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医生见脸皮薄的小姑娘此时面色通红, 可能都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
只好先停顿一下。
先说点她更关心的。
“我得先给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给你介绍这个。
“景青夏她的分化期比预期的提前很多。虽然参加训练营，注射营养液导致成功升级就会提前分化。但是她提前的太多了。”
钟茗雪听到主任医生说这个，很快冷静了下来。
主任医生见钟茗雪逐渐冷静, 循序渐进。
“提前分化的腺体有点像早产儿, 有些功能并不健全, 正常情况下就是要等腺体自行发育。
但是信息素耐受训练可以帮助她适应信息素环境，刺激腺体发育, 加强对信息素的控制。”
钟茗雪深深点头，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不过这个宣传册也只是先给你看看的。你们要是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用走捷径。多花点时间, 腺体自然会成熟的。”主任医生又给了最后一个结论。
当然不能给必须参与的结论, 否则自己跟诱骗小朋友偷食禁果的怪阿姨有什么区别。
但钟茗雪也听明白了。
对于景青夏来说，一个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 当然是越早让腺体成熟越好了。
或者说对于所有分化的AO来说, 腺体越早成熟越好。
有些大家族会私下购买Omega的信息素，甚至是直接走非法渠道购买Omega私下进行信息素耐受训练, 促使alpha的腺体提前成熟。
容易滋生罪恶。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并没有对全民开放信息素耐受训练。
如果有机构私自开展，一律按照违法经营处理，更严重的也会同时被送进扫黄打非办。
但是近几年风气发生变化，在腺体科技上也有新的研究进展，法律也更健全。
国家层面有意将信息素耐受训练当做医用课程使用，这才开始往正规医院发放宣传册，选择性的让患者配合药物治疗。
……
景青夏和钟茗雪从医院回家的时候，难得景光耀和林婵娟都在家。
这是这段时间很少能见到的情况。
而且看得出来, 两个人脸上都透着喜悦。
“夏夏和小雪回来啦，来吃水果。”林婵娟热情地招呼两个孩子坐下。
景青夏和钟茗雪对视一眼, 感觉这两位长辈应该是有话要说，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景光耀果然开口了。
景青夏抢答：“项目拿下了？”
景光耀的笑容僵在脸上：“……”
倒也不是不高兴了。
只是好像高兴程度瞬间被减弱了。
钟茗雪眼前一亮，露出笑容：“真的吗？叔叔，你赢了？”
景光耀收起刚才被抢答的苦闷，开心地点头：“本来有不少问题，但是被我们几个亲戚联合起来解决了。”
说着还忍不住多得意了一句：“钟笑灵以为就她有帮手吗？我们也有，而且更强。”
景家各路亲戚本来也不是各自为营的。
从来都是没事情就散，有事情就聚集。
之前钟笑灵利用老婆焦春晓家的肮脏手段制衡了景光耀的其他项目。
景光耀却趁机把景家的亲戚们，还有林婵娟娘家的势力拉入局。
和一个大家族斗，简直是螳臂当车。
当年钟宏博是有这样的魄力和实力在众多家族中脱颖而出，那是因为他手头有不容动摇的专利科技，那是绝对的优势。
而现在这个专利科技被封锁在基金公司的保险箱里。
没有钟茗雪的合法继承，甚至拿不出来。
钟笑灵这才失去了真正最大的依仗。
如果她当初不要那么贪得无厌，吞了公司之后还想把钟茗雪彻底踢出去，独占蛋糕。
这会儿和小侄女一起联手，已经给公司带来最好的未来。
不知道钟笑灵这种人，这个时候会不会想到后悔呢？
钟茗雪听到这个消息由衷开心。
从父母离开之后，家里的事情完全被钟笑灵和钟笑慧拿捏在手中。
一切都由她们说了算，一手遮天。
钟茗雪甚至没有见过她们吃瘪。
这次，就看到了。
她很乐意看到。
景光耀还特地保证，等以后钟茗雪继承了专利，就有她作为项目主导。
钟茗雪其实不在意这些。
“我爸爸应该也会希望项目能更好地帮助人类。我没什么经验，到时候肯定还需要景叔叔你多多帮忙。”
“帮忙，肯定帮忙，等寒假你们就进公司，给你们多接触接触。老钟一定也会高兴的。”景光耀也是个容易多愁善感，重情重义人，想到老友，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林婵娟拍了拍景光耀的后背。
景青夏也不想钟茗雪被这爱哭鼻子的爸爸传染伤感，赶紧拉着她起身离开了。
“我们还是走吧，刚从医院回来身上脏兮兮的。”
景青夏拉着钟茗雪上楼。
钟茗雪知道景青夏的意图，反倒安慰她：“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嗯。但是洗洗吧，真的，医院不干净。”景青夏依旧坚持。
钟茗雪没有再说什么，她也觉得现在需要泡一个热水澡。
而景青夏自己回房间后也洗澡去了，快速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又跑下了楼。
坐在客厅里的父母不见了。
景青夏着急冲到书房前。
敲门后根本没有缓冲，直接推门而入。
景光耀果然在里面。
“怎么了夏夏？这么着急忙慌的，腺体出问题了？”景光耀这段时间对景青夏关心太少，有些内疚。
