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两家今年一同过除夕。
下午三点多，林家三口就去了蔚家，帮忙准备年夜饭。
林晓然和蔚岚都不太会做饭，便闲坐在客厅那吃干果。
“你们俩出去转转吧，”蔚母从厨房出来，一脸愉然，“晚饭前回来就行。” 她说这话时，还悄悄朝蔚岚挤眉弄眼。
蔚岚装作一副听懂她妈暗示的模样，乖乖退出手机游戏：“那我去换个衣服。”
她前脚起身，蔚母后脚就跟到了卧室，径直去了她衣柜那。
“穿这个，”蔚母拿出一件米白色的收腰针织连衣裙，“这衣服特显你身材。”
蔚岚掀了掀眼皮：“这死冷的天您就让我穿这个出门？”
“外面再搭一件你前些日子买的浅棕色风衣。”
“妈，今天可是零下七度！”
“那穿这身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怎么样？”
“我自己来好吧……您不用跟着操心了。”
林晓然等了十五六分钟，蔚岚才出来，她勾唇盯着这人瞧了会：嫣红色的呢子大衣搭配加绒的黑色长裤，内嵌一件紧身的蓝白斑点毛衣。
林晓然起身去了玄关处，蔚岚抬步跟了过去。
出了门，俩人一同进了电梯。
蔚岚探手按了一楼。
林晓然目光扫过去，挑了挑眉：“你还真想出去？”
蔚岚疑惑：“不然呢？”
林晓然没说什么，只摇头笑了下。
蔚岚摸到林晓然的手背处，旋转着拧了下：“你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
林晓然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蔚岚答案，她撩开这人一侧的大衣，视线在蔚岚的两抹弧度上来回流连，喉咙还上下滚动了一下。
蔚岚耳朵都羞红了，连忙扯衣服裹紧自己：“你能不能要点脸……这可是在外面。”
正好这时也有人进电梯，林晓然拉着蔚岚往后靠了靠，掩去嘴角的坏笑，又恢复了正经模样。
到了一楼，电梯里的人都匆匆往外走，林晓然却突然伸手拽住了蔚岚的后衣领。
蔚岚歪头看她。
“别出去了，外面怪冷的，”林晓然重新按了电梯，“跟我回家。”蔚林两家都是从原来的东城区搬到了现在的西城区，两家住在同一栋楼里，只是楼层不同，林家住六楼，蔚家住八楼。
明知道她不怀好意，蔚岚还是被她哄走了。
一进了门，林晓然就开始喊热，脱起了衣服，自己脱还不算，还要帮蔚岚脱。
两人穿着轻薄的睡衣，坐靠在床头，卧室内的窗帘拉上了，头顶的白炽灯没开，只余床头两盏暖橘色的小灯，在昏暗的屋子里，散发出暧昧的光。
林晓然掌心握着的手机，正在播放一部大尺度的百合成人电影。
蔚岚起先还不好意思，后来被视频里的剧情和高密度的亲热戏吸引。
她看得入迷专注，却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林晓然在亲她的耳垂，而且左手也摩挲她的后颈……
“你……”蔚岚羞涩地抵开她的脑袋，娇嗔道，“你别乱亲……”
林晓然绵柔的气息在蔚岚的耳廓处萦绕：“不是说好了，双方家长知晓了我们的事后，就能全垒打了。”
蔚岚侧了侧颈，轻咬着唇：“今天是除夕……”
“除夕怎么了？”林晓然故意吹着热气撩拨她，“又没人规定除夕不能做这种事。”
蔚岚受不住痒，躲了下，抵着她的肘：“你别瞎闹……一会咱俩还要回我家吃饭呢……”
林晓然低垂着眸，湿热的吻时重时轻地落在这人敏感的耳后。
“不要勾我……”密麻的酥痒一波波袭来，蔚岚身子不受控地瑟缩了下，她颤着音，“……等吃了年夜饭，后半夜再弄行不行？”
林晓然嗯声，缓缓退开身。
蔚岚舒了口气，越过她，下床去了浴室。
林晓然盯着她的背影眯眼笑了笑，随后又将视线转向手机屏幕上，兀自欣赏了起来。
蔚岚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出来后直接按下了暂停键：“不许看了……”
林晓然挑了挑眉：“看看都不行？”
蔚岚将她的手机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怕你一会忍不住乱来……”
“好，不看了，那你陪我躺会，我有些困了。”林晓然朝她伸手。
蔚岚握住她的手，窝躺在她的怀里，嗅着这人的发香。
“刚刚在里面那么久……是不是小裤裤湿了？”
蔚岚闻声小脸一红，直接歪头咬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林晓然摸着她削瘦的背，想要回亲她，蔚岚马上侧身躲开：“林老师，求求你了，老实一会，不然一会我还得去上厕所。”
林晓然忍笑，往她那挪了挪身子，轻轻挨了挨她的鼻尖：“那我们现在养精蓄锐。”
“……”蔚岚探手摁灭了床头灯，“你那边的小灯也关上。”
林晓然嗯了声。
蔚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她怀里，蹭了蹭她的身子：“外面好像下雨了。”连绵的冷雨拍打在窗户上，传来啪嗒啪嗒的细小声音。
林晓然往上扯了扯被子，将俩人裹紧：“这种阴冷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两人互相搂着，安静了会，之后蔚岚突然问了句：“要是那晚，我不主动亲你，”她被窝里的手来回抠弄着林晓然睡衣上的纽扣，“你就一直不会向我表白吗？”
