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道袍打扮的人, 正在竹林里偷着野鸡, 叶泾渭上扑于前, 把等了个把时辰熬到的野山鸡抓到了,正欢呼之时, 只见一众师兄都跑了,只剩下了他。
他站起来,正困惑道, 背后传来了一声音:
“□□术口诀背会了?”傅氏河出现在他身后, 仙风道袍的,好一虚山掌门的气派。
“裁叶分花,二月夹桃。弄水之堂,在于,在于……”叶泾渭念了一二句, 便念不出来。
“去劈柴去, 劈够今晚的伙食和洗澡水。”傅氏河安排他道。
叶泾渭好一阵气,待师父走了后, 坐在厨房院子前的他,偷偷地念了个口诀, 找了几个小纸片人给他劈柴, 便溜出去玩。
山下有一说书人, 说的一口好故事。他说, 凡间有一种狐狸仙, 最喜淫·乱, 媚人。如若碰上这种狐狸仙, 心思便勾走,颠龙鸾凤一晚,便化白骨。
叶泾渭在一听书的人中,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来了一个很漂亮的人,跟说书人道,“一派胡言,什么淫·乱,狐狸最恨男人的臭味,才不会这样。”
说书人与他争执起来。
叶泾渭盯着那漂亮的人,看见他舌若金莲,说书人竟然败下来。
于是一路,静悄悄地跟他回了家。他竟回了的是一个青楼,许多女子或者小倌往叶泾渭身上去,叶泾渭看着楼中笑容可掬的人,偏偏不如那个模样似狐狸的美人好看。
色授魂与地跟上去,进了他的闺房。
房间里乐器种类二十来种,小阮,马琴,琵琶,笙等等。
狐狸怕热,敞开了衣物,半卧在了软塌上,拨弄着琵琶。
叶泾渭走过去,狐狸抬眼,“你为何人?”
“我方才听你纠正那说书人的狐狸,听得入了迷,想问,世间可真有狐狸仙一族,”
那个人见叶泾渭一副小破道士衣服,长发华倾的,摸了一把叶的小脸,“你这人,有点可爱。”
手指抚动了他一脸,竟然鼻尖闻到了一点神仙香味。
狐狸的眉间还有印花,红色的,犹如是一个六块花瓣。
狐狸美人又道:“我好热,你出门找来冰块打水来,给我洗澡。”
叶泾渭说“好好”,冰找来了,水也打来了,“敢问姑娘芳名?”
那人有些石化,施了一道法术,用被子卷住了叶泾渭,背对着叶泾渭脱了衣服,叶泾渭目不转睛,只见那人背如凝脂,走入了木桶中。
青丝盘起,乌云如鬓。“我芳名,江州,号浸川。”
“江州姑娘好,”被子的人一阵问好。
那人又石化住。
“那我今晚就以你为食吧。”那洗浴中的人慢慢地道着。
叶泾渭说,“好啊好啊,我可会那些术了,一定教姑娘满意。”师兄偷来的房·中术平时研究也有一二,今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场来。
狐狸掩嘴一笑,洗完了,披了烟纱走来,解开了被子。
“你为何裹住了我,”叶泾渭道。
狐狸说,“我怕你见了我身,”
“是,是,黄花闺女,看不得,看不得,”叶泾渭连声称是。
狐狸又说,“你家住哪,何有父母,你以何营生,家中几口人,婚假否?”
叶泾渭一一答来,“我乃虚山修炼的小道人,无妻无子,无父无母,想必姑娘若看上我,禀明师父,我们即可成亲。”
“哦,你师父,虚山的哪一位,”
“傅楼,字氏河”
狐狸眨了下眼,“与你先成了亲,再去禀明你师父吧,我们郎妾相投,不必被俗规牵绊了。”
“好啊好啊,”事后再告师父。眼前是完全迷住。
“那么今晚便去找我族人,我们即刻成亲。”
“好极了,江州姑娘说甚,便甚。”
夜里,刮风,走在了山径小道上,满山的风都在呼呼。
叶泾渭被缠上了红线,身披了红布,束缚了双手,线的一头由狐狸牵着,他只能跟在狐狸身后,越走,越看不清眼前,满山的风,将他吹得眼睛睁不开。
“江姑娘,可到了?今晚怎的狂风大作,是时辰不好?”