“爸，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景青夏钻进书房，就锁上了门。
景光耀面露古怪：“什么问题啊，居然还要锁门？”
难道是妈妈也不能知道的问题？
孩子长大了，终于有小秘密了，而且是跟爸爸的小秘密。
景光耀心中升起自豪感，眼中充满鼓励。
景青夏扭捏地挣扎了一下，坐到了景光耀的书桌前，用很正式地态度问道：“爸，你是怎么确定喜欢妈妈的？”
“噗……”景光耀刚抿住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还好，只是顺便吐了口茶叶，没有造成太多的混乱。
否则桌子上这些文件就要遭殃了。
他把茶杯放到一旁，震惊地看着景青夏。
但景青夏认真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真的就是一个青春期的小姑娘，情窦初开，想要找老父亲寻求帮助。
老父亲此时心情微妙。
因为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小姑娘情窦初开的对象是谁。
他同时收获了老父亲和岳父大人两种心态体验，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景光耀半天没个答案，景青夏吐了口气：“看来‘喜欢’真的是很难理解的东西。”
景光耀赶紧清咳一声，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想象中这么复杂，你能问出这句话的事情，大概率已经是喜欢了，对不对？”
景青夏没有想到景光耀能这么精准地戳到自己。
景青夏也是个直性子，只是从来没体验过这种特殊而强烈的喜欢，有点迟钝罢了。
一旦发现自己喜欢钟茗雪就想表白。
可一旦发现自己的喜欢不纯粹，带着“利用”就想弄明白之后再表白。
这些都是直白的。
所以景光耀用直白的方式和她对话，景青夏也觉得没有问题。
“是，我已经确定我喜欢了。”
“嗯，那其实就没有疑惑了嘛！喜欢的瞬间很神奇，有时候你说不出所以然，但有些片段却又让人印象清晰。
“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你妈妈在路灯下，看到你妈妈起舞的样子，轻柔的像一根羽毛，我当时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飘了起来。”
说起自己的感情景光耀也纯情了起来，老脸一红。
景青夏果然很惊讶。
原来温柔的Omega妈妈还是个舞者。
景光耀马上笑了起来：“哈哈，你一定不知道，你妈妈跳舞很厉害的，只是受过伤，后来很少跳了。”
景青夏虽然对这个故事也挺感兴趣的，但今天的重点不在此，她赶紧打断道：“但是爸，我其实更好奇的是关于信息素的事情。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是会相互吸引的对吧？那怎么确定这种喜欢是发自内心而不是那种标记的欲.望？”
“啊？你在想什么东西，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兽性大发的事情吧！”景光耀果然还是更习惯于带入岳父的角色。
景青夏扶额，见景光耀这么激动，都有些迟疑要不要实话实说了。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坦白：“老实说，是很有冲动，跟钟茗雪站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让我感觉舒服，但是离得太近，腺体的情况就不太妙，不受控制。”
景光耀现在这个状态，景青夏可不敢具体阐述早上的事情。
果然景光耀听完也陷入了沉思，老脸上的红晕根本退不掉，反而越来越红，而且是着急红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情。
“你现在腺体都还没发育成熟！别瞎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等发育成熟了再说。在此之前，不准瞎胡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次亲子友好问答，发展到最后却变成景光耀单方面的告诫。
景青夏只是单纯想问问，对信息素的贪恋和对人的喜欢该怎么区分，没想到和这个alpha老爸一点也说不通。
笃笃笃——
“老景，在做什么呢，干嘛锁门？”
听到林婵娟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景青夏立马起身开门。
林婵娟刚想对着紧锁的大门再说些什么。
门就打开了，门里的景青夏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燃着希望。
“妈，你现在忙吗？我想找你聊聊。”
林婵娟有些疑惑，先看看书房里的景光耀。
景光耀摊手。
林婵娟才重新看向景青夏：“现在是有些忙的，你要不是大事，可以再等等？”
景青夏失望低头，也不好耽误林婵娟和景光耀的正事。
只是出门的时候嘴里还嘀咕着：“终身大事算不算大事啊？”
“等一下！”林婵娟喊住了小姑娘。
林婵娟一听景青夏突然提到“终身大事”，这不比公司的事情重要吗？
难道是这两天和小雪闹矛盾了？
不可能呀，最近一起去竞赛比赛，同进同出，连去医院也是一起去的。
那难道是喜欢上别人了？
更不可能了呀！
