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国的第二个月,众人忽然意识到谢相涯的身上出现了奇迹。

  风流成性的谢少在遇见秦奚后也曾是个奇迹。

  但那就像会消散的极光或者流星雨,像滴答滴答行走的、在最后一定会被拨回正轨的钟表。

  就算谢相涯和池家的少爷订了婚,对于很多人来说,那也不过是商业联姻,到最后都会变成各玩各的,绝对谈不上什么真情实意。

  谢相涯也不该再有真心。

  在经历过秦奚之后,谢相涯应该是冷漠无情的,要比以前更风流更薄情,他一定不会再有浪子回头的机会,也不该会有第二个真爱,更不应当出现守身如玉、专情专一的那套原则。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他们知道谢相涯胆子大,不仅搞了池家的人,还把人搞到和自己订婚,但他们没多少人真觉得谢相涯从此就收心了,不再玩了。

  多少人盼着谢相涯重回花丛、重游大海,和池月及保持着心照不宣的联姻关系,继续在温柔场里醉生梦死。

  可谢相涯没有。

  从订婚、出国旅游、回国,直到现在。

  数不清的人在邀约谢相涯出来玩玩儿的时候碰壁,见不到面,也喝不上酒。谢相涯只赴约从前比较亲近的朋友牵头的聚会。

  这群人都知道池月及很特别。

  不在于池家的地位,池月及的身份,或者谢相涯和他之间的婚姻关系。

  池月及之所以特别,是因为他在谢相涯的心里特别。

  这种发现有迹可循。

  谢相涯其实并不热衷带任何人参与聚会,和秦奚在一起的时候,他带秦奚的时间也少之又少。那不是因为朋友们对秦奚看不上眼,而是因为谢相涯认为没有必要。

  他说喜欢或者说爱,真的是很随意很浅薄的东西,谢相涯在以往的风流日子里就是个薄情寡幸的渣男,这也不是秘密。

  他会在上床的时候说喜欢,但这种喜欢的背后大概是因为做爱的对象很紧或者水多,很会叫床或者足够下贱,这些喜欢和爱淡薄到它并不具备任何意义。

  他们都曾以为秦奚改变了谢相涯。

  可谢相涯其实没有任何改变。

  他就算对秦奚付出再多,他的心也依然是那种模样,骨子里还是有消减不去的矜傲。

  不能说秦奚没有得到谢相涯具有意义的喜欢或者爱。

  只是秦奚得到的“意义”和池月及得到的“意义”归根结底,是两种程度也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谢相涯对秦奚的喜欢更像是某种看似深情的宠溺。

  秦奚在他构建的王国里自以为能改变一切,将谢相涯这个创世神变成只会向自己屈膝下跪的骑士。

  本末倒置。

  所以谢相涯建造的王国就此坍塌了。

  而所谓的国王环顾四周,才发现以为拥有的领土,本质只是虚无。

  可池月及得到了不一样的爱。

  谢相涯会将他带来聚会,在起哄声中亲吻他的脸颊、嘴唇,在祝福的语句送达之时,还以一个一如从前的微笑。

  谢相涯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还是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像是夺目的光源,每次望见他风流多情的眼睛,就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

  但他们仍然觉得谢相涯变了。

  他会在喝酒时看池月及一眼,总是坐在池月及的身边,象征订婚的戒指戴在中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众人他的改变。

  谢相涯戴上了戒指。

  他和池月及每个早晨都会有交换戒指的仪式,就像订婚宴的那天。

  虽然只是坐在床上,互相给彼此戴上戒指,没有任何人见证。

  没有人知道池月及如何得到了他的真心。

  又究竟是否付出了同等的代价。

  就连池月及自己都觉得还没能付清代价。

  得到谢相涯的爱就像世界上无解的伪命题。它不该存在。

  ——————

  舒行风在这次的聚会上喝了个大醉。

  他隐瞒许久的秘密被他抖落了个干干净净,于是谢相涯手背上的两道伤痕终于有了个浪漫又危险的解释。

  舒行风叫破这件事时谢相涯和池月及还在桌球场里,池月及几乎贴着桌面伏身,谢相涯就在他身后俯下身,与他手臂相贴。

  这个动作其实不带任何情色意味,谢相涯只是在池月及撒娇说不会打球的时候决定教他。

  然而刚刚摆出这个动作,池月及就用屁股往后撞了撞。

  紧翘的臀部撞在谢相涯胯间,他听见谢相涯轻笑一声,握住球杆的手转而掐住他的下巴:“做什么呢,池少?”

  他道:“这个姿势不是你最喜欢的姿势吗?”

  池月及还被掐着下巴,屁股却又开始情色地挑逗,在谢相涯的胯下摇摇晃晃,“我还以为你看我趴在桌上会立刻就硬,毕竟这是最方便你后入我的姿势。”

  谢相涯道:“他们还在外面聚会。”

  “所以我们只是在这里做爱。”

  “他们不会发现的,”池月及说,“我反锁了门。”

  谢相涯静默片刻,在他耳后问:“让我教你打球的时候就想到要挨操?”

  “不对。”他在被谢相涯抚摸到乳头时喘息起来,“我是在聚会上看到你坐在那里喝酒,就想要挨操。”

  “真骚啊,池少。你的奶子摸一下就翘起来了。”

  “嗯……因为老公摸得我很舒服。”池月及脸色渐渐变红。

  谢相涯摸到他身下,“这里也硬了。”

  池月及道:“那里、那里不重要的……老公,我好想你。”

  “昨晚才做过。”谢相涯语气平静地提醒。

  “可是一见到老公就会很想……今早起床的时候,老公也硬了,”挟住下巴的手指松开,往下抚摸起他颤动的喉结,手法比他勾引男人摇屁股的时候还要更下流,“唔!老公……”

  “这都不是你的逼,你还这么喘?”

  “哈……老公,老公快来操我的逼,我的逼流了好多水…啊!老公,哈啊老公来摸我的逼,我都要湿透了。”

  可是谢相涯偏偏不摸他淫水泛滥的花穴,一手摸着他的喉结,一手隔着裤子抚摸他的性器。没有多少肌肤相贴的接触,但因为这个人是谢相涯,池月及觉得自己很可能就这样被摸到高潮。

  他好爱谢相涯啊,他想,他爱死了谢相涯举重若轻的样子,他在谢相涯面前最不想要尊严。他能舍弃所有光鲜亮丽的自我,露出最本真的痴迷甚至下贱。不需要解释或羞耻,谢相涯可以包容他任何一种样子。

  他被摸得真的快要高潮了,发出泣音的时候喉结就好像花穴被玩弄时的抽缩,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差点就高潮了。

  但是谢相涯突然收回手,拉下他的裤子,用他最想要的性器从后面进入了他,第一下就撞进了深处,像是碰到了子宫口一般深。

  他湿得厉害,所以就算是被带着点粗暴性质地插入也还是很顺利。他被谢相涯压在球桌上,花穴被插弄得绞缠收缩,撅着屁股被反复撞得往前耸,将将几十下而已,池月及就哑着声高潮了一回,性器喷出的精液全都洒在了地上,有一些沾在桌边,显得十分肮脏。

  他觉得谢相涯太会操了,只要在谢相涯的胯下,他就一定会因为快感失控,像是个只会高潮和受精的高级性玩具,求饶和撒娇变成了最没有用的东西。因为谢相涯不会在乎性玩具的想法,而他除了哭着叫床也没有更好的回应方式。

  他哭着喊“老公”,只说:“我的逼要被大鸡巴操烂了。”

  没什么羞耻感,他知道谢相涯不需要他委婉地介绍骚逼和鸡巴的关系,他只需要纯粹的,如同野兽一样表达自己的欲望与感觉。

  “操不烂的宝贝,”谢相涯抚摸着他汗湿的后颈,带着点安抚意味,“上次玩你两个穴都没烂,今天只是操几下骚逼,不会烂的。”

  “呜……骗子,你操了、操了我好久…啊!根本不是……不是只操几下啊啊!”

  谢相涯将他压得更低,屁股不得不翘得更高,方便男人用这个姿势进出他的花穴,享受在他逼里凌辱软肉的快感。

  “你喜欢。”

  谢相涯笑着直起身,边操边打他的屁股,“吸得好紧。在这种地方勾引我操你很爽是不是?”

  他呜咽着承受,屁股又疼又爽,每次被打的时候都让他下意识缩紧了花穴,又因为吸得太紧而被鸡巴狠狠鞭笞,插得一片泥烂。

  “舒服…呜我喜欢被这么操,老公的鸡巴好大……啊、啊!呜这两下撞得太深了…骚子宫都被大鸡巴操到了……”

  谢相涯额前冒了些汗,上挑的眼尾像是在笑,“真乖,宝贝……叫得这么骚,是因为外面有人吗?”

  “……嗯…老公,操太深了……我不是哈…不是因为这个……都是因为大鸡巴太长了…骚逼受不了……唔!”

