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个Omega，没点脸皮，景青夏人还在失踪，你们没有办婚礼, 也没有领证, 算什么老婆？小雪啊, 你还年轻，不要这么傻, 被景家骗了利用了，在那守寡！”
声音不大, 却很突兀。恰到好处地将现场的气氛转变。
前一秒他们还在感叹没想到豪门还有这样的爱情。
后一秒他们就在心里“呸”了一声, 果然豪门爱情是错觉。
一部分记者的镜头马上转向声音来源。
是应邀前来对峙的钟笑灵和焦春晓, 正坐在她们的研发团队身边。
说话的是焦春晓，她很清楚舆论喜欢什么。
景家让钟茗雪作为发言人, 一来名正言顺, 二来她长得好看。
打开直播观看的观众，光是看到钟茗雪这张脸, 都能对她多信任三分。
也正如她所料。
钟茗雪刚出现在直播画面就有不少观众在直播间评论。
“好漂亮的姑娘，她站在景家这边，该不会是被钟家亲戚欺负了吧？”
“有道理哦，听说小姑娘是没了父母之后，姑姑才趁机上位的。”
光是钟茗雪站出来，就已经引导了舆论走向。
为了继续给观众埋下景家奸商无恶不作的印象，焦春晓就故意说了这句话。
这话让钟茗雪皱了皱眉头。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说的这些，还是说有什么证据证明景青夏回不来了, 我都会等着她回来的。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或许没有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她也不会失踪。”钟茗雪说着低下头。
头发垂落，阴影落下来，将她的落寞和难过收入镜头里。
连记者们都面面相觑。
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景青夏失踪难道和钟家有关系？
焦春晓抬了抬眉头，看向钟笑灵，似乎是在说，你这侄女可以啊，模棱两可的话术用得也是一绝。
钟笑灵却冷笑了一声，这小妮子从小就聪明，跟景青夏混在一起之后更是学坏了。
但是她并不在意。
“毕竟现在钟家和景家关系这么紧张，小雪难免会误会，可是解释又有什么用呢？都没有证据。景青夏的事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没有做过的事情没办法自证啊。”钟笑灵的话说得不轻不响刚刚好让附近记者的机位能收音听到。
钟茗雪也能听到。
她的眼睛轻轻眨了眨。
那天苏臻仪来找自己时提过，林婵娟在今天直播开始前也说过。
既然选择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就要走这些人的路，让她们无路可走。主动在媒体面前卖惨。
钟茗雪就在尝试。一半是演技，一半也是真情实感。
“现在还是先进入正题。就中石科技，钟笑灵董事长对我父母的科研成果提出的质疑。我现在会提供我父母当时留存备份在我小叔叔家的数据进行说明。”她抚了抚胸口，收了一些情绪。
她打开电脑将数据通过电脑展示PPT，大概解释了一下数据内容都是些什么。景家的研究员也在一旁帮忙补充。
记者们虽然在拍，却不是很认真，他们毕竟不是专业人才，无法判定。
直播间的观众也看得一头雾水。
钟笑灵直接站了起来：“请原谅我打断一下。小雪啊，你的这些数据，本身就是最开始的研究室出来的，就算你父母有备份也不能说明问题，你明白吗？就连法院都判不下来。”
是的法院都判不下来。
钟笑灵玩的也就是这招，你要去法院，法院是判不下来的，无论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的判定，都判不下来。
而直播泼脏水的时候她们选择带动情绪，咬死了学术造假，不松口。
“你们不也是因为法院判不下来学术作假才来和我们直播对峙的吗？”钟茗雪反问。
钟笑灵料到钟茗雪会这么手，态度淡然：“我们是想找一个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
钟茗雪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了几本破破旧旧的日记本。
“这几本是我小学开始记的日记本，欢迎专业人士来进行笔迹鉴定，确认这是我小时候写的而不是近期伪造的。”
将笔记本展示在所有录制机器前。
直播镜头也切近，上头稚嫩可爱的笔记，就算不用笔迹专家也让观众们脑补出一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
“从我有记忆开始，爸妈就是非常努力在科研工作上的，他们也会尽可能抽时间陪伴我，但是对于还是小朋友的我来说，这完全不够。特别是在他们科研期，高强度的工作，很长时间不回家，回家也是在房间里相互讨论。”
乖巧又可爱的小朋友，却在童年时缺少父母关爱，这样子确实让人心疼。
“那时候我的想法也很简单，觉得如果我能听懂父母说的是什么，就能有更多时间和他们独处了。于是拼命学习一些学校里都还学不到的内容，果然，后来父母有时候聊天也会带着我，哪怕聊数据聊到忘情时会忘了我的存在，但有父母陪伴着的感觉太温暖了。”
钟茗雪一直觉得景青夏的声音很适合去电台讲故事，因为她对自己总会用一种温柔的语调说话，让人觉得舒服。
而此时钟茗雪就学着她最喜欢的温柔语调，慢慢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想起父母时，她脸上还带上了温暖的微笑。
焦春晓能察觉到，连周围的记者都被钟茗雪带入情绪，不能让这种氛围满蔓延！
“小雪，爸爸妈妈和你的故事确实很动人，如果需要的话，或许你还可以把你的文字记录下来，我们写成回忆录纪念他们也行。可是今天，我们要谈论的是学术造假的事情。”