“非也非也,我族人所在一处,便是风声号漫。”
来到了一片墓地,叶泾渭惊呆,“此处便是江姑娘族人所在地?”
“且等着,我叫我族人出来与公子相见。”
狐狸吹了萧,墓碑后烟雾大作,立即出来了数十号人,个个如仙如貌,过来将叶泾渭好一阵装扮,披上了红凤冠。
叶泾渭想摘下来,“这是姑娘佩戴才是,”
狐狸说,“不,我家世代的规矩,这便是男子才戴,”
叶泾渭道,“真是孤陋寡闻,没想到有如此有趣风俗,可爱,可爱。”任其族人为他戴上了,坐到了一个椅子上。
八个族人抬着他。
抬到了狐狸美人面前。
狐狸看见了他,看他那张笑逐颜开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骨头酥软了,然后埋头张口咬下他的脖骨。
这时候,狂风大作。
几个定骨镖洒过来,几个族人奔窜逃跑。
狐狸转眼,看见了一个黑衣银袍的公子。“你是何人?”
池鳞不语,袖中飞出了几丈长的白绫,将椅中人勾走,打伤了狐狸。狐狸负伤而逃。
“你是何人,”叶泾渭闷闷不乐。
“你何知你方才被狐狸缠身,”
叶泾渭迷糊中,“今日我听了一个狐狸故事,遇到了一美人,正欲跟她成亲,哪料被你破坏了。”
“你遇到的不是人,而是成形的狐狸。”
叶泾渭迷糊了一阵,终于清醒过来,“多谢姑娘相救,”拱手致谢。
池鳞石化。
“我闻到你身上有七荷散的气味,你是虚山弟子?”
“正是。”叶泾渭答谢,“天色不早了,我要上山回去了。不然有夜不归宿之名,师父要杖罚我。”
“不如,你留下来,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回去不迟。这样你白天溜入师门,便不会被夜闭咒所发现了。”
“也成。”叶泾渭又道,“姑娘可真美,敢问姑娘芳名,”
池鳞石化中,抽出空隙来说道,“唤我小池便好。”
叶泾渭跟上他,“小池如今年芳多少了,何有夫家?”
池鳞又一石化,“我,我……”
“看你年幼可爱,定是未成亲,”叶泾渭道来。
池鳞低头一笑,又道,“我未降世时,爹爹曾与我和岐山的叶姓的公子订了亲事,”
叶泾渭又道,“那岐山的叶公子,如今还未找你登门成亲?”
“不瞒你说,那岐山一族早在十多年前被灭族了。”
叶泾渭又道,“哦,你如今是守寡之人。”
池鳞石化了。
叶泾渭又道,“无事,我会保护你的,此处夜路复杂,小心魑魅魍魉。”
池鳞心道,方才莫不是他从狐狸口中救了他。
走了许久,到了一山前,池鳞念了个破阵咒,入了结界。
叶泾渭一看,此处天然石府,华丽非凡。还有无数佣人侍女,想必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己不能轻薄怠慢了这名小姐。
“小池,你带一男子归家,可会被家里人责怪?”