  谢相涯捂住他的嘴,又俯下身,鸡巴在他紧窒的花穴里密集又快速地抽插,“我其实有些可惜,宝贝,如果你是和那些人一样的骚婊子,那我就不会同意你锁门。”

  池月及睁大眼睛,被陡然加快的顶弄操得一塌糊涂,又湿又哭,“唔……呜呜!”他被操得耸着身体,好像受到操纵一样在操面前沾着精液的球桌,脚几乎有些挨不到地面了,被操得不受控制地踮起。

  “我会在所有人面前操你的逼,让所有人欣赏你下贱的骚逼,在我操你的时候他们会评价你的逼有些小,但是非常的湿。”

  “呜……”

  “他们会看到我的鸡巴怎么插进你的身体,然后询问你需要多少嫖资才愿意敞开你的骚逼被男人进入。”

  他被快速地顶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后神智空茫又涣散地被谢相涯死死压在球桌上冲向高潮,颤颤巍巍抖落出来的精液很少,但高潮的花穴喷出来的水直接将他的裤子打湿了。

  谢相涯还在他的花穴里鞭笞羞辱他嫩滑的软肉,捂着他嘴巴的手上还戴着那枚订婚戒指。

  谢相涯说:“他们会看到我是如何内射你。”

  于是他随着这句话无意识地抽缩了几下花穴,被谢相涯又深又重地进入了子宫,鸡巴像嵌进了最深处,然后开始进行野兽间最平常的成结射精。

  他一定会怀孕的。

  池月及蜷缩着脚趾,花穴里装满了精液。

  他浑浑噩噩的想,湿透了的裤子被他重新穿上。

  谢相涯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他视线飘忽一瞬,想起刚才谢相涯说的那些话,心跳得有些快:“那你什么时候付你的嫖资?”

  谢相涯微笑道:“刚刚付完啊,宝贝。”

  他眨了眨眼。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池月及反应过来,满面潮红地回道:“你内射到了子宫里,所以要付双倍的嫖资。”

  于是谢相涯与他十指相扣,将他压在球桌上接了个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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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完结章

  谢相涯走下楼时,屋里只点了盏灯。

  他发现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影,面前摆了盆娇艳的鲜花,剪刀从多余的枝叶里穿过,泛着冷光。

  谢相涯踱步而下,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

  于是得以看到谢总深邃的、探究的,凝视着他的目光。

  他敞着衣领,喉结乃至锁骨都有暧昧痕迹。

  而他毫不在意。

  这只是在家里,他也从不在意。

  谢相涯看着枝叶被剪去,露出当中那枝独特的,好似有不同意义的鲜花。

  听谢总道:“谈一谈你手上的伤。”

  谢相涯说:“没什么好谈的,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我以为你没有认真。”

  “我其实一直都挺认真的,”谢相涯笑了笑,“或许只是你们不愿意相信。”

  “你爱他吗?”谢总追问。

  谢相涯道:“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这很重要吗。”

  “是。如果你只是因为感动才选择他,那我会觉得你在这种事上,有些令人失望。”

  于是谢相涯说不是。

  他说:“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动。”

  他会和池月及订婚、结婚,在雪崩的时候伸手保护这个人,只因为他想做这些事。

  ——————

  结婚的日期提前是因为一个意外。

  那天两个人照旧在尝试不同的做爱姿势,谢相涯扣住池月及的腰,从上至下顶到最深处时,池月及忽然真的喊了痛。

  和平时是不一样的,池月及每次喊痛都只是纯粹的欲望宣泄,他不是真的觉得痛,大概可以等同于在形容谢相涯进得很深、用了很大的力气。

  可那天池月及是真的痛。不是被谢相涯插得太深,也不是因为姿势太过复杂。

  是因为他怀孕了。

  拿到结果的时候,谢池两家难得陷入了沉默。

  他们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即使知道谢相涯的本性,也还是没有思考过池月及会怀孕的可能。

  和谢总最开始以为的那样,他们并不认为谢相涯有多么认真,他们基于对池月及的疼爱、对舆论的妥协,才会做出这种选择,而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寄希望于两家都是体面的人物。

  体检报告最后送到了谢相涯的手里。

  谢总越过他关心了几句池月及的身体,然后示意他出去谈谈。

  谢相涯将报告放在池月及枕边,对上池月及带着愧疚的眼神,有些发怔。

  他从不在池月及的眼中看到这种情绪。

  他享受池月及的痴迷、专注、虔诚,每次池月及注视着他,就好像他是池月及一生追寻的所有。

  谢相涯沉默着走出病房。

  池月及的父母等在门外,连同谢总一起,他们不约而同问出同一句话:“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大概以为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

  谢相涯想。

  可他已经和池月及订了婚。

  每一次做爱他都没有戴套,也不许池月及吃药,他或许没有做准备,但他没打算不负责。

  谢相涯理所当然说要留下孩子。

  他曾经或许可以面不改色说出另一个答案。

  但池月及能让现在的他说出现在这个答案。

  ——————

  最后病房里只留下了谢相涯一个人。

  他们告知了池月及谢相涯的选择,但很明显,这没能让池月及真的确认谢相涯是主动这么选择。

  在谢相涯的身上,池月及总倾注许多不必要的复杂幻想。

  谢相涯坐在他床边,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居然是谢相涯向他发问。

  池月及摇了摇头,又顿了下,他说:“你想要吗?”

  谢相涯淡淡地说:“我不想要。”

  他不意外。

  只是下意识抚着小腹说:“……我知道。”

  谢相涯问:“你知道什么?”

  他眨了眨眼,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确实还没做好准备。”

  谢相涯从他枕边重新拿起那张报告。

  报告上写下的是一个生命。

  他或许是个男孩,或许是个女孩,也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个双性人。那不是畸形亦或者诅咒,只是人降生于世时的某种选择。

  谢相涯说:“但这是我和你的孩子。”

  池月及静静看着他,心跳就此加快了。

  “是我做爱的时候从不戴套。”谢相涯道,“我也没有允许你吃药。”

  “我几乎不让你清理身体里的精液。所以我应该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谢相涯沉默了片刻,他映在日光下的脸庞俊美风流,却宣判一个最专情的决定:“我可以做好所有准备,因为怀孕的是你,宝贝。”

  ——————

  池月及怀孕的事没有变成秘密。

  谢相涯和他的关系上得了台面,而他本身也难以隐瞒这种事情。

  所以谢池两家干脆利落地公布了这则喜讯。

  这个消息着实让人震惊。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是震惊池月及竟然是个罕见的双性人,还是震惊池月及居然还怀了孕。

  相比较下,还是后者更让众人惊讶。

  谢相涯的二十多年风流人生里,大概不曾有一个未来里存在婚姻或者孩子。

  他理应是个游戏花丛绝不停留的人。

  可他偏偏和池月及订了婚。

  有些东西一旦打破他人的认知,必将带来与从前截然相反的后果。

  然而谢相涯没有被任何改变所影响。

  他照旧被人调侃从前的风流生活,却不再真的风流过。

  有人问及他为什么现在如此贞洁。

  他笑着说:“因为我要结婚了。”

  ——————

  谢相涯和池月及在两个月后举行了结婚仪式。

  在无数媒体的见证下,花边新闻唯有含恨祝福这位曾经常客的幸福婚姻。

  没人能说他们不般配。

  本该在中指的戒指换了一个位置,也换了一枚戒指。

  谢相涯笑着说结婚誓词。

  在最初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天长地久亦或永恒,没决意过要为谁停留这恣意的一生。

  是池月及用一次高明的勾引让他走向了另一种可能。

  难以说人生究竟该过成个什么样子。

  也许,

  在他薄情肆意的人生里,不过是在等一个最为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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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啦,之后就是更新番外(三个),新文就看文案传送吧!好耶!

  番外一

  池月及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双性人的身体本来就敏感,谢相涯又难得这么正人君子,几个月来他过得清心寡欲,素淡到随时都可以落发为僧。可每天夜里汹涌澎湃的欲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想要得到谢相涯的抚慰甚至是插入,黏腻的淫水每个夜晚都将他弄得难以安眠。

  最开始还能忍耐住欲望带来的渴望,睡在谢相涯怀里也能满足,可是肚子越来越大,夜里谢相涯也不好再抱着他。

  今天晚上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他躺在床上,半靠着抵在床头的抱枕,从花穴里浸出来的淫水打湿了睡裤,发胀的胸部更是让他觉得心闷。

  都怪晚餐时的那碗汤。

  池月及窝在床里喘息,因为怀孕而有些胀大的双乳挺起,薄汗粘住了凌乱的长发,呈现出一种被凌虐的美。

  谢相涯回屋时就看到这样的景象。

  他如同见到救星,又委屈又急切地张开嘴唇:“…呜……老公,我的奶子好胀…你帮我揉一揉。”

  谢相涯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发丝沾着水汽,显然是刚刚沐浴完,那只手指修长的、带着点湿意的手,隔着柔软的睡衣抚上他变大了些许的胸部。

  “呜!”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池月及唇色发红,脸上顿时浮出两分绯色,“另一边……另一边也要,老公。”

  谢相涯轻笑着又伸出另一只手。

  变大的一对奶子并没有多么夸张,谢相涯一只手就可以拢住一个,贴在掌心里抚摸搓揉,将两颗有些发红的乳头给揉得发硬。

  “怎么这么大了,”谢相涯低头在他唇侧亲了一下,“很不舒服?”

  他点点头,抬手想去解自己衣服上的纽扣:“老公再摸摸……伸进来摸,别隔着衣服……哈…老公的手好热,我的奶子被摸得好爽……”

  “是它爽吗?”谢相涯熟练地用两根手指飞快解开他的纽扣,“是你的逼在爽啊,宝贝。湿透了。”

  他瘫软在床上,又被谢相涯脱下了宽松的睡裤,身下翘起的性器有些碰到了他浑圆的肚子,以前锻炼出的腹肌已经变成了一片白白的圆弧,然而他其余的地方并没有多少变化,尤其是那双眼睛,依旧艳丽漂亮,叫他在如此姿态下仍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

  双腿间的花穴早就湿漉漉了。

  他挺起胸,努力将奶子送到谢相涯的手中:“老公继续摸摸它……”

  谢相涯配合地揉弄起那双奶子,不再隔着衣物,切实的触感让池月及爽得浑身颤抖,花穴里淅淅沥沥流水,不一会儿就喷了回水。

  正对着奶子搓揉的谢相涯停下了动作。

  “……老公?”他爽得失神,勉强找回点神智,“怎么…不摸了……”

  谢相涯凑近他,吐息好像洒在了翘起的乳头上。

  谢相涯说:“医生是不是说过你不会流奶?”

