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伴随着雷声, 不断砸下。
就算穿着雨衣还是能感觉到衣服上冰冰凉凉。
不知道为什么景老太太突然要带着自己往后山别院走一趟。
但在暴雨的林子里，景青夏因为紧张又有点PTSD的发作症状。
这种紧张主要来源于景老太太。
她虽然是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但是高武力值的高级alpha威胁始终依旧存在。同时这林子又是景老太太的后花园，那些只听说过, 没见识过的恐怖机关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开启。
景老太太伸手。
景青夏条件反射侧身, 瞬间反手抓住景老太太的手臂。
景老太太并不意外, 只是和蔼看着景青夏，像个普通老太太对自己的孙女说：“路有点滑, 扶着我点。”
景青夏收住力道，松开发力的手指, 贴近景老太太, 改为搀扶。
祖孙俩走在泥泞的路上, 看起来倒是温馨，其中是否有暗流随着暴雨涌动, 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抵达别院。
景老太太抖了抖身上雨水, 脱掉雨衣的同时，笑着问道：“之前臻仪跟我说你本领变得怎么怎么好, 我还有些不信，以为她是拍你马屁，现在看来确实如此。这种进步，到底是爱情有用，还是训练营有用呢？”
景青夏没有回答。
涉及到穿书真相的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
景老太太似乎也不在意景青夏给不给她一个答案。在一旁默默看着将景青夏脱掉雨衣，才又开口：“从暑假开始你的变化我也是看在眼里。虽然我一直说，你的人生像要过成什么样子都是可以的，但现在这样我很欣慰。你还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突然开始转变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像是试探。
但景青夏早有打算, 能说的便不隐瞒。
“开学前一周左右。”
景老太太点头：“其实别说是青春期突然性情大变了，就算是成年好久幡然悔悟的也大有人在。同样是大家族, 京市的IT巨头，栾家的独女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甚至和家里差点断绝关系，但就是突然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你爸爸还跟她接触过，也是啧啧称奇。”
景青夏定定地看着景老太太。
在昏暗的别院中，背景伴随着暴雨声，闪电时不时闪过印着景老太太的脸上。
恐怖电影的氛围让景青夏头皮发麻。
景老太太的话分明意有所指，可又浑然不在意答案，说完就像忘了一样，声音散在空气中，不再聚集。
她将别院的灯全打开。
紧张的氛围随着明亮的光线突然消失了。
景青夏眯了眯眼。
别院的样子和上次来拿土特产时没有变化。
和老宅的装修比起来，别院的装扮实在是朴实无华没有什么特色。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景老太太穿过客厅向走廊通道走去。
景青夏自觉跟了上去。
“这是你Omega奶奶年轻时的照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景老太太指了指墙壁相框里泛黄的照片。
和小炮灰记忆中的Omega奶奶一样，是个慈眉善目的美人，笑起来笑眼弯弯的，对谁都释放着善意。
“她虽然生在商业大家族，其实对经商本身没什么兴趣，她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像黑洞啊，高维生物啊，时空穿梭啊。还煞有其事地做研究，做笔记，留下不少手稿，她都引以为傲呢。”景老太太拂过墙面上用画框裱起来的图纸。
这些画框的右侧都泛着陈旧的颜色，是被景老太太抚摸过成千上万次的结果。
说到这景老太太还笑了笑：“不过说是研究，也不过是凭空瞎想罢了，我说她啊，或许更适合写小说。”
景老太太不是在嘲笑她爱人的爱好和执着，而是因为想起老婆那种认真的样子，忍不住陷入美好的回忆。
景青夏看着墙上的那些手稿，又看了看景老太太，依然不明白她把自己叫过来的意图是什么。
但不管景老太太有什么打算，她的想法有多么不可控，景青夏决定遵从原来的计划。
“或许奶奶她猜得也没错，只是没能得到理论支撑，因为能提供这些理论的人在某些情况下
并不能将事实陈述出来。”
景老太太听到景青夏的回答好像也不意外：“能不能陈述我不知道，当初我就跟阿玉说过，哪怕真有能穿越时空的人，把这种话说出来也可能会被当做精神病人抓起来。”
景老太太这一声应和，不是在质疑景青夏的身份，反倒像是在劝说景青夏不要对外表露似的。
