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诀并不是一人, 身后还跟了个乔纳森。
艾伯特觉得气氛实在是压抑得过分,给延初把衣服提上去。
憋屈又激动地喊道:“OO恋是没有未来的!”
然后跑了。
“……”
延初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心想, 你为什么要搞得一副我非常想跟你发生点什么的样子!嫌命不够长吗。
他想着, 既然还有一个人在,那司诀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对他怎样。
他翘着腿, 好整以暇地望着门口。
“稀客稀客啊, 相亲结束了?”
乔纳森听见这句话才明白他们俩的关系,越过司诀,来到了延初的休息室内,这里他自然不是第一次来,他弯腰取了个杯子, 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副打算彻夜长谈的样子。
“你们还真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学生的学生。”
延初微微一怔, 他突然觉得学生这两个词离他有点远了。
在白狼星体验到的一切都足以刷新他的世界,跟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切比起来, 白兰学院简直就像个象牙塔,那些小磕小碰都不算事儿。
既然如此, 延初倒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乔纳森。
“这次的援建计划,也是你们早就想好的?想从白狼星得到什么。”
他问得太过于直白, 乔纳森虽然是个老手, 却还是被自己一瞬间的眼神出卖了。
“你认为白狼星有什么?”
“人员,矿物, 还有较为领先的医疗技术。”
这是延初这段时间的发明, 白狼星的人均素质较高,稀有矿挺多, 但开采条件艰难, 以及其他技术虽然落后, 但在医疗方面他们有好几项领先于星盟,大概是安雅·卡尔留下来的瑰宝。
“你这么一说,他们能够交换的东西挺多,感谢你的提醒。”
延初气得咬了下唇,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诈他。
这样的信息,他刚到白狼星不久便可以得知,星盟的间谍也不是吃素的,这点信息还需要他来透露,那大家都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显然除了这些你们还另有所图。”
乔纳森不知延初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他笑容淡漠,不显山不露水。
“这次的事件还远没有解决,我应该有段时间才会离开这里,你的安排呢。”
“我应该会待得比想象中久一点。”
现在已经确定了,S曾经也是属于这里的,他肯为了白狼星单刀赴会,也绝对不会让白狼星被坑骗。这群家伙抢的本来是属于他的荣誉,还想侵占他的故土,这能忍?
作为老师的爱徒,延初自然是会留下来多陪他一会儿的。
“那希望今后的相处更加愉快。”
乔纳森朝着延初点了下头,又看向司诀,两人眼神有过短暂的交流,而后便离开了延初的休息室。
他十分懂事,离开之前还关了门。
延初坐在床上,看着故意被他晾了很久的人。
思索了半晌,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你去洗澡吧。”
一炮泯恩仇。
情侣间解决问题的绝佳手法。
司诀有些时候会跟不上延初的脑回路,比如此时,但脑子跟不上不影响身体。
当他和延初滚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有一个念头把所有的情绪全压了下去。
他想标记他,不想让他在外面撒野了。
人类果真是个复杂的生物,纵使心有隔阂,心有疑问,但这些小问题都无法影响身体的享受。
延初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司诀失控地在他身上发泄,因为那一瞬间他非常清楚,自己填满了这个人的身体和灵魂,这一刻他们仅是属于彼此的。
世界都虚无了,唯有他们两个人的灵魂在颤栗。
当司诀想要标记他的时候,他有些害怕,有些抵触,但身上这个人有着无法反抗的力量,但好在……只是个临时标记。
司诀在最后时刻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无法自私地要求延初交出他的一切。
延初手脚都开始酸软,垂在软枕上,一动也不想动,脑内一片空白,处于贤者模式。
司诀精力充沛,拉着他强行开始追忆过去畅想未来。
他说的又是延初非常感兴趣的事,气得延初恨不得拿两根牙签撑起眼皮。
“你的意思是,安雅博士还有个孩子?除了老师以外。”
“是的。”
从技术层面来说,因为那是安雅·卡尔,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S那老文物估计也没想到他有个文物兄弟——你把我的手塞回来。”
司诀握着他的手,收到怀里。
延初转了个身,手圈着他的腰,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被标记的Omega会格外沉迷他的alpha,沉迷他的味道无法自拔。
延初本来以为自己会厌烦这个感觉,但是不用努力做个废物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
“这个孩子的存在,好像连S也不知道,安雅也不知道,唯一有可能知情的人就是那位开箱者了。”
司诀说,“我已经知道了是谁打开了老师的休眠舱。”
他娓娓道来,延初听着只觉得刺激,可他没力气大叫,只能用手指挠司诀的腰。
“你听过给我留点力气的,这么劲爆的消息,怎么能没有超大声的‘卧槽’。”
延初拧着眉思索了一下。
“如果他是你的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办,答应了老师要替他报仇的,总不能食言吧,更不能第一次见面就暴打老父亲吧。”
他正认认真真地分析,忽然感觉到司诀的手位置不太对劲,他哼了一声,然后就被啃了。
“抱歉。”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该给你留。”天知道他软软绵绵无力的声音有多诱人。
“%¥…*&&6¥”
延初这下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叽叽地哼唧。
他们搞得惊天动地的地下恋情,并未顾及他人感受。
这机甲很小,乔纳森和司擎都被迫听了个墙角。
虽说都是成年人,但这种隐秘的事怎么着都有些尴尬,他正在琢磨说点什么能缓解这种尴尬,却听见司擎先开了口。
“你应该不会介意。”
他语调淡漠,是毫无感情的陈述。
乔纳森起初以为这话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对外人说的,后来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这种‘小事’不能破坏他们的‘共赢’关系。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算是‘唯利是图’了,进一步认识了司擎,他才明白自己确实是个年轻人。
“元帅,我不会介意,但我也不认为您的孩子真会听从您的安排。”
“我自由办法让他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