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诗意的名字。
设在天台之上,有几个风格不同的用餐区域。
其中一种,头顶是透明的拱形玻璃,霓虹灯一打,绚烂多彩,犹如梦境。
另一种,是撑了阳伞的,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很适合小情侣。
还有一种,直接露天,一仰头,便是无尽的苍穹,清冷的月亮,和犹如碎钻一样闪亮的星星。
这里很安静,一说话,风把声音带走,只留下若有似无的尾音。
这家餐厅很难预约,实行会员制,所以能在这里就餐的,身份都不一般。
贺景尧天生带着光环,即便周围一片黑暗,他也能如太阳一般耀眼夺目。
修长的身形,端方矜贵的气质,想无视他都有些难。
他好像从一场重要会议上刚下来,身上还穿着板正严肃的商务款西装,工整笔直,挺括精简。
旁边有女客人望着他窃窃私语,眼底的欣赏和爱慕满的就要溢出来。
沈织意轻咳了一声,仿佛在提醒觊觎贺景尧的女人们,女主角登场了。
“你让人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吃顿饭?”
贺景尧转身看到她,眼尾往上挑了挑,贴心的为她拉开一把椅子,“这么好的夜晚,你当真不好好享受一下?”
被他这么一提醒,沈织意抬头眺望,不禁被这撩人的夜色震撼。
随后她抽回视线,眯了眼盯着贺景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我现在想跟你睡觉,你愿意吗?”
沈织意老脸乍红,又羞又怒。
旁边还这么多人,他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肆无忌惮,脸都不要了吗?
贺景尧也没问她吃什么,自顾自点了几样餐点,然后又要了一瓶红酒。
沈织意本来想直接走人的,她可没打算跟他和平共处,但在看到端上来的餐点时,她眼睛一亮,改变了主意。
品一下别人家的手艺也不错。
正低头吃着,就有服务员过来,怀里捧着一大束黄玫瑰走到沈织意面前,“您好沈小姐,请手下您的花!”
沈织意整个人僵住,看了看这束黄玫瑰,又看了看贺景尧,这是什么情况?
“沈小姐?”服务员提醒。
沈织意见自己不收,人家坚持举着,也不好意思,只得抱住。
“贺景尧,白天那束黄玫瑰也是你送的吧?你究竟想干什么?”沈织意扫了眼周围,压低声音,咬着牙质问。
贺景尧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悠闲自在的样子,他不管面对什么,好像从来不为所动。
他把切好的那份牛排和沈织意的调换了一下,“就你表面看到的那样,老公送来老婆花,很奇怪吗?”
“以前你不这样的!”
“从现在开始这样也不晚!”
沈织意:“……”
贺景尧不光送花,还喂她吃东西,还给她擦嘴,就差没嘴对着嘴喂她喝酒了。
沈织意被他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贺景尧,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直接说好吗?你别这样,我心里没底!”沈织意受不了了,把餐具一丢,欲哭无泪。
贺景尧身体向后靠了靠,用毛巾一根根擦着手指,夜晚之下,他的眼睛依旧显得很亮,瞳孔中倒映的全是沈织意的影子。
“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并且显得你很假!”沈织意嘴下不留情。
“可是怎么办?别人也要看啊,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挽救贺氏股票最有效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我们办婚礼,如今你做了落跑新娘,我成了被你遗弃的新郎,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在看贺家的笑话,沈织意,你告诉我,这个损失该怎么弥补?”
“我……”沈织意嘴巴动了动,却说不上来一个字。
婚礼上跑掉的事情的确是她不对,但事出有因,若不是贺景尧算计她,她又怎么会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别急,弥补的机会,这不是就在你眼前吗?”贺景尧那张俊美无比的脸突然凑过来,让沈织意呼吸猛地漏跳一拍,接着,他握起她的手,低头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虔诚而温柔。
贺景尧抬头,用另一只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挽了挽,过分宠溺的眼神让沈织意心律不齐,呼吸窘迫,大脑短路。
贺景尧虽然平时也偶尔不走寻常路,但还不至于这么没下限,所以,他这是要玩哪样?
咔!
咔!
咔!
正有人对着他们咔咔狂拍。
“这帅哥好像是合适集团的老板啊!”
“自信点,把好像两个字去掉!”
“天啦撸,真人比电视里还让人神魂颠倒,到底怎么长得?”
“旁边的一定就是贺太太喽,天!他们好恩爱好甜蜜啊,我也想和贺总共进晚餐,怎么办,在线等!”
一时间,沈织意感觉自己和贺景尧仿佛外来星人似的,被众多人围观。
她冲众人干巴巴一笑,嘴不动舌头动,“贺景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腰上伸过来一条手臂,轻轻一用力,她被勾进了男人怀里。
周围爆发出一阵呼声,还有人起哄说让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现场顿时不受了控制。
贺景尧把沈织意楼得紧紧的,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瞧见没,你弥补我们贺家的机会来了!”
沈织意:“……”
她想问下,能不能推开他?
不光如此,也不知道贺景尧是不是故意的,一会亲她的脸,一会抱她的腰,简直旁若无人,我行我素,脸皮厚道无能可比。
沈织意纳闷,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不要脸还能这么自然淡定的?
要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沈织意一准打爆他的头。
这些围观群众也真是的,就那么喜欢看人家亲亲我我吗?
回到贺公馆,沈织意故意走得快,把贺景尧甩到后面。
进了客房,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贺景尧那个家伙强行挤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贺景尧自动耳聋,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冲澡。
沈织意气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但又不好跟着他进浴室,只能在外头干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