池鳞说,“我是家中少主,不碍事。”
叶泾渭又道,“你小小年纪便是家主,哎,我何时才在我师门中有出头之日。”
“是为何事?”池鳞派人收拾出了一间房,叫叶泾渭今晚留宿歇息。
“我是师门最小的徒弟,叹,无学艺的根基,只能整日背诵口诀心法,不得要用。不如其他师兄,可以入门降妖,道坛比武。”
“你们的修道的可真有趣,”池鳞为他叠好了枕被。
叶泾渭又语,“可不,只有我是劈柴度日,碌碌无为。”
“不如,你带我上你们的道山,教我见识下,可好?”池鳞的询问。
叶泾渭欢喜,“好,好极了,”眼一瞥,见到了池鳞变了的幻术的小老鼠,吓得花容失色,跳入了池鳞的怀抱里。
“啊,有,有老鼠——”
双手环住了池鳞,指着地上一处。
池鳞满意着眉目看他,“哪里,”手却贴上了叶泾渭的细腰,比了一下,这人蜂腰长腿的,抱起柔柔软软的,好不舒服。
叶泾渭看见房间又有一大灰老鼠,自窗台跳进,便手脚缠住了池鳞,不肯落地。“那,那儿——”
池鳞指尖运术,老鼠溜进了墙角的花几下,不见了踪影。
“也许府中最近灭鼠,鼠患四处逃跑,吓着了公子你。如不劳烦的话,可愿与我一同入眠?”
叶泾渭连连点头,“好,好。”
池鳞心满意足,带着人去了他的房间中,一开门,池鳞袖子一挥,满屋的古色古香,琴声妙动。
“你竟是高雅之人,”叶泾渭叹道,很快下了地,看见了香软的枕头,脱了靴子爬上去。
池鳞又道,“你何有饿了,公子?”
半日不听人回复,回过头去,那人倒头呼呼大睡。池鳞走了过去,坐在了褥被之上,手一运术,叶泾渭身上换了一套女子的衣服。
分外如青楼的薄衫秒裙。
池鳞倾身上前,寻得一芳泽。
……
第二日醒来,叶泾渭头脑混沌,竟然忘了昨晚发生了何事,只见池鳞肾精气神,满脸红光,“小,小池,我竟然忘记昨晚有过何事,我竟一头昏睡过去。”
“无妨,昨日你睡得酣甜,我于椅子也睡去。”
叶泾渭听此,分外不好意思,“怎劳你困累了一夜?我的失礼。”
“公子不必责怪自己,小池见公子身心疲倦,不忍劳醒公子。”池鳞一笑,“我们上路吧。”一同前去虚山。
两人走在了街道上,山楂葫芦,纸鸢彩灯,此起彼伏的商贩叫买着。“你何喜欢这一物?”池鳞说道。
叶泾渭闻声看去,只见是一木匣子,上面是形状各异,长短不一的玉。
叶泾渭看到后,满脸通红,拉过了池鳞转身就走,“小池姑娘,你,你可知那是何物?”羞得叶泾渭匆匆赶步,远离了快几百尺了方说出话来。
池鳞假装不懂,笑问,“那是何物?”
叶泾渭脸面烫熟,“那,那是,邪淫之物,你,你可,不,那不适合你这小姑娘所见所用。”
池鳞又一笑,“怎可邪淫了?”
叶泾渭想了一出画面来,立马面红耳赤,连声念了好几口诀平静内心。“总之,儿童女孩不宜。”
池鳞微微一笑,心里说,那么男人可宜了?
街上兜售馄饨的水饺,叶泾渭饿得咕咕叫,可囊中无钱。池鳞听出了他的五脏六腑的抗议声,便拉他寻了一茶楼坐下。
坐的还是二楼的雅座。
“劳你破费了,小池姑娘。”叶泾渭道。
“公子客气了,”池鳞道。
不一,十几盘菜上来了,还有典型的说书人说的“半斤女儿红,三斤牛肉”。叶泾渭看着酒,“你可能喝酒,小池姑娘?”
