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进门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齐衍盯着他看了看，道：“想说什么就说。”
他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额……是和房舒有点关系。”
“……”
齐衍又叹了口气，笑着说：“没关系，你想说就可以跟我说。”
“……行。”
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柳江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想要说出口的东西有点烫嘴。
他给柳江倒了一杯水，点点头示意。
“其实……我以前，见过他。”
“……”
齐衍的身子顿了顿，笑容也僵在了脸上：“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柳江咳了两声，道：“不是不说……额，你看我这不就来说了嘛……”
齐衍现在想笑，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他也自己继续说下去了。
“当时我见到他的时，是那一年刚好结算积分，我以第一的身份去见拉普尔的时候。”
……
那一把游戏终于结束，柳江几乎是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对面的两个女生，眼神露着凶狠。
而他看着的两个人，刚好是殷童和巫向雪。
殷童身上已经被伤了个七七八八，起身的时候几乎都站不稳。
她低着头，脸上毫无血色，看着柳江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我投降，第一归你。”
柳江嗤笑了一声，目光投向了巫向雪。
巫向雪已经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殷童俯下身，牵起她的一只手，把她整个人拖了起来，自己也踉跄了好几下。
柳江道：“一百人的大本，打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殷童：“你想说什么？”
他抬起头，勉强笑了笑：“你杀了多少人？”
她沉默着，神色确实不太好：“三十二个。”
“我杀了二十九个。”
殷童不明白柳江想说什么，她也没有任何想知道的欲望。
她只知道，她必须尽快离开副本，否则巫向雪必死无疑。
［系统：玩家殷童主动投降，已离开此副本。］
［系统：玩家柳江，是否离开此副本？］
柳江有些呆滞地看着手，上面沾染了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血。
他忽然有些茫然了，他夺得这个第一的意义是什么？
回到现实世界？但是他的梦想早就破碎了。成为神明的信徒？虽然有好处，但是然后呢？能干什么？
还有就是……那个所谓的神，创造世界树来，究竟是为什么？
［系统：玩家柳江是否离开此副本？］
系统又问了他一遍。
［“是。”］
柳江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力小屋。
此时的时间刚好是十二点。
［系统：玩家柳江，恭喜获得本年度积分第一名，以12万3千6百5十8积分位于第一名。获得成为神明信徒的机会，即将传送到神殿内……］
［系统：正在加载中……］
柳江张了张嘴，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呼出来一口浊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系统：加载成功。］
眼睛一闭一睁，周围的场景瞬间发生变换。
他出现在了一段巨石铺成的路上，周围都是白色的云朵在围绕着。
他有些被惊艳到了，而远处是一座高大的建筑。
柳江顺着路走过去，他数着时间，大概是走了六分钟的样子，他到了神殿面前。
他咽了一口口水，推开了大门。
内部空间很宽敞，大门正对的地方是王座，上面坐着的人正是拉普尔。
柳江初见神明的容貌，愣住了，这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见过的最美的相貌，惊为天人。
神明对着他浅笑着：“柳江吗？过来吧。”
他缓缓走过去，才发现王座旁边还坐着另一个人的，那人双手托腮，看着柳江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拉普尔转头看了看房舒，问道：“你对他很感兴趣？”
房舒说的话让人匪夷所思：“他……也是你……”
“嗯。”房舒还没问完，拉普尔就已经应了。
柳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有些不知所措。
拉普尔并不在意：“我非常欣赏你的能力，我将赋予你……我第一位信徒的身份。”
“……谢谢，大人。”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称呼。
房舒抿了抿唇，说：“其他时候，你没让他接触过他吧？”
虽然房舒声音很小，但是柳江依旧听到了。
拉普尔皱皱眉：“嗯，怎么？”
房舒：“我认为可以试着。”
“……”
柳江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完全不明白他们是在聊什么东西。
听到他这话，拉普尔似乎也没心情对柳江说什么客套的话了：“今天的仪式算是完成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他对着柳江笑笑，柳江瞬间感觉背后一毛。
［系统：信徒柳江已回到精神力小屋。］
已经改称呼了……
……
齐衍听完后，问他：“现在你知道房舒当时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
柳江：“我只觉得是像有根隐形的线，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稍微串联了起来，但是我只有这种感觉，没办法找到那根线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串联起来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他笑了笑：“说白了就是不知道。”
“……”
柳江扶了扶脑袋：“我说齐衍啊，你都不上点心的吗？”
齐衍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怎么可能不上心……
就像柳江说的，那根线，太难找了。
如果在谷阳私立高中那个副本，房舒不提出来一些事情，他绝对不可能知道……
柳江从坐热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对他说：“我先走了吧。”
齐衍：“诶，等等。”
“？”
“我想听听你以前现实生活中的故事，就当我好奇，或者了解一下队员？”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吧？”
“我想听而已，如果你愿意讲出来，我当然是非常乐意的。”
“……”
柳江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又坐下来了。
他对着齐衍说话：“我觉得你有时候真奇怪。”
齐衍笑了笑：“我什么时候不奇怪？”
“……额，也是。”
柳江抿着嘴，似乎在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以前在现实生活的那些过往，几乎是他不愿意提及和回想的事儿。
如果齐衍想知道，也无所谓吧。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证明一下自己没死，其次证明一下我真的在存稿，最后再给大家吊一个柳江篇。
还有就是嘞……比起大家对我关心之类的，我还是更喜欢大家讨论剧情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