  他红了下脸,点了点头。

  ——那是池月及怀孕的第三个月,他在孕检时问了一次这种听起来不太合适的问题。

  医生当时说的是“可能性很低”。

  他其实有些失望。

  现在谢相涯这么问他,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说:“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谢相涯挑了下眉。

  没有说那漂亮泛红的乳尖上好像透出了一抹白色,像是奶汁要溢出来的样子。

  谢相涯只是笑了笑,两手用更大的力气抓揉他发胀的一双奶子,揉得他花穴抽搐,来回被玩奶子玩出了三次高潮,好像白皙软嫩的奶子上都全是男人的指印。

  “老公…老公……你插进来,求你把鸡巴插进我的逼里……”他声音发黏,有些哭腔,“我好久没做了,骚逼想老公的大鸡巴了……哈…不要只玩我的奶子,老公,用你的大鸡巴玩玩我的逼,几个月没吃过大鸡巴了,我的逼肯定更紧……呜求你了老公……”

  谢相涯的右手滑了下去,对着水淋淋的骚逼“啪啪”打了两下。

  “哈、啊!!”

  被扇了两下逼,池月及差点又潮吹喷水,他红着脸,哭喘着奶子又挨了两下巴掌,顿时骚逼噗噗喷水,乳尖隐隐透出的白色越来越浓。

  “宝贝好骚,”谢相涯就着这个姿势和他接了个吻,然后搂着他帮他侧过身子,架起他一条腿,缓缓拉下了裤链,“我会轻点操的,宝贝。”

  池月及张了张嘴,他想说不要轻点,他渴望被谢相涯凶狠地顶弄,最好操进他久不被造访的子宫。他承受过太多次粗暴的性爱,以至于谢相涯要是对他温柔,他反而更欲壑难填。

  但是很快池月及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谢相涯说要轻点操,另一手揉捏着他奶子的力道没有变少,耸动着胯下插进花穴里的鸡巴又快又深,操得他臀瓣被飞快撞了个几十下就开始泛疼,还有些发肿。

  “嗯……哈…老公……大鸡巴好猛,呜操得好厉害,骚逼被大鸡巴操得好爽,屁股都被撞烂了,老公、啊、啊!骚逼好爽,呜骚奶子也好爽!”

  谢相涯搂着他操了一会儿,不够尽兴,干脆又将他翻了个身,让他平躺在床上,九浅一深地顶弄着淫水泛滥的花穴,将奶子也撞得一晃一晃。

  “宝贝的骚逼好紧,”谢相涯的指腹在他乳尖上来回拨弄,“把我的鸡巴吸得这么深……”

  “老公…老公!!不要!哈……轻点儿……呜老公说了要轻一点操的,骚逼都要被插坏了,要被老公的大鸡巴操烂了……”他扶着自己的肚子,被操得双腿大开,晃动的时候自己的性器还偶尔会蹭过肚子,让他觉得莫名的羞耻。

  谢相涯道:“听你叫得这么骚,怎么就不要了?宝贝乖,老公真没怎么用力。”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又被拉开了一点儿,奶子重新被拢进温热的掌心时,他蓦地睁大眼睛,尖叫出声:“啊!!鸡巴、好、重……呜呜…老公我错了……老公、哈……”

  谢相涯压着他的腿狠狠操了十几下,操得花穴里淫烂的软肉都不敢在鸡巴进出时绞吸勾引,只敢在顶入深处时讨好地吸吮鸡巴,再发着颤迎接下一次的深顶。

  又胀又重。池月及被这十几下操得以为自己会彻底坏掉。

  好在谢相涯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惩罚性地操了这么一回,之后逐渐放缓了力道,“认错得挺快啊宝贝,”谢相涯掐了下他的乳头,“刚刚老公那才叫用力,以前也没这么操过,骚逼喜欢吗?”

  池月及眼眶红红地看了一眼,喉结动了动,还是乖乖回答:“……喜欢,老公刚刚好厉害……”

  谢相涯拍拍他的脸颊:“现在不厉害?”

  他又把骚逼吸得更紧了些:“老公一直都很厉害……骚逼好喜欢被老公操。”

  “真乖。”

  谢相涯奖励般又揉向他的奶子,胯下的鸡巴在花穴里抽插深入,边揉奶边操逼,捣得他臀浪滚滚,乳尖越来越白。

  池月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张大了双腿被谢相涯操得又哭又湿,还要时不时扶着肚子,汗水连着淫水把床单淋湿得彻底,深埋在花穴里的鸡巴操得逼里噗叽噗叽做响,奶子更是臌胀。

  “啊啊!大鸡巴要把骚逼操烂了……唔,老公慢点儿,大鸡巴操这么快…骚逼好爽,要喷了、呜!高潮了,又被老公操高潮了——”

  池月及贴在床上,浑身湿透了,刚刚高潮的花穴吸得越来越紧,他仰起头,被几下凶狠地操干插得眼前发白,他绞紧花穴,呜咽着求饶:“不要了老公!太猛了呜不要了……老公射我吧,骚逼已经被老公操高潮了…呜骚逼想吃精液……老公,让骚逼伺候大鸡巴内射…嗯……骚逼求大鸡巴射…射我的逼啊老公……好想、想要……”

  谢相涯揉搓着他的一双奶子,指腹在乳尖上来回碾磨着,胯下随着高潮过后紧吸的花穴快速耸动起来,又是数百下的抽插之后,鸡巴抵在了接近子宫口的软肉上——

  “哈唔!!啊、呜被内射了,被老公的大鸡巴内射了,唔骚逼被鸡巴射得好胀……奶子、奶子怎么……呜!!”

  奶子被揉捏得奶孔大张,在他被内射得二次高潮的瞬间,乳白色的奶汁从奶子里喷射而出,一些飞溅在了他浑圆的肚子上,其余的全洒到了谢相涯的手上。

  池月及失神地喘息着,胸部剧烈起伏。

  他的逼里被灌满了浓精。鸡巴从花穴里抽出来的时候,被操得合不拢的花穴就这么湿哒哒的,翕张着吐出精液,沾在被撞得发肿的双腿之间。衬着落在他胸前和腹部的乳汁,显得十分淫靡。

  谢相涯亲吻了一下自己沾满奶水的手指,微笑道:“宝贝,现在爽了吗?”

  他回答不出来。

  谢相涯跨上他的身体,没压着他的肚子,只是跪在他头上,龟头沾着精液的鸡巴抵在他嘴边:“我尝了尝宝贝的奶,现在也给宝贝吃点你最喜欢的。”

  池月及被操得喷奶潮吹,完全理会不了任何意思,但闻到熟悉的味道,他还是十分自然地张开嘴,将谢相涯的鸡巴含了进去,把精液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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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期产奶Play,纯车,慎入!

  番外二

  谢相涯在一天夜里收到了有关于秦奚的消息。

  对于这个人,谢相涯已经记不太清楚。他看着停留在消息框里的名字,有一瞬间感觉很陌生,然后才想起秦奚是某个和他已经毫无关系的人。

  消息是舒行风发过来的。

  大概是想给他分享一些快乐的事,舒行风发来几张色调昏暗的照片,再加上几句幸灾乐祸般的话。消息刷着屏,谢相涯挑了下眉,将铃声关了,转头轻轻拍着池月及的头顶。

  秦奚出国后就被骗走了仅剩的钱,他只能留在郊区的旅店里打工,期间认识了一个花花公子安。

  在谢相涯身上栽过跟头的秦奚对这种人敬而远之,然而他发现安十分有钱,还相当体贴心软。他只要流露出一点可怜的神情,安就会对他嘘寒问暖,帮助他解决任何的麻烦。

  秦奚认为安一定不会比谢相涯更难对付,他做了决定,开始对安展开猛烈的追求。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

  于是秦奚得以搬离旅店,他在市内和安同居,恋爱两个月后秦奚开始重复当初对付谢相涯的手段,并且做了一定的改良(舒行风是这么认为的)。

  事情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秦奚在外出时为人指路,结识了当地的一位贵族瓦奥莱特,当天夜里秦奚赴约瓦奥莱特的庄园,收到了瓦奥莱特的追求预告。

  面对有着贵族身份,明显对自己一见钟情的瓦奥莱特,秦奚开始觉得安的存在是种阻碍,但他不打算直接和安分手,他变本加厉去打压安,期待最后他和瓦奥莱特在一起时,安还能对他言听计从,把他当作真爱。

  然而他的过度打压让安十分不满,在某次争吵后,瓦奥莱特被邀请来到他与安的家中,秦奚脱下衣服,邀请瓦奥莱特和他做爱,并说他愿意接受瓦奥莱特的追求。

  半小时后,安回到他们同居的屋中,秦奚正用按摩棒玩弄自己的后穴,趴在茶几上,摇晃着他的屁股。

  瓦奥莱特站在不远处,拄着手杖,看到安的第一眼,他哼笑出声,对着吓得瘫软在地的秦奚说:“我对你这种肮脏、下贱、卑劣的劣等人没有任何兴趣。”

  安有两个星期没能接受秦奚想要和自己叔叔做爱的事实。

  安向秦奚抱怨:“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亲爱的,你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天啊你居然想勾引我叔叔,你就这么下贱吗?”