“我为公子点的。”池鳞言辞正经。
叶泾渭连忙摆手,“我酒量奇差,师兄笑我是沾酒就哭,鬼哭狼嚎——发酒疯。”
池鳞被逗笑了,叶泾渭看着他笑容莞尔,竟忘记了自己于天上还是人间了。
倏忽间,楼上隔壁桌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
“师父命我去寻小叶的踪影,我在狐狸一族的坟碑间刻有他的名字,如今念起了寻仙法,竟天地间都无了小叶的气息,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的是,那狐狸掳了小叶去成亲,成了他坟前白骨?”
“正是,晏饮师弟。”
晏饮捏住了一杯,竟然破碎开来。“我一定要寻得那狐狸,剥了他皮。”
叶泾渭听着,惊喜,“是我晏饮师兄,”起身便要过去相认。
鬼王公子池鳞握住了他手,“不可,万一他们用师祖之规惩罚你,可怎办?”
“不碍事的,晏饮师兄待我亲如手足,他想必会替我向师父求情的,”于是便要过去。
池鳞法术一施,叶泾渭倒落在他怀中,他捏着美人的腰,神色倏冷。我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地回虚山吗?
……
晏饮抱着叶泾渭,放下在堂前。
“弟子于虚山山脚看到了小叶,那时人已昏迷了,想必是中了别人的藏身术,隐藏了气息令我们寻不到。”晏饮屈膝地道。
堂前座上的傅氏河一施术,叶泾渭苏醒过来,看着满堂的师兄,以及面前的师父,连忙跪下,“师父,”
“叫你劈柴,竟然贪玩下了山,害得你师兄们寻了你两日,自今日起,在房山不得出来,面壁思过一月。”
师兄求情之余,被傅楼增添到了三个月的责罚期,这时无人敢求情,师兄退了下去。
堂前只剩下了跪着的叶泾渭和傅氏河。
傅氏河看叶泾渭额前氤氲着混沌的妖气,挥袖一点,妖气散去。
叶泾渭伤心难过,委实听话地跪在了堂前。
傅氏河开口道,“可累了?”
叶泾渭抹了一把没有眼泪没有汗的脸,“师父责罚弟子,感激来不及,可有累可言?”
傅氏河听到这个透满了委屈的话,面色的冷眉寡目,比起方才舒缓了一些,竟然从地上抱起了他,抱在了自己的膝上。
替他揉了揉腿脚,“下回可再敢溜出山门去玩了?”
叶泾渭嚎啕一哭,“不敢了,师父。”
傅氏河揉了好一阵他的腿,“几日的功课可有复习?”
“分、分·身术?”叶泾渭磕磕绊绊地道,生怕再次抽问这几千字的口诀。
傅氏河手一褪,在叶泾渭的臀骨上落下一掌,“不好好念功课,”
叶泾渭小小声,“师,师父……”
再落几掌。
叶泾渭埋在了傅氏河的袖子口,掩面抽泣。
“可有下次了?”
“徒儿不敢了,请师父饶恕……”嘤。
……
叶泾渭正在房山摘桃酿师门的酒,正挑了一箩筐的桃子,被一大石头绊住,箩筐的桃子倒洒得漫山遍野。
叶泾渭施了个咒语,桃子分毫未动。
叶泾渭,那是何咒语来着?
这时候,藏在了叶泾渭眉间的人化作了一缕黑烟,化成了人形。池鳞站在他面前,念了咒语,桃子四面八方地砸过来,落入了叶泾渭的箩筐中。
叶泾渭大喜过望:“小池,你,你怎在我虚山之中?”
池鳞一笑,“我来看你来了。”
叶泾渭闻过一喜,又迟疑,“虚山向来不让外人进入,你是如何进来的?”
池鳞此时道,“所以你不得告诉你师兄师父,我的踪迹。”
叶泾渭点头,“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受罚了。”
一箩筐的桃子,被池鳞使了飞仙术,自个儿飞进了房山下的小屋子里。
“你真厉害,小池,你怎么什么都会?”
