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姣的神情陡然出现了慌乱。

  

  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问起。

  

  “那个。”第一反应下的问题,容成姣的大脑果然没有挑选有关于她自己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什么意思,轻忆你要去哪儿?”

  

  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扑到祁央身前抓紧她的袖子,容成姣说到最后语速明显加快,声线里满是紧张,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什么自己没有捕捉到的情绪。

  

  祁央按上她的手,放缓语气:“成姣,你自己的身体,究竟还想瞒我多久?”

  

  眸光微怔,容成姣一时语塞,只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掌抽了回来。

  

  但是还未来及藏在裙子口袋里,半空中就被人不由分说地扣住。

  

  祁央手上用了点力气,看向容成姣的目光中含有点点责备:“你看,这才刚入秋,手就冰成这样。成姣,你不会真的以为用匕首单独宰掉一匹豺狼,我作为一个医生能被你的体质糊弄过去了吧?”

  

  “抱歉……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容成姣垂下眼睫,“而且,我这个病打小就有了,请过很多医生,没有用的。”

  

  宫廷里的御医都看不好的病,容成姣自觉说出来只会让人忧心,有想着到目前为止都不像是会严重地威胁生命,便随它去了。

  

  “不想让我担心?”祁央的声音拔高了一点,看起来挺不乐意,“成姣,我要是你就该对一位信任的医师妻……啊不是,医师朋友,坦诚相告,这对你我都很重要。”

  

  当初小木屋的一夜她或许可以没有留意,但若往后那么多时日相处下来,祁央还一无所知,那真的愧对她自己认定的脑袋顶上顶着的“容成姣之妻”的称号了。

  

  “有时在你晚间熟睡的时候,我为你把过脉,却发现你的病症所需要的药物非常罕见,且只有秋日才会成熟出现。这不,我跑遍了小镇的医馆才找到这一点,但远远不够。”

  

  “啊!把脉?是只需要搭在我的手腕上就可以感知到我体内的每一处器官的变化吗?好像很神奇!哎呦!”

  

  祁央的医学知识是中医范畴,大概算是容成姣没见过的新世界。

  

  “小调皮,不许试图岔开话题。”成功施展一个爆栗,祁央收回了一点严肃的神色,弯眸轻声道:“我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它们的生长地。所以成姣,我要出去一趟,趁着药草成熟的周期,多采一点,回来给你熬药治病,好吗?”

  

  “多、多久?”

  

  “一周……啊不,五天,五天就可以!”见到容成姣嘴角立刻下撇,祁央连忙改口,“我保证一采完就会赶回来,所以你一个人在家也要乖乖听话好不好?我已经拜托过了周围的阿姨婶婶们,我的小姐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向她们寻求帮助。”

  

  她们的邻居为人都很好,素日又因为她们是两个小姑娘而多加照顾,这块居民区间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和睦温馨,对此,祁央托付起来也是放心。

  

  “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