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江楚惟的易感期进入一种相对缓和的状态。
盛意则快被他烦的麻木了。
小许在这期间给江楚惟打了不少电话汇报工作，并会在结束之后照例问一句：江总，您什么时候回公司？
催促的意思有点明显。
好像是项目又出了什么问题。
盛意也问江楚惟：“江总,您什么时候回公司？”
“一一和我一起去吧，一一知道的,alpha的易感期没有爱人是不行的。”
此话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江楚惟的“相对缓和”都是一种美化的说法,单指繁衍形式的需求没有那么剧烈了。
但依然会时不时地冒出来,只是频率较之之前轻了些。。
再加上对他无用的抑制剂。
再加上他的易感期又该死的长,别的A三四天,他恐怕得一周多。
离开盛意恐怕又会出什么乱子。
盛意想了想，对江楚惟说：“好。”
江楚惟显然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盛意之前从没答应过他这种请求,会将关系暴露于人前的请求。
“一一不能跑。”alpha附加要求。
盛意认为此人简直是得寸进尺,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白眼,随即就承受了alpha一系列的软磨硬泡。
江楚惟当然要明确得到盛意的承诺。
他仍然心存忧惧,他担心盛意害怕他。盛意说他变态，盛意会偷偷地害怕他吗？
毕竟盛意见到那一房间照片时的不知所措并不作假。
盛意倒不知道他这些小九九。
他只知道,江楚惟在那个房间对他做的过分行为确实产生了一定的效果。
——习惯的效果。
再看到那些窥视般的照片时，他竟没了多少初见的恐惧，就像知道这个人永远不会伤害他。他以某种接受的目光一张张地看，真和选择照片一样认真。
在如此仔细的欣赏下,盛意发现了件之前没有发现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相册,格格不入地摆在房间中,被保护得极其好。
可正是因为太小了,导致它在满屋子的大相框大相册中难以被发觉。
相册看起来有些年头,照片都有褪色的痕迹。
幸运的是,相册持有者将它们保存得很好,那些痕迹看上去十分轻微。
而盛意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就呆住了。
第一张是一个黑发卷发的婴儿,坐在婴儿车上傻乎乎地笑，眉心还有一个大红点。
第二张也是这个婴儿，不过婴儿好似大了一点，可以抓着葡萄炫耀，露出两颗白生生的小牙。
第三张也是……
照片不多，只有十来张的样子，简单记录了卷发婴儿变成卷发小孩的过程。
最后一张，是他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
小男孩比他高一个头，却看起来比他更瘦弱，有种营养不良的阴郁。他们坐在台阶上，卷发小孩笑盈盈地面对镜头比耶，小男孩则悄悄拉住了他的手指。
下面的日期是十八年前。
那时候，盛意正好五岁。
照片里的人是他……这个相册竟然是他出生后五年的部分成长痕迹……这种东西，江楚惟怎么会有？
最后那个小男孩，是江楚惟吗？
盛意仔细凝视着男孩的眉眼，几秒钟后给出确定答案。
是，就是江楚惟，得天独厚的优越五官，不是吃不饱饭就可以掩盖的。
好可怜……
江楚惟小时候在江家的处境，真是肉眼可见的不好。
而且他们真是好朋友啊……江楚惟居然不是瞎说。
盛意拿着相册去找江楚惟，正好和江楚惟撞见。alpha也是来找他的，黏人怪。
江楚惟看见盛意手里的东西，抱住他问：“一一怎么拿了这个出来？”
“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怎么会有这个呢，我小时候的照片。”按理说，这些照片应该是黎家人给他拍的才对。
“我想要，一一就把它送给我了。”江楚惟显然记得很清楚。
“是吗？”盛意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他五岁前的记忆就好像完全被落水之后的大病给偷走了。
他又翻开看了一遍，脑子隐隐约约恍惚。
“宝宝，明天和我去公司吧。”江楚惟亲了亲他，低声问。
盛意从试图回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说：“好。”接着又注视着alpha的眼睛，补充说：“但是不可以把我关到办公室里。”
“我不会离开的。”盛意承诺一般，“不会像上次一样跑出去，你随时可以联系到我。”
江楚惟没有立刻回答。
盛意便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江楚惟只好抱紧他的宝贝，不让他掉下去。
“江楚惟，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也要去工作要去挣钱，要唱歌要做歌还要上综艺说不定还得演戏呢！说好了要相信我不是吗？”