池鳞道,“日后我教你。”
“好,好。”叶泾渭拉过了池鳞的手,便往山脚奔去。
池鳞神色一动,手不由微微发烫。
来到了山脚,山脚下晒了许多的染布,“这里便是我每日的功课之地了。”
“劈柴,挑水,染布?”池鳞问他。
叶泾渭点头,又用袖子擦了擦石凳,“你坐,小池。”
池鳞坐下来后,看见了叶泾渭身上粗麻的布衣,“我替你换过这一身的衣裳,可好?”
叶泾渭看了一下自己脏了的衣服,道,“这是我师父亲手为我缝制的,不必换,”说着,还很珍爱自己这一身的破旧衣服。
池鳞眼睛微眯了起来,叶泾渭视线转过来时,池鳞恢复了原来的平淡脸色,“那你师父待你好,又为何罚你在房山整日干活?”
叶泾渭呆呆地道,“他怕我修炼得法术太高,比过了师兄,师兄会嫉妒和难过的……”
池鳞凝噎,不由问,“这……”
叶泾渭又高兴起来,“我不用与师兄比法术,师兄比我高可保护我,我在虚山当一个挑水砍柴的小弟子便可了。”
池鳞闻声一怔,这个快乐小傻子。伸手去摸了下他的脸,叶泾渭的脸又软又好捏,像是团棉花。
“可有人这样捏过你?”小池问他道。
叶泾渭道,“我家晏饮师兄整日这样捏我脸,有时候还捏我屁·股,”
“谁?”池鳞醋意横生。
“晏饮师兄,AA师兄,BB师兄,CC师兄,还有师父,但是师父很少摸我,只有我不乖的时候,他才摸摸我佯哭的脸。”叶泾渭说起师父,又一阵伤感,“我对不住师父,毫无根基法术,日夜叫他为我担心忧愁……”
池鳞听他谈起他的师父时,竟然有一种为人愁心的语气,不由问,“你很爱你师父吗?”
叶泾渭听到此,“师父说他不是用来爱的,而是用来尊敬的,告诉我,不可去爱他。”
池鳞听得有些恼怒,“你,你喜欢你师父?”
“喜欢是什么东西?”叶泾渭天真问与他。
池鳞开了一下法术,看见了叶泾渭竟然被施了索情咒,罢了,他就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小傻子而已。
“算了,说你也不懂,”
叶泾渭竟然发怒了,“你瞧不起我是吧,我师兄都没嘲笑过我,你竟然,竟然……”
这小傻子还生起了气来。
池鳞只好上前,亲了一口叶泾渭,长舌撬动,搅乱对方的唇腔。一刻香时间,方离开了叶泾渭,“看到没,这就叫喜欢了。”
叶泾渭怔了怔,“那爱是什么?”
池鳞施了个定身术给叶泾渭,然后剥了他衣服,埋身在他耳下,身上一番倒腾,半个时辰后,“看到了吗,这是爱。”
叶泾渭不得动弹,眨了眨眼睛。“原来如此高深,难怪师父叫我不可爱他。”
池鳞解了他的咒。
叶泾渭坐起来,“这,这,我从未学过,师父和师兄也未曾教与我过,但,但我好像在师兄给我的画本中曾见过……”
池鳞一冷笑,“你告知我是哪个师兄,”我好去索他性命。
叶泾渭道,“不可,那师兄叫我可别泄露了他,被师父知道了,定是重罚。”
池鳞捏了一下叶泾渭的下巴,“你可真是个……”小傻子这三个字在叶泾渭期待的目光下,吞了下去,未说出口。
“小神仙。”
叶泾渭闻声点头,“我竟然在你眼中如此厉害?”
池鳞上前,又落下一芳泽,“当然,”
叶泾渭正要说话,草屋就被人打开,“叶师弟,我买了肉包——”
池鳞冷眼看去,袖间的定骨镖飞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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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骂我,我今晚写不出来了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