之后，更可爱了。”
上次梦里的极光又出现了。可能是罗瓦涅米的印象太深刻，沈乐不禁想。
看见极光那晚，积雪很深。因为下透了，所以夜空十分澄净。他踩在厚厚的积雪中，仰望极光，许愿如果他们能在这里相遇，这样他就不管怎么样，都愿意再谈一次。
都是不切实际的愿想。沈乐刚许完就笑了，好像做梦一样，郑方霓又怎么会，在他生日这天来到罗瓦涅米，他应该很早就忘了。
只有他才记着。
雪好深啊。沈乐低头看了下，不知什么时候雪线已经到了膝盖，禁锢了他的脚步。沈乐没来由地心跳加快，腿软了跪下，积雪很快来到他的胸前，好像随时就要淹没他一样。窒息感随之而来，沈乐呼吸着，越渐急促，身体开始不受他控制地颤抖，有股热流要从他体内流走，熟悉的滞顿感十分清晰。
沈乐渐渐皱起眉，忍住喉间即将泄出的呻吟。
现实他不在罗瓦涅米，没有极光也没有雪。他正在床上，背靠在郑方霓怀里，被无声地猥亵。
手掌心裹住他的阴阜，三指插进缝里揉，偶尔夹着阴蒂搓摩，流出水了才转去摸穴，搅得春水肆流，把内裤和手指都打湿了。湿了就又包着，怜爱地摸摸，始终在他手心里。
下腹积蓄着一股暖热，起起伏伏到不了尽头，沈乐实在受不住，睁开眼，细长地吐了口气。
背后的人隐隐一顿。
沈乐声音有些颤抖：“不止一次了。”
郑方霓沉默不语，但滞重的呼吸应是透露了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但沈乐情绪还是好的，并没有太过激动，稳住声音后，继续说：“上次你趁我睡着舔，我是知道的。还有……”他顿了下，想了想还是说：“还有这几天晚上，我都知道。”
因为顾及沈慕，郑方霓没摸得过分，他起先没有察觉，只是习惯起夜给沈慕盖被子时才知道。之后几晚，沈乐都是被郑方霓轻吻醒过来，半醒间又被手掌裹着阴阜烘暖睡着。
说完之后，沈乐静了一会，郑方霓也没有说话。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却一致默契地给对方沉默的时间。
直到郑方霓抽回手，起身下床。
一直紧贴的体温突然离开，沈乐有过一瞬的慌张，但忍住了。因为他不想哭。
到底想要什么呢？沈乐不禁问自己。
也许在那个梦里，在当时的极光夜里，他早就有过答案。
可是好像太不切实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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