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冰菲:“???”

  

  “我、我的什么?”

  

  容冰菲一下没反应过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容成姣把她彻底搞懵了。

  

  这下可好,第一步跟不上,后续自然就再也接不住容成姣的招。

  

  “就是这个飞鸟珠串呀!”容成姣编起谎来面不改色一套一套的,“上次你生了场大病,几天几夜都没见好,后来多亏母亲寻到了一位道士。这不,按照他描述的打了这两条珠串,咱们姊妹二人都各自戴上,你的病啊才慢慢转好。只奇怪的是你病好后就完全不怎么记得这小玩意儿的存在了。

  

  我自己的这条平日一直也按照道士的叮嘱,日夜佩戴,未曾随意展露过,因而平日里也只当你亦是如此。毕竟是彻底治好了你的小东西,再加上道士先生的千叮万嘱,我怎能不怀着敬畏去执行呢对不对?”

  

  牙齿咬住红唇,容成姣情绪忽然低落:“但今日看来,菲菲的忘性真比想象中大,对待这个小东西,似乎不像是仅仅遗忘那么简单呢。”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容成姣的眼睫慢慢垂下,恰到好处地半遮半掩住眼底的遗憾和无奈,看起来无辜委屈得简直让人心都要化了。

  

  容冰菲急了:“我?!我根本没有……”

  

  “这么说,原来你一直那么排斥那条珠串是因为这个……”根本没有给容冰菲说话的机会,低垂的视线复又抬起,容成姣眼眸中有滟滟的水光浮动,“其实,你把那条珠串都丢掉都忘掉也没关系的!真的!我很理解你。”

  

  这小姑娘活脱脱一个体贴的大姐模样,只是话锋一转,整个小白花模样好像隐约变了味:

  

  “没关系的,菲菲忘记珠串、丢掉珠串都是没关系的。”容成姣流露出一丝真的不能再真的微笑,“因为姐姐会一直佩戴着这个珠串,也会日夜向这只神鸟祈祷,不要让病痛再折磨我心爱的小妹妹。”

  

  容冰菲:“……”

  

  祁央:“噗嗤!好茶!”

  

  激动到面容扭曲的容冰菲知道,这玩意根本就是父亲在容成姣满月时不知从何处得到给她挂脖上的!当下正要满腔怒火地拆穿容成姣的谎话,结果脑袋却被人一把掰住。

  

  “小时就教导你不要再丢三落四,你偏不听,这可不行呀。菲菲,你听姐姐给你说。”

  

  “东西丢了,可以再找;规矩不懂,那姐姐我——

  

  自然也可以耐心地再教给妹妹你呀。”

  

  一如既往的温软腔调在耳畔低低回响,容冰菲却感到大半个身子好像如坠冰窟,在本就严寒的冬日里逐渐僵硬至麻木。

  

  容成姣平日在家中总是一副逍遥野外的心大模样,再加之容府确实大部分时间、大部分人都正常和平得很,很多时候就算有人瞎蹦跶,象征性的惩治也轮不到年纪较长的平辈。以至于愈渐猖狂的容冰菲已经快要忘了,虽是女儿身的容成姣在容府是怎样地被当做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