  安的报复和谢相涯的报复完全是两种概念。

  秦奚被安彻底改造了。

  现在的秦奚还在旅店工作,每周有两天自己乘车去市中心和安见面。安会在这种时候安排至少三个男人和他做爱,并告诉他们秦奚欠了他六百万美元,他在和秦奚恋爱时付出了金钱还有时间,这让他必须要得到补偿。

  而在旅店工作的秦奚偶尔会被旅店老板介绍客人光顾。

  他在附近成为了个有名的男妓。

  舒行风能得知这些事情,还是因为他有个朋友最近出国旅游,在国外结识了风趣幽默的安,在安热情地邀请下,他们去旅店开了间房。

  十分钟后秦奚进了屋,在安的指示下脱光了衣服,被四五个男人肆意抚摸身体。

  “卫,”安顺便邀请,“你也试试?”

  卫公子不好试试,只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

  安还在后面叫喊:“喔!原来卫喜欢这样!亲爱的,把你的屁股翘起来,让卫多拍几张。”

  剩下的几个男人在镜头下更加兴奋,他们排着队进入秦奚的身体,最后将钞票塞进流着精液的屁股里。

  那天结束后秦奚目睹了瓦奥莱特向安表白的现场。

  安接过百合花说:“叔叔,我这次也应该拒绝你的。但我不太想拒绝了。”

  秦奚彻底变成了一条狗。

  而他不是受人喜爱的宠物,只是躺在不同男人身下赚取嫖资的贱货。

  他有些时候会后悔自己做的这些事。

  比当初更后悔。

  谢相涯不会用这种不体面的方式对他施以报复,而他也确实本性难移在反复犯错。

  舒行风拿到秦奚的这些消息之前,还是因为秦奚主动找到了卫,他求卫救救他,因为刚才混乱的做爱中,只有卫没有动他。

  秦奚以为这是卫公子善良或不爱玩肮脏游戏。

  然而卫公子告诉他自己认识舒行风,也知道他过去做过的事情。

  秦奚沉默了一会儿。

  他问:“谢少怎么样了?”

  “他很好,”卫公子说,“他和池少结婚了。”

  秦奚就嘲讽地笑:“结婚又怎么样?我都改变不了,难道谢少就能改变?”

  卫公子扭头将这件事分享给了舒行风。

  舒行风觉得秦奚不太清楚谢少和池少的绝美爱情,他一怒之下让卫公子要到了秦奚的微信,噼里啪啦向秦奚描述了一番当时极光之下雪山崩塌,池少为爱赴死谢少舍命相救的全过程。

  然后意犹未尽地将该消息分享给了谢相涯。

  此时此刻,国内的卧房里只点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谢相涯回复了舒行风一句:「你不睡觉吗?」

  而国外的房间里关紧了窗户,外面的光一点也透不进来,秦奚躺在床上,正被旅店老板掰开双腿进出着灌满了精液的后穴。

  他已经腐烂了。

  也不配得到拯救。

  ——————

  贺肆在地下酒吧因为犯了错被拔掉两颗牙齿的那天,舒行风正和谢相涯在别墅里玩国王游戏。

  作为逢赌必输谢相涯的天才,舒行风被国王指使着深吻了两次自己的手机,跳了一次毫无美感的脱衣舞,以及打了四次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告白,得到了六次无情地拒绝。

  池月及就坐在旁边,时不时摘获谢相涯的一个吻。

  舒行风对大着肚子的池少感觉十分微妙。

  他看一眼,陆询就薅一次他头发,扯得他嗷嗷直叫。

  又玩了几局,舒行风接到酒吧老板的电话,问他贺肆背后有没有什么背景。

  舒行风问:“怎么回事?”

  老板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有些失真,但满口脏话清晰可闻:“他**的在外面说客人的坏话,直接被**的**的听到了,艹,真**倒霉,后来我问原来是因为他**的以前和这客人谈过恋爱,人现在幸福美满,他心里不平衡,艹!都是什么事儿!”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得罪魏先生了,一听他犯了事儿,魏先生就说了句‘拔他两颗牙齿让他长长记性’。”

  舒行风就说好。

  挂了电话和谢相涯提了几句。

  “他怎么得罪那姓魏的了?”舒行风纳闷。

  谢相涯想了会儿说:“应该是魏溯小情人的那件事。”

  说来秦奚和贺肆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段斐出国之后没过多久,魏溯就强行把人带了回来。

  现在也许关在家里永远也不打算让人离开。

  挺疯的。谢相涯想。那小情人得罪了人还有命在,着实是魏溯的真爱了。

  新开的一轮游戏陆询做了国王。

  他灵光一现,选择惩罚谢相涯。

  在池月及警告的目光中,陆询硬着头皮道:“你是不是没给我兄弟好好求过婚?”

  ——————

  谢相涯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三个月向池月及求了次婚。

  没有见证者。只有摇篮里睡得香甜的孩子,还有一只谢相涯自己打磨的戒指。

  池月及没有觉得这不够浪漫。

  无论谢相涯给予他什么,他都把这当作恩赏。

  他们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见识过繁华奢靡、权杖王冠,轰轰烈烈地开始任何一个故事。

  直到遇见彼此。

  他们开始甘于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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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是秦奚和贺肆的最终报应,一丢丢谢池婚后

  番外三

  【假如谢少池少一开始就商业联姻且池少没有一见钟情】

  谢相涯和池月及的新婚之夜,两个人过得不太愉快。

  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没有上过床,除了见过一面,完全就是陌生人。

  谢少向来玩得开,他还想玩,懒得和谁结婚,也不想和谁结婚。

  但他们只能被利益捆绑在一起。

  谈不了什么爱情。

  谢相涯也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什么人。

  他喜欢换床伴,享受新鲜感,他又喜新厌旧。

  所以他没打算和池月及履行婚姻中的任何责任,他们只是要统一利益而已。

  当然他也拿池月及毫无办法。

  毕竟池家能和谢家联姻,本身就意味着他们背后的势力“旗鼓相当”,而且就谢相涯所知,大概池月及背景能比他更硬。

  不过再硬也硬不过他的鸡巴。

  谢相涯看着池月及漂亮的侧脸,在心底开了个小小的黄腔。

  他承认池月及漂亮,看起来还有些冷,是他睡过很多但是又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毕竟谁也没池月及这么强势的身家。

  操美人是一回事,操冷美人是一回事,操池月及这种冷美人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他也就想想。

  然后他就听见新婚妻子对他说:“谢相涯,你和我结婚之后,不可以出去玩。”

  谢相涯:“……你说什么?”

  池月及道:“我知道你喜欢玩,到处都玩,没有你谢少不玩的事情。”那张美人脸晃着他的眼睛,“但是你和我池月及结了婚,就不可以出去乱玩。”

  谢相涯问:“凭什么?我又不喜欢你。”

  池月及道:“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你。但是我们之间既然有婚姻关系,那你出去玩谁都是在向公众表示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

  “所以你认为这会影响我们的联姻关系?”

  池月及点了点头。

  谢相涯无所谓地笑:“池少,你想太多了,谁都知道我们只是商业联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不会有人在乎。”

  池月及寸步不让:“我在乎。”

  谢相涯就靠在沙发上挑眉:“好啊,你不让我操别人,那你呢,池少。”

  “我也不会操别人。”池少不假思索。

  谢相涯眯起眼睛,笑道:“池少,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那你给操吗?”

  自那天之后,谢少再去任何一家酒吧,身边都一定坐着一个神情正经,不假辞色的大美人。

  头几次,兄弟们还觉得赏心悦目,张口闭口就是池少、嫂子。

  多来了几次,谁也顶不住了。

  舒行风最先顶不住,他求爷爷告奶奶,跪求谢少下次千万别带池月及来兄弟间的聚会。

  “你知道吗,我搁那儿搂一个小情人,他就一直盯着我,好像我是个渣男一样。”

  “你难道不是?”谢相涯喝了口酒,微笑着反问。

  “……我当然不是!这都是你情我愿的。我给钱,他们给身体,我又没强买强卖。但是他池少一看着我,我就觉得我罪大恶极,我是肮脏的!”

  谢相涯道:“那是你自己想太多,他看我的时候,我就不这么觉得。”

  舒行风只好不耻上问:“那他看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谢相涯又喝了口酒,神情暧昧地回答:“硬了。”

  “……啊?”

  “别的人看我和池月及看我,完全不一样。”

  “啊?”舒行风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谢相涯啧了声:“你不明白,想勾引我的人很多,我坐在那儿,十个里八个来找我搭讪,看我的眼神就跟带钩子一样。但池月及看我,那就只是看我,那眼神……让我很想强奸他。”

  “噗——”

  舒行风当场喷出一大口酒,呛得差点死了。

  “咳咳咳咳咳!!!”

  “你们、你们咳咳!不是结婚咳咳咳了吗!”

  “是啊,”谢相涯用酒杯和他手里的空杯子撞了撞,微笑道,“虽然结婚了,可他不愿意和我做爱。我如果要和他做,那不就是婚内强奸了吗?”