要知道这些天陈逸都给他打了不少电话，问他新专辑的事情。
“不要关着我了，同意吧同意吧同意吧！”
盛意撒娇耍赖起来，江楚惟根本无法招架。他无奈地拍了拍手下的软肉，对着盛意说：“只要一一说话算话。”
是答应的意思。
“我一直很算话的好不好！”盛意开心了，赏了江楚惟两个亲亲。
至于那本相册，盛意细心扫描了上面的照片，把它们一一存在手机里，才还给江楚惟。
江楚惟珍惜地收了起来，说要带到市中心的房子去。
一同收起来的还有那幅巨大的画，和房间里的所有照片，江楚惟都准备带回去。
那才是他们长久生活的家。
“哇塞，万一下暴雨房子进水把这些都淹了怎么办呢？岂不是毁掉了。”盛意问。
“没关系，画可以再画，照片有备份，一一没有淹着就好。”江楚惟回答。
盛意：……
盛意：“不会视频也有备份吧？”
江楚惟：“这个没有，一一拿着的那个，就是唯一一份，所以一一要拿好。”语气里还有点笑意。
盛意：“……那确实很重要。”
以后他就可以自己偷偷看，不过他看的时候都会忽略掉视频里的自己，去看江楚惟。
盛意：“如果你去当擦边网黄博主，我一定会关注你的。”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盛意喜欢他的身材。
也喜欢他动起来的样子。
江楚惟莫名意会，笑着说：“我已经是一一的专属博主了，我只给一一看。”
盛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那今天晚上拍视频给我看。”
“好。”
-
晚上的时候，江楚惟和盛意回了市中心的房子。带着照片和画，用箱子封得很严密，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离开之前，盛意还特地去看了小花，跟它说了说话。小花很乖巧地喵喵叫，像是知道盛意要走了。
盛意摸摸它的头，叮嘱阿姨照顾好它们。
阿姨说好。
江楚惟易感期第四天的早晨，盛意和江楚惟一起去了公司。
穿的薄款的长袖卫衣，牛仔裤，还戴了帽子口罩墨镜，单看脸部都看不出来男女。
对此盛意的解释是，他们还在合约期内，只能当地下情侣，不能暴露关系。
江楚惟笑着说好，同时提醒盛意，合约中还有一条。
——需要互相负责，治好双方的信息素异常。
盛意的假性发热倒是结束了，就是性别也快变了。
江楚惟的信息素狂暴还不知期限。
盛意拍了拍alpha的脸，说：“知道了知道了，不会让你死掉的。”
Alpha便笑，笑着笑着又亲。
好在去公司的时候没有迟到。尽管如此，路过员工的眼珠子都要黏到盛意身上了。
江楚惟看到他墨镜下的皮肤蔓上薄红，含笑着看了看周围。
所有人顿时目不斜视地各干各事。
直到江楚惟带着盛意上了总裁专属电梯，才又重新窃窃私语起来。
只不过地点是各个私人微信小群里，偷偷摸鱼。
【小帅哥的屁股好翘哦，就是脸捂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来有多帅！】
【江有对象了，妈呀，我out了！】
【真是对象吗还是小情人啊？听人说是江的易感期到了，江居然也会有易感期！不会是专门陪他过易感期的吧……】
【绝b是对象啊！是老婆！你没闻到吗？他身上全是江总信息素的味道，超级具有攻击性！而且江总把他护得好严实！目光也特别温柔！你能想象江总会和温柔搭边？】
【我只注意到老板娘的腿好直好长腿型也特别漂亮，真是传说中的骨肉匀称，缠起来一定特别舒服，他露出来的手也好白好白，羡慕死江总了，要钱有钱，要老婆有老婆】
【有人知道他是谁吗？看起来真的好像那个人……】
【像谁？盛？】
【嗯嗯，但是他带着口罩，我不确定。】
【其实我也觉得好像……不会就是吧……】
【不是他也估计是别的明星，要不然有必要捂得那么严吗】
【还是别瞎猜，都带到公司来了，估计公布的日子也不远了】
员工们心思迥异，但对于八卦的超高热情出乎一致。
盛意被江楚惟拉着手领到办公室的时候，心还跳的有点快。明明之前在舞台上被更多人注视过，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么紧张啊宝宝？”江楚惟摘下他的墨镜，亲了亲他眼皮，“这么怕被发现？”
盛意想了想，说了一句：“还好。”
江楚惟办公室的楼层高，盛意站在窗边，俯瞰密密麻麻的建筑群，居然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因为江楚惟咬住了他的后颈，注入信息素，又篡取信息素。
盛意从没想过，他有朝一日会和一个alpha好。
更没想过，他会被alpha按在办公室这种地方掠夺。他甚至能听见来自各方的嘈杂声响。
还有敲门声，小许说：“江总，您在吗？”
本不该如此明显，是盛意无意识放大了。
他甚至感觉底下的人都能看见自己。并不可能，这里距离地面太遥远了，而且江楚惟的玻璃是防窥的。
建筑群逐渐变得模糊，是他眸间漫出了水光。
办公室推开内门有一间休息室，休息室配备齐全，干净整洁，桌子上放着零食和切好的水果。
盛意被抱着放到了大床上，江楚惟亲亲他的眼皮说：“现在咬一下也会哭？”
“你咬得太深了。”盛意回答。