祖孙俩之间微妙的紧张感烟消云散。
景老太太带着景青夏穿过走廊，进入尽头的房间。
是卧室，也是陈列室，陈列的都是回忆，她和妻子的回忆。
景老太太示意景青夏坐下，她泡了杯热茶，给两个人驱寒。
“听说你这段时间和臻仪关系不错？”
景青夏有点意外，自己联系苏臻仪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这都被闭关的景老太太知道了？
是信息网络汇报过来的，还是苏臻仪自己说的？
“算是可以吧，毕竟之前在村里的事情不是她的错，她是我表妹，我和她打好关系也是应该的。等寒假实践再进村里还有不少事情要麻烦她呢。”
景老太太听完将泡好的茶推到景青夏面前：“暑假之后所有人都说你变化大，之前是我理解浅了。村里的事情你也处理得很好，或者说，很厉害。厉害到我都怀疑，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话从景老太太口中说出来，让景青夏端着茶杯的手轻颤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景老太太。
景老太太的表情没变，笑着坦白道：“我这个人从来是有怀疑就会去求证的。所以当时就让臻仪想办法拿到你的DNA去做检查。DNA没有问题，你还是‘你’。现在看来也可能是我太想念阿玉，看着她那些毫无支撑的猜测魔怔了吧。”
景青夏抿了抿嘴唇。
这样就能理解景老太太当初的行为了。
刚知道孙女被雇佣兵追杀，先让苏臻仪去救人。
却从苏臻仪那得到孙女的很多信息细节，感觉孙女像是变了一个人，就联想到了老婆以前的猜想。
景青夏不知道当时选择闭关的景老太太到底更多的是为孙女突然被“掉包”而难过，还是在期待老婆的猜想有可能是真的。
后来从DNA的结论上打消了她的怀疑。
景青夏看着景老太太的眼睛。
景老太太的眼睛里并没有大多数老年的眼睛里的浑浊。
叙述自己对孙女的猜忌，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景青夏想，景老太太或许依旧还在思考，保留结论，只是并不准备追究罢了。
从这个角度来想，小炮灰也挺可怜的。
疼爱她的奶奶，对于她的内在并不在意。
景青夏也笑了笑：“所以奶奶你今天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解释自己闭关的原因？”
“倒也不是，更多是想说说小雪的事情。光耀那臭小子，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总是在该下狠手的时候下不去手，今天听说我闭关出来就给我打电话，问我的意见。”
“那奶奶你是什么意见？”
景老太太喝了口茶，吐了口热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舆论战，速度是关键，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公众视线，真的假的无所谓，要劲爆，拿住钟家的软肋不断扩大。只要火力砸在钟家身上，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景老太太确实如同传言中一样，雷厉风行。做法完全无关善恶，只有利益，是完全的混沌状态。
景青夏不置可否。
景老太太见景青夏没有发表意见，便接着说道：“钟笑灵想要玩这种损招，完全挑错对象了。别说光耀能找到钟宏博原来团队的数据资料，就算找不到，也能让律师和稀泥摆平。只是这样一来项目怕是黄了，景家和钟家都得不到，给别人可趁之机。”
“嗯，这话，景飞白也说过。对了，奶奶，景飞白说自己是今年毕业之后回国的，那应该就是暑假的时候吧？”
景老太太皱起眉头：“对。”
“那你有查过她吗？”
“你怀疑她有问题？”
“就算没有问题查一查也无所谓吧？”景青夏看着景老太太的脸色和语气微变，抬了抬眉毛。
不知道这位老太太能意气用事到什么程度，不至于因为景飞白和Omega奶奶长得像，连调查都下不了手吧？
景老太太没有表态，只是回归正题，问道：“刚才你问我，我会怎么处理钟家。我现在倒是比较好奇，你有什么想法。”
景青夏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要做就做到要让钟笑灵和焦春晓没有再作恶的机会。”
景老太太喜欢景青夏现在的状态。像是个伺机的猎人。
“要是从焦家入手还是挺简单的，焦家的屁股可不干净。但是钟笑灵这人，挺聪明的。”景老太太言外之意很明显，钟笑灵没那么好抓，她连老婆都算计，自己从来不沾脏事。
“所以奶奶你得帮忙呀，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配合我。”
……
钟茗雪老宅的客厅里一直等到十点多，被小林管家劝回房等。
可她即便被困在房间里，依旧坐立难安。
这种不安比早上钟笑灵故意污名化钟宏博时还甚。
