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薄惊聿的话落,车里的空气一寸寸变得冰寒,冷得人透不过气来。

  沈停无意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背顿时发起了凉,身体也开始紧绷。

  不会吧?薄爷又要发疯?

  祁遇的后背同样紧绷起来,耳垂像是要被揉烂一般,疼得厉害。

  他不自禁地打个了哆嗦,看着眼前面容阴鸷的薄惊聿,顿了顿,身子前倾,勾住他的脖子,因为害怕,声音微颤。

  “不怕你。就是疼。阿聿,你可以轻点吗?”

  薄惊聿指尖一顿,眼皮垂下,望着靠着他的祁遇。

  少年有一双很清澈的鹿眸,里面盛着单纯和委屈,可能是太清澈了,照得他眼底的阴鸷和暴戾越加明显。

  因为疼,嘴唇微微扁着,显得可怜的眼神望着他。

  薄惊聿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一些。

  祁遇眼睛一亮,更讨好地贴近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还是有点疼,再轻点好不好?”

  薄惊聿终于被取悦,放开那红肿不堪的耳垂,大掌一挥,将祁遇捞进怀里,吻又凶又急地落了下来。

  沈停见状,识趣地将车停好,走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人,眼中却露出不可思议。

  就这?

  薄爷竟然没发疯?

  车里。

  祁遇被薄惊聿牢牢地压在怀里,密切的吻让他几乎透不过气,可是他不敢拒绝,只能仰起脖子,无声承受。

  薄惊聿的利齿在祁遇唇间肆掠,有好几次,心中的暴戾情绪升上来,让他差点下牙去咬祁遇的舌头,但一想到他刚刚委委屈屈地说疼,那牙就下不去了。

  他干脆就专心吻他,**着他的舌尖,像是要把吞吃入腹,力道又重又狠。

  差不多十分钟后,他终于放开怀里的人,抚弄着他的唇,墨眸微缓。

  “很乖。”

  祁遇脸颊通红,靠在薄惊聿怀里,剧烈地喘息着,听到他的话,把舌尖吐出来一点,小声抱怨。

  “你把我舌头弄疼了。”

  薄惊聿将他牢牢按在怀里,平复小腹处的紧绷,哑着声音,罕见的道:“下次我会轻点。”

  祁遇惊讶地睁大了眼。

  上一世,他不是没向薄惊聿抱怨过,但是每一次都只会换来更疼痛的折磨。

  后来他就学乖了,再疼,也不会去喊,但是薄惊聿依旧不满意,还是更狠的折磨他。

  看来当初是因为他没有找对方法,抱怨和强撑不管用,只有撒娇才好使。

  祁遇觉得,自己终于找对了方法。

  薄惊聿牵着祁遇的手下了车,带着他往庄园里面走。

  此时已是凌晨,庄园的佣人开始工作,看见薄惊聿牵着祁遇回来,眼中都闪过浓浓的诧异。

  但是没有人敢说也没有人敢问,他们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往薄惊聿和祁遇身上瞥,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只有一个佣人,不知道是因为吓着了还是太震惊,浑身一颤,手里的水盆倾斜,好巧不巧地正泼到薄惊聿裤腿上。

  三三两两的抽气声响起,随后,空气便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