“嗯，”林晓然摩挲着她的手背，“我先前以为你喜欢男孩子，怎么会自讨没趣做这种事。”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好？”
林晓然听着她语气有些不对，连忙摁亮了灯，捧着她的脸细细瞧了下：“怎么好端端的，还生起气了？”
“烦你，”蔚岚挣脱开，不让她碰，“别理我。”
林晓然凑过去，紧紧贴住她，下巴蹭着她的后颈，软乎乎问她：“岚儿，你告诉我，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蔚岚原本还在闹性子，听见林老师这么柔情似水地哄她，心底那点没来由的怨气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她翻过身，轻轻捏着林晓然的耳朵：“我一想到，我们差一点错过……你以后可能和别人在一起了，心里就莫名难受。”
林晓然温柔地亲了亲蔚岚的发顶：“宝贝，别整天胡思乱想，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林晓然喊她宝贝时，又苏又性感，蔚岚听得心里痒痒的，她浅笑着，软糯道：“林老师，你再喊我一声宝贝。”
林晓然摸着她的小腹：“你很喜欢在床上喊我林老师？”
蔚岚哼了她一下，耳朵不争气地发起烫来。
“宝贝……”林晓然呵出一口热气，话语暧昧，“你喜欢的话，我后半夜都这样叫你，让你一次听个够。”
“你真是讨厌死了，”蔚岚小力拧了她一下，“说不了两句正经话，就开始下流。”
“我下流的样子你不喜欢？”
“……”蔚岚不得不承认，她有时还挺喜欢林晓然发骚的样子。
“别说话了，”蔚岚扭动着身子，羞涩地往她怀里钻，“我想睡会觉……”
俩人睡了两个多小时，再睁眼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估计年夜饭准备得差不多了，”蔚岚揉了揉眼睛，“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好。”林晓然下床开了白炽灯，当着蔚岚的面就开始换衣服。
虽然俩人亲密过很多次，但一般都是晚上，而且没开过这么亮眼的灯。
蔚岚不自觉揪紧被子，双眼一瞬不瞬地瞧着那抹凹凸有致的迤逦倩影，她甚至还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突兀的吞咽声，引得林晓然侧身看她。
蔚岚一下子瞪圆了眸，眼睛都看直了。
“好看吗？”林晓然扭身撩发，冲她拋了拋媚眼。
蔚岚红着一张小脸，点了点头。
“想要吗？”
蔚岚心怦怦加速跳着，咬住唇，强行移开视线，嗔道：“快把衣服穿好！小心冷着你！”
林晓然走过去，执着她的手摸了下……
蔚岚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直接甩手蹦下了床，去了浴室：“不要脸的，又勾我！”
悦耳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定力太差了。”
等林晓然收拾利落，坐在那刷起微博，蔚岚才别扭着出来。
“阿姨刚才给你手机打电话了，估计是催我们过去了。”
蔚岚哦了下，捧着自己的睡衣又回了浴室。
“换个衣服干嘛还要跑去里面，我又不会偷看你。”
“你不会偷看，”蔚岚哼了下，“你只会光明正大地看，再顺手摸两把。”
林晓然闻言低声笑了笑：这人竟将她的心思说得一字不差。
回了蔚家，俩人也没怎么等，就被喊过去洗手吃饭。
年夜饭准备得很丰盛，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蔚岚却没怎么有胃口，像在吃猫食。
“平时还能吃得下一碗饭，”蔚母疑惑看她，“今天怎么才吃了半碗不到？”
蔚岚放筷：“菜很多，一样吃几口都快饱了，哪还有肚子盛米饭。”
她说得也不是没道理，蔚母便没再管她。
饭后几人都坐去客厅那嗑瓜子，吃花生，看春晚，林晓然却端了半盘水饺，挨着蔚岚坐下，耐心投喂。
“我不想吃，你别喂了。”
林晓然低头凑过去，贴耳道：“那事后半夜才做，你现在不吃饭，到时候都没体力了，只能躺平任我蹂！躏！”
蔚岚闻声瞪了她一眼，接过筷子，将剩余的水饺一一吃干净，末了她发狠回了句：“今晚我要在上面！”
林晓然掩嘴说了句：“这可说不准，各凭本事。”
蔚岚手摸到她腰后，用力拧了下。
林晓然忍着疼，没躲开。
“傻瓜，”蔚岚又帮她揉了揉被拧的部位，“每次都不知道避开。”
林晓然浅浅笑了下。
俩人熬到凌晨两点多，之后林晓然牵着她回了自己家。
“改天好不好？”蔚岚躺倒在床上，样子蔫蔫的，“我困了，实在没力气了。”
“辛苦的事我来做，”林晓然俯身亲了亲她的额，“你只负责闭眼歇息。”
蔚岚哼唧了两下，缓缓阖了眸，
等林晓然洗澡回来，蔚岚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这大好的时光，林晓然自然没有辜负，她悄悄动手，嘴上不停喊着宝贝，翻来覆去烙了好几小时的饼……
蔚岚香汗淋漓，喘息急促，她咬着林晓然的肩头，喑哑着道：“真是小人做派……欺负我现在没有反攻的力气。”
“宝贝，躺平享受就好。”
林晓然微侧头，封住她的唇，眼里闪着狡黠的笑……