钟茗雪没有理会，甚至连看都没看她，只是继续用刚才的节奏。
“我也没有想到，就因为那时候傻乎乎的自己，现在反倒有了能支持他们的证明。当时的我总会把每次爸妈说到的数据和不懂的词语记录到日记本里，日记本不是造假，小孩最直白的记录不是造假，一切的可信度可以由你们来确认。”
“……”
“带着数据的感情牌啊，小雪这次的想法倒是挺特别，难怪会答应直播对垒。”景老太太坐在轮椅上看着大屏幕上钟茗雪笑着，对于这个孙媳妇越看越喜欢。
景老太太身处的环境是被租赁下来的大礼堂二楼办公室。
开个门往下看就能看到一楼的主席台，但景老太太选择在二楼默默坐镇，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再出面。
景飞白就陪在景老太太的身边。
这几天景老太太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坐上了轮椅，也一直是景飞白照顾的。
景飞白眯着眼睛问道：“可是，一个小朋友，在对爸爸妈妈有偶像光环的前提下，记录下来的文字，没有法律效应吧？”
“当然没有法律效应啦。但你忘了我们这是在直播吗。说白了这就是单纯的舆论战，法律效应是留给法院的，舆论战只需要立场。你可以打开直播评论看看。”景老太太又笑了笑。
评论区的言论当然是被几年前小小又可爱的小钟茗雪所打动，这些观众未必会因此站在景家这边，但学术造假这件事情已经倾向于钟茗雪。
这些道理景飞白其实都懂，否则她也不会为了这场直播准备惊喜大礼包。
滋滋——
看评论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与此同时，景老太太的手机也微微震动。
没注意到这一变化的景飞白在看完信息后，嘴角不由得上扬，呼吸都快了一些。
景老太太没有动弹，只是静静观察，轻易听到了景飞白的呼吸速度变化，轻笑着问道：“你父母来了？”
“？！”景飞白顿时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收到的短信确实是父母落地，抵达机场的消息。可这是为了出其不意侵吞项目而做的偷袭！甚至来境内用的都是假身份。
景飞白只觉得精神恍惚：“您，您在说什么呢？”
景老太太叹了口气，缓缓摇头追忆起从前：“当年我就跟阿玉说，她这个弟弟狼子野心，不应该放你们出去的，不赶尽杀绝也应该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不会有幺蛾子。”
赶尽杀绝四个字让景飞白清醒过来，景老太太知道了！
她握了握拳头，从小吃得苦一下涌上了心头，这一切不能就这样放弃，杀了此时孱弱无力的景老太太，一切都能结束了！
她的手放在身后，偷偷握住了一把匕首。
景老太太继续念叨着：“哎，谁想到阿玉说自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弟弟了，还是希望你们能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非但放你们走了，还不让我调查监视你们。”
景老太太说着终于看向了景飞白。
“等阿玉去世之后，我从悲伤中缓过来，再去调查你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我也是没有想到，你爸妈这么狠的心，故意把你这个beta当成弃子，养成废物还和暗网家族接触。你知不知道一旦沾染上那些刀口舔血的人，后果是什么？”
景老太太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景飞白哼笑着。
这样也好，不用再装什么孝顺乖巧。
她反过来盯着景老太太看：“老太太，你们苏家说得好听是培养保镖，难道不就是些死侍吗？和暗网那些家族样的雇佣兵有什么区别？反正已经得罪你们，没有立足之地了。沾染上他们又如何，我们还能失去更多吗？”
砰——！
直播里，一声巨响打断了钟茗雪的话。
景飞白瞥了一眼屏幕，马上咧嘴：“还真巧，重头戏来了呢。老太太，看完这段，就有我这个废物送您上路如何？”
话音落下，景飞白手里的匕首已经朝着景老太太而去。
景老太太说得对，和被父母重点培养，生活体面的alpha姐姐比起来，她知道自己从小就是“弃子”。
可是“废物”这个称呼她不承认。
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可，她可是没日没夜都在偷偷练习杀手技巧呢。
匕首一下扎向了景老太太的肩膀。
……
大会堂的大门被撞开，一个浑身绑着绷带，被各种支架固定着，还要靠呼吸机呼吸的病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一直站在角落的元乐山看到这尊“木乃伊”忍不住喊了出来：“向嘉佑！”
记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兴奋的将镜头对向门口。
也有些记者趁机操着钟茗雪的方向凑了凑，谋求更好的视角。
等所有机位移动完成之后，门口的人才像是得到指令开始表演。
“我儿子向嘉佑变成了植物人回来！我儿子不过是和景青夏曾经是情敌而已，你们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景家不要以为家大业大就能堵住我们的嘴！景青夏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今天你们要是不把景青夏交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自称是向嘉佑爸爸的男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