她此时只想握住景青夏的手，想抱着她，不需要信息素的安抚，只需要简单的身体接触。
她这段时间早就察觉，自己的心态并不是比之前稳定，而是因为景青夏在身边才变得稳定。
屋外的雷声增加了心脏的跳动速度，一切不好的东西都会在这样寒冷的暴雨夜晚酝酿。
连自己都能查觉景青夏的异常，景老太太这种阅人无数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的至亲被调换了。
景老太太从来都是对敌人不会手下留情的，她会对景青夏如何，钟茗雪不敢想。
景青夏是从什么时候在景老太太前暴露身份的呢？
应该就是在村里，对抗雇佣兵的时候。
景青夏光芒暴露了她。
而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景青夏不会成为钟家的目标。
如果可以，她现在甚至不想再对抗钟家了，只要景青夏能平安就好。
就像钟宏博在给两位姐姐出让股份的时候曾经说的。
“其实赚多赚少都无所谓，爱的人在身边就好了。”
钟茗雪站在门前，只想早一刻见到景青夏回来，爱的人在身边就好了。不需要景家帮忙，不需要景老太太帮忙。
她们俩就此不再管这些事情，认真高考，好好过日子也好。等有实力再去争夺中石科技，争夺补回来也好。
她想，父母在天之灵也是这么期望的吧，他们也不希望自己一直在仇恨的痛苦中，为了从姑姑手里抢回公司，无法享受自己的美好生活。
到了这个节点她才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又或者是在这个节点她才发现自己在失去父母之后第一次真正有想要守护的人。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钟茗雪的思索。
“小雪我进来啦！”景青夏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匆匆忙忙就推门进来了，搓着发白的手，有点冷。
她一进门却看到钟茗雪一脸担忧站在门口，有些意外。
“你怎么站在这儿呀？”
“我在等你回来啊。”钟茗雪的声音轻颤着，激动又克制，走上前用力抱住景青夏。
景青夏缩了缩身子：“我身上凉，你别冻着。”
“我就要抱着你，抱着你不会冻着的。”钟茗雪说道，手上，身上确实都凉了，但心中却热着。
景青夏闻言放松，反抱住钟茗雪，手中紧紧的，并闻了闻空中。
没有信息素。
原来就算不在发热期的钟茗雪也会有这么软萌又任性的一面啊。
“对不起让你担心。不过奶奶没有为难我。就是让我去看了看Omega奶奶的一些遗物，然后又聊了聊对付钟笑灵的事情。我想奶奶一定是把我当成大人了才这么郑重其事的。你不用担心啦。”景青夏说着亲了亲钟茗雪的头顶。
钟茗雪却还是低着头。但她手上的力道放松了很多。
“你是不是还没有洗澡啊？头顶臭臭的。”
“嗯？”钟茗雪也没想到自己还在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呢，就被景青夏说出的话打断了。
景青夏看到钟茗雪抬起头的时候出了诧异之外，眼中还带了两分羞恼。
马上认怂：“哈哈哈哈，开玩笑的，还是香喷喷的。我完全是看你还穿着原来的衣服才问的，所以你要先去洗澡吗？我们早点睡觉吧，明早那些叔叔阿姨肯定会一大早冒着暴雨来拜年的，那可就没有安稳觉睡了。”
钟茗雪松开手，说道：“你去洗澡吧，我洗过了。我回房间之后想要冷静放松一下洗过澡了。只是后来还是不放心才把衣服重新换上的。”
“嗯？换上衣服是想要跟我私奔吗？”景青夏知道钟茗雪是真的担心自己，开着玩笑希望能让她放松一些。
景青夏遭到了意料之中的“重拳攻击”后，钟茗雪确实冷静了不少。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先去洗澡，你换睡衣先躺下怎么样？”
“好。”钟茗雪点了点头，但是手上没松。
景青夏看着赖皮的小猫猫，倒也受用。
“暹罗猫果然还是粘人的猫猫品种呀。来，我抱你过去。”
手臂一用力。
圈着钟茗雪的腰就往里走。
钟茗雪将手挂在景青夏的肩膀上。
景青夏将人放倒在床上，双手压着被子，亲了亲可爱猫猫的唇角，这才收拾东西进浴室。
钟茗雪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才缓过神来。
她默默换上睡衣，在被窝里等着。
景青夏也没有磨蹭太久，洗头洗澡吹头一气呵成。
进了被窝甚至驾轻就熟抱住了香香软软的身体：“有人暖被窝可真好呀。”
“你这样说的，我怎么好像工具人啊？”钟茗雪在景青夏的怀里动了动，也找到了舒服的姿势，贴在喜欢的人身上。
“怎么会呢！我现在给你暖暖。”小火炉景青夏很快就温暖起来，紧紧将钟茗雪全在怀里。
钟茗雪很喜欢这种感觉，她满溢的幸福中，她鼓起勇气，轻声开口：“你和景老太太在别院的时候，我思考了很多。其实我现在就很幸福。不理会钟笑灵，日子可以过得很开心，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有你就足够了。”
