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强势的,不容商量的语气。
她又站起身,咬了咬嘴唇,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怕碰到你的伤口。”
她还在试图找理由。
祁渊的眼神却已经不加掩饰,直白的侵占她。
“你睡右边,不就碰不到了吗?”
完美阻挡她的理由。
乔洛洛确实没了借口,小心翼翼的从他右边上床,顺手关了灯。
两米的大床,她几乎贴在床沿上。
祁渊看向天花板,后悔把床买的太大。
隔了不知道多久,身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连呼吸声都没有。
祁渊回头看去,小小的身影明明在一张床上,却似乎离他特别远。
他叫她。
“乔洛洛。”
没回应。
他轻轻动了一下,试图起身,那道小小的身影瞬间就动了起来,比他还要快一步的伸手拉开了床头灯。
“你要喝水吗?”
“我不喝。”
“那你要干什——”
乔洛洛话音未落,祁渊已经欺身而来,长臂一伸,捏住她单薄的肩膀,直接按了下去。
他单手撑在她的枕头上,鼻尖几乎抵在她的鼻尖上。
只要再低一点,他就能亲到她。
乔洛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按,弄得呼吸险些停止,黑暗之中睁大了眼睛。
祁渊身上的每一寸气息都让她不知所措。
她越发觉得,祁渊已经越过了最初的那条线。
她以为的协议婚姻,在他眼里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只要这段婚姻,还要她这个人。
但她给不了。
在他的气息越靠越近时,她忍不住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你不喝水吗?”
黑暗之中,他沉默的压着她。
脑子里已经想了无数种占有她的姿势。
沉默了长达一分钟。
他问:“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
一瞬间,乔洛洛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念头,她选了一个稳妥的答案。
“因为——你说你需要一段婚姻。”
“我要你就给?那如果我还要别的呢?”
他步步紧逼。
乔洛洛的心怦怦直跳,已经开始感到了害怕。
她没想过,和他发生肌肤之亲。
她也以为,有了孩子他就不会想那种事。
但她显然并不了解男人。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日夜躺在身旁还坐怀不乱。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祁渊背地里洗了多少次冷水澡,告诫自己要冷静。
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在今晚主动邀请他进房,还没有任何防备的睡在他的身旁。
此刻她就披散着长发,柔弱的躺在他身下。
白色的睡裙宽松,因为乱动,而从肩膀上滑下去一截,露出白的刺眼的肌肤。
灯光越是昏暗,暧昧的气息就越是浓厚。
她水汪汪的眸子又眼巴巴的看着他,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祁渊简直要发疯。
他撑在她上方,又一次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深夜邀请一个男人进房一起睡,意味着什么?”
乔洛洛心都乱了。
她听懂了祁渊的画外音,但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只是想你半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祁渊突然就笑了。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中和了平日的肃杀之意,让人挪不开眼。
他说:“我只是一只手受伤,还没有到需要你时刻贴身的程度,你邀请我进房,我可以理解成那个意思。”
乔洛洛傻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简单的邀请可以和这么深的含义划上等号。
她本能的快哭出来。
“祁、祁……”
他的手已经往身下探了下去。
乔洛洛吓得一大颗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进鬓角。
她试图阻止他,却没什么力气,胡乱的小手在他胸口摸索,反而更像是在调情。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祁渊的手已经按住了她的腰,贴在了柔软的肌肤上,隔着薄薄的布料,烫的要命。
她眼角的泪水又滚落一颗。
这时候,祁渊却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低头贴在了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亲吻她软嫩的耳垂。
他说:“叫我什么?”
乔洛洛哭着摇头。
他却很强势,又问了一遍,“嗯?”
他的手又往下滑了一点。
乔洛洛彻底慌了,脱口而出,“祁、祁渊……”
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
祁渊听完,皱了皱眉头,很明显的不太满意。
就在乔洛洛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低声说:“叫哥哥。”
乔洛洛彻底傻眼。
这是什么要求?
下一秒,祁渊又说:“你小时候,都会叫哥哥。”
小时候叫的很欢,长大后做了祁煜初的小跟班,就不再叫他哥哥了。
连在祁家碰见,也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
没大没小的小屁孩。
乔洛洛哭的更凶了。
她不知道祁渊到底要干什么,这样恐吓她,难道就是为了一声哥哥吗?
那叫了哥哥之后呢,他又要做什么呢?
她也不忍了,任由眼泪疯狂的落下,就是咬着嘴唇不吭声。
祁渊低头去亲她。
她却扭头躲开了。
祁渊视线瞬间黯了下去。
还是个倔强的小屁孩。
“别哭了。”
这一天她一直在哭,哭的他都要心疼死了。
乔洛洛还是倔强的掉着眼泪。
“你、你欺负人。”
他都已经把她欺负成这样了,都带着孩子嫁给他了,他还要怎么样呢?
乔洛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去,整个人都开始一抽一抽的打哭嗝。
祁渊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松开手,从她身上下去 。
“不准再哭了。”
虽然是命令般的话语,却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乔洛洛终于得了自由,哭着起身抱着枕头走了。
她关门时还说:“你睡主卧吧,我、我去睡客房。”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祁渊抬手按住了眉心,头疼。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
第二天祁渊起的比较晚,还以为乔洛洛会躲着不见自己。
可她又小心翼翼的进了门,站在他身旁,怯生生的朝他看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