成为植物人的向嘉佑唯一的反应就是氧气罩将氧气挤入他胸腔时的起伏。
记者们一下就找到了值得深挖的爆点，脑袋里闪过无数个标题，但是要报道的内容还没成型，就被突兀的雷声打断了。
“轰隆隆——！！！”
这模糊的雷声不是天气突变导致，而是从音响里发了出来。
记者的视线又被吸引回来。
本来在展示PPT的大银幕上突然开始播放视频。
这让所有记者都懵了。
这是哪一出？
她们看着电脑前的两个姑娘。
元乐山赶紧往段雅洁身后躲了躲。
对呀！这是哪一出？！
元乐山也很想知道！
段雅洁刚才突然拉着自己到主席台，对着电脑一通操作，这就开始播放视频了。
雪姐对此居然没有任何异议，显然是早就知晓，所以只有自己不清楚吗？
大银幕上播放的是用特殊的拍摄机器录制的内容，场景在一个悬崖边。画面氛围灰暗，电闪雷鸣间带着恐怖片的效果。
“啊！！！”已经有胆小的记者被吓到。
雷雨之中，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女人站在一个男生旁边，那个男生伸手一拳，身前的女生直接坠落悬崖。
景光耀和林婵娟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那个坠落悬崖的女生，正是景青夏。
景青夏真的坠崖了！
看到事实证明的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如死灰地靠在座位上，不想再言语。
记者们却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着。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画面男生逃跑了，雨衣人像是在玩弄猎物一般，不紧不慢跟在后头，一直到另一处悬崖，一脚将男生踢了下去。
砰——！
所有人在看到坠崖画面的同时被实实在在坠落的碰撞声吓了一跳。
今天，果真是个爆点足够多的大日子！
直播观众刚才还在抗议他们的机位不对，像素不够，即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也看不清就见镜头大银幕正在播放的内容，可是却真切看到一个人影从二楼掉了下来。
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仔细一看是一个女人。
一个手上染着血的年轻女人。
“景飞白？！”钟笑灵和景家的其他人同时吓了一跳。
景光耀更是担心地看向二楼。
景飞白一直是陪着景老太太的，该不会是老太太也出事了吧？
这时只见景老太太从二楼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小丫头用把匕首就要刺杀我？真觉得老太太我年纪大了是吧？”
“是景老太太！”
咔嚓咔嚓咔嚓。
记者们见到传说中已经隐居深山不太路面的景老太太疯狂拍照。
爆点，爆点！！！
这可比什么植物人更加劲爆啊！景老太太亲自露面了！
景老太太精神抖擞地跟记者们招了招手。
“装了这么多天，可真是憋死我了。”
景光耀听到二楼妈妈所说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位alpha妈妈像是恢复了原来的调皮，哪还有半点前几天的虚弱。前段时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妈妈早有自己不知道的预谋？
景飞白极有可能就是被妈妈丢下来的。
可这是为什么？
他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赶紧看了看林婵娟。
而林婵娟眼中含泪，双手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景光耀的脑袋已经迷惑到要炸了的时候，景飞白站起来，用匕首指向离她最近的钟茗雪：“小雪！”
“啊！”之前胆小的记者又喊叫着捂住了眼睛。
“哇！”
“呃！你！”
“天哪！”
“森——！”
乱七八糟的声音不绝于耳。
再睁开眼看。
就看到身上满是血迹的女人又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匕首扎在钟笑灵旁边无人的座椅靠背上，只差三十厘米的距离，就能扎到钟笑灵。
钟笑灵整个人僵直在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突然出现在台上的人。
是个高个子的姑娘，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身上挂着自媒体记者证，一手揽着钟茗雪，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抬头对景老太太点了点头。
景老太太笑了，摆摆手走回办公室，还是不准备管小朋友的事情，她需要处理的是另外一边，大人的问题。
“老大！”靠在墙角的元乐山对于发生的一切只觉得目瞪口呆。
这会儿台上的小记者已经摘掉帽子和口罩：“听说大家在找我呢？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景光耀看着景青夏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拳头握紧，要不是现场人太多，他都想冲上去给这臭丫头一拳了。
虽说，就刚才景青夏一脚踢飞匕首，另一脚踢开景飞白的身手，自己未必打得过。