  “……”

  舒行风肃然起敬:“你也不怕被踹下床。”

  谢相涯道:“我为什么要怕?他才应该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舒行风又叫了杯凉白开。

  谢相涯笑得暧昧:“怕和我做一次,就想天天和我做。”

  池月及没想到谢相涯如此油盐不进。

  他都天天在旁边乱晃,警惕着任何一个会影响他们“联姻关系”的可能,却还是棋差一着,被谢相涯抓准了机会。

  他气愤不已,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谢相涯和别的男人调情。

  错,他根本就没有和谢相涯调过情。

  但是以谢相涯那张嘴,再没道理的话说出口都显得暧昧,而且还理所应当的,这个人做渣男着实很有天分,当着他这个新婚妻子的面就敢和别人撩骚,那只手都快伸进别人衣服里。

  池月及越看越起火。

  那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年轻人,自我介绍说才二十来岁,没怎么玩过,还算是挺清纯的那一款。

  也不知道谢相涯这个渣男到底是个什么癖好,又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将人聊上勾的,反正池月及看着这两个人就觉得烦。

  那个人倒是有些紧张,推着谢相涯,一脸半推半就的样子:“还、还有人呢……”

  谢相涯一手摸进人的衣服里,漫不经心道:“别担心,你别把他当人就行。”

  “谢相涯!!”池月及根本不忍,他一枕头飞到谢相涯头上,没能把人拍倒,反而把那个娇滴滴的男人拍到了谢相涯怀里。

  “别生气,”谢相涯笑着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谁和你说好了。池月及瞪他,忽然走过去把那个还在哼哼的人拽开。

  “啊!”那人又想往谢相涯怀里撞,“谢少~”

  “……你!”池月及把他拽得更远,“别乱抱!”

  那人反倒先不乐意了:“你谁啊,我和谢少约炮,你管什么?”

  “你、你,你们——我!”

  池月及第一次被气得这么语无伦次。

  他向来都是很讲究格调,很讲究素质的人,可以说没有什么时候会这么失态。可是好像和谢相涯结婚之后就都乱套了,他频繁出入那些酒吧,不止一次被喝问是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谢相涯一样变成了随便和人上床的那种精虫上脑的玩意儿。

  他绝对不是那种人,但解释是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在今天,他几乎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表达他复杂的心情。

  说他吃醋,他只觉得谢相涯这个人该被套麻袋,说他生气,他又好像真没什么生气的道理。毕竟他没说自己不可以看谢相涯和别人做爱。

  但他就是忍不住。

  池月及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在那人扭着腰喊“谢少”的时候彻底忍不住了:“别叫了!那是我老公!”

  一直坐在床边看热闹的谢相涯闻声,好像做坏事得逞一般地笑了起来。

  那个被他拎着的男人却呜呜哭了起来:“什么意思啊!就因为你和谢少结婚了,你就可以干预他的性生活了吗?!”

  池月及:“……啊?”他愣了愣,“我不可以吗?我和他结婚了!”

  “当然不能了!”男人抹着眼泪,“谢少想和谁做就和谁做,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就算他现在操你,操完之后他想操我,你都不该拒绝的。你要尊重你的丈夫!”

  池月及脸都黑了:“那我出去随便找人操我也行?反正他也要尊重我。”

  男人卡了壳。

  谢相涯笑着走过来,拉着池月及的手,将男人的衣领松开,挥了挥手。

  那男人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池月及还黑着脸。

  谢相涯凑近了,碰了碰他的脸。

  池月及飞快别过头:“摸什么!我们是商业联姻!”

  谢相涯噢了声,挑眉道:“那我把他叫回来?”

  “……那你再叫个人进来,我们今天一起玩。”池月及冷声说。

  谢相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他被谢相涯腾空抱起,摔在床上,身上很快罩来一道影子。

  谢相涯手指灵活地开始解衣服纽扣:“找别人做什么,宝贝,找我啊。我保证你会玩得很爽。”

  谢相涯什么也没做成。

  舒行风还以为第二天一定能见到春风得意的谢少,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脖子上有五道血痕的谢少。

  舒行风问:“昨晚战况这么激烈啊?”

  谢相涯瞥他一眼,整个人坐倒在沙发里,扶着额头:“战况是挺激烈的,差点挠我脸上。”

  舒行风感叹:“不愧是池少。”

  “……”

  “可我看你这表情……你也没多高兴啊。”

  舒行风凑过去追问:“是你俩不合适?”

  “不合适……呵。”

  谢相涯笑了笑,很快面无表情:“什么也没做。”

  “喔。”

  “啊?!”

  舒行风瞪大眼睛:“你们怎么会什么也没做?”

  气氛正好,激将法也用了,就谢相涯这人,虽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但长得绝对能恃靓行凶,怎么可能天时地利人和却没能成事。

  舒行风想到这里,怜悯地往下面看去:“你……不行了?”

  谢相涯冷冷一笑。

  “你在做梦?”

  舒行风:“那你怎么能没做成的。”

  “你懂什么,”谢相涯回想起昨晚的‘战况’就有点手疼,“他誓死不从,说我敢强来他就要让我好看。结果就对我结结实实挠了好几下,差点往我脸上招呼。”

  “……那不是没挠到您脸上嘛,”舒行风阴阳怪调的说话,“可见池少还是很给您面子的。”

  “是我抓住他的手他才没挠到我脸上的。”

  “……”

  舒行风沉默。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刚烈坚贞呢?对着我宁死不屈的架势都有。”

  舒行风勉强道:“可能池少在追求一个一辈子的真爱。”

  “真爱?你确定?”

  “你不相信也别以为别人不信啊。”

  谢相涯道:“那还是算了,池少如果要追求真爱,我可不好耽误别人。”

  “……谢少,你不要说得你好像很正直一样。”

  谢相涯挑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舒行风问:“真就算了?要是池少以后遇到个什么真爱,然后别人把你一甩……”

  谢相涯嗤道:“你的意思是我会被绿?”

  “那可说不准,你这不总是想着绿池少吗,你反正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一句话说完,谢相涯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舒行风心一跳:“你怎么笑成这样?”

  谢相涯道:“噢,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舒行风:?

  “所以我耽误池少也没什么。”

  舒行风:????

  池月及成功阻止了一次谢相涯的开房生活,他深觉自己做得很对。

  虽然后来和谢相涯打了一场,但池少认为这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池少洋洋得意。

  可惜这份得意没能持续多久。

  因为池月及很快意识到谢相涯身边不缺人。

  开房只是谢相涯众多玩法中的一种。

  谢相涯甚至不介意就地取材,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达成一次令人发指的交易。

  好在他一直紧随其后,时刻提防谢相涯做出毁坏婚姻的大事。

  池少劳心劳力。

  池少尽心尽力。

  池月及认为谢相涯此人着实是不要脸的,就为了做个爱,竟能不惜以他们的利益为代价。

  然而谢相涯觉得他在误会:“我只是在用我的方法抗议你对我的不公平要求。”

  谢相涯说。

  他问:“我有什么不公平要求?”

  谢相涯道:“你不许我操别人。”

  “也不许我操你。”

  谢相涯耸了耸肩,“你这不公平。池少,你要不就同意我去操别人,要不就点头同意我操你,否则我们两个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池月及缓缓捏紧拳头。

  他隐忍道:“我可以帮你买道具。”

  谢相涯道:“池少,不是吧,我好歹是谢家的人,传出去我一个豪门少爷找不到人做爱,在家里操道具,这话好听吗?”

  池月及:……

  他深吸口气,委婉道:“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谢相涯道:“但我的鸡巴会知道。”

  “……”

  池月及:“你能不能有点儿素质!”

  “池少,”谢相涯对他微微一笑,起身道,“你最好明白一件事情,我们只是商业联姻,谢家或许在某种层面上确实不如池家,但我们之所以能联姻,就是因为彼此的利益一致。我不是高攀你,你不是低就我,别把你的姿态摆得这么高。”

  谢相涯用舌尖舔了舔唇,脸上的笑风流又薄情:“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玩我的,你玩你的。二,我不玩别的,我玩你。”

  “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池少,你最好快点解决,因为多一分钟,我再玩的时候,可就搞不好会玩成什么样。”

  第二天的晚上,谢相涯就得到了池月及的回答。

  应该是考虑到谢相涯可能会“说到做到”,超时一分钟就做出让人承受不住的惩罚。

  所以池少很有远见的先给出了答案。

  池月及说:“我可以允许你玩我。”

  谢相涯坐在沙发里,闻言挑了下眉:“噢?”

  “但是我要先跟你说清楚,我之所以同意你的要求,是为了谢池两家长久的利益。”

  冠冕堂皇的说词,谢相涯想,他觉得池月及大概挺想要他操,否则真难解释池月及这样的人为什么非要纠结他在玩什么。

  他和谁上床,是内射还是射套子里,那都和池月及没什么关系。

  可池月及偏偏要来对他说“不可以”。

  要说是单纯为了商业利益,不管他才是最占便宜的方式。

  毕竟要为了维持这个本来就不会说断就断的商业关系,而就此奉献自己的身体,那肯定是个吃亏的买卖。

  谢少是不懂什么叫面子的。天底下也很少有人不给他面子。

  真要说,那还是该说谢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就算背地里骂他是个人渣,骂他玩得花,骂他烂黄瓜,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反正爽到就行。这群骂他的人站在他面前,说不定还不会骂他,还要赔笑脸,说一句“谢少的人才,风流是正常的”。

  谢相涯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和池月及的婚姻,也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

  但池少心里好像总有那么一点难以言说的偏执。

  大概是因为婚姻在池月及的心里有些神圣。

  他不想忍受污点。

  而谢相涯偏偏是个玩得很开的污点。

  池月及忍耐着后悔的冲动,他飞快道:“你玩我的时候不可以插入我。”

  谢相涯眨了眨眼:“……什么?”

  “你可以用道具……但是你不可以插我。”

  谢相涯:“池少,你好像是处吧?”

  “那又怎么?”池月及回应的语气十分强硬。

  “你宁愿被道具操,也不愿意被我操?”

  “你不是就喜欢玩吗,”池少认为自己很有道理,“那你玩我就是了,非要插入才算玩?”

  谢相涯道;“我不插你,那我玩你的意义是什么?”

  池月及静静看了一会儿,漠然道:“我不接受口交,不接受性交,你使用的道具不能很大,跳蛋只能是一个,多了我不接受。玩我的时候如果你硬了就自己解决,不可以强迫我。”

  “……那我玩你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谢相涯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追问。

  “满足你想玩我的愿望。”池月及道。

  谢相涯道:“那我更多的愿望你就不打算满足?”

