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格森半搂半抱的将温木带进公寓,七拐八拐穿梭在走廊间,找到一个房间。
公寓里有很多房间是温木没进来过的,就比如这里:书架成堆的摆放着,只有一张床被安置在中央,隔壁的浴室也是新的。
贝格森把温木轻轻放在床边,鼻尖相碰,唇瓣相抵,短短停留几秒后他站起身朝书柜走去。
温木不明所以,却不敢动弹,只见贝格森正在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
最后,他从一个药箱里翻出来一个小白瓶,拿在手里晃了晃,巨量的药片在瓶子里摩擦出宛如上帝审判的的沙沙声。
温木瞬间提起心脏,攥紧床单惊恐失措,苍白的脸颊看不出一丝血色。
他的喉咙发干,身体止不住的打颤,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脖颈。
贝格森心情愉悦的自言自语:“之前赌场的伙计送来的,幸好没扔。”
他转头朝温木走去,边走边说:“吃了它,温木,吃了它做爱就不疼了。”
温木早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听完后更是脸色愈发苍白,咬着下唇慌忙摇摇头,用哀求的眼神企图获得男人的一丝怜悯。
温木服软的很快,他摆摆手,颤抖着声音连不成完整的句子:“我真的错了……贝格森……我、我怕疼……我以后一定听话,饶了我……”
但这些话丝毫没有影响男人轻快靠近的脚步。
贝格森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吃了就不疼。”
温木闻言只能颤巍巍的扶着墙壁站起来,伴随着贝格森逐渐清晰的步伐,他看了下离自己最近的浴室。
一咬牙!双腿一蹬!
两脚跑进浴室,在贝格森快要追来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快速将门关上,力道过快,门框砰的一声发出巨响。
但还没等他颤着手把门锁扭过。
嘭!!!
门口的贝格森直接一脚将门踹开,温木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劲力道震跪在地。
他躲在门后情绪激动起来,疯狂摇头,眼泪流的浸湿了衣领,声音打着猛颤:
“我不!!贝格森我求求你!!别这样……我真的错了!再也不跑了!!饶了我——”
贝格森二话不说将门后的温木扒拉出来,甩着小白瓶倒出几粒药片塞进自己嘴里,随即强势又猛烈的咬上温木的嘴巴。
温木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搡着身上的贝格森,双脚又踢又踹拼死折腾着,但却跟抓痒一般根本毫无成效。
唇齿交错间,一粒药片已经被强迫划过干涩的嗓子咽进了肚子。
片刻换气之后,温木已经吞掉了一个药片,剩下那几个药片估计已经被那个疯子自己吃进了肚子。
贝格森微微起身,温木躺在冰凉的瓷砖上缓缓呼吸,眼见改变不了结局,他只能在清醒之际抬起手,狠狠扇在贝格森的脸上。
啪!!!
清脆的一声响,在安静空灵的浴室中显得更加清晰。
贝格森的右脸迅速红肿起来。
他既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双臂支在温木的两侧,默默承受着温木所有的愤怒。
无数个巴掌扇在了贝格森的脸颊、肩膀、手臂……
温木带着沙哑的音嗓大声谩骂:
“妈的!疯子!!贝格森你这个疯子!!妈的!滚滚滚!!离我远点!你这个疯狗!我他妈真的要死在床上了!!!唔——”
最后药劲上头。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镜子上朦胧的一片,温水倾流而下,在较为狭窄的空间中挥洒着独属于少年的热气。
衣物褶皱堆积,早就被雾水浸湿变得透明,若隐若现的紧实胸膛,毫无察觉的妩媚勾人。
雾云撩起,湿滑透明的水珠流过发尖、眼帘、鼻梁、下颚、最后划过喉结,没入锁骨的沟壑,涩气喘息后只留下细腔的呜咽,激发的醇厚徐徐融进淡香的空气。
鬓角的汗滴被水流一秒冲淡,浪潮一层一层的堆积,精致面孔上点缀着闷躁热气烤出的红晕,紧实有肉的腰肢被揉捏摩挲出细索猛烈的声音,一张一合的红润唇瓣印上急促的呼吸,栀子花开的醇香逐渐铺散开。
迷情、动人、妩媚、缠绕着沙哑的崩溃低喃,最后克制的低吼爆发,云与月交织在一起,湿答答、雾蒙蒙、搅动着天地间高嵩威立的山河。
贝格森捧起他的脸,缠绵深刻的啄吻他的鼻尖、眼帘、耳廓、耳垂、喉结、锁骨。
温木的眼角红透了,像化开了一层娇柔的淡妆,他越是挣扎,贝格森禁锢的越是牢固,将他死死锁在怀里,用宣誓般的姿态占有他的唇瓣。
安威尔深秋的晚风轻轻拂过湖面,卷起涟漪碧波。
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夕阳缓缓落幕。
城市进入了休眠状态,连树上的野鸟都叫累了,歇在树干昏昏欲睡,温木才终于逆着时间慢慢睁眼。
全身仿佛被无数辆坦克碾过一般,连动根手指都费力,但却异常的干爽舒适。
嗓子和眼眶都沾染着火辣辣的肿疼,嘴唇湿润微凉,像是被人刚刚喂过水。
温木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心里把贝格森祖宗十八代骂的连裤衩都不剩。
疯子——
天杀的疯子!!!!
这时,一些稀碎的动静从阳台传来。
温木艰难的扭过头看去,贝格森穿着睡袍站在阳台正在打电话,半点看不出是个吞了过量药片的神经病。
他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磨着骨头,缓缓支着床柜走下去,赤裸白皙的双脚踩在了地板上。
温木这才惊奇的发现,地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全铺上了软绵绵的毛毯,暖呼呼的舒服极了。
贝格森还在和电话讲着什么,温木小心翼翼竖起耳朵,想听仔细些。
紧接着他听到贝格森说:
“……给我多备点药。”
扑通!!
他刚支起来的双腿还没站直,一股酥麻的电流穿透全身,他立刻一软跪倒在地。
这句话像刀刮心脏的利刃,直接刺穿了温木的神经。
贝格森听到动静回头看去,只见温木跪在地上,正满脸惊恐地望着他。
“温木!!”
他来不及多想,满脸担忧的迅速迈开腿朝床边跑去。
贝格森三两步贴近温木,双膝跪地与温木平视。
男人伸出的指尖还没来得及触碰少年,却像是蹭到了高温的火焰一般,珊珊收了回来。
贝格森抿唇低头,不敢与温木对视,声音卑微可怜:“温木,你醒了——”
“…………”温木想一口痰tui死他。
贝格森抓着地板的毛毯,手心的汗液已经浸湿了软毛:“对不起——”
“…………”温木想咬烂他吃进肚子,但是没力气。
贝格森憋着音调,鼻尖有些酸涩,继续讨好:“我问医生开了点药——”
“…………滚!”温木终于从唇齿间挤出来第一个字。
贝格森一听,急了:“不是的不是的!这个药是给我吃的,用来控制情绪的药,不信你问电话里的医生。”
贝格森哪里有像现在这样跟他说过话,言语中攒满了卑微的祈求,愧疚与懊悔交加,追悔莫及渴求着原谅。
感觉整个人都不像是贝格森了,仿佛被鬼怪附了身。
他颤着手将电话递过去,殷勤的举在温木耳边,像是在古代努力为自己正名的小妾。
电话里,医生用沉着冷静的声音道:
“您好,我是贝格森先生的主治医师,刚才给贝格森先生开了药方,主要治疗精神方面的问题,那些药是用来控制突然爆发的偏执情绪,您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