林婵娟拉了拉景光耀的手，眼中的泪光一闪一闪，看得景光耀心软。
失而复得的感觉弥漫在胸口，没有人能够体会，只有他们之间相互理解。
景光耀坐下，将林婵娟抱在了怀里，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彼此。
台上的景青夏自然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愧疚，但一切抱歉的话还是要等尘埃落定再说。
趁着保镖上来讲景飞白擒住的时候，景青夏看向了门口的男人：“向嘉佑爸爸是吧？关于向嘉佑把我推下悬崖，虽然身上没造成什么大伤，却给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向嘉佑的爸爸听完，吓得只想逃。他是收到一笔境外汇款，才带着儿子已经没用的身体过来的，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可是，一转身就被两个保镖拦住去路。
最后大会堂里一片寂静，只有向嘉佑爸爸的惨叫声。
所有记者却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看向台上的时候。
正看到景青夏正含情脉脉和钟茗雪对视着。
“……”
直播间的画面则一直对这边，从小两口无意间对视，小声窃窃私语，最后全都化作柔情凝聚在眼中，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两位姑娘的情真意切，观众们，隔着屏幕都体会到了。
评论区都因此歪了几千层的楼。
“草（一种植物），我就是来吃瓜的，为了吃了一嘴狗粮。”
“这个会场里发生的事情，由于过于跌宕起伏让我觉得脑容量不够用，所以我选择嗑CP。”
要论嗑CP，本来应该是元乐山最擅长的部分。
可是此时的元乐山只是拧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情况？？？
段雅洁拿着和老大有关的视频一播放，老大就出现了。
老大突然出现就算了，这些计划计划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反倒是段雅洁参与了！
老大，爱是会变的对吗！
最后元乐山恶狠狠瞪了段雅洁一眼：“难怪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呢。”
段雅洁无奈，就知道元乐山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那天还在分化中呢，见到夏姐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我差点吓死。”
“老大为什么找你不找我？”元乐山用审问的语气，一边小怂包一样藏在段雅洁的影子里，一边恶狠狠质问。
“就因为我在分化吧。夏姐说景飞白手下有很多人手，会监视景家的人，景家的保镖，还有景家的朋友，你肯定也在监控范围内。但是正在分化哪也不能去的我却不在此列，所以她才把任务交给我。”
这话也算解释得通。但元乐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生气一会儿。
妈妈说对待伴侣就是有生气权力的。
不对！不对！伴侣个屁！
元乐山恼羞成怒，直接把段雅洁的头掰到一旁：“行了，我知道了，我们接着看老大要做什么吧！”
景青夏要做什么？
她牵着钟茗雪的手，看向失去倚仗的钟笑灵：“最后，就是中石科技的事情了。”
钟笑灵内心慌乱。
她没想到景飞白准备了这么多计划，都被景青夏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给打败了。
这一招金蝉脱壳可真厉害。
谁也没有想到，掉下悬崖，失踪这么久的景青夏并不是因为尸体被河流冲走难以找到，而是压根就没死。
焦春晓按住钟笑灵的手，让她冷静一些。
钟笑灵点了点头。
没死就没死吧。
景飞白究竟是年轻，太依赖那些雇佣兵了，以为什么都能被雇佣兵监视住，却没想过苏家培养出来的保镖的水平。大意之下被人埋伏录制了视频也是活该。
自己不一样。
无论是走账，还是联系，都用的匿名账户。
就算有面对面，也都去的自己地盘，不会给别人留下任何口实的机会。
想到这，她的心跳慢慢平复。
哼笑一声：“我们行得端，做得正，无愧于心，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也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说什么。”景青夏微笑着。
钟笑灵还在疑惑地盯着景青夏看。
景青夏的鼠标在U盘储存界面中移动，几个音频正在等待播放。
钟笑灵瞪大了眼睛。回想起这段时间，家里频繁停电这件事情，过于诡异。
“你，你潜入我家偷东西？！非法偷盗来的东西是没办法作为证供的！”
“哦？没办法做证供吗？我有说我非要告你吗？”景青夏说着看向了直播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了，忘了正式自我介绍，我就是景氏集团的大小姐本人，钟茗雪的，老婆！我今天单纯是来为我老婆出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直播间观众：我的天，这女人是谁啊，帅炸了！哦，就是这个大美女的老婆啊。美女贴贴，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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