  “别得寸进尺,”他说,“我对你那根操过很多人的玩意儿没什么兴趣。”

  谢相涯意味深深地笑了:“话别说太满,池少,你这么要求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到了那个时候,你最好别求着要舔我。”

  在谢相涯面前脱下衣服的时候池月及开始后悔。

  他觉得这么做得不偿失。

  谁知道谢相涯是人是鬼,会不会遵守约定——还有,万一谢相涯用道具玩他都非常没有下限,那他反悔会不会显得他很没有水平?

  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让池月及完全无法配合。

  他脱了衣服,但脸上的神情还是写满了不赞同,好像只要出现任何意外,他就会当场穿上衣服就走。

  谢相涯倒是很有闲心欣赏他这幅模样。

  池少在圈子里还是有些高岭之花的说法,虽说谢相涯对高岭之花没什么兴趣,但对池少这样的神情他是很能接受的。

  长得好看的人总该有些特权,哪怕表情再差劲,衣服脱了,谢少也都还能硬得起来。

  不过谢相涯没有硬。

  他承认池月及这个表情让人很想凌辱,但他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被玩的还没硬,他就先硬得不行。那像什么话。

  谢相涯从盒子中取出了两枚震动乳夹。

  还没等池月及说话,谢相涯就干脆利落地在两颗乳头上挂上了乳夹。

  震动一开,池月及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被乳夹震颤的幅度激得乳头涨硬,身下隐隐冒出了水。

  池少多年的三观就此被颠覆。

  ……他没想到自己会敏感成这个样子,就被两枚震动的夹子玩了一会儿,花穴就跟着出水。

  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争气,池月及又气又羞,脸色发红,耳尖更是红得滴血。

  但是谢相涯很能静心欣赏,哪怕眼前的美人已经因为乳夹而不自觉挺起了乳头,只要男人一爱抚吸吮,就会因为这种快感把穴都湿透。

  谢相涯偏偏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池月及面前,静静看他被乳夹玩弄奶子,绷在裤子里的性器翘起一个弧度,显得淫靡又可怜。

  “池少,好玩吗?”他笑着问。

  池月及想骂他变态,结果话一出口,就变成了短促的喘息:“你…啊……嗯嗯!疼……”

  谢相涯伸出手指拨了拨乳夹,乳头被这么一弄,快感立刻传遍全身,尤其是最为敏感的花穴,没几下就一直出水,湿得池月及眼眶也跟着发红。

  “真的疼啊?”谢相涯垂着眼帘看他翘得更厉害的性器,微笑道,“它好像很爽。”

  “才、才没有……哈……没有爽…唔!别掐我!”

  谢相涯掐着乳头的手指恋恋不舍地碾了两下:“是你求我玩你的。”

  “……谁求、啊!谁求……你…啊不要、不……那里……别碰。”他仰起头,颈下已经泛起些许薄汗。

  “不是你求我,我为什么要玩你?”

  谢相涯道:“我轻易不玩人,都是别人求我,我才会考虑。”

  那双手滑落到腰间,谢相涯摩挲着腰侧嫩滑的肌肤:“池少,你有没有湿?”

  “怎么可能会湿!”他否认道,“玩、玩一玩这个……而已。”

  “这个?这个是什么?”谢相涯不耻下问。

  “……唔。”

  “刚才我也想问一问池少,那里又是哪里?”

  池月及想到那两个字,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嘴唇微张:“就、就是……啊!不要!”

  乳夹被取下,换上了谢相涯的双手。

  被揉搓捏弄的乳尖又胀又痒,热得池月及满脸绯红,他高高昂起头,不过这么一会儿,就摆出个被玩烂了的姿态。

  谢相涯眯起眼睛,追问道:“池少,你还没回答问题。”

  “……是,是我的……乳……乳头。”他羞耻万分地回答。

  这已经十分跌破池少的底线,但谢相涯还不满意:“不对,池少,标准答案不是这个。”

  “那……哈!好胀…那是……什、什么……”

  谢相涯用手指扫了扫颤抖的乳尖:“是你的骚奶子。”

  “胡说八道!”池月及被说得花穴一收一缩,吐出的淫水打湿了裤子,面上还在色厉内荏,“你无耻!你没素质!你恶心!”

  谢相涯挑了下眉。

  他站起身,抬脚踩在池月及的裤子上,脚下正正是池月及挺翘的,将裤子绷得紧紧的性器。

  “那这是什么啊,池少?”他礼貌发问。

  谢相涯居高临下地端详池月及深陷情欲的模样。

  嘴上说他下流无耻,结果那根性器翘得这么高,如果不是被裤子紧紧绷住了,说不定在他踩上去的瞬间就会喷射出精液来。

  谢相涯心下好笑。他抬了抬下巴:“我允许你脱下自己的裤子。”

  池月及却不肯,满脸潮红还严防死守一般勒紧了裤带:“我不脱!你今天玩我那个不就行了?”

  “什么那个这个,”谢相涯用脚尖碰了碰那根性器,满意地听到池月及越发粗重的喘息,“严谨说话,池少,那是你的骚奶子。”

  “……少胡说!”池月及恼羞成怒,“你究竟玩不玩!要玩就玩……啊!别,轻点儿,你到底是在玩……哈……玩我,还是在虐待我!”

  谢相涯道:“我当然是在玩你,我尽心尽力在玩你。不然你的鸡巴怎么会翘得这么高?池少,你不会说被我虐待也很有快感吧,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喜欢另外的玩法。”

  池月及别过了头,喉结颤动,性器被来回碾弄的感觉十分刺激,激得他既想不管不顾地射精,又想收缩着双穴尽情地喷水。

  “你……唔!不要这样……那里……别、别踩哈……”

  “脱了吧,池少。裤子脱下来了,你才好射啊。”

  “……你休想!我……我不可能脱!啊……哈、嗯嗯,呜不要踩我的那里,痛……”

  “真的痛吗?”谢相涯笑着问,“我看你都快射了啊,池少。”

  “都、都是你的错……”池月及又羞又恼,“你不踩它,我、我怎么……会……哈……会想要呃……射。”

  谢相涯道:“好啊,都是我的错,那池少到底想不想射?”

  “……想。”

  “这样啊……池少求我吧,求我,我就同意你射。”

  池月及红透了脸,唇瓣都变得绯红:“……谁、谁射精还要你允许啊!你松开,我现在就射……唔唔!”

  踩在性器上的脚越来越用力,池月及感觉自己的性器似乎在这种踩压下突突直跳,想要越过束缚痛痛快快地释放,可是不得其法,隔着裤子就被谢相涯的脚玩得一塌糊涂。

  尤其是看到谢相涯衣衫齐整连鞋子都没脱,这种混乱又屈辱的感觉让池月及更觉被羞辱。

  谢相涯说:“我不松开,你求我。”

  池月及忍着冲动,咬牙别过头去,不再看踩在自己性器上的那只脚。

  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完全忽略,被玩弄过的乳头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乳夹,也没有男人的双手爱抚,紧缩的花穴也好像被快感洗刷过后开始变得空虚。这种感觉让池月及头脑发昏,在又一次被踩住性器之后,他终于理智崩塌:“……求你!求你……求求你让我射……哈……谢相涯……你让我射……啊!!!”

  求饶的话刚说出口,谢相涯就往下踩住了他高翘的性器。

  “脱了就让你射。”

  既疼又爽。池月及抖颤着身体,隐隐察觉到花穴一直在往里收缩,他暗骂自己双性人的身体拖了后腿,在快要射出来的时候,他红着眼睛,挂着点泪珠飞快脱下了裤子,脱到一半时才得获谢相涯的允许,等那只脚移开,裤子彻底脱了下来,性器猛地弹出,抖了两下,就射了一地的精液。

  有一些飞溅到了谢相涯的鞋上。

  他看了一眼,立刻就要穿上裤子,然而谢相涯比他更快,裤子刚刚往上拉了一点儿,谢相涯就俯身下来,伸手在他湿透了的腿间摸了把。

  “池少,你真的好湿啊,”谢相涯向他微笑,“我帮你擦一擦。”

  他脸色一白,慌忙去挡。

  可惜谢相涯的手离那口花穴太近,他还没来得及动,谢相涯的手指就摸到了腿间紧闭的花穴上。

  “嗯?”

  谢相涯蹙起眉,低头看了看,手指下意识在花唇上擦了两下。

  “啊、哈……呜不要……嗯……好痒……”

  他喘息着,眼看着谢相涯抽出手,指尖捻了捻,晶亮的淫液在指腹黏黏一层。

  谢相涯静了两秒。

  “……宝贝,真的不可以插进去吗?”泛哑的声音迷人又性感,“我发誓我只是插一插,绝对不会射进去。”

  池月及呆呆坐在谢相涯面前。

  他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谢相涯的话。

  “我说过你不许玩我下面!”他生起气来,“这是我们约好的!”

  谢相涯道:“我不是玩。我只是插进去。”

  池月及想反驳,他又听谢相涯说:“然后我会抽出来,再插进去。我只是插进你的逼又抽出去,那怎么算是在玩。”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池月及道:“谢相涯,你不守约定。”

  谢相涯挑了下眉,目光像是凝在他粉嫩的穴口:“我很守约定。如果我不守约定,我的鸡巴现在已经插到你逼里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无耻!”