这两个人也就自己还没察觉了，一天天腻歪得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这么仔细一想，林婵娟就明白了。
那一定是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到达的关键时刻，进度条却卡住了。
林婵娟脸上浮起笑容。
决定帮个小忙，赶紧把人拦住，也没留在书房。
景青夏刚才肯定是求助景光耀无果。
这傻孩子问她憨憨老爹能问出什么结果呢？
林婵娟把人拉到一楼的主卧，也顺势把门一锁。
景青夏就坐在主卧的小沙发椅上，不安地揉搓着裤腿。
林婵娟看到她这个样子反倒笑了起来。
“说说吧，什么终身大事，你这是看上哪家小朋友了，让妈妈帮你说个媒？”
“怎么可能？！”
景青夏一听，一下站了起来。
这不对呀！
妈妈平时不是也跟元乐山一样嗑CP上头的吗？
怎么可以误会自己？！
一抬头，正迎上林婵娟略带揶揄的目光。
啊……
景青夏明白过来。
好吧，这位Omega妈妈是故意逗自己的！
景青夏坐回沙发。
心想，这件事情，反正大家早晚都要知道的。
也不用瞒着了。
反正在医生面前都说过一次更具体的了，也不怕再说第二次！
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妈，我……我就是控制不住信息素，对……对钟茗雪有冲动。”
“！！！”林婵娟可真是太意外了。
没想到景青夏能说得这么直接。
还以为怎么着也得逗上三五次这小姑娘才能说实话。
这一开头就这么直白，反倒让林婵娟都有些不好意思。
温柔的Omega妈妈可不像皮糙肉厚的alpha爸爸那样开始回忆自己的故事。
而是很认真地说道：“分化之后，会有一些变化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没准，小雪也是呢。”
景青夏耳梢泛红，红血丝蔓延开，像是给耳朵盖了个章。
钟茗雪也是。
但这就好像在欺负她一样。
本来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就是相互影响的。
“我的意志力不坚定，放出大量信息素，就会对钟茗雪产生影响。这和喜欢是有区别的。”
景青夏这话倒让林婵娟有些迷惑了，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你的话是没错。可是情感上的喜欢和信息素也是有关联的，它们本就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
景青夏却轻摇头，她觉得这不完全正确。
至少对于一个从非ABO设定世界过来的人来说，她觉得不对劲。
信息素对alpha和Omega的情绪影响太大，对情感影响也很大。
失去理智，爆发出不负责任的兽性，比青春期荷尔蒙作祟的冲动还要过分。
“那如果信息素带来的激情退却留下来的是什么呢？”景青夏认真问道。
林婵娟这才意识到女儿是真的开窍了，而且思考的东西比普通人还要深入。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深入，让她陷入牛角尖。
作为过来人，林婵娟笑了起来。
觉得小姑娘现在迷茫朦胧的感情处于最是甜美的时候，一时不想破坏她们的感情进度。
但是得轻轻推她们一把，至少让她大胆去试试。
“情感是要自己去体验的。你如果有这样的困惑我也不好直接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答案。”
林婵娟笑着停顿了一下。
然后换了个语气。
不再像是一个大人对一个孩子在说话。
更像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对话。
“夏夏，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思考。或许等你腺体发育完全之后，能自己控制信息素了之后你就会明白，情感和某些冲动并不冲突。
“而且你又不是无时无刻都处于冲动状态，不冲动的时候，还保留的心悸，不就是心动的证明吗？”
景青夏没办法完全讲明自己身上的事情，所以和林婵娟进行的一部分交流是无效沟通。
但林婵娟说得对。
在分化之前的那浅浅的心悸已经是心动的证明。
分化之后，信息素平稳的时候，每次想起钟茗雪，每次看到钟茗雪时，心中泛起的甜味也是证明。
光是想到这里，景青夏嘴角忍不住提了起来。
抬头正看到林婵娟又露出刚才那揶揄的笑容，好像是在笑话景青夏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在矫情。
景青夏无法解释。
或许真的掺着点矫情也说不定。
可是她根本上还是不想委屈了钟茗雪，想将这美好的姑娘当作珍宝一样保护起来，哪怕是自己也不能去伤害她一分一毫。
她从主卧出去，在林婵娟的注视下回到二楼。
钟茗雪正好泡完澡出来，正站在景青夏的门口敲门，想找景青夏拿练习册。
钟老师就是这样严格，哪怕是出去参加竞赛考试，也不忘布置任务。
还好景同学也很争气，这两天哪怕是在飞机都不忘努力。
“嗯？你怎么从楼下上来了？”钟茗雪有些好奇。
景青夏看着钟茗雪因为泡完澡而透着粉红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话没法回答。
难道说去找爸妈做感情咨询了吗？
钟茗雪本就是随口一问，见景青夏不回答便错开话题，“我看你在飞机上都有在写练习本，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写完了，我现在可以给你改。”
景青夏推门进屋。
“钟老师可真是不辞辛苦哦，我当然也得更加努力。”