“嗯？专利和公司不要了吗？我就这么重要吗，你好爱我哦。”景青夏向后仰了仰脑袋，试图看清钟茗雪的脸。
钟茗雪的脸上带着笑：“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这么要强吧，非要自己动手，非要这么早动手。你们景家愿意帮我，我就狐假虎威，大不了以后多给你们干活偿还。如果景家也觉得这是个大麻烦，我就等到毕业强大起来再动手也不迟。”
景青夏却笑着：“你还说我破坏气氛，你这种时候就老实承认我很重要不就好了嘛？”
钟茗雪直直盯着景青夏的脸：“嗯，我好爱你哦。”
自己非要直球的景青夏被突如其来的表白臊得脸红，手脚都紧了紧。
景青夏赶紧正色说道：“你能这么想，我觉得很好，不要把钟笑灵她们当做终极目标，她们不配。不过，她们现在主动出手，我们也没有道理不应战，对不对？”
“你和景老太太是商量出什么对策了吗？”钟茗雪听景青夏这个反应，有些好奇。
景青夏停顿了一下说道：“嗯，既然有些事情无法避免，我和奶奶就要准备好要未雨绸缪了。”
“什么事情是无法避免的？”钟茗雪敏锐地察觉到景青夏说这话时身上细微的变化。
是紧张，是不确定。
是又一次语焉不详。
或许还是和她的秘密有关。
这一次钟茗雪心中莫名浮现了不祥的预感。
“比如正面交锋什么的肯定无法避免啊。不过你放心，我想好了，与其等着被偷袭，倒不如主动出击。你愿意相信我吗？”景青夏问着，故意吻上了钟茗雪唇。
钟茗雪被一个吻变得脑子顿顿的：“相信……什么？”
“相信，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景青夏回答。
“这话为什么被你说的这么不吉利？”钟茗雪回过神来。
“啊？乐山骗我，她说情到浓时可以说一些情话增添氛围的。”
“但你分明是在坏掉气氛！”钟茗雪的注意点被带歪，贴在景青夏的肩头，笑出了声。
“没事还有一招。”
钟茗雪抬头，想问还有一招是什么。
景青夏已经捧着她的脸，熟练地吻了上来。
钟茗雪的手在收紧，回应着景青夏。
分明亲吻的水平比之前都好，可是在热烈的氛围里却没有得到满足。
她能感受到景青夏的每一次亲吻，每一次靠近，每一次站在自己身边陪自己面对的种种，都让空了一块的心被填补。
但在填补完整的过程中，她贪婪地渴求着更多。
想比亲吻更亲密。
想永远拥有景青夏。
钟茗雪的信息素在受控制的情况下，越过了阻隔贴的阻碍。
熟悉的冰镇柠檬酒褪去冰凉，带着钩人的香甜。
钟茗雪在之前的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中，也完成了训练的目的，但和景青夏训练的方向大不相同。
她的信息素像是一颗糖，勾住景青夏的胃口。景青夏只要张口，灌入喉间的就是香醇醉人的美酒。
景青夏没有一丝犹豫便选择投降，直接撕开她们两人的阻隔贴，并用手指在钟茗雪的腺体上缓慢画圈，学着曾经钟茗雪在耐受课程上对待自己一样。
冰镇柠檬酒和肉桂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同时，粘人猫猫紧紧贴上来。
景青夏在钟茗雪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松口。
钟茗雪的脸上红彤彤的，恨恨地扑向她，像是一只飞扑而来要报仇的猫猫。
她也轻咬在景青夏的后颈，肉桂不受控制地大量涌出，又受控制地涌向钟茗雪。
向她说明她们属于彼此。
景青夏更是在这时张口，伸出犬齿轻轻划过腺体，在钟茗雪轻颤一下的瞬间，轻缓又熟练地啃咬下去，临时标记的满足迅速填充着两个人。
钟茗雪在失去意识之前在想，果然还是不甘心Omega只能被alpha标记呢，什么时候才能让景青夏也变成自己的。
对别人绝不会有的强烈占有欲席卷钟茗雪混沌的脑海。
她的手紧紧扣在景青夏的后背。
下次吧，用自己的方法让这个笨蛋变成自己的，大不了，可以偷袭。
嗡嗡嗡。
在毫无规律的暴雨声和雷声间隙中，排风扇的声音有规律地吸引注意。
冰镇肉桂柠檬酒的味道随着排风系统的运作慢慢变淡。
钟茗雪的呼吸平缓，贴在景青夏身上得到所有的安稳，忘却白天的一切，陷入没有忧虑的梦乡。
景青夏却在昏暗中睁开了眼睛。
她听到床头柜上手机的轻微震动。这应该是她等了很久的消息。
摸到手机查看信息。果然是苏臻仪的回复。
【都安排好了。】
景青夏顿时安心下来。
【那么，村里见。】
【好的，表姐，村里见！】
她收起手机，又在钟茗雪额头亲了亲，也沉沉睡去。
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很快就能结束了，然后开启没羞没臊模式（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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