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还是一无所获？”经过了漫长的情事，唐以安软绵绵地靠在陆骁成肩膀上，“不过康家一向行踪诡秘，这三年换了好几波人去南边探查，都是空手而归。”
“虽然没有搜索到任何康家后人的踪迹，但也不能算完全一无所获。”陆骁成抓过被子，把唐以安结结实实地裹在里面，然后才翻身下床，在自己的大衣内袋中抽出了一只黄色兽皮卷轴。
“之前几波人的搜寻目标大多集中在南国八十三寨上，但我认为如果假设康家真的是以暗杀为生的族群，那么他们反而不会明显地依附于如此强大的地方势力，可能更习惯独来独往。”陆骁成拉开被子，揽过唐以安光滑的背脊，“所以我们这次在当地少数民族中寻访了很多老人，尤其是只会说方言、很容易被官方忽视的老人，最终在一位久居深山的百岁苗医家中得到了这个……”
唐以安伸手扯开粗粝的线绳，泛黄的卷轴在两人之间徐徐展开。
仿佛用血迹写就的褐红色潦草的象形文字争先恐后挤进人的眼睛，以补偿自己几十年来曾被遗忘的寂寞时光。
“随行的向导和军中的翻译都看不懂”，陆骁成无奈地笑了笑，“我又不敢大肆声张，只好先带回来，再找人破解。”
万万没想到，本来软绵绵倚在陆骁成怀里的唐以安忽然腾地——坐了起来。
“怎么？”陆骁成赶紧扯过甩在一边的衬衫，搭在少年刚被磨得泛红的后背上。
“我……好像认识这种文字。”唐以安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因为请神的时候不确定会请上身来自什么语言背景的神明，所以为了在书写的时候尽量准确，小时候家族中请过很多老师傅教授我各式各样的失传文字。”他指着其中几行，“这里大概是描述这个部落经历的战况非常激烈……而这里好像是说什么重要人物死了。”
唐以安一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卷轴，一边努力回溯自己童年的记忆。这样的结构，这样的形状，又是来自南方……这种文字究竟叫什么来着？
陆骁成的注意力则全然不在这珍贵的卷轴上。
他轻轻抚摸着唐以安还有些汗湿的发梢，看着少年紧簇的眉头和微张的嘴唇。在被子下看不到的地方，腰侧、大腿、甚至更深的地方，都留下了陆骁成的痕迹。
这个人是我的。
男人满意地想着，再次硬起来的地方也不由自主地贴到了那散发着无限魔力的身体上。
“我想起来了，这种语言好像叫翼书，相传是南方某个少数民族的祖先看着天空中的飞鸟发明的，专门用于该民族历史的记录。”唐以安全神贯注地在记忆中搜索着，“其实这甚至不能叫做一种语言，因为它只有文字，没有发音，只起到了记录历史的作用。都城中文大学好像有专家研究过这种文字，应该能找到一些辅助材料，我可以尝试……”
“尝试什么？”陆骁成已经趁着少年不注意把人整个禁锢在了自己宽大的肩膀里。温暖的床头灯被他挡了个彻彻底底，唐以安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中来之不易的卷轴被随意扔到一边。
但他可能也并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小事，因为下一秒，身下传来的滚烫的触感就再度麻痹了他的神经。
天上的飞鸟算什么啊？在灭顶的快感中，唐以安迷迷糊糊地想，陆骁成才是真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