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一二区最近异常暴躁,我在二区的一个眼线病人告诉我,他们最近有暴动的计划。还好三个月前已经一二区和三四区的稍微正常的病人隔离了,不然三四区可能也会反了。”

  小保安阿逐也连连点头:“就是啊,晚上巡查一二区,都给我吓得够厉害。那些病人要把铁门掀了一样。我上周检查过了,已经有好一些铁门存在松动和被病人用床砸得快烂的情况。”

  野豌这下严肃多了:“清点了没有?铁门有多少快坏掉的?”

  小保安拿出笔记看了一下写的数字:“有31扇铁门,一二区有16张铁门不同程度被砸裂,严重的裂纹快能可以容一个小孩体型的人出入。三四区还发现有14扇窗户损毁。四个区共有14扇窗户损毁,其中有6扇窗被砸掉进了绿化花丛里。”

  夏津因为财务事情,头疼了很久了:“医院财务越发不行,难以维持日常医院花销。病人的手工品和饼干食品的价格被挑出病人恶意做的小动作,有几家原来合作工厂说再有这种情况出现不再和我们合作。医院的药物、器械采购,外加医院内物料维护保修,花费得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啊,好困。

  他们说得好可怕。

  可是,好像副本是这样安排的。

  不行了,越听越困……

  戚灯低着头,假装认真听。

  其实眼皮早就打架地阖上了。

  粉白色的手里,衔着一支鸢蓝色的笔,假装在本子上做笔记。

  结果,圆珠笔掉落在地上,在原本就不嘈杂的会议室里发出清脆“啪”一声。

  那个人,头歪倒了一侧,直接整个人滑倒了夏津怀抱里。

  营刀偏了一下略意外和闷沉的脸,原本注意力就时不时落在对面那个装记笔记的人身上。这下,视线稍一移,落在了那个人粉白的阖目的脸上。

  搞什么。

  营刀眉毛好看地皱了起来。

  小保安阿逐也转过头看到,那个倒头就睡在夏津怀里的人,目瞪口呆。

  就连刚刚滔滔不绝的野豌,也停下来,投来了久久难以移开的目光:

  “我靠。有这么爱夏护士长吗。”连倒头大睡也要倒进夏津的怀里。

  野豌发出了很不满意的声音。

  夏护士长一个人分担了这么多头饿狼望来的目光,一点畏惧都没有。

  甚至,夏津的眼里噙着很少见的淡淡的、得意洋洋的笑意。

  顺手地,温温柔柔地,自然从容地搂住了戚灯的软乎的腰,生怕这个笨蛋从椅子上摔下去。

  同时,也是在宣示主、权,耀武扬威。

  野豌这下,收回代理院长的一本正经口吻:

  “夏护士长,做人可不能独食。”

  小保安阿逐也咽了一口口水,往边移了点身体,为了更方便去看戚灯:“是啊,好东西就要分享出来。”

  就连坐在会议桌对面的营刀,露出暗沉的眼色,原本灰澹的白眼球,也不知不觉地盯紧了夏津,喉咙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喑哑:

  “人给我抱·抱,夏津。”

  毫无遮掩自己的野心。也想像夏津那样,伸出手,在大庭广众下抱住怀里的戚灯。

  而被“央求”或“警告”的夏津,更加肆无忌、惮地,单手解开了垂着头颅的戚灯的衣、领前两、粒纽、扣。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肤、色。

  “可人硬是要往我身上钻,我有什么办法?”夏津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惹得会上的男人眼色更加饥、渴。

  小护士的遭遇,用虎狼环伺形容也不过尔尔。

  可是小倒霉蛋在夏护士长怀、里睡得香甜极了。对周遭情况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座位上的夏津露出了一只更加苍白的手,单手牵起了戚灯的手。

  小护士的手娇软无力,连同指骨也是弱软的颜色。

  手心是白白、粉粉的。指尖如同微卷的玫红色昙花,没有什么薄茧,带了点养尊处优。

  手背也光滑得、雪白得好似荒原,淡紫色的血管就像是荒原上汩汩流过的细河。

  “连手都长得这么漂亮,”夏津欣赏地把、玩着戚灯的手。

  野豌忍不住喉咙滑动。

  那个人闭着眼睫,粉色的脸颊皮肤,更是一览无遗的娇弱。

  夏津的好看下颚,往下蹭了蹭戚灯脸上的皮肤。“要是,他的手能摸我的脸的话,一定会很吧。”【审核员看清楚点,是【摸脸】啊。能不能不要锁了,【摸脸】现在也不可以是吧?这里哪里写不合规了了?】【哪里不合规】

  这句话,精准地,激起群愤。

  “啊我也想……”小保安阿逐看得眼色失去焦点。

  营刀看得更不爽了,一张原本就是扑克牌的脸,这下更加臭的了:“夏津,你也够不要脸的。”

  可是野豌直接站起来了,“夏护士长啊,你这样会引起公愤的,不如让我这个代理院长来主持公平好了——”

  野豌站过来,想要从腿弯和月要下接过戚灯。

  夏津抬起了一双厌倦的、充满了敌意,犹如是猫一下子炸毛的眼神,对上了上前来的野豌。

  从恶犬里抢食,也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