  “不好意思,我一直都这么下流。”

  “这样吧……”谢相涯忽然退让了一步,“如果池少不想我插进去,那就让我听听池少叫床吧。”

  池月及瞪着他:“我不会!我要走了,谢相涯,你很没担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联姻关系是时候结束——”

  “池少,不要任性噢。”谢相涯偏过头看他,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冷,“这是谢家和池家的大事。”

  池月及只好继续坐着。

  他干脆别开头:“但这不是你——对我做这种事的理由。”

  谢相涯道:“池少,首先,我一直都不是个好人。我又下流又无耻,我喜欢做爱。”

  他抿住唇,意识到谢相涯还有话要说。

  “所以你要求我不能玩别人只能玩你,对我来说是很过分的要求,可我答应了。”

  谢相涯又说,“但是你又要求我不能玩别的地方,说真的,池少,你真的很任性。”

  池月及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也很不容易了,他从来…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也没想过会和谢相涯结婚。

  他不奢求什么爱情,也不认为人这一生就需要爱情,更不觉得做爱等同于爱,做爱也不需要爱。

  可谢相涯对他而言终究是不一样的,这是个陌生的只听过名字的男人,又是他合法的婚姻对象。他或许应该履行自己作为另一半的义务,比如躺在谢相涯身下被操到高潮——但他不愿意。

  他接受不了变成那个样子。

  但谢相涯说他任性,他既不服又委屈。

  “那你打算怎么样,”他说,“我反正不会叫!”

  谢相涯就对他笑,眉梢眼角都藏了笑意。

  “我教你叫,宝贝。”

  他心跳漏了一拍。

  “来,先自己摸摸你的逼。”

  “……你别这么说,”他忽然有些害羞,红着耳朵不敢去看,“好…好……下流。”

  “我本来就很下流。”谢相涯说。

  他又听谢相涯轻飘飘地威胁:“你不摸,那我来。”

  于是他立刻动了,但是并不能很好的达到谢相涯的要求,他浑身发软,羞愤至极地用手指抚摸自己的花唇,他没有任何手法,可敏感的花穴还是很快淌出淫水,沾得他手上湿哒哒的。

  “嗯……哈…”

  “感觉怎么样,宝贝?”

  “……”他轻喘两声,又羞又气,一个字也没有应答。

  谢相涯含笑道:“看来需要我帮你——”

  “舒服…!”他有些生气,“我摸得很舒服!”

  他赌气,只让谢相涯更想笑他。可谢相涯有几分没什么必要的风度,只道:“你摸了什么,什么很舒服?”

  他又不动了。

  谢相涯蹲下来,伸手抚摸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他:“宝贝,我发誓这不是在羞辱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吗?你现在需要高潮一次,释放一下压力。”

  池月及认为谢相涯的这句话有些不对。

  可是身下的花穴时不时抽缩着,让他根本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反而觉得谢相涯说得还很有道理。

  他红着脸,跟着谢相涯抚摸的动作一点点插进了自己的花穴里,激得双腿一颤,湿淋淋喷出些淫水:“啊……嗯…!!”

  “很紧吗?”谢相涯问。

  他不知这算什么,手指被自己的花穴绞得紧紧的,让他想要拔出去,但是没有吞吃到手指的地方却好像疯了一般蠕动,为没能被插到而感到饥饿。

  他只能点了点头。

  谢相涯鼓励道:“说清楚一点,宝贝,告诉我,你的逼很紧。”

  “哈……嗯……”他眼底浸着些泪意,“我的逼很紧……”

  “很好,宝贝,把你的手指抽出来。”

  他听话的想要抽出手指,可是那堆嫩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贪吃,把他的手指吸得那么紧,越急着抽出去,越是往里吸。

  “唔唔唔!!”他无意识地插得更深,哭喘道,“不、不行,我拔不出来……我的逼太紧了,我的手指拔不出来…呜呜……”

  池月及的花穴将手指越吃越多,他光是这么自己插入自己,就感觉要崩溃在这种快感里。更何况他这种模样是在谢相涯的眼前——他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急切地想要满足欲望,还是想逃避自己怪异的身体。

  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指进得越来越深,可是长度始终是有限的,它不能进入到他最渴望的深处,内壁的软肉缩得厉害,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因为得不到快感而痉挛。

  池月及完全软成了一滩水。

  直到谢相涯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从湿漉漉的花穴里抽了出来。

  “嗯……”

  进入花穴的手指换了个主人。

  谢相涯一手按住他让他难以反抗,一手直接插入了他那又重新闭合上的花穴。

  “有点太紧了,宝贝。”谢相涯的声音有些莫名的哑。

  “不、不要……”

  他张开双腿,唇边的话语分明是推拒,可是身下的花穴反倒把谢相涯的手指吸得更紧,那根手指明显比他自己的长上许多,好像再多顶两下,就一定可以插进他最被进入的地方。

  但手指始终是触碰不到那里的,池月及有些着急,他掉着满脸的眼泪,哭着求谢相涯:“摸一摸……再摸进去一点……哈……好、好痒。”

  谢相涯轻声问:“为什么要摸进去一点?只是因为痒吗?”

  “呜…我不知道,快摸我……呜插进去,再插深一点……我真的受不住了……”

  “池少,你要诚实。”

  谢相涯放进去第二根手指,花穴里的嫩肉像是饥饿许久般迫不及待地缠绕上来,“你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想要你插深一点。”池月及闷声说,“好想被插到最里面……”

  “用我的手指吗?”

  池月及点了点头,又摇头。

  他哭到:“我不知道……你的手指根本插不到最里面。”

  谢相涯道:“我有个办法能插到你的最里面。”

  “什么办法?”池月及浑噩发问。

  谢相涯答:“用我的鸡巴。”

  池月及的脸血色上涌,他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你别做梦!我才不会——啊!轻点儿,我,我不是那种人。”

  谢相涯道:“我是那种人。”

  池月及不看他。

  谢相涯慢慢放进去第三根手指,开始在花穴里飞快地抽插。

  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不断顶弄着花穴里的软肉,只用三根手指,池月及就被操得腿间湿淋淋的,出了层薄薄的汗。

  他呜咽着不再去叫,觉得那样听起来一定很下贱,而他不愿意在谢相涯面前露出那种模样。

  可是很快花穴就被手指操得抽搐,像是要高潮喷水一样,每寸软肉都好像在抽缩,将手指吸得越来越深的同时,池月及下意识夹紧了双腿,把谢相涯的手牢牢固定在腿间。

  然后他喘着气,含着哭腔闷哼了一声,紧紧夹住的双腿不断颤抖着,从高潮的花穴里喷出来的淫水打湿了谢相涯的整只手掌。

  “哈……”池月及双眸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又轻又急地喘息。

  谢相涯拍了拍他的双腿,将他的两腿重新分开,然后抚摸着他漂亮的,高潮过后的花穴。

  “池少,爽吗?”他听谢相涯问。

  他没说话。

  他虽然用花穴高潮了这一回,却还是觉得身体空虚得厉害。但要是将这种话说给谢相涯听,那不是等同于自己在邀请谢相涯和他做爱。

  所以池月及沉默着别过头。

  谢相涯道:“池少,我还没尽兴。”

  他说:“你自己解决。”

  “怎么这么无情啊,”谢相涯在笑,“那你叫几声好听的。”

  池月及想问什么是好听的,他转回头,结果看见谢相涯脱了裤子,粗长的性器弹跳而出,被谢相涯修长的手指拢住,显得狰狞又性感。

  他一下子脸红得厉害,又慌忙转过头:“你……我……我不会。”

  谢相涯撸动着自己的性器,一点点打量瘫倒在地上刚刚高潮的,不愿被插入的妻子。

  “行啊,我教你。”

  谢相涯道:“说你是骚逼。”

  池月及被这句话烫了下耳朵。他瑟缩了一下,感觉空虚的花穴因为这句话又流出了水,不情不愿又有些期待地重复道:“……我、我…我是骚逼。”

  “说你的骚逼喜欢被男人的鸡巴操。”

  池月及喉间一紧。他结结巴巴地重复:“我的、骚、骚逼……喜欢被、被男人……的……”

  “说完整,宝贝。”谢相涯握着鸡巴跪在他面前,淡淡道,“你不好好说,我很难自己解决。”

  这像个威胁。

  他们在地毯上赤裸相见,就好像两只沉沦欲望的野兽。

  “……”他差点哭了,“我的骚逼……喜欢…被男人的鸡巴操……”

  谢相涯伸手在他翕张着流水的花穴上摸了摸。

  他浑身一抖,身前的性器颤巍巍站了起来,花穴迫不及待地开始绞吸,哪怕男人的手指根本没有插进他贪吃的身体里。

  “求我操你。”谢相涯对他说。

  他睁大眼睛:“我、我不可以被你插!我们说好的——”

  “我知道,”谢相涯道,“乖乖说出来,好吗,宝贝?”

  于是他被蛊惑了。

  莫名被这样的谢相涯蛊惑得彻彻底底。

  池月及舔了下唇,紧张地开口:“……求、求你操我……”

  谢相涯垂着眼帘看他。

  居高临下的,神情淡漠。像是一尊俯视他的神祇。

  “用什么操你?操你哪里?”谢相涯追问。

  他一时失神。

  然后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乖乖补充道:“……求你用大鸡巴操我的骚逼。”

  他得到了谢相涯的奖赏。

  一个温柔的笑。

  和突然撞入花穴深处的,属于男人的鸡巴。

  再次见到谢相涯的时候,舒行风含泪交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他输了。

  在和谢相涯的赌局中,他输得彻彻底底,输得十分惨烈,输到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谢相涯赌。

  玩牌从没玩过,玩感情更玩不过。

  他没想到池月及就这么和谢相涯睡了。

  虽然按照谢相涯一直以来的进度,这算是比较慢的。

  但那是谁。

  那是池月及啊!舒行风想,真是一朵鲜花被拱碎了,他心好痛,他痛苦他的钱。

  “……你一定要省着点儿花。”

  谢相涯笑了笑,把银行卡飞回他手边。

  “什么意思?”舒少顿觉被侮辱,“嫌我卡里的钱没你的多?”