“宝宝，对我要求好高。”江楚惟眼睛里满是愉悦，强迫盛意和他接了个吻。
“小许叫你了。”盛意又说。
“嗯，我听到了。”江楚惟说，“宝宝，你乖乖在这里，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去买。这里有网，可以玩，如果累了就睡一会。我就在办公室不走，你推开门就可以看到。”
“好。”盛意顿了下，“江楚惟，你蹲下来。”
江楚惟顺从地蹲下来。
盛意给他把领带系好，又理了理他刚刚乱掉的头发。
被他抓乱了。
“谢谢宝宝。”江楚惟亲亲他的手指。
“去吧，去工作吧。”
-
江楚惟出去后，盛意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开始看他小时候的那些照片，试图想起五岁前的一星半点。
只想起和江楚惟认识的那一部分也可以。
没用。
小时候的记忆似乎就是用来遗忘的。
有时候人越想起什么，就越想不起来，何况他这不是突然一下想不起来，以后一下又想起来了。
他是彻彻底底地忘了十八年。
唉，盛意不想就这么算了，可是脑子不像机器能随意操控。
他退出相册，点开一局小游戏开始玩。
不益智，很弱智，还有点上头。
他心情不赖，玩着玩着接到了一个电话。
居然是陈逸打来的。
“小意啊，还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吗？”陈逸一直以为他在休息，并不知道他一直被江楚惟困在家里。
“不休了。”
“好！”陈逸挺开心，“那我就给你安排工作了。刚好还有件麻烦事儿想告诉你，你估计想休也没办法了。”
“什么事？”
“还记得你之前拍的那个电影吗？《昼短》，沈之然沈导的。”
“记得。”
“估计过段时间会补拍，剧组那边已经联系我了。你戏份还不算少，补拍的地方自然也不算少，我估计着日子，把你那段时间的行程空出来，好让你去剧组。”
“为什么补拍？”
陈逸压了压声音，告诉他：“那边审查没过，可能内容有点问题，要改。而且，其中有个叫宋时则的新人估计有黑料，现在还没爆出来。就是不知道他背后的能不能压下来，不能的话就得换人，你需要补拍的就更多了。”
“我知道了。”盛意说。
“行，具体的行程过两天你来趟公司，我给你详细安排一下。”
“好。”
电话挂断，盛意打开微博论坛等吃瓜平台，果然没有看见有关宋时则的消息。
也是，某些黑料爆出来都是突然性的。
盛意插了个芒果放在嘴里，继续玩游戏，玩着玩着想起来什么一样，给路可可打了个电话。
问问路可可知不知道这件事。
路可可倒是很诚实，说他想查查钟诩和宋时则来着，但是沉迷谈恋爱忘记了。
还说他给盛意寄了礼物。
“不会是你说的小羊皮鞭吧？”盛意问。
“一一宝贝，你好聪明，我给自己也买了，质量很好，你可以试试！它在路上，你记得签收。”
“好吧。”盛意有点无奈有点想笑。路可可总是很跳脱，想一出做一出。
他又问了问路可可和沈之然的感情状况，路可可说很好，他很喜欢，还想多玩一段时间。他还说他知道《昼短》要补拍的事情了，到时候他可以光明正大去黏盛意。
盛意说好，想了想告诉他，夏清淮似乎在找他，路可可“切”了一声，很嫌弃的模样。
“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打电话。”盛意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好！”路可可，“一一宝贝，你放心吧，我有事情一定会找你来保护我！我好爱你，我好想亲亲你。”
“行啦行啦，挂啦。”盛意习惯了他的肉麻。
“嗯！”
-
另一边，路可可捏了捏耳垂，他这段时间的心情确实比较高涨，高涨到几乎全部时间都在谈恋爱了。谈恋爱好像比做-爱更快乐。
可是再谈也不能耽误正事哇。
偷偷抓人把柄算正事吗？也算吧，抓了看不顺眼就可以把把柄拿来用。
他想着，随便从旁边拎了件衣服就准备下床，然后还没挨到床的边缘，就被一旁的alpha单手拽了回去。
“刚在跟盛意打电话？”alpha问他，名为沈之然的alpha。
“对啊！”路可可说，“他还演过你的戏，你没有欺负他吧！”
“我是这种人？”
路可可就知道答案了，笑着凑过去给他道歉和他亲亲，十分能屈能伸。
“如果我欺负过盛意呢？你要和我分手吗？”沈之然继续问。
“当然啦，我还会搞你的！”他搞人很厉害的。
“你很喜欢他，为什么？”路可可对于盛意这个朋友，很是在意，虽然平常不表现。可沈之然从江楚惟那里得知，盛意去出国去北部，他一路都跟着。
要知道奔波和冷寒的环境，路可可都不喜欢。
而且他不会轻易说爱，起码这么久了，沈之然没听他说到一次爱。甚至可以说，他对盛意，有一种隐藏的依赖感，沈之然好奇又酸涩。
“喜欢就是喜欢啊，相互喜欢才能做好朋友啊。”
“成为朋友，也有成为朋友的契机。你们成为朋友的契机是什么呢？”
路可可静默了半晌，说了句：“因为一一很善良，我总是被人打，他会保护我。”
路家情况复杂，孩子很多，路可可的爹对他早死的妈有愧疚，死时给他遗产的份额比其他孩子多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一群未成年，都养在路家老爷子手底下生活。
