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小宝是女孩子,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小丫头绷着小脸,一鼓作气,第一圈就把同学甩出半圈。

  沈织意惊呆了。

  这,这还是她那个只会卜卦算命,只会嫌弃埋汰她的小宝吗?

  也太牛批了!

  沈织意简直要成为自家女儿的小迷妹。

  第二棒给到她手中,抱着千万不能给女儿丢人的决心,沈织意拿到棒就冲起来,马尾辫在空中一甩一甩的,小蛮腰也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本就生的白,腰也细,在操场上跑起来的时候宛如一个晨练的女学生,朝气蓬勃中又带着小性感,把台下一众男家长迷得不要不要的。

  “你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看了吗?没有吧!”

  “那美女长得是不是挺合你的胃口?”

  “切!一股小家子气,哪有我老婆美艳动人性感艳丽呢!”

  “你说谁小家子气呢?”夫妻俩中间突然冒出一颗小脑袋,把他们吓了一跳。

  “我跟你们说哦,长得最漂亮的那个是我妈妈,她才不是小家子气呢,全场最美,不许你们说她坏话!”大树扬了扬拳头,势必捍卫自家母亲的名声。

  比赛还在继续,沈织意终归中轨的结束了第一圈,目前与其他宝妈保持平手,第二圈时,她想甩其他宝妈一段距离,奈何体力有限,尤其是她隔壁跑道的一个宝妈,从头到尾都死死咬住她。

  沈织意加速度,她也加速度,沈织意放慢,她也放慢。

  两人不对付的互瞪了好几眼。

  沈织意一咬牙,冲刺最后距离,那名宝妈也开始加速度,两人再次肩并肩。

  突然一股力量从一侧袭来,沈织意被撞出了跑道,重重跌倒在地。

  橡胶跑道虽然质地软,但表面粗鲁不光滑,很容易剌伤。

  后面冲上来的宝妈来不及刹车,脚直接踩过沈织意的手掌。

  钻心的痛顺着指尖直达全身,沈织意倒抽一口凉气。

  心想,完了,比赛要输了!

  眼前突然一片阴影落下。

  “你怎么样?”

  贺景尧抓起她的双手检查,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膝盖,全破了,还渗出了血印子。

  沈织意有一瞬间的恍惚,时间好像回到半年前。

  又一次她被沈依纯推倒,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的,他还替她出气把沈依纯收拾了一通。

  “想看咱们回家我让你看个够!”贺景尧眼皮不抬,沈织意被抓包,脸红的不行。

  眼瞅着男人要把她抱起来,她忙把他推开,着急道,“你跑过来干嘛呀?快去站好,还有希望!”

  贺景尧叹了口气,“沈织意,你是不是傻?你看看自己都伤成什么了,还比什么赛?第一名有那么重要吗?”

  沈织意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你不懂,快去站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贺景尧说着,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

  大树和小宝鼓掌,为爱鼓励,“哇哦,爸爸好帅,妈妈好美!”

  不知道贺景尧是不是有预算能力,居然也穿了浅灰色的运动套装,和沈织意小宝组成了完美的亲子装。

  他轻松横抱着沈织意从阳光中走来,肩膀挺括笔直,胸膛坚硬健硕,像一座堡垒,像一堵城墙。

  这哪里是在搞运动会,分明是拍偶像剧。

  “你瞧瞧人家老公,轻轻松松就能把老婆抱起来,你再瞅瞅你,拎个包都肾虚!”有老婆嫌弃自己老公。

  老公不服,“你瞧瞧人家老婆,长腿细腰一身轻,你再瞅瞅你,膀大腰圆满身肉,我能抱得才怪,实话实说,你该减肥了!”

  话刚落,该老公就被老婆拧起了耳朵。

  “沈织意,你没事吧?”贺景尧把沈织意抱到阳伞下的躺椅上,大树和小宝焦急的跑了过来,担心的不得了。

  “妈妈,你膝盖破了诶!”

  沈织意揉了揉大树的头顶,“妈妈没事!”

  随后又一脸抱歉的看向小宝,“对不起啊小宝,给你们拖后腿了!”

  小宝故作潇洒扬了下手,“切!不过多一份小礼物而已,爸爸说了,回头要多少有多少,爸爸有钱!”

  沈织意扶额,这当爹的究竟是怎么教育的。

  不一会,校医拎着医药箱赶了过来。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给我吧!”贺景尧强行接过他手里的箱子。

  校医正准备说什么,就被小宝和大树一左一右的拉走,“医生叔叔,我肚子不舒服,要不你也帮我看看吧!”

  “对对对,我手腕也好疼啊,医生叔叔能给看吗?”

  贺景尧暗暗给两个小家伙比赞,太了解他们的爹地了。

  “把腿搭我腿上!”贺景尧吩咐出声。

  沈织意狐疑的盯着他,心说,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会这些吗?

  印象中,他好像会一些简单的包扎,想着,她这才把小腿搭在对方曲起的大腿上。

  沈织意的脚长的很白,形很好看,指甲宛如贝壳一般圆润饱满。

  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半天都没放开,整个人处于一种拘谨状态,相比较,贺景尧倒是显得自然的多。

  清理伤口,包扎伤口,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他的手时不时擦过她的脚踝,脚背,肌肤触碰间,仿佛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产生,在沈织意心头轻轻扫过。

  沈织意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下一秒,赶紧远离这个男人,“好了!”

  “我看这几天酒店你干脆就别去了,虽然膝盖上的伤看着没什么毛病,但若是运动过量,还是会有影响的!”贺景尧边用酒精湿巾擦手边交代。

  沈织意把裤腿放下,“我就是学医的,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得那么惨!”

  换句话说,你不用废话,我知道该怎么做。

  “贺景尧,你跟我说句实话,今天来参加运动会,你不是抱着别的目的!”沈织意觉得有必要和他把话说清楚,这么一直被人咬着不丢,实在难受,就好像被一双眼睛时刻盯着似的。

  男人挑了下眉,“什么目的?”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沈织意气急败坏,“总之你别装蒜了,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