  谢相涯道:“不是。”

  “我没和你赌。”

  舒行风:“哈?”他瞪大眼睛,“你还没和我赌?”

  谢相涯道:“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老婆和你赌?舒少,我们是兄弟,但朋友妻不可欺啊。”

  舒行风:……

  他险些给谢相涯跪了,“别别别!谁敢欺负池少,你不答应,我更不答应!”

  谢相涯笑着点了点头,转身道:“那就先走了。”

  “走哪儿去?”舒行风问。

  谢相涯道:“不关你事。”

  ……

  池月及和谢相涯之间的关系没有因为一夜而如胶似漆。

  但也没有变得水火不容。

  他们维持了个很微妙的状态。

  不会接吻,不会拥抱,却会在夜晚心照不宣地紧紧相贴,像两只抛下一切,只想满足欲望的野兽。

  这究竟好或不好,池月及没个答案。

  他有时会对谢相涯感到心动。

  不好说那是个什么想法,只觉得逆着光、反复进入他身体的男人很性感,于是他觉得是有些心动的。可一想到谢相涯风流的本性,就又觉得这种人本性难移,一定会找准所有时机出去乱玩。

  他想要相信谢相涯一次。

  又认为这个人不值得相信。

  以至于后来再思考这种问题,就开始后悔自己稀里糊涂被谢相涯玩了一晚。

  明知道自己握不住的人,怎么偏偏选了个最不合适的方式?

  他们在晚餐时分相对而坐。

  谢相涯道:“九点之后我要出门。”

  他立刻问:“你要去做什么?”

  谢相涯答:“出去见见我的一些朋友。”

  过了一会儿,谢相涯又问他:“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宝贝?”

  他讨厌谢相涯花言巧语的样子。

  又偏会被这种话说得心动。

  池月及认为自己大概是没有见识过多少像谢相涯这样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轻易被影响。

  他想了片刻,认为自己有必要出去见识见识那些朋友。

  兴许他们和谢相涯一样风流成性,见一个玩一个,来者不拒。

  池月及想试着在这群人里寻找应对谢相涯的方法。

  他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像他这样又挨操又要喜欢上对方的人,只能说毫无出息。

  池少不屑做那种人。

  他非要拿捏谢相涯不可。

  ——他如此做想。

  池月及跟着谢相涯去见了那群朋友。

  舒行风赫然在列,遥遥望见他一眼,对着谢相涯连连挤眉弄眼。

  “你这是什么情况?”舒行风在谢相涯落座后飞去一杯酒,“非要带人和兄弟们一块儿玩?”

  谢相涯说今天不玩。

  舒行风狐疑:“真的假的,哪有一天是你谢少不玩的?”

  谢相涯睨他一眼,笑道:“你又没有结婚,懂什么。”

  “哎唷,哟哟哟,我这是听到了什么话。”

  舒行风语意暧昧,意有所指:“收心了啊?谢少?不应该呀!”

  谢相涯没说话,侧过身给池月及添了杯酒:“喝不喝?”

  这包间里的气氛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总归让人觉得有些微妙。

  池月及盯着谢相涯罩在光里的侧脸看了会儿,心跳有些乱,扭头道:“不喝。”

  旁边舒行风听到了,“嘿、嘿”两声,手肘顶了下谢相涯的背:“嫂子不给您面子啊。”

  “……管好你这张嘴。”谢相涯又传唤服务生叫了杯果汁,回头看着舒行风道,“这是池少,你敢得罪?”

  舒行风说不敢,又说:“这不还有谢少您吗。”

  “少乱说话。”谢相涯笑骂一句,又道,“今天只是池少想来见一见我的兄弟们。”

  舒行风就问池月及:“池少觉得我们怎么样?”

  池月及答不上来。

  他以为这种兄弟聚会大概是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搂着小情人还和别人接吻,随时都能上演限制级剧情。

  然而这群人只是纯粹地坐在桌边喝酒聊天,打两局牌。

  画风清奇到池月及不敢相信这是谢相涯这种‘玩咖’的聚会。

  池月及保持了沉默。

  舒行风向来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池月及有没有被谢相涯拿下,舒少都觉得自己不能和池少平起平坐,池少没应声,舒行风就自己换了个话题,开始和谢相涯聊起自己的感情生活。

  舒少是没什么感情生活的。

  他包养的小情人不在少数,兴致来了,情人的情人他都愿意打点钱做慈善。

  他对大多数人的喜欢都是那样,像喜欢玩具,喜欢宠物。

  所以舒少的感情生活真没什么好说。

  可以总结为“情人一号前天吃醋了”、“情人二号管我要钱”、“情人三号最近特别可爱”。

  谢相涯早就习惯了舒行风的这种感情故事。

  他听过就过,根本记不得情人一号二号三号都是谁。

  他看池月及拿起果汁喝了两口,就凑过去亲了下池月及的唇。

  舒行风在旁边“哦哦哦”起哄。

  池月及呆呆被亲了一下,脸色飞快变红,推开道:“你做什么!”

  谢相涯一把攥住他手腕:“都睡过了,亲一下又不会怎么。”

  这次聚会让池月及坐立难安。

  他被谢相涯莫名其妙亲了下,整个人都魂不守舍起来。

  舒行风叫着要玩个大游戏。

  一群人围坐一起,从桌子中间放了个旋转指针。

  舒行风道:“转到谁谁就要被惩罚。”

  “切!”有人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游戏,没意思,舒二,你还没玩腻?”

  “去去去!你懂什么!”舒行风挥挥手,“这不是池少来了嘛,万一转到池少呢。”

  似乎也有那么点儿道理。

  众人坐着等游戏开场,指针头一回就指到了谢相涯的面前。

  舒行风惊叹道:“我去!我今天这么走运啊!”

  他生怕池月及不明白,又解释道:“你是不知道你老公多厉害,他平时逢赌必赢,尤其是赢我,每次我对上他,裤子都能给输没。”

  池月及看他一眼,着重停在舒行风的胯下。

  舒少莫名觉得胯下凉飕飕的。

  众人开始选择惩罚的项目。

  有人要求谢少给以前的床伴打个电话,谢相涯说没有,“早就删了。”他这么回答。

  有人又让谢少出去随便找个谁拿个电话号码,能拿到房卡那最好。

  谢相涯说不能,“我的宝贝还坐在我旁边。”

  舒行风酸溜溜道:“你来玩游戏,一个惩罚都不想做,很了不起是吗?”

  谢相涯挑眉,扭头问池月及:“你想我玩这些游戏吗?”

  ……

  有那么一瞬间池月及觉得这很像是谢相涯设的陷阱。

  但他还是遵循本心摇了摇头。

  于是谢相涯有了完美的理由:“你们要知道,我这叫尊重我的新婚妻子。”

  他们哄笑出声。

  又玩了几轮,指针指到了池月及的面前。

  “想惩罚我什么?”池少问得十分主动,颇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味。

  舒行风干巴巴道:“池少想做什么都可以。”

  池月及问:“不是惩罚我吗?”

  “那我来吧。”谢相涯接过话锋,微笑道,“今晚我慢慢惩罚池少。”

  舒行风沉默了。他觉得这个游戏没有意义,只是给自己灰暗的人生里增添了更多黑暗而已。

  最后池月及只留下了舒行风的联系方式。

  舒少以为是自己有几分魅力,竟吸引到池少对他刮目相看。

  哪知回到家后一看消息。

  池月及问的是:「你很了解谢相涯吗?」

  实事求是的说,舒少觉得是,但也不全是。谢少的心亦是海底针,深不可测,不可名状。

  但舒行风说了解。

  他直接将这句话复述给了谢相涯。

  池月及问:「谢相涯有几个情人?」

  舒少老老实实复述。

  谢相涯回:「没有。」

  「真没有?」

  「真的没有。」

  「谢相涯不是很爱玩吗,他怎么可能没有情人?」

  「池少让我不许出去乱玩。」

  「……」

  池月及推开房门,几步走到沙发旁,将手机递到谢相涯面前:“你什么意思?谢相涯。”

  “池少不喜欢吗?”谢相涯道,“我认为你主动联系我的朋友,归根结底,是想要联系我。”

  “少胡说八道。”

  池月及顺势坐在谢相涯旁边,他抬起下巴,说:“谢相涯,我们已经……已经那个了,所以我觉得你必须对我负责。以前我们是商业联姻,但现在不是了。”

  谢相涯道:“这需要负责吗?不是池少自己求我的吗?”

  池月及没应话,只是又去书房拿了几页纸铺到茶几上,洋洋洒洒写了个联姻协议。

  谢相涯看他埋着头奋笔疾书的样子,忽然问:“池月及,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心脏停拍了一瞬。

  然后他回头看向他。

  “没有,”池月及说,“只是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而已。”

  谢相涯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含笑道:“我已经爱上你了。”

  “……不是那个爱上!”

  “可这没有办法,”谢相涯说,“我只会爱自己,而不会爱其余任何人。”

  池月及问:“你怎么说真话?”

  谢相涯道:“因为我怕你会真的爱上我。池少,身体与灵魂相比,我觉得前者更具有意义。”

  池月及眨了眨眼。

  他问了谢相涯最后一个关于‘爱’的问题。

  ——“如果你一定会爱上我呢?”

  谢相涯想了想。

  然后给出一个觉得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答案:“在我爱上你身体之后,还能爱上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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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if线,但池少也很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