这微不足道的钱财成了其他孩子排挤路可可的最后一根稻草。
毫无征兆被拉到厕所里打都属于家常便饭了，从初中起就开始了。暗地里他可以做手脚，明面上这种恐怖而直接的暴力却是无法避免。
高中直升学校。
他以为自己还会继续下去。
结果盛意救了他，哪怕他成绩很差没有特点还被打的脏兮兮。
盛意带着他去换干净的衣服去吃冰激凌。那些人看人下菜，得知盛意是黎家小儿子后并不敢轻易动手。
哪怕是离了婚的小儿子。
想动手的也被盛意揍了回去，实际上，盛意会打架，并且打起来很凶很疯，丝毫没有“输”这个字。只是他爱好和平友善，尽量避免直接冲突。
再者说，盛意学习用功，成绩很好，长相招人，十分爱笑，桃花又多，buff叠加，导致老师们对他很关注。
欺凌这样一个人不是好选择。
但这不代表他们会停止对路可可的欺凌，盛意发现了这一点。一个星期后的月考，成绩好的人可以选择换座位，盛意选了路可可当同桌，还陪他走了很长时间的回家路。
还教他怎么应对霸凌，怎么扮猪吃老虎。
还给他画奇奇怪怪的卡通小人。
还给他削苹果皮。
还教他不会的题。
还给他带热早餐。
还夸他长得好看。
还给他……哎，太多了，说不完……
盛意的怜悯心共情心太强，甚至有种仁慈的感觉，可这种仁慈只会偶尔落到某个人的头上。
路可可就是其中一个。
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盛意。
就好像站在盛意身后，他也变回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
他当然喜欢盛意，最喜欢盛意。就是盛意对于朋友都是一视同仁的好，好在他也只有两个朋友呀。
可钟诩太蠢太坏了，蠢到故意把这些好当成理所当然。
现在一一宝贝只有他一个好朋友啦，天大的好事情！为了庆祝，他决定好好踩一踩钟诩。
不过这些都不必对沈之然言说，他是幸福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可能不会懂这种感受。
被光拯救的感觉。
没有人能抗拒的。
可惜他的一一宝贝没了好朋友，多了男朋友，哎！
江楚惟比他还幸运呢。
从某种程度上，他可以独占盛意的爱。
因为盛意愿意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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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陪江楚惟在公司待了两天，期间搞清楚了项目又麻烦起来的原因。
依旧是黎洛舟。
但是这一次，有盛意在身边，江楚惟无所畏惧。在熬第二个大夜时，盛意无声推开门去看江楚惟。
江楚惟的神情很凝重，可仍然在一瞬间发现了盛意。
他问盛意怎么没睡，是不是睡不着。
盛意走过去，江楚惟把他抱在怀里，埋在他的颈窝间。他就静静地贴着江楚惟，接着一下又一下地和他接吻。
仿佛这样就能给alpha注入无尽的力量。
这时候的他，没有去问江楚惟会不会失败，是后来这件事情成功结束，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盛意才问出了这种假设。
“有想过失败吗？”盛意问。
“没有。”江楚惟回答，“一一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失败，没有东西能打倒我。”
除了你。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呢？”盛意又问。
其实这个假设没法成立，盛意不在就不会有黎洛舟从中作梗的事情发生。
“也不会。”江楚惟亲他，“我不会允许自己失败。”他会对自己的公司和员工负责。
不能失败，失败了就代表他很难有得到一一的资格，他必须要成功，成功扫掉那些潜在的阻碍。
他要给一一最好的生活。
他必须要无往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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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项目持续了将近两周，江楚惟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成功将项目拿下，还送给黎氏一个不小的损伤。
他向来不是个大度的人，之前不过是看在一一面子上没有计较而已。
何况黎氏的东西并不是一一的东西，如果一一想，他拼命也会抢回来给他。
盛意偶然得知了他的想法，笑了下说：“不用了，我现在就很好。”他和黎洛舟对上，最后一定会两败俱伤的，盛意不想这样。
江楚惟说好，低下头亲他，很温柔的那种，像是安抚。
盛意回应着他的吻，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