景青夏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
钟茗雪接过去，又深看了景青夏两眼。
景青夏奇怪：“怎么了？”
钟茗雪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听你喊我钟老师有点恍惚。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老师。明明你老给我出难题。”
景青夏没有听出钟茗雪的意有所指，还以为是这段时间太麻烦钟茗雪了。
她顿时感觉有些愧疚：“抱歉啊，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克服的。而且……”
虽然钟茗雪不是想说景青夏麻烦。
反倒是，这样的“麻烦”让她有更加靠近景青夏感觉，她很喜欢。
但是听到景青夏语焉不详的“而且”，就被吸引了注意。
“而且什么？”
景青夏纠结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而且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但是，我觉得还是等我腺体成熟之后再说，更合适一些。”
砰砰！
钟茗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景青夏回复中暗藏的答案而在发热。
血液循环加快了。
心脏里鲜活的血液被迸射到浑身，连同心脏的躁动都被浑身的细胞所熟悉。
景青夏琥珀色的眼眸里放着光芒。
是钟茗雪最喜欢的坚定眼神。
明明依旧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说话方式，却让钟茗雪听出话里的意思。
她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位出卷老师给出的试卷答案。
可是要等多久啊？
腺体什么时候才会成熟呢？
怎么才能让公布答案的时间早点来？
钟茗雪突然想到自己书包里放着的小册子。
她刚才泡澡的时候忍不住拿着小册子看了好一会儿。
看到身体的温度比恒温浴缸里的温度还要高，才受不了，冲了个澡出来。
“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
“嗯？”景青夏迷惑地抬头。
钟茗雪的目光闪躲了一下，落在旁边的书架上。
书架上有不少和大学相关的书籍。
她们两个都研究过以后报考大学的问题，书籍也是一起选的。
“今天你去做腺体检查的时候，我和主任医生聊了很久，她跟我说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对你的情况会有帮助。”
“真的吗？那我能去哪儿上课她有说吗？”景青夏的眼睛一亮。
从她刚穿越来的时候，大量了解ABO世界设定之后，她就笃定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争取将信息素等级提升。
这点她已经完成，升至A级，她也算满意。
另一件事情是要考上好的大学，参加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争取摆脱信息素的干扰。
但是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分明只在高校中存在，就连一些工种需要的时候也都是去高校对接课程的。
现在从医生那边了解到这个情况，难道是政策有变吗？
但看看钟茗雪眼睛一直盯着旁边的书架，不和自己眼神交流。
景青夏有些奇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钟茗雪走了两步。
直接一手放在稍高一些的书架上，仗着自己的身高，帮她拿书。
“你是喜欢哪本吗？我可以借给你。”
钟茗雪感受到景青夏的靠近，低头抿着嘴。
片刻之后，抬起头来。
“我只是想看看，你之前有没有收集到和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有关系的资料。”
“没、没有。”景青夏一晃神，意识到自己好像靠得钟茗雪太近了。
钟茗雪说话时带动的气体流动，都被她的脖子完全接收到。
景青夏没忍住轻轻咽了下口水。
轻微的肌肉运动，也被钟茗雪完全捕捉到了。
钟茗雪抿着微笑，看向景青夏的侧脸。
景青夏仰着脑袋，不敢低头，脖子上泛起细细麻麻红点清晰可见。
钟茗雪的害羞反倒褪去不少。
只要自己冷静，不好意思就全留给景青夏吧！
景青夏又变成了好玩的模样。
钟茗雪的坏心思升起来。
也不管现在的景青夏是不是应该承担以前那个景青夏的罪过。
反正钟茗雪现在就是想要报小时候被恶作剧的仇。
“你没有。
“但我拿到了医院给的宣传册。
“别的地方课程没法开展，但我们可以私下进行。
“我可以帮你。”
钟茗雪轻缓，又顿挫地，一句一句说着。
咕咚。
景青夏听到了自己的喉咙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清晰的吞咽。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现在我们看到，钟老师要开始研究小香薰的使用说明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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